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次兵 > 第 49 章
    绪怨怒,本来心情就很糟,又憋着问许久不提。自然有些埋怨之情。怪着杨傲雨让她的那些等待化成千针万锥,直刺她心。

    钟姑娘晓得落缨稍后就醒,思绪异常清明。不给焦姑娘的情绪影响。但也估量着不可全说真,半编事说道:“玲心姐听我讲。先别怪我小雨哥没有回来这里,他跟我阿翔哥在巫州,等着我和阿离到双武庄请援手回去。可是,不想在路途中遭遇那群恶徒袭击,打落缨成重伤。他在屋里昏迷不醒就是因为此事。”

    焦姑娘却又问道:“杨大哥在巫州做甚么事?缘何不与你两人一并回此?”不依不饶之势。钟姑娘就道:“因为我和阿离都会轻功,赶路较快。我小雨哥在监视那群鬼人,不能一起回。”

    焦姑娘可不好糊弄过去,微怒质疑道:“既是你俩脚下跑得飞快,又如何逃不过敌寇?我却以为,你在撒谎!杨大哥究竟为何不回?”一双丹凤利眼直勾勾。瞪得钟姑娘心发慌,这时很像她雪星姐。

    她抵不住了,老实讲道:“我说……可是姐姐,你别这样盯着我看,让人心虚。我小雨哥是为保护我和阿离逃走,自己一人挡住恶徒。但是,给我阿翔哥出来救了。也是此时,我和阿离才得以逃脱。小雨哥他一定安然无事,你别生气我还要说……”犹如撒娇认错的女孩,头微微低,搂住焦姑娘左臂“玲心姐,真不希望你生气。你知道,生气只会让人越生气,没了理智,不讲道理”话越说到后边,声音越小,引起焦姑娘的注意力“其实,我小雨哥虽然在表面不说,但他心里都有着你,无时不刻。别问我‘你如何知道’,他可没有告诉我。只凭他那落寞神情便可知道,只钟情于你。在他遇到你之前,我从没见过他那样的魂不守舍。有次,见他拿一块护身玉在手里摆弄,一会张开,一会握合,很是心不在焉。我就调皮,胡乱喊出你名字,却吓得他恐慌起来,藏好玉佩,很像一个蟊贼,哈哈,我声音并不大。那块玉佩是件宝贝,是小雨哥他娘生前所留。他应该说给你知道。我玩笑问他:要不要我帮你送给……玲心姐,不要再生气”

    这一堆话把焦姑娘的负面愁绪消去大半。实际上,焦姑娘她也不晓得这类情绪的存在,任xìng一回。脸无表情瞪着钟姑娘。好半天才说:“玲心姐哪里生气,讲这一大堆好话。你敢再撒谎,必不饶你。”钟姑娘摇头道:“没有说谎。”

    ☆、第五十九章 两人各充当情义说客

    钟姑娘以为就此止住问题了,哪知焦姑娘再道:“何时去找你小雨哥,我也同去。”钟姑娘是无奈了的道:“玲心姐……等落缨醒来,身体恢复正常,那时再讲。”一边的钱姑娘忙问:“高郎医说阿离什么时候会醒?”钟姑娘摇头瞒她,不让他到处说落缨的情况。

    可是这让焦姑娘会意出错,急了说道:“不知何时醒?若拖数月几年之久,岂不是在此虚耗年月?决然不可!杨大哥身处巫州何地?玲心姐这便就寻他而去。”

    钟姑娘摇头示意不行,心里大皱了眉头:“她为什么还是想不通,虽然有些女子轻易就一往情深,但怎至于此?”不是发生在钟姑娘身上,她当然这么作想。

    钱姑娘道:“玲心姐,杨大哥他怎么会忍心让你等这样久,他”“无论十天数月,我都等不了那许久。”焦姑娘截断话,不知她是情深几许几度迷。钟姑娘顿有不想理会她的念头,好像压根说不通她了。

    回她一眼就对钱姑娘道:“芊芊,我们去找点东西来吃。玲心姐,不要着急,阿离一会就醒,你要一个人去巫州,问问他怎么说。好不好?”转身将走。

    焦姑娘立刻正色道:“我去何地,尚需请他来作主?与他有甚么干系?”钟姑娘克制道:“不是作主之意。至少是阿离带的你来双武庄。玲心姐,彼此相互倾慕,心中有意便好了。为何偏求这一天半月之差,作苦自己。”她想表达的意思大概为,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钱姑娘迅速赞同道:“玲心姐,小伶说的岂不是呢。等阿离醒过来,再问一问他也未迟。况且,现在天已经黑,你好好想嘛,真是不着急这点时候。”

    焦姑娘似乎有所沉默,思考着似的。钟姑娘赶紧又抱住她的手,摇一摇转话题道:“玲心姐,我们先去找点东西填肚子。我几乎一天没有吃饭,看我都瘦成小黑人了。”焦姑娘终于妥协道:“我且听你们一回。既然饿了,便去吃点饭。”

    此地先为沈师傅让周尘大伯居住之所,又命数个弟子在此照料起居。在闲时种点瓜菜,放养数只公母鸡等,分明就是一农家之景了。

    钟姑娘几人把该忙之事忙完,也将过一个时辰。正在木屋厅外,烛火之下闲聊,仿佛滚滚江水,总有说不尽的话头。焦姑娘这大家闺秀也暂时沉静,好像被说开了。

    惯例不变。众人忽听到一声:“小伶……”连喊了几次,声线恐慌。是落缨在半醒状态的呼喊。钟姑娘急步忙去,冲开门进屋,见落缨并没有起来,还是躺着。原来,高郎医正给他取掉身面的银针。使得他微有意识,令脑中最挂念的事便挣脱出口。

    取掉全部银针,落缨亦没有马上醒来。高郎医再为他切脉。钟姑娘见他没醒,心中发乱,复悬危空。问了一句,厅外两人也进来。

    高郎医道:“姑娘无须担忧,没有大碍。虽起效甚微,也是偏于好转。”她又连问道:“那他一会会不会醒?什么时候能完全的好?大概多久?”尽管这些重复的问题会惹人生厌。

    高郎医也缓和道:“再等待一会便好。具体何时能痊愈,我亦不知。可照此情况看,起码半月二十天内不会完全恢复。毕竟那体内功力并非由人传授,可说是无比蛮横,疏解自然是较慢。因此,姑娘担心归担心,却可急不得。”

    不一会,落缨仿佛鬼压身似的陡睁双眼,惊见几位女子围在旁边。而自己却光着膀子、一双腿,不由自主脸热起了。羞怯得很,恨不能藏下木板缝隙中。半会不知道该将什么话,连看都不敢看钟姑娘了。

    但是,钱姑娘的心思不在这上面,逗他道:“阿离,终于醒啦。你刚还在‘睡’时,讲出很多梦话。全是携子之手,什么老的,小伶她可”见钟姑娘恶眼相加来,瞬间止住话了。钟姑娘她又板着脸,头不动,勾眼看下落缨,说道:“你脸红了……”

    落缨慌张道:“你们能不能先出去一会?”哪里有空想此是何地。高郎医也帮着说了一句。就剩钟姑娘不出门,那站立的气场似一位师傅,说道:“我去端饭来给你吃。”估计是习惯了,她心里那悲喜jiāo加之感不能再主控她的情绪。转身出去,落缨这时起来把衣物穿上。

    似是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一眼看去对面墙边的褚丙,想起梁关在擂台救他一幕。低声问了高郎医褚丙的伤势,和钟姑娘问的差不多一个问题。高郎医摇头沉脸道:“能否保住xìng命,就看明天撑不撑得过。所负之伤太过重。”

    钟姑娘端进一大碗饭来,这是她早准备好的了。伸给落缨。他才问道:“这是哪里?”钟姑娘说道:“在双武庄后山,阿离,我们出来说。怕打扰了褚大哥。”

    高郎医道:“吃了晚饭就本该针灸。有何事情,尽快说完,不得耽误太多时候。”落缨诧异着,大晚上也要扎针,才问两字。给钟姑娘说了:“我知道了。”饭吃了几口就拉他出来。高郎医则在这小房里的案几旁,静坐看书,不理这浊浊红尘之扰。

    外头,钟姑娘先让她玲心姐坐到主位之上。而钱姑娘见到落缨心情就好。四人坐定。钟姑娘说简述道:“阿离,有两件事要说。先是玲心姐,她知道小雨哥在巫州,就想去找他。是你带玲心姐到双武庄,劝她一下。说。”焦姑娘因从谢陆超半道拦路而被落缨带走一事起,便对落缨心有敬重之情。所以不乱说话。

    落缨想了想,咽下饭道:“焦姑娘,我是不赞成你去找阿雨。不管是一人独行,或结伴同去。阿雨必然也会如此一想。其实,要去也只能跟着双武庄弟子,因为他们势必要救出沈师傅。但他们是去报仇,定不会让你一同去。一个是非仇恨之地,你武功娇弱,隐罗狱若知道你在,必想把你抓住,威胁众人,甚至阿雨。且又是寒冬将至,那时天寒地冻,在路上有谁能细心将你照料。但是,请先见谅。你生xìng倔强,真是要走,连苏师傅也拦不住。焦姑娘,因阿雨没在你身边,我替他赔个不是,委屈你了。我也想说,请为阿雨,好好照顾自己。给他一些时候,了却江湖事,再与他终老一生,岂不更好。从阿雨对你那些情意来看,他一生必只认定你一人。

    听得她是舒心也是伤悲,有喜有酸,却反问道:“如若杨大哥从此再不回来,我岂是不会再见到他?”落缨说道:“阿雨能把你从无望门手中救你出来,也定能应付所有艰险。你与他也接触多次,能力强弱,你心中清楚。听我一劝,不要冒险去巫州。待我身上症状全好,会帮你把他带回来。”她问道:“你何时能康复?”又说道:“罢了。我就在此等候杨大哥,一生一世,只盼他切莫负我,随了他人去。”

    落缨看去旁边的钟姑娘,再转回脸说道:“焦姑娘,他胆负你,我提头来见!”钟姑娘亦道:“玲心姐,我也替小雨哥作一保证。你不要为此发愁了,我和阿离都说了破嘴皮子……”焦姑娘轻轻点头。

    钟姑娘放心下了,却低首对落缨认错道:“阿离,在你昏迷时,双武庄的弟子向我借你那把钧怡剑,到时救出沈师傅再还。我已经答应他们,不要骂我……”

    落缨怎么忍心!他捧着碗筷,动动它们,ròu麻说道:“你这碗饭菜,能抵得上万把钧怡剑。”只就一句话打消钟姑娘所有自责的苗头,所有人一身疙瘩不自主。

    钟姑娘回气了道:“我又发现你,一觉醒来,甜言蜜语又多了!”落缨说道:“那你教我怎么说”“呃,不知道。”她微笑一说。

    他边吃饭边踌躇着,很好奇自己是否真说了梦话,但又难以启齿。只得想,私下里问她。钟姑娘催他道:“快吃好饭,进去扎针。高老郎医说,以后除了吃饭时间之外,其余时间都扎针。”

    他惊问道:“就是每天要睡着?为什么这样久?前一个郎中只说一个时辰。两人所说时候相差太多。如果每天不醒,要躺多久?半月还是几个月。”钟姑娘又是:“我不知道,你去问高郎医。反正,直到你好了为止。”落缨心里没底道:“但愿不会过久。”

    钱姑娘说给焦姑娘道:“玲心姐,明天想不想练功?我们一块练。有事作时,就不用每天度日如年了。”焦姑娘道:“读书疲乏时,偶尔可以一练。”便应下了。

    落缨叮嘱道:“练功时尽量当心一些,不要伤到对方。”他被杨傲雨锻炼时,伤的可不少。她回道:“不会。虽然我练功才一年多。”

    吃完饭,遂就进去扎针。他不问什么时候会全好起来,只jiāo代似的就说:“高郎医,请您竭尽全力,早一点医好我这症状。拜托您了。”高郎医道:“你只需照我所说去做便好。此症最是无法急得。”落缨便被教趴着,上针。因前次是面前,故此次是背后。

    次日辰时。落缨给钟姑娘唤醒。见她脸面沉沉不佳。一看屋内,已不见躺在那边的褚丙。问她才知,褚丙在下半夜因重伤不愈而亡。所以才脸色不好。又是一阵低沉蒙心,令人好不难受。

    当时,高郎医挨夜看书,寻找治疗落缨的方法。疲乏困倦yù歇息时,借着灯火看向褚丙,忽见微微异常,胸口不再伏动。他慌忙靠近,握住其手臂,体温已经偏凉。高郎医悲沉呼口气,痛心之极。拿布来盖过尸首,再提上灯笼。独自一人摸山路,连夜去告知苏师傅。

    苏师傅被守夜弟子从觉中叫醒。一知噩耗,除了悲痛不已,再无其他情绪。命这弟子去喊醒众大弟子。夜色中将褚丙尸体抬回庄中。同时再叫人去褚丙家中请其父母来此。众皆悲嚎涕泣。

    双武庄经得此劫,再一半弟子不辞而别,仅剩百余人数。因为双武庄衰落,再往后十余天,又不间断有盗贼及各派蒙面宵小光顾庄中,偷窃值钱之物。

    所幸有大弟子镇住双武庄之财根石室,得以维继下去。那些盗贼,最想还是顺得钧怡剑。因天髓、归影、聚流云、隐罗狱这四派合出巨金悬赏两件兵刃:落缨手中的钧怡剑及华军所佩血赎剑,并还散布消息,钧怡剑就在双武庄。

    一把剑便是一生之荣华富贵,谁不yù伸手及之?亦知集成七剑之刚韧可裂至刚泉石。不yù钱而崇尚武力者,亦是想分到一杯美羹。双武庄大弟子因此不轻易离庄,连练功的时间也是极少。

    ☆、第六十章 疏解顽功 归影黑次兵

    其余七把剑下落:神木与水、若芒在隐罗狱手里;已成断剑的黑阎、陨坠、今明剑、止战连城皆被善卿寒占在囊中,但后两把,人只是怀疑在其手中,确切不知。风怨剑佩在天髓派连宇腰间。聚流云没抢到钧怡剑。

    初时此四派,皆大言谓之共同出力以谋到九剑。而实际情形是,一旦计议着送出自己手中剑时,个个却是极不乐意,各有各心机。对于他们拥有的利刃,若是失去此宝,便是少了一道危险护身符。

    这样勾心计较,只得拖至谋齐九剑,再作商议。因此,他们之间那微妙关系是,为利益可宁为暂时之友。不然,四派在双武庄擂台那番纠葛,已能令他们搏命厮杀。

    更有一个关于善卿寒近来的卑鄙传闻:说他洗劫了双武庄次兵及剑法书籍,以便能加快壮大归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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