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次兵 > 第 44 章
    第二次扎针,多少都有一点点习惯了。要是昨天,你绝不敢让我给你扎。就算敢!也一定没有现在这个好感觉。”

    落缨说道:“那会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感觉。”钟姑娘得意忘形道:“而且,所谓牡丹花下死,做什么鬼都愿意。我知道缘由,暂且自傲一回,是因为我,你甘愿被扎。是不是这个心态?”

    “嘿,差不多就这个意思。真想知道你脸皮是如何练成,够厚一层。”钟姑娘一听,认真扎下,快速取出,弄得他急痛一抖,她再道:“你的皮原来也很厚,扎不进,只好拔了!”

    落缨硬气说道:“彼此彼此。”钟姑娘竟再说:“我要再仔细扎扎,看看到底有多么厚!”落缨连忙道:“我的厚……小伶,你扎好了就去休息,针我自己取出。明天就到双武庄,但愿没发生什么事。”

    “嗯,我一会要是还没入睡,就过来给你拔针。到双武庄时,万一有什么坏事发生,你别掺和进去,好不好?我担心你一旦晕倒,就再也起不来。”语气显得稍沉。

    “知道了。也看当时情况,能不打就不打,而且可以用次兵。别想太多,好好睡觉了。”少焉,钟姑娘扎好他脸上的针,说“好了,我出去了。”随即平步出门。

    剩下的针,落缨以不敢用力的姿态,却也硬着头皮扎进。总算迎来第二针,很像,总是那么折磨人。连续上了几针,胆才厚了。

    晨光似乎败给了黑夜,姗姗来迟。卯时过半,就匆匆奔往双武庄。落缨猜测,在他们寻医之时拖延了时候,今日本可早在双武庄。那三派真是要攻杀去,或昨天已发生,不然,必定在今日之内。

    却距双武庄尚有十余里地时,在那条常走之路上,快马擦肩过几个粗布衣路人,并无特别之处,普通得很,就像农夫。

    掠过了,忽然一阵急暴恶风从背后扑杀来。落缨这才心疑猛回头,已被那阵恶风袭中。后背一阵闷压冲击,顿时翻身落马,往前滚了数圈也停不下来。竟不知何时呕出了血。正滚到路边。

    心慌眼迷蒙的的半昏之状,找去钟姑娘那匹马。却隐隐见她由前面正快速跑来,一把抓住他肩膀衣服落缨又是一番熟悉,情景再生之感用力拖开了个身位。

    顷刻间,一人就撑扇斩过那位置,扇子划过落缨的脚底。这人没把落缨斩断,复而大怒起扇,向钟姑娘运力挥开,又是起一股暴恶之风。

    落缨已恢复视线。双手匆急撑地,刹那运功挺起上身在钟姑娘前头。替她挡下杀风‘阿离!’钟姑娘撕心一喊。落缨又再吐血一次,但有功力护着,伤不比第一次重,只就后退时被钟姑娘抵住。也无力奋起反击。因险况所逼,方才运功时,体内那三股功力所引发的不适之感,他竟感觉不到。

    张口怒啸道:“风合!”吼得颈脖间血管浮出。右手后曲yù拿剑,大怒握牢剑柄,dàng开知域。猛觉钟姑娘yù将舍命保护自己,忽有大惊骇!

    却听一声:“小妮子,速速殉情!”话落,只见落缨一左后脚迅速下扫,把钟姑娘扫倒在地。当刻就被身后打来的一铁棍,正击后背。所幸被没抄出的剑挡住部分杀力。

    可棍劲甚猛,抽得落缨直飞去风合右侧。暴怒之下,竟感觉不到任何痛苦。就趁此间快速出剑,劈去风合右身面。却被他仓促躲开,闪到了路间。落缨身体已大伤,这一剑劈了落空,并不意外的扑倒地上,右臂先着地,擦破肩皮。

    路间的风合提扇将杀去。转瞬就见钟姑娘此刻奇速掠来,运劲抱起落缨在腰间,夺开来路,急速跃步往来路狂逃而去。风合在后穷追不舍,但只他一人,别个脚下不快。可是,钟姑娘抱着落缨穷跑,毕竟太重,速度大大减慢。

    风合眼看追上,厉色道:“两只小鸳鸯,今日要能再逃,算你们有本领!”差几尺之距。被横抱的落缨忙说道:“小伶,转开急弯,把我抛向低空对准他。你别跑太远。”语气甚弱。忙化出次兵。

    钟姑娘想不到他将要何为,可也往右跨步急转。抱起他已经很吃力,根本不能抛得动他。只能带他一并跃起,同时转身向着风合。松开落缨在近一丈之高的低空,他迅速驭次兵朝下弹击风合一腿。

    这连贯动作,一气呵成。风合疾步止住,惊见一东西瞬息飞向自己的腿,赶忙起扇来护。却也被击穿,伤到大腿!抬头又见,落缨恶猛杀下。

    他使出连决式:摧枯折腐、众星无主、山塌地崩、朽木梁柱四式,先攻其小腿,突而往上头,继以回击双腿,再行次兵划杀。

    几下剑招就摧烂风合手中铁扇。连退时却退步偏迟,左腿被落缨重重刺到,其余细伤二三,均为次兵所击。风合那心猛然惊恐,从未有过的恐怖之感!见落缨紧追攻杀的势头难停,急忙纵身后跃数丈。方得以逃开落缨的流杀剑式。暗惊之余,怪自己低估了他。

    却看落缨才住剑,登时脑昏眼一黑。便垂垂将倒,钟姑娘正到他身侧,恐慌中一肩膀扛起落缨,转身就猛逃,那脚步拼命之甚!

    她尽上极限之速、身子之气力,掠影狂跃。脚步过处,尘起轻杨,已在数十丈开外,拐弯便不见了人影。风合瞧之,叹她速度惊人,这时一无法追及。心中又大恨落缨。后面卷燃、枯者、隐罗狱、聚流云才来。

    风合正色道:“离落缨此人意志强悍,净出奇招,杀伐灵活百变。也不知如何吸收了那数股功力,竟安然无恙!他若不除,我等或遭其所灭!”一眼瞪去积云,忌恨着他不该移动枯者之功,让落缨得了枯者近半功力、卷燃一些功力、还有积云自身些许功力。

    积云微怒道:“事已至此,大眼瞪我何用!那日不过是想诱开那姓离小辈!”枯者严正道:“夺剑才是你积云之本意。休得胡言推脱!”积云怒道:“剑在何处?休要血口喷人!”甩身走开。秦广王道:“我们是为双武庄一事而来!诸位,剑在双武庄:神木与水、陨坠!”

    ☆、第五十三章 多劫多难双武庄

    以钟姑娘的轻功,他们就如何肯定落缨两人没有先到双武庄,而在临近双武庄之地偷袭两人?原是落缨两个彼此的爱慕厚意被他们抓了眼里,料定钟姑娘不会撇下昏迷的落缨,独自赶往双武庄。通常女人没有男人的那番重情义心思,必然要救醒落缨才作打算。因此隐罗狱等那四派便有此一出。

    钟姑娘挑一小路,扛着在晕的落缨,拼死狂奔数里地。近得一小村外,已逃得她气力透支。没法停住步子,踉跄着直接扑往地上,摔的甚狠。落缨掉滚在前数尺,她慌忙匍匐到旁边,狼狈之甚。喊上几声,又摇了数下,愣是弄醒不来。

    她心里、脸上瞬间悲恐万状。瘫坐在地上,抱过落缨的头,愣愣发呆。不由想起患难之事:先是他引走那些功力救了自己;现在又是因为自己而致昏迷,三番两次不要命的舍身挽救,次次是死里逃生,可始终免不了劫难。

    又听过那先生说的最坏情况,回想落缨刚才几近疯狂的杀剑,是强行运功打出的几招。这下唯恐落缨难再醒过来。钟姑娘一想越多,失去理智,伤心至落泪。无声的哭,好一会不能停,悲惨的容貌令人心绞。

    须臾,一村人见状,于心不忍,过来关切问她发生了何事。她忽然一惊,发慌的口气道:“我要救人,针灸。大叔,快去双武庄叫沈师傅逃走不行,现在已经来不及……”所有危急之事,脱口而出。

    大叔猜测她是恐慌过渡。遂再关切道:“那,姑娘是否需要帮助什么……我可以帮你抬着人去看郎中。”钟姑娘消沉道:“大叔,不用帮忙,多谢你。”

    此时,没人能帮得到她。情绪急剧转变,擦干泪,连忙解开落缨的包袱,找出银针。再翻动他,解去上衣,扶好坐正。可一松开手,他又倒下另一侧。

    忙喊回那大叔,帮着扶扶。一针下去,落缨身体瞬间一抖,诱得钟姑娘激动一看,可是并没有醒来,心底重新再失落。第二针,仍是一抖。第三、四……一针一抖,但依旧垂头闭目。直至扎好落缨上身所需要扎的穴脉,已经是发抖不停,仿佛癫痫病人。

    钟姑娘正卷起裤脚要扎腿下,那大叔突然松手,恐惧道:“姑娘,我要走了,太可怕……”仓皇跑了。落缨身体迅速后倒,钟姑娘惊恐不定的,出手一迟,没抓着他,压着背后的针倒到地上。却因这一压针过度刺激穴脉,落缨一下就睁开眼睛。又是因祸得醒。

    昏迷中最牵挂的她,转眼看去。钟姑娘也正看到,终于,那块心都要融了。忙扶起躺着的落缨坐好,眼看就要又流泪。

    落缨瞧着,心酸之极,低沉微弱的声音道:“小伶,你受太多苦了……”都想落泪了。钟姑娘眨眼一下,赶出眼里的泪,倔强的抿嘴摇头,抽噎着鼻子说道:“我已经哭过了,不能再哭。我帮你拔针出来。”

    到落缨背后,看见大半根针被压弯贴在皮上,流出点血。其余东倒西歪,像被狂风吹过的小树苗。自己就把面前、手臂上,脸上的针取掉。

    钟姑娘边收拾,边低声说道:“阿离,我们现在去双武庄,也做不了什么事了。”落缨说道:“不管情况怎样,都得要去一趟。就我自己偷偷进去双武庄。你一个人留在外面,会更安全。”

    钟姑娘低声却坚决道:“这不可能!要去一起去。以往的一切经历,都证明我们相生相救,少了谁都有危险。你不要多说,不要让我生气……我们可以偷偷进入双武庄。那之后,你不准离开我一步,不准出手。”后面的话,变成了坚决的哀求。

    她这番哀求似的命令,听在落缨耳中,让他再次深感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苦楚滋味。心里不自觉的发酸、无助。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一直回想她的这些哀求话语,落缨望着钟姑娘,转瞬落泪,心中酸楚太重了。

    钟姑娘再道:“阿离……我们会想到办法救出雪星姐他们。”同时双手握住他苍乏的脸庞,擦干他的泪渍。落缨握下钟姑娘双手,刚毅之声说道:“我们走。”穿好衣服,走去双武庄。

    隐罗狱、天髓、聚流云、归影四派共十一人到双武庄山脚门前,不由分说,把守门弟子全处理掉。直奔上山找沈师傅。他正在试练七大弟子、百夫长所习的阵列:次兵奇阵。专门抗衡隐罗狱游魂。

    自双武庄被长阳会趁二大弟子游东天大喜日子突发偷袭起,便就打破了各势力相互制约的平衡。而后沈师傅攻败长阳会,可也被何断月重伤,双武庄就此暂失一主栋梁。无望门老早惦念韧甲城柔岩甲,便乘双武庄颓落之际,发难韧甲城,夺了宝甲。韧甲城亦遭重挫,苏浪亦因此负了身残之伤,双武庄第二支力倒下。若是双武庄安在,无望门岂敢动韧甲城心思?

    而落缨与十字门多次跟隐罗狱有过梁子,在十字门空虚无备、各派残败之时,隐罗狱便一举偷袭十字门,抓去数人。就和杨傲雨前去巫州查探隐罗狱,撞见铸剑者华兵。正就此时,华兵送信与周尘恩师,诉之有了可灭隐罗狱之人。多年来首次雁信恩师。周尘大伯便与师弟沈师傅商议,罗列阵术。

    今时之势,唯独善其身的门派有聚流云、天髓派、隐罗狱。沈师傅担忧正起:恐将有人游说这三帮派,或无望门,或长阳会余众,将有歹行,大势不妙。果然,当时一名弟子,恐慌来报:“师傅,有人来夺宝剑!弟子不识得那帮恶徒!”

    沈师傅巨惊,大怒道:“何人胆敢如此!欺我双武庄无人可用乎!邵思、秋琦听令,你们两位去将苏师傅、焦姑娘、高郎医、艳卿及夫人,带至安稳之处。”自己便取来神木与水,与五大弟子和苏师傅那正值伤愈的五大弟子:梁关、栾天顺、广旭源、左丘梧、贾禾,径到上山门之处。

    只见数百弟子将那四派之人围在当路的擂台之上,不敢杀上去。擂台下青砖路本不宽阔,那些弟子这一拥挤,把路都堵死。堵出一道长长人墙。沈师傅一道,喝开人墙走进,惊见擂台面躺着十余弟子,更有苏浪七大弟子之一褚丙在内,情况极遭。那群恶徒,嚣张着嘴脸望下沈师傅。

    他怒目望上去,勃然戾气道:“双武庄与你等有何仇恨!”声震训诫山。再道:“天髓派风火枯木。聚流云积云、散云、碎云!那三个人模鬼样者,这两位面相凶恶者,又是何人!与沈翊报上名来!”

    天髓派枯者正声道:“沈翊庄主,那三位人模鬼样者,是属隐罗狱。切莫痛恨自己见识狭小,我也是一月之前才目睹他们真容!这位自称秦广王、中间为初江王,左侧宋帝王。另外两位,墨兵利刃,与你武功相同,亦是修习次兵之人。不止这些人数,无望门三狼,稍后就到!”

    风合侃道:“双武庄,昔日最为繁盛之派系,如今之后,将不复其盛!沈翊!只凭一人之力,看你如何护得住数百子弟!重伤方愈之虎,自以为天下无敌了!”

    沈师傅厉色道:“如此一说,你等定是高手不疑,又何必带来这许多人手!贪生怕死之徒!见你脚上之伤,料之非暗器所击,倒与次兵所击伤痕甚似!两位所修习之次兵,想必是跟从善卿寒所学,万恶劣徒!”

    墨兵正声道:“沈师公,jiāo来神木与水、陨坠两件神兵,便放过双武庄,否则,一律除之!”沈师傅斥道:“狂妄于斯!神兵岂可说给便给!何况,那劣徒已赚走黑岩剑,还要神兵何用!”

    秦广王假雍容道:“沈翊,话可不能这么一说。若是无用,你又何须屯剑数把。料你定有不可告人之秘密。”沈师傅厉色道:“九刃神兵,自造成之日起,便已散失天下,何来秘密之谈!”

    积云严声道:“连最初护剑者卫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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