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次兵 > 第 37 章
    快快救走你们那几人。拖延片刻,隐罗狱恐要派来人手,再也走不成!”

    这个提醒使杨傲雨忽然意识到,因早前争论谁先跑而拖延时候。这次决不再唠叨,只说道:“注意看清游魂!我下地救人”前方遮住视线的密草早被落缨剑气斩断了,华大伯守着。但看不到人,他们蹲下躲住了。杨傲雨此时便就下地,解了落缨。

    再解夏空翔,他突然忙道:“平等王阿雨,快走!”后面说的慌了起来。见所谓的平等王飞身到先前都市王呆着的那棵树枝上!这王是听见都市王的那番鬼怪嚎声而赶来,从树上开的路,地面极为难走。平等王于高处一窥下方两拨人群。两方各相去五六丈。

    杨傲雨急道:“阿离,救小伶他们!”又穿身到曹前辈的前头。落缨已经撑着苦累站起来。见这情形急转危险,犹如吃了生力丹丸,强行解开一众人。方停住功力,身躯又乏累了,双脚失控发抖,手中剑几近握不牢。

    同时,三丈余外,树上的平等王大斥道:“杨傲雨!竟伤我都市王!”是一个悍fù啸声,着灰红色衣裳,容貌雪白无气色,粉白嘴唇。那一双细眉竟是白色;发丝乌黑,只就简单绑了个马尾。粗眼打量此人,一身灰白所溢出的气息令人觉得她是个活死人。

    杨傲雨不打她的话,提起刀时,对身后众人严道:“我刀一落,你们就快跑!我会追上”指准那白脸女,高喝一声,大刀闪电斩开并喊道:“跑!”落缨、钟姑娘、夏空翔拔腿就往来路,既山上回跑。

    可是华大伯四人,却冲到杨傲雨前面,各说一句道:“杨少侠,隐罗狱非你们灭掉不可。”“我等没有那般高强武艺,死不足惜。”“应当由我们断后。”“趁那鬼fù未近,你赶紧快走!”杨傲雨收刀,无奈边退边道:“这种隐蔽环境,本可以全部逃脱,何必全都搭上去……”乏身追去山上的三人。

    说平等王是腾空躲过。但被杨傲雨这一刀气斩击所撼住,所过之处,树枝叶子应势断落!难以相信这年轻之人有此强厚的刀气。她暗想:“若从未见识过被刀剑之气袭击之人,定被刀气所伤。而武力薄弱者,必然危及xìng命。”但是,杨傲雨斩出这一击,如果连续数下使来,筋骨脉络不可能承受得住。

    平等王盘算这敌我阵势,还有胜率。正将飞身追去,却给试图挡住追势的华大伯四人拦下去道。她便指挥那些手下摆游魂阵。趁间从空中绕。曹前辈忍着肩膀剧痛,又连发数箭逼其停住。落于地上,心中巨怒之极。地面游魂阵也给功力不怎地的华兵、金刀、刘诚业三个前辈悉数打灭。但不是壮年之时,代价甚沉。一波反击下来,精疲力竭。

    游魂虽成于地下yīn气,但所控游魂着是已自身yīnxìng之气来集聚游魂,若长时耗着,还是会感到体力不支。然而,这些手下并无太大的累意。于是,又聚着二十多游魂成形,再次袭来。

    华大伯四人暗恨杂草束缚了身手,无法靠近敌手,搏命以毙之。三波游魂连续而来,身力渐不支,第四轮尽皆中了游魂。

    平等王那鬼fù钻过草间到曹前辈的面前,看见地上都市王的尸首,断掌残腿,血流山地。她却并不伤悲,近乎无动于衷,这脸色,反而更加印合她那张无情之脸。

    忽冷言道:“莫悲之!死生一合轮回,幽魂归本,yīn气犹在。有生无亡断轮回,何聚功气掌万畜。莫戚之!因你之亡,yīn气厚存!”

    随而十指柔动举掌对天,登时只见灰浊而乌的yīn气于地下冒出,滚滚裹住都市王尸体,须臾散掉yīn气,尸首凭空消失!仅余一滩血渍。这招只是隐罗狱本门葬法,无法用于活人之身。

    她转回身,走到华大伯等人前,问道:“你这四人,有谁知道杨傲雨那伙,逃往山中何处去?”平等王只看谁的眼睛会乱动。但华大伯他们只充‘眼’不闻,眼珠没动。

    此个闷声情状,她却不生怒,忽然一指封骨,打断曹冠大叔的锁骨及华大伯三人肋骨。将三人弄得虚弱了,再施以‘幽惧术’:指尖集yīn气,点眉心印堂穴、中胸膻中穴、脐下丹田穴。如此做完,便控制了三人。无论什么话,对她言唯命是听。带回谷中。

    ☆、第四十四章 隐罗狱练功之法

    说往山上逃跑的数人。落缨撑着软身酿跄苦跑,又是难行山路,躬着身左躲右钻,一直落在最后。没出上多远,忽然就头昏脑晃,立刻扑倒草中,被挂住,不致于滚下山去。

    他没有杨傲雨那一身了得功力,无气力可续用,迟早会一倒。头扎在草里,气息微弱,脑袋是八分昏厥一分醒,剩下混沌一分。杂草扎脸的痒意都感觉不到。眼睛也是没力气睁开。

    钟姑娘跑在最前,一听见身后异常响,立即转头回看。见他像只野兽扎到草里,心陡的惊慌,边下山去边唤他两声:“阿离……”透出担忧、恐惧之意。其实从落缨斩掉游魂那时起,她一颗心就危悬不安,生怕一倒下就给隐罗狱拿住,任之驱使。

    夏空翔这是初次听到钟姑娘喊出近似心碎的声音,感触及心,都要替她哀伤了。不嗦半句,立即把落缨扛到背上。钟姑娘也靠近了,低声道:“阿离,剑给我帮你拿着……”便把落缨手中剑拿过。

    杨傲雨这才追来。刚唯恐平等王万一追杀来,故藏了一会,无人追来才放下警惕。一见落缨这般不省人事,猜了大概。没有一问就带路急回华大伯家里。落缨在夏空翔背上歇了一个时辰,下地时双脚可以站稳了。却把夏空翔累的不轻。一进屋里,钟姑娘急到后屋端水来,一一喝了。都疲倦若断气。

    清水穿喉,却带来一片沉愁之情,布在四人之上对华大伯四人的遭遇,怀有的愧疚之情;以及尚困在隐罗狱的雪星、封决冰、张鸿狩、量蚁、万力五人,想至此处,阵阵失落。自责当难免,如此低沉,倒不如寻思善策对付隐罗狱。

    落缨拉下声音自言自语道:“他们抓了华大伯几人,必然要盘问。我们不能留在这房子里过久。那都市王为何说,我们在双武庄会遭到不测?隐罗狱是要对双武庄做恶事,而以此话让我们赶回双武庄?仅凭他这一句?如果他们要去双武庄行恶,必要召集所谓十阎王若轻敌便送命,刚就去了一个都市王,平等王才见过阿翔,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些‘王’,还几个还谷里?”

    夏空翔低声道:“我猜是六个,他们都以数字称呼几王,如一王、二王等等。在谷中暗藏几天,没曾听说隐罗狱将要对双武如何。但对十王这几个特殊之人的出入,还有些留意。我才到隐罗狱时,那十人都在谷内,可也少见到他们。也不难怪,他们冷漠,谨守规矩,彼此间鬼王鬼子间极少谈话。四天前,其中三个出谷。事后探询到他们在临走时说,‘等齐人手便出发’。可是,没说在哪里等!”

    落缨说道:“那我们得要抓紧时候,再去隐罗狱一回,打听清聚集的地点。或者直接去双武庄。阿雨……”

    杨傲雨此时,脑中似塞住一般难受。双武庄的友人、隐罗狱的家人,哪边都想要救。恨不能分身,憋了满肚子怒气、浮躁之气。却也努力克制着,想了一想道:“一边已被抓走囚禁,不知伤亡。我们现在的情况、人手,救不出大家。一边是双武庄,正要待抓之人;如果沈师傅他们也被抓去控制,隐罗狱恐要以此为尊,祸乱江湖!要除掉隐罗狱就更难。我们先去双武庄!休息一会便走。”

    落缨沉沉点头,说道:“阿翔,隐罗狱谷内的四周情况是怎样特别。这一片不太大不小的山谷,怎么只有一个入口。他们大概是多少人?”

    夏空翔道:“我正想说。昏雾谷里,隐罗狱鬼人少约两百,人人面色几乎惨白。入谷口朝西。谷偏南边是陡峭山体,那里山草密实,想要去也没路可走。东北边是高山断崖,或许可以从此处一试。崖脚处深挖沟壑,其中布满竹刺,不当心踩下去就会陷进沟里。因此就设有一个西谷口。昏雾谷谷尾,我还没去过。沟壑南北各有,过得沟壑,便是多而且茂盛的芒草,遮天蔽日,不知有无陷阱。高大芒草下,是一片迷迷蒙蒙的yīn暗。趟过这两道危险,还有芒草间之路,往里不远便有大竹门,他们派人在竹门之处看守,共有六处门。两到四人不等守着。我称为‘看门鬼’,各cāo控猛兽在,但瘦得可怜,看样子不是很厉害。谷口前,往里二十丈便是竹屋,都建在长竹、芒草之下,数间一列,井井有条延向谷心。而且这地势,越往里越倾斜。‘谷心’里的房屋建造违背吉利,整一座房让人头皮发凉:是一个巨大坟墓状,一样也是以竹子造成,地板也不例外我不晓得为什么总是用竹子很整齐,里面能站下三四十人左右,像议事之处。没有什么家用摆设,却画有狰狞图案。圆墓正中间是一墩石棺突起,真棺材。但不曾见人打开。大圆墓内的情况似乎就是这样。对了,墓顶悬挂一副幽隐饰物,有手无腿,用细线而悬。应是傀儡之寓义。这是大圆墓的情况。要想进入这里,只有四条‘棺道’可走。‘棺道’之意是建在大棺材内的道路。大棺材高阔各一丈,比大圆墓要稍矮一丈多。大约是七八丈之长。东西各两道,西面一道非十王不可入不知是不是囚人之处。南北两条棺道就要短些。除此景象外,大圆墓与棺道之间,都有高大的芒草。昏雾谷入口那条山路若有若无,其实就比山上的杂草少一点,所以像路。隐罗狱内外大致如此。到底也是一群怕死的人,不然为何躲得这么严密?”

    杨傲雨问道:“有没有见到冷墓?”夏空翔摇头再说道:“冷墓似乎非常神秘,故弄玄虚。我问一些手下,他们对冷墓了解极少。甚至一无所知,犹如奴隶。有事要执行时,只有十阎王去办,但事也少。还有,我感觉冷墓这些天不在谷中,外出办什么事了。可能会跟双武庄有关。”杨傲雨勃然道:“可恨如此被动!”

    四人吃了些东西后就过一会。夏空翔戒着心出门,准备要走。眼角鄂的望见村头路口,近十位身着黑灰色衣服的白人,气场yīn冷,快步而来。却是隐罗狱徒众,所穿衣色暗于十阎王的光鲜。夏空翔一个退步缩回屋里忙道:“隐罗狱派人来了!这么快!共九人,杀还是躲?”随手关门锁住。

    杨傲雨道:“这个村有头无尾,没路可走。也不能在这里杀人,先到后院之外躲着。哪个阎王胆敢找来,必定得不到便宜!”四人便到后院外面去,猫在院门的墙边,屏气听声。

    钟姑娘一直缄默。对落缨那一阵短晕,仍有些许余悸。生怕突发不测而就此落下一段终生感伤。但,看她容颜虽不展,这心里却极是坚定。正想法子如何对付隐罗狱。尽管没有高分的把握。身旁的落缨见她此状,便弱声问道:“小伶,在担心还是想着什么?”晓得她的生xìng,所以双重提问。

    钟姑娘严肃道:“想着事。在想怎么保护你们”“到我说,保护我们可以,但别忘记以前的自己。你现在看上去,少了清灵之气。好像是只有怨恨满身。要知道这样我会心如刀绞。小伶,我、你小雨哥、阿翔哥都知道对付隐罗狱有多危险。我不想让你一个人默默担着。想什么,说出来一起商量。就像你以前一样,欢乐自在虽然现在不是快乐的时候。他们来了!有话离开这里再说。”落缨平和说道。‘保护’一词,他从未松懈过。但此刻听钟姑娘说来,别有一番特殊责任,虽沉而甘愿。

    夏空翔紧急调侃一句道:“心如刀绞,阿离,你不像会说花言巧语的家伙说的很好!”钟姑娘情绪倏忽婉转,轻扬唇角。这一颦一笑包涵所有了。

    有顷,钟姑娘突然飞身跃到远处,站立在‘惨桩’之上,速回首一望,大惊。四个鬼子出现在房顶,余下则从屋里窜过,她快忙道:“游魂会穿墙,你们跳出来!”她误打正着。本只想诱敌追出,被三人伏杀。

    她只见六头游魂昏浊浊的‘头部’,并列入墙。夏空翔一晃yù到门道上躲开,却猛的缩身后跳六七尺远,暗呼惊险。原来正从门中飘来一头游魂。落缨、杨傲雨则后退大步,见游魂出墙,立马运气对墙扫剑挥刀,连同袭去夏空翔的那头,一并驱散。

    桩上的钟姑娘那时快道:“阿翔哥,直攻进院门里,直取屋顶;阿离、小雨哥跳墙入院,在凌空之时使刀剑气,帮助阿翔哥。你们尽量留几个活口。”三个大男人依令而行。夏空翔飞步冲里去。落缨、杨傲雨也跳起,将过墙头,各往院内挥下一道兵气。

    里面的隐罗狱人,仰头只见一缕透明扭曲气体袭来,又见夏空翔一闪腾去房顶。院内这五人一顿分神,霎那就被两道长兵气击中。“啊!”五人同声痛呼,个个胸腹中招,皮破了。虽痛却不倒地,死死撑住任血流。

    人身非木,不可能以兵气劈断或深杀入体,毕竟身内有气作抵抗,命之根本。五人已重聚的几个游魂,随之消散。

    落缨、杨傲雨两人落到院内,忽惊见夏空翔跌dàng着地!原是,他那时冲去屋顶。就在半空,两个鬼子于屋顶起脚踹下他,提肘忙挡,被踹往地面。

    夏空翔望头看上,只见一影闪到屋顶。却是钟姑娘,早持好短剑,一个晃影已将踹掉夏空翔的两人断喉了,一剑一人。还有两人惊恐yù逃,钟姑娘轻踏屋顶,飞速疾去,从两人腿后各去一剑,眨眼间,两人滚落院下。

    院内的落缨、杨傲雨也已制服了那五人。并且把他们的脚骨砸碎,竟都不穿鞋,躺着地上哀嚎。村里人见钟姑娘飞檐走壁,指不定多厉害。不一会,又来几个村里人,聚到外院。想进门,可是锁着,哪敢莽撞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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