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次兵 > 第 34 章
    惨败”

    “二虎哥,别想太多,当心身体无法承受。别想,别想。”落缨慌张道。见他说的神情、语气,愈来悲哀,惟恐悲怒中气绝。哄他静休后走出门。钟姑娘、杨傲雨、焦姑娘在外头,亦听得难受之极。

    杨傲雨道:“阿离,寒冬将到,新盖房子已来不及。昨日我已经到县城边上租来几间房子。待过冬,再回这里。现在,我们先将你二虎哥安置到那里。”

    一双武庄弟子道:“杨大哥,何不将二虎前辈安于双武庄。想必高郎医神医此时已在庄内,正可救治二虎叔。”

    “双武庄连遭劫难,怎可再劳烦你们师傅。况沈师傅,苏师傅都有伤在身”

    “杨大哥差矣。我们被师傅派来,是为相助。且我们两位师傅均托你所救,恩情之大。岂敢嫌有劳烦之说。杨大哥,休要推辞。二虎前辈如此拖延伤势,于久不利。”那弟子力劝道。

    落缨亦说道:“阿雨,我们去双武庄罢。也让焦姑娘暂时安身。如此,我们便抽空去查查隐罗狱是什么鬼怪之物!”

    杨傲雨看一眼身旁的焦玲心,当下就同意去双武庄。留下暗号给夏空翔知道,万一他回来。找一辆马车来,抬上牛二虎,来来回回又去双武庄。十字门家眷含着悲愤,离开家乡。

    路途中聊了落缨在凉州的遭遇,险被打死、以隐罗狱之名烧掉无望门、那桩离奇之梦、骑马在路上就睡了……可缓去众人许多压抑的情绪。

    特别是钟姑娘,落缨不知如何的担心,生怕她过于想念雪星,一病难起。深切关注她举动与神气,讲了许多话。杨傲雨和焦姑娘,多次相顾无言,却彼此手心紧贴。仿佛将两人的心房都连通了,再多言语,心各自知。

    护送牛二虎及家眷到双武庄,安置妥当。与沈师傅聊树楼一难后,便商量如何对付隐罗狱。列出眼下可与为友者,韧甲城。无望门三狼一刚、隐罗狱十阎王和所控何断月、吴望皆为恶敌。

    泸州群刀帮、衡州天髓派、岳州聚流云,此三派不知是敌或友,也许中立。且休管如何,备于防患,却是再好不过。单是隐罗狱当今之力,就可倒灭双武庄,不可不防。

    但落缨管不上这些,跟钟姑娘、杨傲雨往去巫州,一探隐罗狱究竟。备齐行程所需,便就启程。在临行前,杨傲雨对焦姑娘掷下誓约:平息隐罗狱,到韧甲城向她爹提亲。封刀隐没在寻常人家。东篱下,闲云野鹤,平淡此生。三人经万州到辰州、再由辰州游船而下。奔劳多日才到。

    ☆、第四十章 巫林山隐罗狱

    隐罗狱可不好找。说落缨三人到了巫州,四里拽人来问:“隐罗狱落于何处,往那条道走……”地方之大,没那容易问着。被问者多是从未离开过家乡百里者,不知道隐罗狱并非监牢。后专挑形似侠士的江湖人士打听。一说杨傲雨,大名鼎鼎。要么唠嗑,要么比试武艺。

    对于有正事要办的三人,不胜其烦。许多问话波折之后,终问得一个靠得来的消息:潭阳郡西南,有一巫林山,山以东北二十里一小村内,村名长平,住有一老者,甚悉知巫州之事,自称华兵。问得多不如问的巧,原来答话这人是于数年前迁居出此村之人。但并不建议落缨等人去。

    杨傲雨听山麟讲过华兵此人,尚有一兄,名为华军。皆为二十年前铸剑兵老者之徒。多年不曾听起他们。一位却是深居巫州山林。

    对那壮年人好言请求,愿意给他们引路,带去华兵所住村子。于是出城,穿行山野荒路,又在山间的羊肠小道拨草前进。

    艰辛半天,甚是苦累。那人直接带到华兵家门口,落缨三人万般感谢。有钱便给了他几枚。那人笑道:“既然给了,我便拿去。绝非是贪图小便宜。本无此心,皆是行善为乐。不求给予,只图一声感谢。哈哈”笑着互相告辞。此地四面各环大小山岭,西南那高山最为高耸,是巫林山。

    华兵家门阔开,三间房屋直线递建,被围成一院子。正前屋的大门开着。三人环顾一番围来的村人,有些反感。附近人家村户大门不闭,因为少有人来此地。到篱墙门前,伸指叩门,无人回应。

    就突然,两只大狼狗于内屋中现出身猛跑来,嘴里还发着闷闷的威胁吼声。只得劳问邻里。邻人说道:“不到酉时,华兵大伯绝不归来。几位少侠,问他甚事?”

    落缨问道:“老大爷,您曾听说过隐罗狱没有?”老大爷摇头,再道 “待华邻里回来,且与他一问。”三人谢过。无奈只等华兵大伯回,再作行动。

    散步去村后几里远的山地,为村的西南向。在这遇到个小深谷,直深数丈,长在山之间。放眼望下一通,山草严密茂实。根本无路通过这些艰阻,轻功倒是可行。

    三人返回,守在人家的门口。将近酉时,就见一人拎菜,径直走来,并边打量落缨三人,一近了就说道:“佩剑者离落缨,背刀为杨傲雨。姑娘便是钟伶舞,此身段曲致,再配之蝶跃步,一舞而起,想必是妙极之美!”

    钟姑娘脑中一哄,被夸得似笑不笑,抢先就反驳道:“这位大伯,我容貌没有光泽,并不好看。不要这样夸我!还是你居心不轨你是不是华兵大伯?”虽然心情沉沉,但她的伶俐之气还在,所以似笑不笑。

    落缨、杨傲雨都盯着她脸看,一路上的苍乏尽显无余,却轮廓优美,看着不厌,并不如她所言。钟姑娘见两人直勾勾状,再斥道:“阿离!你们两个看我干嘛,看他!”

    那人笑道:“钟姑娘一嘴利刃。恕我无礼。大伯正是华兵。”他的相貌,几乎枯瘦,正脸颊下凹,皮肤暗黄稍皱,像了农夫模样。五十来岁。

    杨傲雨道:“我们找大伯您,是为揪出隐罗狱。这帮鬼物,抓走我们数个人!大伯能否出力一助?”华大伯微有欣喜道:“早已yù想除之,入屋再谈。”请三人入内坐定,谈正事道:“隐罗狱之事,要我知无不言还是你们来问我答?”

    落缨说道:“华大伯,我先来问一个。您早想除掉隐罗狱,用何法可以除之是否曾进入他们领地?”他摇头道:“他们那领地,就在一昏雾谷中,村子西南二十里便是隐罗狱。藏于深谷内。群山为障。人若进去,有进无出。如此危险,大伯哪敢进去。至于法子,却也有。”杨傲雨速问:“是何计策?”

    大伯道:“yīn魂惧阳,是为日光。再以阳刚内力施展剑气、刀气,斩裂yīn气,游魂可灭。”钟姑娘问道:“阳刚内力。大伯,要是我也施展剑气,会不会没有作用?”落缨说道:“yīn阳生来已定,可能会不起作用。还有,你那稀薄的内力,施展两三剑气,便全身瘫软。这样太危险!”

    大伯道:“钟姑娘内力有无作用,尚未明知。但属yīnxìng,有作用应也不甚大。”杨傲雨道:“敢问大伯,可曾使阳刚内力灭游魂?”大伯卷起右手袖子,只见小手臂有数个伤疤,一寸大小。落缨是问:“大伯手臂疤痕是为隐罗狱所伤?”

    华大伯怒不形色,点了头道:“听我详细道来!想必你们都已知晓,我为铸剑师兵老者之徒。且有一兄,其名华军。我师傅前曾与大商贾马天有以剑立信之约。自那年何断阳造九剑之劫后,剑失未能立信,老人家故悲愤终日,愧疚难当,数天内哀郁而亡,可恨可叹!就此遗下三桩愿事:一仇一愿一信。仇者何断月,已被沈翊师傅打败,可隐罗狱竟将救之。第二桩,愿!也与隐罗狱相关;便是聚齐九柄利刃,祭他老人家泉下之灵。冷墓夺有若芒剑。天髓派连宇夺风怨剑。但他们岂肯乖乖送出剑,那是至宝,yù拿回非凭强武不可。于是,十几年前,我跟兄长华军,拜周尘前辈习剑十余载。后来我兄长跟随马天大商贾,行信义之遗愿。而我yù先找隐罗狱索回若芒剑,奈武艺显拙,被打残右手。凭所养那十只烈犬忠义守护,大幸保全了一命。从此得知游魂被阳气内力所克。便在此居住数年,以待可除隐罗狱之侠士!却等来你们三人。且近来各派发生之事,三位均有参与。钟姑娘、杨大侠却是听过。离落缨此名,从未听闻,次兵并非沈翊自创,你难道是哪位高人隐士之徒?”钟姑娘、杨傲雨瞪去这个阿离。

    落缨微微苦笑道:“我次兵之术和武功,也是赖周尘大伯给的书籍而练。嘿嘿,真是巧合得很。大伯,在我从隐罗狱救出人后,这把钧怡剑,您随时可以拿走。”伸手碰碰背后的剑柄。杨傲雨点道:“大伯,九剑的最近下落,您可否知道?”

    华大伯唉声道:“江湖传言流播,韧甲城两件宝物丢失;今明剑与柔岩甲,剑不知下落谁手。宝甲被吴望夺去,隐罗狱将他救去。神木与水、陨坠在沈师傅庄中;若芒、风怨方才已说;落缨少侠钧怡剑;止战连城在军队之中;黑岩剑早于数年前被双武庄一恶徒带走;血赎剑在我兄长华军手中,和他已经数年未见。保护着大商贾马天,这便是‘信’。一仇一愿一信。如无信约,九柄神兵根本不能造出。马商贾出银子以资铸剑。作为jiāo易,九剑铸成并各有其主时,九位佩剑者必须轮次保护马商贾各十年。哪料契约尚未签押,九柄利刃便遭抢夺。如今散落天涯落缨少侠,此钧怡剑就好生佩着。它本在双武庄中,你又非双武庄弟子,这剑如何能得到?”

    落缨正想开说,静坐的钟姑娘忽然脱口一溜话,全把落缨得剑的过程说个透,轻盈利落。她有些不想听他说‘邵姑娘’而带来的那些深情情绪,尽管深知落缨并非薄情负心之人。或许得要一些时候来调整,得要跟他说说。

    华大伯带笑称道:“钟姑娘这番轻快说辞,真令人愉悦!哈哈。若不是戏言,落缨少侠则是以情绪驭剑,同次兵一理。对此自律力不高之人,无法做得到!”钟姑娘道:“您可以问阿离,我没有骗您。”

    落缨说道:“大伯,小伶她所说都是真事。”华兵大伯道:“如此,能看出你对那邵姑娘用情甚深。得一红颜知己不易,且善加珍惜。”

    他说道:“落缨听教。其实邵姑娘早已心有他人”落缨转眼看去钟姑娘“她才是我此生要珍惜之人。”钟姑娘也看着他,听完话又一阵ròu麻疙瘩,心里感觉异常。像是被东西触及到了,比于之前,她有更说不清的怪怪,可是并没有局促不安的羞怯。

    对视落缨。她此时的心情使人觉得她佳容含笑,实际上不是。却大有嫣然一笑之感。华大伯一声畅笑道:“难怪难怪”钟姑娘这次没想就疑问道:“难怪”

    杨傲雨不客气道:“看来已经着阿离的魔阿离,你有没有着她的魔?”落缨作迷糊道:“我,什么意思?和难怪有什么关联?啊,一直都着小伶的魔,过之不及!这用什么词才合适表述?”杨傲雨失望道:“耍我!装糊涂。”

    钟姑娘胜利道:“小雨哥!原来想捉弄我们两个。阿离,就这样对付他!”满是敌意的扬起嘴角。杨傲雨一眼盯落缨,二眼瞪钟姑娘,终于想到:“好一个:夫唱fù随,fù唱夫随!”钟姑娘不在意,笑道:“小雨哥,今后若是想捉弄我们,千万要想清楚!三思而后说!”

    华兵大伯直在一旁乐呵笑呵,开怀得很,道:“不知觉天色已黑。你们都应该很饿了。可惜大娘去得早,稍后片刻,大伯去炒几盘小菜。”三人心里忽然结个严实,无语以对,隐隐难过。大伯见状再道:“为何这番脸色,想要吃ròu不成?”三人连道不是,不是。

    杨傲雨道:“前辈,煮饭炒菜的活,可不可以让我们三个人来?别无他意,不能白吃白喝。”华大伯笑道:“随你之意,我也得个空歇。米在最后那厨屋,角落之处的陶罐内。”杨傲雨忽心生诡计,说道:“小蝴蝶、阿离!拎着菜到去做。我与大伯在此商谈正事!记住,菜、米要洗净!煮熟的菜,必须鲜嫩好吃。”

    落缨瞥眼斜视、钟姑娘圆眼瞪他,说道:“本来就用不着你动手!小雨哥,你烧菜煮饭,比阿离还遭!就会抡大刀,砍柴!”落缨拎起菜笑道:“的确如此。”杨傲雨也笑道:“还不快去”两人欢快走去后屋“华前辈,其实军中的止战连城,在今明剑消失之前,已被盗走。”

    华大伯突然惊愣道:“两把神兵接连消失,究竟是何人所为?!”杨傲雨摇头道:“偷今明剑者使刀。而止战连城,军中一将说是为持剑人所盗。不知是否同一人或一派所为。使刀剑就是骗人眼目。”

    华大伯道:“许是如此。现今,两把神兵下落不明。唯恐我哥哥手中那血赎剑,也必将遭抢夺。明日我托一人去扬州叮嘱他事事留心。”“扬州距此极远。但属无奈之举。”杨傲雨低声道。

    ☆、第四十一章 和言善语相谈 剑气不枯之叶

    钟姑娘、落缨各在勤快的洗菜淘米。这幅勤俭持家的情景,令人好生羡慕。须臾,钟姑娘突然问道:“阿离,华大伯刚才说难怪,难怪什么?”落缨笑道:“难怪你忽然把我得剑的事情抢着说”眼睛生蜜似的望着钟姑娘,脸上笑的一成不变。钟姑娘明了道:“哦!我竟然想不到。那,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那样说。”

    “你为什么这样说?”

    “知道的话你就说来。问我干嘛。”

    “邵姑娘?一年前我对她是倾情入心。但从韧甲城到现在,一想到她就像淡清之水。小伶,谢谢你的告诫。”

    “还说谢谢?不告诫你,我心里总有一点难过之情。现在,我想想,如晴空之清,就像没有云朵的蓝天就是畅快很多。”

    “嘿嘿这有何不可?‘谢谢’会说一辈子。好牢牢记住:常念你在心。”

    “好!你还记着,我也不会忘。”

    “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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