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次兵 > 第 32 章
    ?向爹娘报报平安,我们三人一块出走……”落缨把事情一一述清。

    方将军听毕,欣然应允,忠孝难两全,何人无爹无娘。而后落缨告辞,临走前,焦天强再叮嘱他务必亲手jiāo信。胡枫、赵满勇前来辞别,三人举掌而握,各自赠言。罢了,落缨翻身上马喊道:“来日再聚!”头也不回策马奔驰。不管是谁,多少有些怅然在心。

    无望门在凉州以南三百余里。处于土地茂盛与贫瘠的jiāo界,称霸当地尽管人极少。在附近村落,以钱收聚门徒或收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孩童,强加残酷锻造,磨砺,以求身体达致无所畏惧的境界:站若行尸,战如厉鬼。

    可在岐州界碑一战,无望门已损元气之根。根腐则巨树将倒。无望门大院内,所有房子被高墙围成院落,甚是宽阔,轻易住下数百来人。院内有数十根巨木柱擎天,相比之下,房子更显低矮。主屋‘无望宇’坐北向南。

    说落缨长走短歇。在来路上买了点火之物。到达无望门时,却无人看守大门。周遭多沙土,少林木。看去极为清冷,且秋末冬初,万物沉寂,更显得一如鬼屋。此座院落又似天降之物。旁边无一座民居,亦难得见到一人。在此处如何能居住得长久。难怪有那些诡异之句。

    距天黑尚有一时辰。休息片时,正想着:“不知吴望是否会回此地。被苏师傅暴击一拳,必然重伤。可恨隐罗狱将他夺走!如若两派连结但,隐罗狱也无必要背着重伤之人长途奔波,大可等伤愈再回。这样,吴望在此地的可能xìng极小。且不管,查探一番,若吴望不在,烧掉房屋!教他有地儿用不得!”

    拴马在远处。风呼呼刮中,隔着一段距离,巡看大院四面。后选点一处,走近院墙。趁无人间,一个跳身翻到墙上偷摸瞧进,数百人正在巨木下练功。有的,人当靶子,站着挨揍。可谓残忍。

    正待探定房屋主次突然,一人大力拽住小腿。落缨惊怖回头,立时被那人一手后抡砸地上相似于苏师傅被砸那一幕。浑身一痛暗呼:“力气未免太大……”

    想没完,又一人朝头劈腿而下。落缨立急起手,抱头抵挡。可抓腿那人却又抡起落缨,一把甩手,往墙上狠砸而去。

    落缨立刻痛砸地上,四肢蜷缩成一块。透气极艰,轻轻的呼声:“啊……”就如鬼叫,似乎将要断气。眼睛憋得突出。用不上气息说话,剑亦无力拔出,只就对那两人出掌示意住手,说清再打。可他们一字不搭,怒将他抱起,yù大力丢去劈腿那人。

    惊慌之中,落缨不管痛苦几许了,忙一手死拽这抱人的后脑头发,借着甩力一扯。即刻扯弯那抱人的头。这脑后的头发反扯,很是变态!这人痛得短声大叫。

    落缨又掉地上,顾不来身体剧痛。匆急翻身半跪着身子,使上蝶跃步,一个个拼命的蛙冲,直弹十数丈之远。逃了这两个怪人。但那蛙冲势头甚猛,眼看止不住,身子也不平衡。当时就抱头扑地,狂滚一丈远。状貌狼狈不堪,满身沙土之脏,皮破血流。

    回头一望,那两家伙还奔跑过来。佝偻般急撑起身体,扯扯包裹,跌dàng逃跑。一壁回望时,又数十人从院内出来猛追。为方才扯发喊声所致。

    只听后面喊来一声:“没把你打死!”落缨暗呼大幸。没有出剑之下,若非逃掉,定给这群人打成ròu酱。一句不问便往死里打,蛮人门派。

    一逃就是几里之远,仍惊恐未定。正反省来这凉州,两次险得丧命,均是因戒心不强,未受教训而致。

    歇定片刻,有去找堆干草木柴来,抱成一捆。再回无望门附近!这次是寻个蹲点,藏在小坡后监视,在西南向的数十丈远。

    猫在这里喂饱肚子等天黑。半时辰内见三四人进大门,恨没人出来。好抓个拷问院内有几百人。夜来时寒,穿上裘衣。躺于干草上,漫望星空,回味近来的所有教训。忽而心情又变成:大小星点天外烛光;万千思绪归钟伶舞。

    等到伸掌不见五指时,已是丑时之后。即解了包裹埋好,只剩一短一长两把剑在背后。再背上柴火,快步窜到无望门后院墙。

    墙丈半之高。曲腿跃起,双手吊住墙角,慢慢探出头望院内,哪里见得到一人。随迅疾翻身而入,抄出剑,不躲不藏。

    院内宽阔。在院的南偏西边,找间较小的房子,‘吱呀’一声,推门就进。这屋子里共有四人,但睡得正酣,不知道人来索命。

    落缨拔出剑来,快速解决三个。弄醒一人,脚踩在肚皮上,剑指心门,小声怒道:“不怕死你便叫人!”那人竟道:“吾不惧死,奈何以死惧之!”

    落缨怒惊,一剑chā穿其心口!立刻毙命。掏出火石,点燃柴火,扔到被褥上。又速步到隔壁一屋。这次一人不杀,dàng开知域,‘噗’的一拳唤醒一人,改问道:“吴望曾否回过?”

    一眼漆黑中,那人不明是甚么东西,恐慌道:“未曾回过!”

    “吴望要那五十万两银子,意yù何为?”

    “为帮派迁址之费用,yù到陇州住下……”落缨一肘将他击晕。速回到隔壁拿上火把,出门窜动身影,一间一间烧着。

    天干物燥,星火一点即燃!待无望门人梦中惊觉,灭火早已不及。数十间房,大火烧通天,熊熊魔鬼!烧的死伤近半。尚有百余人聚到大木柱下。落缨此时现身于院墙大门之内吼道:“你们有家回家,出了此门,恩怨皆消!不出者,隐罗狱将杀光无望门!”

    ☆、第三十八章 真假南柯一梦 因情义被人结仇

    ‘噼噼啪啪’火烧房屋的响声中,落缨凶凶矗立门口,一身脸面被火光耀得生金。从容化开初之段次兵,dàng出知域,感知十余人接连出门。

    只有这么些人逃。剩下的抱了必死之心,片刻,就见柱间的第二批人,三十多个碰头接耳,商量了一番才走动。却是列成左右两队,队间相去丈许。黑着脸缓缓走去。这类情况,落缨怎不大起戒心,可也不能言而无信。

    当那群人经到身旁,立刻前后左右一拥扑上,仿佛一只只大鱼跃出水。落缨明知如此,早以备好对应之势,见他迅速置剑左腹之侧,微弯腰大力后冲数步。

    腰间反置的利剑正刺穿一人,后冲之猛势破开围圈,出个口子。一下就退至门槛前,怒不言语。紧接瞬间使出‘虎戏双羊’,挥剑右轻挑,次兵立即弹击疾出,洞穿右边队的数人门面他们根本看不见是什么杀了同门。遂急动剑左挑,次兵回向游离,又于三四敌背面穿击杀透门面,即刻附于剑缘一旁。两队恶敌,死了小半。另一些没上来的无望门人,赶忙去找了兵器。

    落缨此招连击近十敌。那次兵游离击杀,如若穿针引线,极其凌妙!但是,虽然不可当,可那两队人并不因此畏惧,仍旧埋心大冲上。

    落缨大怒道:“为何不怕死!”一人也怒火回道:“吾不惧死,奈何以死惧之!”还是那句话。落缨不再想多讲一字,冷酷着情绪,掣剑复攻!挥剑在身前若蛇爬之状:左刺右反扫,断了两人xìng命;继而顺势一招:‘龙挺’

    众恶敌忽见他猛然后举利剑,以为是后退。却是看他拉长了身、手,收回脚下左大弓步,单腿如烈凤独立。左五指怒曲成爪,一整个抽缩‘龙挺’的动作,流惯之极。身势一出,陡然跃身前去,使剑大前斜劈,顷刻冲砍狂杀,又死四五人,腰都扭弯了。这些招儿,是书里没写的。

    此时剑在左大腿一侧,忽一拳迎右脸来。左手急忙反接利剑,头后弯闪过,右退步扭腰带剑,割裂其右腹。右手再握回剑刃,一个猛弹步前冲去,狠狠撞倒一敌,出剑一扫再两人。

    七八人拿着兵器戳来。但落缨速度猛快,顷刻往左‘身化游鱼’,油滑一步,扭身望左大扫,划出大半月的剑光。中剑者五六,身面开裂。尚有几人,见这鬼神杀势,不敢再上。退回柱子间。

    看他,已经血溅一身,杀红了眼。柱子间还有半百人,望去,血剑再开杀势。数十人壮了壮胆色冲上。落缨快速身半蹲,左手撑地身前倾,双腿运力,宛若猩猩奔跑状。

    右手反握剑向,就相去半丈之远时,霎那弹直身体,贴地前冲飞杀!手中之剑如若镰刀,连断十余人小腿。“啊,啊……”,毫不留情!痛呼之声,响彻长空!

    杀过群冲之敌,左掌即时击地挺身,立刻伸直手里剑并旋升而起,仿佛旋转振翅之凤,闪不及者,数人又被断了xìng命。贴地断腿那招:鱼翔浅底;那冲向夜空为:鱼跃飞旋。皆是此时自创。受杨傲雨影响。

    落缨半空翻转头脚,面朝地下。一群恶敌仰着头,像是等待喂食。他坠落之际,运驭次兵流圆击杀下,穿杀了地上等候之敌。利剑遂往地面一击,冲裂青砖!顷刻挑开碎石洒往群敌。

    翻了身,双脚立即着地,恶敌杀来,便又双手握剑,匆匆杀去飞碎石那方。瞬息之间,蝶跃步左右冲突,抽身鱼龙舞!进退之杀只在速度,人人啸声起灭于扫、劈、砍、刺间,其剑极尽奇速。

    挨了不少伤,这在所无免!亦强撑了过来。曾有数次将他团团抱死,赖次兵所能,行纵、横游离刺杀,才把人墙撕开,得以复杀。

    此刻火光与剑,便是极恶之象。自丑至寅,杀剑方休。房屋残火照耀,巨木下无望门众徒,横尸遍地,血流成洼。血与火jiāo映,犹如炼狱。

    此个情景,落缨细细视之,心突生恻隐之情,少顷就悲伤成泪,暗想:“谁无生身父母,却遭此屠灾……”但放掉他们,没有住处,也是要四处作恶。忏悔的泪?!

    愧疚小会,便去搬来光火,焚烧尸体。一身血腥湿漉都已被烘干,持个火把找口井,打水来擦洗洁净。再回战场烘干衣服。

    想到一事,抖然起身。片刻,慌急跑到马边,马匹果然被恶兽吃了!脚下一滩血迹和隐隐骨头,几片小碎ròu。忽然听道:“洁灵、尘界,生杀大劫,均系此子!”落缨仰头遥望,惊见东方夜空,现来一股白光影,丝丝缕缕,飘飘洒洒。犹若拂尘,很是巨大!大得又仿佛触手可及。

    落缨大惊大愣,yù问以详细:“何出此言?!”只见那光影拂尘漫漫消于众星之中。伸手一招,转而开步将追,被脚下血渍滑个仰天翻。突然震得惊醒,原是南柯一梦。

    缓过神志,暗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意思。心慌跑到马匹边,居然还在。岂会不在?那院内火光、吼声一片,野兽哪敢近。再惊魂未定的拿上包裹查看,信件尚在。于是牵马回无望门内,坐在火堆前,彻夜未眠。想着事,心情复杂无比。

    黑天放晓,逃走那十多无望门人回来撞见落缨,如见恶鬼。来不及不转身,退身猛跑,再望他骑马来,惊得连连倒下。却是过路而已。

    不知道落缨此时是个信差,赶路之急。想赶在杨傲雨离开韧甲城前,递信与焦姑娘,再看他们当场的反应,如何美好。

    焦姑娘在钟姑娘也走之后,心神堕至无底渊,无法自拔。整日冷冷清清,抑郁寡欢,迷失于不知所措的沼泽之中。芳颜十之**转为愁容。心底那些如仙丽质皆化作清透泪珠,流进尘世。这滋味何人能体会。恨自己生xìng幽弱避世,排斥尘俗。

    这一日,深居闺房中。忽一人呈上书信。焦姑娘未问一话,想必是那些公子哥、文人所来。那丫鬟见她不提问,就道:“大小姐,此封书信为焦公子托人带回。”焦姑娘落落问道:“托信者何人?”

    丫鬟回道:“那人自称离落缨。记得月前,来过府中一次。”焦姑娘不知何事,接过信拆来看。须臾,她心气一震,又暗自傻笑,可却乐得激动,转而抽噎落泪。这片刻的情感变化,甚是庞杂。拭干残泪,箭步去见落缨。

    焦姑娘见他就忙道:“离公子”“可否唤作阿离?以前不得已,让你称呼‘离公子’。听来浑身不畅。”落缨截断她的话道。

    焦姑娘笑道:“如你便是。阿离,能否捎我一程,去见杨大哥?”落缨印象里对比她以前的容貌,黯淡无采。

    回道:“焦姑娘,若路上受得了苦,带你来回都不在话下。冒昧向你一问,还未到三十日,阿雨却已离开。是双武庄生变了否?”

    焦姑娘摇头道:“见得杨大哥,一切皆明了。阿离,何时启程?”

    “何时由你定夺。就是立刻启程,也无异议。”

    “便就即刻出行,我已无心再候。”

    焦姑娘冲动不可挡。这番心急火燎,都是焦天强所吓的出来。吩咐丫鬟休得跟去,勿要告诉了城主。

    可是落缨所带几两银子已无多少,就支吾道:“焦姑娘,也请带些银两。先前那百两,一半给小伶。一半托弟兄捎回家乡。此时囊中仅剩几两。”她诺诺应声,便让丫鬟到闺房中取银子来,备衣物、马齐了。匆匆出城。

    但才跑不出三十里,听后边恶声喊道:“师妹!停下马步。为何不留半句道别之话。跟着此人,yù往何处?”回头视之,乃谢陆超。挟十数弟子追来。

    他十岁拜入韧甲城。当焦姑娘到了他这段年龄,已过二十虽。见她愈加聪慧娇柔,渐渐倾心于她。近至数年,情丝猛长万千,待焦姑娘温柔倍增。可焦姑娘只道是常情,没有特别之处。更谈笑有加。直到他突然与焦师傅提出婚事,焦姑娘得之,抗拒之极。便外出游玩,不曾想谢陆超仍追去。就遇见了杨傲雨。

    焦姑娘勒马停住,待他上来便问道:“师兄,若是爹唤我回城,你便回去说与他:女儿孝心常存。来日得回,定将事一一道清。”

    “师妹,师傅并未知道你出偷偷城。此番独自出行,为地何事?”

    “师兄,莫要再眷顾于我。天下好女子,各有优秀美丽、动人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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