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白宫刺客 > 第 14 章
    都有了这些装置。”

    “摄像机有记录吗?”

    “有记录。录像带可以走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后就走完了。”

    “杀手们肯定事先勘察过。”

    “说得有理。”她思考了一会儿,得出了一个合理的结论,“我们要过一遍录像带,看看是否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继我们今天早上看到的事情之后,我们必需考虑到一个可能xìng,就是他们知道安全部门的日常规划……甚至是事先的安全计划。”

    “糟糕的猜想,”珍妮回答道,“特工处和最高安全保卫部门不是一个组织。”

    “如果你有一亿美元,你会买什么?或者,你想买谁?”

    “好吧……我并不排除你说的那种可能xìng。”

    我试图重新设想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思考我该怎么处理这情形:“当你浏览录像带的时候,你可能会看见当天早些时候的一宗传递服务。联邦快运,UPS ——或者其他诸如此类。”

    她摇了摇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所有的信件和包裹都被搜集起来验证,荧屏会显示其中是否有bàozhà物或dúyào。甚至递送到他们家中去的物品也要接受检查。这是自从炭疽热和蓖麻dú素袭击后标准的预防程序。”

    “我说过zhà弹是藏在包裹里面的吗?”

    “哦……你的意思是——”

    “是的。当快递人员把包裹放下的时候,他——也许是她——就把bàozhà装置放到了离前门很近的地方了。”

    “怎么会呢?”

    “就像这样,他们弯下身子,一只手把包裹放在门边,另一只手不引人注意地把zhà弹放在了恰当的位置。”

    她想了一会儿,然后说:“嗯,那倒有可能。”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是理想的埋伏地点。范搏格至少会站在原地几秒钟好把门锁上。”

    “我……我没有想到这个。”

    “如果门边有灌木丛,也许bàozhà装置就藏在那儿。但是你说过zhà弹几乎把他zhà成了两半。”

    “调查人员说zhà弹zhà的是他的腰。”

    “那话不代表什么。一个正常的bàozhà装置或地雷都会把他的脚给zhà了,也可能是他的腿。”我思考着bàozhà的那一刻,然后又想到了这儿用到过的反坦克武器,一个真正古怪的念头跳入了我的脑海,“除非它是一个‘弹跳贝蒂’。”

    “一个‘弹跳贝蒂’?”

    “一种军用地雷。”

    “告诉我那是什么玩意儿。”

    “它们非常普通……很小……用ròu眼很难发现,尤其被掩饰后。你把它塞到地下,让它们竖起来大概两英寸。当它们被启动后,会引发一场小的bàozhà,bàozhà装置会因此跳到空中三英尺的地方,然后zhà开。”

    “范搏格有可能会踩到地雷吗?”

    “它们出厂时就被设成了压力引bào。但是它们也能被调整成为绊线引bào,或者是命令引bào。”

    “因此就会——”

    “是的——会那样。一个家伙去街上观查,当范搏格手接触到门把的那一刻,他就玩完了。”

    “上帝啊——对那样的东西,你通常都采取什么保护措施?”

    “我想那恰恰就是关键点。”

    “什么关键点?”

    “他们的通知——我们不能。”

    她点点头,然后建议道:“但是还有一些很重要的事——一些我们忽略了的事。我不认为……”她朝那辆报废了的宝马看了一眼,接着说,“反坦克武器……‘弹跳贝蒂’……这是我们在谈论的军事硬件。”

    “以及……?”

    “以及这些人是从哪里得到那些玩意儿的,对吗?”

    ——对啊。

    接着,珍妮冲过去告诉米尼最新的灾难、我们关于灾难中使用的武器的猜想,以及从新线索的角度上看这些意味着什么。

    我被留在原地无所事事,于是把手机从口袋里抽出来,今天第一回开机。手机屏幕显示有人在703号区域给我打了十次电话。顺带说一句,中情局就跟军队一样,是报告链条中重要的一环,总是及时联系。当然了,作为一名律师,我已经习惯了独自工作,自己决断,除了对我的客户和法律公文,我不对任何人负有任何责任和义务。我还不太习惯重新回到这条服从命令的链条上来。

    但无论如何,我已经决定克服自己的不情愿,去致电菲丽斯。在公开的电波中,我的话显得那么像是一场惊人的异端邪说。但是随着三辆直升机在我头上广播,一个最高法院的法官在自家门前被zhà得不成样子,能否保密已经成了我们最小的焦虑,在我看来。

    菲丽斯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恼怒,她废了不少口舌提醒我我不是办这个案子的唯一的人云云。然后她耐心地听我汇报最新的情况。她问了不少问题,有些我可以回答,有些我不能。最后她评论道,“好吧,我没有经历过比这更糟糕的傍晚了。”

    我试着回答她:“那么9 ·11之夜呢?”——在9 ·11那天傍晚,最糟糕的都结束了,除了震惊、葬礼、清扫,和复仇。而这些家伙们并没有从那一天里走出来。实际上,最糟糕的可能即将到来——我评论道,“嘿,也没有比今天早上更热的早上了。”

    “今天早上的事只是两道主菜之间的小菜。”

    “不错,”我提示道,“我们应该预测一下下一场袭击,好开始生气勃勃的明天。”

    “如果你认为这些人是可以被预测的,那么你就想错了。”

    “你在意奖金吗?”

    “不,我不关心。”她换了个话题,注意道,“非常让人困惑。很显然这就是他们为什么杀死玛瑞尔·本尼迪克特,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认为看上去是这样。就像贝尔克内普,他是总统的一名心腹,假定他的职责……好吧,明天早上白宫的新闻简报上肯定会有一条重大消息的。”

    “确实。现在,你怎么看待范搏格的?”

    问得好。在任何刑事案中,人际关系都是很重要的因素,当这些关系都是属于你的时候,它们就是无法替代的了。因此我认真思考着她的问题,还真是挺棘手的。

    就我所知,菲利普·范搏格法官从不与任何人亲近。虽然诽谤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让我觉得良心不安,但以下却是事实:这个人是个刺球似的人物。他大概七十岁,从耶鲁大学法律系毕业,可以算得上是法学精英,辅助过两任总统。但每一位总统似乎都不太情愿被他辅助。舆论界通常给予他的评价是:细致、微妙、乖戾、难相处,而且反传统,新闻界的人把他称为“穿长袍的坏家伙”。他总是在法庭上对所有的律师们吹胡子瞪眼(哦,他们可真不幸),甚至是对那些正在讨论他感兴趣的案子的律师们。

    美国酒业联合会可能会以抽签法发售去他的墓地的票——好让那些喝多了的人去他的墓碑上小便。他的法律意见也是不理智的。他因为写作针对无论是对弱势意见还是主流意见的无礼的反对书而著名——或者说臭名昭著。他的八个同事会非常乐意把他架去一条僻静的后巷,再把他狠揍一顿。不然就得当心被他臭揍——实际上跟他相处的滋味就等同于挨揍。而现实生活中,范搏格的死对于很多人来说会带给他们一场悄悄的狂欢。

    菲利普重复道:“嗯?他的死跟我们查的案子有没有什么联系?或者他仅仅是一个方便的靶子?”

    “我不认为存在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很显然,我在被测验呢,因为她纠住了我的话:“努力想一想,达尔蒙特。这个城市到处充满了靶子。他们要终结他的xìng命,总得有一个理由吧,你说是不是?”

    “是的。”

    “我给你派下这个任务不是让你在一边看戏的。这些杀手们并不笨,你惹不起他们。”

    于是我努力地想啊想,我暗示道:“也许范搏格是一个诱饵?”

    “引诱出什么?”

    “去散布怀疑和混乱。去误导我们,强迫我们浪费时间和宝贵的资源去追寻一条空洞的线索。你知道——”

    “对啊……也许吧。”停顿了一会儿,她观察道,“当然,华盛顿还有许多杰出人士,我们保护他们的能力是有限的,如果让我们分散开,他们行动起来就更容易了。”

    “是的,”那位女士还在继续,我已经转换成了聆听模式。

    她补充道:“他们在指引着我们的双手。这样一来一天里就有三名重要官员被干掉。我们再也不能装作安之若泰了,对吗?我们不得不把发生了的事告诉公众了。”

    “也许我们早该那么做了。”

    “别天真了。我们现在这样做是有充分理由的。”

    “为了避免尴尬和窘迫吗?”我试着问道。

    “哦,别那么说。那些每天沉浸在幸福中的人是不愿意听闻今天早上这样可怕的事的;还有我们力图避免的东西——歇斯底里症。这个城镇里的每一个人,但凡听闻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的一点点影子,都会露出一副央求保护的可怜表情的。有些人甚至会觉得他们是社会不要的渣滓,彻底自暴自弃。”

    “继续。”

    “有许多感觉会被伤害,会树起很多敌人。要明白——随着大选的到来,总统非常希望避免树敌。”

    这才是要点,我猜。我想起了冷战时期的日子,当第一场核袭击的威胁降临时,一小撮被从五角大楼挑选出的人们被派发特别通行证从这个城市散出去的那些时候。

    他们会在某座连上帝也不知道的大山里安然地度过那场剧变,我猜会等到盖革尔计数器停止心脏病发作般的计数时,他们才会冒出头来。那是最极端的“逃避监狱牌”,等同于诺亚方舟船票的现代版。对于我们中剩下来的这部分人来说,那是一张代表牺牲的官方邮票。幸运的是,巨大的核弹从没有真正打过来,所以也就没有艰难的感觉——似乎没有人还会继续待在那种不好的感觉里走不出来。

    但是这次不同了。总统已经被卷入一场“碰上就算”的选举运动中,许多人都会记起,他已经树立了起了大量敌人。我于是说:“我明白。”

    “我不应该给你解释这些事。”

    ——没错。

    被上司揪住尾巴肯定不是件愉快的事。但是我确实不想跟这位女士一起陷到这件事里头去,没准她会往我的香烟里头下dú或干点别的损招儿呢。为你的记录着想,如果你能原谅双关谐用,这位女士就是绝对正确的。尸体在堆积如山,西恩·达尔蒙特的个人贡献就解释它们是如何堆积起来的。重要的是为什么、从哪里,你能得到谁。

    我问起她关于奖金的最新情况,她正告我道没有任何新进展,虽然全世界的报道还在围绕这个做着各种猜测,她说她会告诉我的。这话等于是说:滚开,别问奖金这档子烦心的事了。

    她告诉我,珍妮、米尼和我必需及时赶回命令中心,九点会有一个小会,谈的是关于大家忽略掉的一些情况。说完她就挂线了。

    我开始想弄清楚这一天是否该结束了。

    第九章

    晚上九点的会议是从局里派来的一个肥胖的、脸像浆糊一样板着的病理学家的回顾开始的。他带来了大量可视的辅助工具来限制我们的想像,并且鼓励讨论。这些信息并不都有用,但是我猜它们对于提升士气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让人心情稍微放松一下。

    当然了,这一天已经够长了,而且乏味之极,时候也不早了,一个病理学家的演讲非常像是一堂六年级的xìng教育课——都是在一张张图片中进行的。

    至少,官僚们看上去都已经跟上了杀手们发狂的行动速度,而且表面上也看不出大家会再为谁该坐在哪儿吵个不停了。姓名牌已经准备好了,拍纸簿、削尖了的2号铅笔,甚至瓶装水都已经备齐了。上午那个会议的同一拨玩家们全都出席,一个不落,除了我最大的蛋糕——詹姆斯·皮特逊。我猜他正在兰利总部某处长廊下的yīn影里徘徊,在密谋什么事。更有可能的是,他正在试图去选择离这宗案子保持距离,他是个聪明的家伙。

    实际上,我有一些惊讶,因为我看到汤斯恩德局长一边用他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的末端一边盯着众人。但是这样的动作是有意味的吧,我猜。想着白宫群英的领袖、总统的发言人、最高法院的法官,以及各式各样躺在陈尸所的抽屉里的其他人,他这样敲指头肯定不像参加一场肯尼迪中心的音乐剧时随着乐曲打拍子那样轻松而惬意。并且,我想起有传闻说这个人没有保持好他的官僚政治的距离,他站在了事件的最中央,如果——或者说现在呈现出来的——当舆论风暴袭击他的时候,他就会首当其冲,没有任何官僚保护,

    我也非常欣慰地看见汤斯恩德先生没有做出被奚落的样子,没有心神涣散,甚至没有心情沮丧;他实际上看上去镇定自若、面无表情,似乎这已经是另外一天、另一场调查、另一项要去做的工作。这当然不是。但是好的领导能力是一方面佯装镇定,身在此处;另一方面寻找对策,周全应对。

    无论如何,这一天已经变成了对人的一场挖苦——一点也不夸张,否则的话——你看,没有人换衣服,没有人洗澡,房间是没有窗户的,所以闻上去有一股恶臭,虽然那点味道在我们担心的事情中是最微不足道的。

    实际上,只听了那个演讲有两分钟,每个人都变得如石头般坚硬而清醒,不停偷偷看表,等着“死亡先生”和他那让人倒胃口的图片滚蛋,而此刻正是我觉出他的演讲开始变得有趣和有用的时候。

    我们已经停止了在贝宅里的解剖学回顾和闹哄哄的争吵,一个新尸体又出现在屏幕上:一个上了年纪的骨瘦如柴的家伙,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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