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昨天jiāo战虽说略占上风,却不能歼灭其主力,由此可见,这支叛军并非乌合之众。我们在武器军备上占有优势,时间一长,必定会清剿他们,何必急在一时?”

    但是公孙雄早就下定决心,任凭徐振声苦口婆心,公孙雄都不为所动。公孙雄实在是不耐烦了,一摆手,说道:“三军前进,必须追到叛军,决一雌雄!”

    军队再次快速向前行动,丢下一脸惊愕的徐振声。赵氏兄弟从后赶上,扶起徐振声,说道:“徐将军,我们还是听令吧!”

    徐振声沉重地说:“不,我们要为陛下断后,还要尽力保存好苍澜帝国的军力。这些都是精英啊,他们为了帝国出生入死,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跳进火海!”

    赵氏兄弟相视一眼,觉得都是这个道理。他们问道:“我们该怎么做呢?”徐振声叫他们俯耳过来,轻声说这般这般,赵氏兄弟心领神会,都各自下去准备了。

    前方先锋骑兵快速通过那座年久失修的石桥后,终于发现前方有叛军的踪迹了,因为前面就是一处营帐,里面有许多士兵忙来忙去。先锋大将也顾不了许多了,立即命令部队出击。犹如一阵旋风般,轻骑兵瞬息间就杀到了。叛军被这么一偷袭,吓得此处逃窜。先锋大将命令不准放过,要继续追击,还派人送情报给公孙雄。

    公孙雄接到情报后,哈哈大笑:“三军加快速度,叛军主力就在前面!”听了这句话,士兵们都兴奋了,嗷嗷叫地冲了上去,不多时,就已经开始过桥了。年久失修的石桥被众多大军压得摇摇yù坠,却依然坚挺。

    柳桓奚早就回到主力军里,看到公孙雄率军经过了石桥,嘴角扬起一丝冷笑。阿大小心翼翼地问道:“教主,我们该出击了吗?”

    柳桓奚说道:“等公孙雄度过石桥后吧,本座不想他丧命在江水中,本座要亲手将他挫骨扬灰!”这番话仿佛是从地狱飘出一般,听得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起了鸡皮疙瘩,都暗暗为苍澜帝国的军队祈祷了。

    不多时,公孙雄已经过来石桥,柳桓奚再也不等了,瞬息间窜上一棵大树,挥动着手中的“邪”字旗,早在石桥下面埋伏的军队一看,立即用攻城车撞击石桥的柱子。石桥终究是年久失修,没几下,就轰然崩塌了。公孙雄此时已经过去了半里地,听得巨响,回头一看,吓得魂不附体。他真后悔没听徐振声的劝阻,现在连后路都被断了!

    此时,情势已经不由他做主了,早在河谷埋伏的起义军一涌而出,喊杀声震天。公孙雄吓得几乎要从马背上跌下来,捉住公孙老祖的胳膊问道:“老祖,这如何是好?”

    公孙老祖看了一下形势,说道:“我们中了埋伏了,立即集中力量,全力向北突围!北面前方还有一座石桥,新修不久,没这么容易坏!”公孙雄心有不甘:“可是,前面的先锋军呢,后面的边防军和常备军呢,不管他们了?”

    公孙老祖说道:“你是苍澜帝国的魂,你若阵亡,苍澜帝国就真的垮了,赶紧突围吧!”

    公孙雄犹豫了一下,终于下令向北突围。此时,公孙雄带过来的不过一万先锋骑兵,已经追击上去了,呼喊不及;而公孙雄身边只有三万禁卫军和两万常备军,相对于柳桓奚的几十万大军,几可忽略不计,包围起来妥妥当当的。而柳桓奚为了一击成功,居然还摆下了九九幻天大阵!

    箭羽,像雨点般撒了过来;步兵的冲锋,骑兵的冲撞,在这一刻完美演绎。冷兵器的战场,竟有着热血一般的血腥唯美。公孙雄真的急红了眼,不顾一切往北边突围。但是,他们不多时就陷入九九幻天大阵,怎么也突围不出去。

    徐振声赶到石桥边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立马下令:“所有人去砍伐木头,强渡浍郁江,营救圣上!”苍澜帝国本来有六十余万人马,在瓦力关伤亡了十六万余人,还剩四十五万余人。公孙雄带走了六万余人,现在还有四十万在徐振声和赵氏兄弟手中。赵氏兄弟正在领军前来的途中,听闻这件事,立马知道大事不好,也立即下令砍伐树木搭桥营救公孙雄。

    那边厢,禁卫军果然是精锐中的精锐,竟然硬生生把九九幻天大阵撕开了一个口子,怒吼着冲了出去。柳桓奚来不及责备手下办事不力,他立即率领刚刚休息不到一会的精锐,再次出发。只是这次不是被追击,而是追击公孙雄!

    尽管禁卫军战力惊人,此时也是死伤狼藉。久负盛名的九九幻天大阵岂是这般好破的?三万禁卫军和两万常备军付出了四万多人的代价,才从二十几万的起义军合围中突出来。此时的公孙雄皇冠掉落,衣衫褴褛,骑在一匹受惊的马背上,哪有一国之君的样子?只见他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似漏网之鱼,头也不敢回,一路往北逃窜。而此时,仅有不到八千人跟在他身后,当然,公孙老祖还在,这样公孙雄受惊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下。

    第二十六章:风水轮流转

    柳桓奚当然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率领五千精锐骑着快马狂追。然而,公孙雄的败军中没有多少匹快马,步兵也只能撒开丫子亡命般往北逃窜。只可惜,人的脚力怎么可能和马匹相提并论呢?不多时,公孙雄已经把没有马的步兵落下了,剩下有马的士兵们,包括禁卫军统领方东在内都拼命挥动着马鞭,策马狂奔。

    那么被落下的步兵有什么命运呢?不一会,他们已经被柳桓奚率领的轻骑兵追上了,于是一场残酷的遭遇战又开始了。结果不言而喻,虽然禁卫军人数和轻骑兵的人数相当,但是士气低落,虽然有背水一战的必死决心,却也无济于事。因为柳桓奚率领的是武林高手组成的部队!一阵斩瓜切菜般的屠杀,禁卫军和常备军死的死,降的降。虽然精锐被弓箭击杀了一小部分,却也战果斐然。柳桓奚命令部下检查,是否有公孙雄在内。不一会却被告知,公孙雄早就丢下步兵骑着马逃了。柳桓奚几乎要气得七窍生烟,为了节省时间,命令部队丢下降兵,再次追杀,誓要斩杀公孙雄。

    投降的禁卫军和常备军眼看大难能免,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看到柳桓奚的部队跑远了后,立即脱下军服一哄而散。笑话,现在起义军占尽优势,连皇帝都要逃命。他们若是再回到军中,不被冠上护主不力的罪名才怪,不死也要脱层皮。人哪有不爱惜自己的xìng命的,怎么可能把自己往虎口送?只是一些军官恋恋不舍,毕竟他们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一朝放弃,永无回头的可能。但是官职相对xìng命而言,还是小事一桩。

    柳桓奚才不管这些呢,在他看来,没什么能比取公孙雄xìng命更重要的事,哪怕起义军全部阵亡,他也是要手刃仇人的,这个仇,他等了太久了!前面的一场遭遇战,阻隔了不少时间,柳桓奚几乎被气晕了,要是这样被公孙雄逃了的话,他估计会发疯的。只见他神色狰狞,目视北方,一言不发。

    公孙雄夹在马队中间,不时回过头看后面的情况,见追兵一时追击不上,才稍微定了一下心。只见他假惺惺地仰天长叹:“可怜朕的几万大军,就这样落入jiān人之手,痛心疾首啊!”

    方东这时还不忘擦马屁:“陛下不必苦恼,我军尚有主力未动,回到军中后,必定来向这jiān贼讨回这笔帐。”公孙老祖越听越不是滋味,冷冷的哼了一声,方东立马吓得不敢多言了。

    往北的路崎岖难行,山高涧多,一路上怪石嶙峋,再加上公孙雄的部队已经策马狂奔了一夜,现在马匹已经开始力气不支,接连倒在半路吐着白沫。而后,后面传来喊杀声,公孙雄吓得魂不附体,加快挥动着马鞭,催马奔驰。只可惜,马匹力气实在不支,不一会,柳桓奚的轻骑兵已经追了上来,当头一人正是面目狰狞的柳桓奚。公孙雄回头一看,吓得心胆俱裂,惶惶说道:“天真的要亡朕吗?”

    方东眼珠子一转,站了出来,说道:“老祖,你带着圣上逃吧,末将愿为圣上挡住追兵!”公孙老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好,你挡着,雄儿,我们走!”说完,施展绝世轻功,提起公孙雄肥肥胖胖的身子,绝尘而去。

    方东看着公孙老祖已经走远后,才松了一口气,因为他要实施自己的计划了!不多时,柳桓奚的轻骑兵已经到了,一看见有支部队在前面挡着,不用柳桓奚命令,都嗷嗷叫地冲了上去。方东见状,连忙摆手说道:“不要打,我们愿降!”

    柳桓奚喝停了部队,问道:“你是谁?”

    方东不知道眼前就是柳桓奚,只当他是一个大官,恭敬地说道:“降将乃禁卫军统领,愿率本部归降。”

    柳桓奚淡淡地“哦”了一声:“原来你就是方东,说,公孙狗熊跑哪去了?”

    方东为了xìng命着想,不敢有半点隐瞒:“他被公孙老祖提着飞走了,好像是沿着山间小径跑的。”

    柳桓奚问道:“没有其他部队了?”

    方东竹筒倒豆子地把所有都说出来了:“没有了,就是他们两个人而已。”

    柳桓奚仰天长啸:“好啊,天助我也!你们看着这些降兵,本座亲自手刃他们!”说罢,双脚一蹬,如同大鹏鸟般凌空而起,瞬息间不见了踪影。方东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吓得魂不附体:“难道他就是你们教主柳桓奚?”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士兵上前踢了他一脚:“教主的名讳是你这些丧家之犬叫的吗?给我老实点,别动歪心眼!”方东挨了一脚,嘴上不敢说什么,眼神恶dú地看着这名士兵,心中暗道:“敢踢你家大爷?好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给我等着。”他已经把这名士兵的样貌牢牢记住了,可以想象,若是方东再次得权的话,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了。

    柳桓奚施展开轻功来,如同惊鸿一般,掠水无痕。公孙老祖的轻功虽也不弱,但是毕竟手上提了一个人,不多时已经被追及了。公孙老祖不识路径,慌慌忙忙居然往绝崖跑了过去。公孙雄回过头,隐约看到了柳桓奚如同大鹏般的身影,吓得就差点屎尿横流了。

    柳桓奚也看到了他们,提气纵声喊道:“公孙老祖,快来受死!”公孙老祖一言不发,闷头往前面飞奔。只不过不一会他就郁闷了,“怎么地势越来越高?难道是上山的路径?坏了,若是这样,很快就会被追上的!”想到这,不得不再次提速,飞奔上山,简直如履平地。柳桓奚也不甘示弱,纵身而上。

    来到山顶后,公孙老祖倒吸了一口冷气:下面居然是万丈绝崖,若是摔下去,必死无疑。他冷着脸把公孙雄往地上一放,回头看了看,居然只有柳桓奚一人追来。公孙老祖才放下心来,心想:“哼,柳桓奚啊柳桓奚,你太托大了,若是你率领弓箭手前来,我们必死无疑;你居然敢独自前来,我说你是胆大好呢,还是傻瓜好呢?哼,今日必定毙你于此!你若死去,起义军自然就会散去,不足为患!”

    公孙老祖这么想,柳桓奚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柳桓奚心道:“好啊,你们都在这,就一起死去好了,省得我一个个来杀!”想到张妤芷那绝望的凄惨容颜,柳桓奚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第二十七章:皇帝身陨

    柳桓奚双目血红,死死地盯着前方的两人,咬牙切齿地说:“怎么不逃了?你们逃啊,你们倒是逃啊!”这声音就仿佛从地狱飘上来一般,渗人至极。公孙雄面若死灰地看着柳桓奚,紧紧靠在公孙老祖的后面,颤声说道:“老祖,他......他只是一个人,您不用怕他,把他打死就好了。”

    公孙老祖把他推到一边,说道:“雄儿,你走开点,我怕误伤了你。”然后,对着柳桓奚说道:“哼,你胆子真大,竟敢一个人追上来!”

    柳桓奚冷冷地说道:“杀你们,本座一人就足够了,何需其他人chā手?”

    公孙老祖也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公孙雄在一旁煽风点火,说道:“老祖不必跟他废话,出手解决他!”柳桓奚自然是听到了这一句,狠狠地瞪了公孙雄一眼,公孙雄不由地缩了缩身子,眼睛不敢直视柳桓奚,也不敢再开口了。

    柳桓奚狠狠地盯着公孙雄,说道:“聒噪,等下本座再收拾你!公孙老祖,你二十多年前打了本座一掌,这一掌本座铭记于心啊!今日,本座连本带利奉还给你!”

    公孙老祖冷哼一声,说道:“哼,就让老夫看看你有多少道行,竟敢吹如此大的法螺!逆贼,纳命来!”说完,铁掌如山,沉沉地向柳桓奚压了过来。柳桓奚左手骇指如剑,右掌如梦如幻,迎了上去。只听得“嘭”一声闷响,两掌相jiāo,登时石碎沙飞,两人都各自退后了五六步才稳稳地站住。柳桓奚对这一结果并没多大意外,毕竟他自己知道自身的境界,但是公孙老祖和公孙雄就意外至极了:“他的武功竟然精进若斯!”公孙老祖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还没等他多想,柳桓奚又攻了上来了。左右开弓,左手时不时使出一两招柳家剑法,右手一掌沉似一掌,公孙老祖不敢再有丝毫懈怠,凝神应战,展开公孙家不世绝学,与柳桓奚对攻起来。

    公孙雄只看了一会就头晕目眩了,立即转移注意力不敢再看。他趁柳桓奚不注意,悄悄地想从这绝崖边上溜走。柳桓奚是什么人?即使在打斗中,依然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哪里容得公孙雄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一轮猛攻,迫开公孙老祖,一脚踢起一块石头,直取公孙雄。石块来得如同闪电一般,凭公孙雄的三脚猫的功夫是万万躲不过的。公孙老祖大叫道:“雄儿,小心!”他想去救援,已经来不及了。话音刚落,石块已经击中了公孙雄的左腿,登时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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