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情深刻骨,前妻太抢手 > 正文 《晴意绵绵绕君心》第006章:帅多了好么9000字
    “你放不放?”

    看着她凶巴巴的模样,严谨尧失笑,弯曲着食指在她的鼻尖上亲昵地刮了一下,坏坏调侃,“又咬我?”

    在餐厅见面那次,她在他肚子上咬了一口,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种感觉

    有点痛

    还有点舒服

    然而下一秒,严谨尧就笑不出来了。

    “嗯”他狠狠拧眉,闷哼了声。

    欧晴气得抓住他的手就一口咬在他微微弯曲的食指上。

    既然他强烈要求她咬他,她怎好拒绝呢对吧。

    嗯,成全他!

    人的手指上是没什么肉的,全是骨头,男人的手指修长,更是骨节分明,她咬着还嫌不够,还像是发狠一般用牙齿左右磨动,那透着一丝狰狞的凶狠模样看起来滑稽又可爱。

    严谨尧忍俊不禁。

    手指上的刺痛,他尚能忍,可心里那股想要狠狠吻她的冲动,却越来越强烈

    嗯,想吻她,狠狠的。

    可他的小兔子腼腆害羞,在时间不成熟的时候他又不敢轻举妄动,怕把她吓跑了。

    欧晴的牙都磨酸了,可男人却依旧老神在在仿佛没事儿人一般。

    他都不痛的吗?

    她已经很用力在咬了啊!

    难道是她咬得还不够狠?

    可万一咬太狠把他的手指咬断了咋办啊?

    伤人致残要坐牢的!

    而且咬得一嘴血也好恶心哒,从此以后她就再也不能愉快的吃凤爪了。

    欧晴疑惑地偷偷抬眸,想看严谨尧的反应

    然后猝不及防就撞进他深邃如浩瀚夜空的黑眸里

    她的心,顿时狠狠一颤。

    她总觉得他的眼睛会吸人灵魂,让人不知不觉就会迷失了心智

    嗯,很可怕。

    她看了他一眼又慌忙垂下眼睑。

    因为他的一声不吭,欧晴顿时有些骑虎难下,有种松口不是不松口也不是的尴尬。

    松口吧,可他都没求饶呀,若她自动松口岂不显得她很怂?

    不松口吧,可她咬得牙都酸了呀,他却还是一副没事儿人似的,她很没成就感的好伐。

    欧晴苦大仇深地皱着眉,牙齿机械性地左右磨动,好烦啊!

    终于

    “松口!”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正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时突然响在她的耳畔。

    她如释重负,本是懒洋洋的模样顿时来了精神。

    呵呵!终于痛得受不了了是不是?

    哼!

    就不松,痛死你!

    她一面在心里默默腹诽,一面抬眸剜了他一眼,牙齿磨得更带劲儿了。

    小女人那快速磨牙的动作,像极了一只正在啃东西吃的小仓鼠。

    严谨尧哭笑不得。

    被她可爱的模样惹得心痒难耐,他凑近她的耳边,用彼此才能听见的音量,慵懒恐吓,“不松我亲你了。”

    欧晴立马松开牙齿,反射性地双手捂脸,充满戒备和惊悚的目光从指缝间露出来,射在他淡定自若的俊脸上。

    他他他

    说啥?

    亲亲她?

    啊啊啊!臭不要脸的!!

    欧晴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在跳车与不跳车之间犹豫不决。

    嗯,她想跳车。

    可是又不敢

    这山路崎岖,她怕跳下车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怎么赔?”

    严谨尧将牙印深深的手指递到小女人的眼前,故作冷漠地哼问。

    欧晴捂住脸的双手往下滑了滑,露出一双饱含愤怒的大眼睛,气愤填膺地与他互瞪。

    赔?

    赔他个头啊!

    她没告他非礼就不错了,他还想要她赔?

    这话他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做人无耻到这个份儿上他也是没谁了诶!

    她瞪他,用眼神谴责他的厚颜无耻。

    “嗯哼?”他目光炙热地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慵懒轻哼。

    她越是气急败坏,他就越是云淡风轻,以逗她为乐趣。

    欧晴终于发现眼前的男人太阴险了,她根本斗不过。

    “我要下车!”她恼羞成怒,狠狠闭着眼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叫。

    同时在他怀里扭。

    “下车干吗?”严谨尧被小女人扭得畅快又痛苦,看着她的眼神不由更加深幽了几分,抿了抿唇,似笑非笑地问。

    “我要回去!”她吼得地动山摇,字字坚定。

    严谨尧挑眉,眼底含住戏谑,“这山旮旯里没通汽车,你怎么回去?走路?”

    “走路就走路!”她雄赳赳气昂昂的,一副谁怕谁的模样。

    “你识路吗?”严谨尧的眼底眉梢都流淌着笑意,微微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逞强的小女人,一颗心更是痒得不得了。

    欧晴气得狠狠瞪他,没好气地嚷道:“我又不是哑巴,我不会问啊!”

    “天快黑了。”他用嘴努了努车窗外,特别“好心”地提醒她。

    她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瞟了眼,果然天色已暗。

    狠狠咬唇,她悄悄咽了口唾沫。

    可豪言壮语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她不能认怂啊,认怂很丢脸的好伐。

    “黑就黑!”头一抬胸一挺,她强装镇定地喝道。

    “山里有野兽。”他睨着她,轻飘飘地吐出一句。

    欧晴小脸一白。

    又咽了一口唾沫,她悄悄攥紧双手,“严谨尧你少吓唬我!”

    “你没看沿路都是山么?还有树林。就算没狮子老虎,来头野猪毒蛇什么——”

    “你危言耸听,我不信!”欧晴尖叫,气急败坏,脸上已难掩慌乱之色。

    “欧同学,四哥没骗你,真有!”

    副驾驶里许骅兆翻着书,头也不回且一本正经地插了一句。

    “没上过学啊?文盲啊?现在是冬天,蛇早就冬眠了好吗!”欧晴继续尖叫,怒瞪着许骅兆,竭力反驳。

    他们三个是一伙儿的,蛇鼠一窝一丘之貉,所以他们的话都信不得!

    哼哼!

    “野猪呢?”严谨尧懒懒哼道。

    “野猪不会晚上出没!”她转头就冲他吼,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

    严谨尧,“孤魂野鬼呢?”

    他没有纠正她野猪就是晚上出没,而是用更恐怖的东西来吓唬她。

    孤魂野鬼

    欧晴的脸瞬时一白,一拳狠狠锤在男人的肩上,尖叫,“严谨尧你够了!!”

    他却不痛不痒,越说越玄乎,“这山里到处都是乱坟岗——”

    “你去——死!”她气急败坏又满心惊悚,忍无可忍地对他大骂。

    付千波和许骅兆在前面忍笑忍的非常辛苦。

    他们一直知道四哥为人阴险狡诈,也知道他有时候挺无耻的,但无耻成这样还真是第一次见。

    嗯,大开眼界。

    “骂人不好。”

    严谨尧优雅又从容,大手揉了揉小女人的脑袋,半哄半斥地说。

    她抬手就将他的手狠狠挥开,一脸嫌弃加恼火。

    她好想说,嗯,骂人不好,但你根本就不是人!

    可她又不敢说。

    被人吃得死死的感觉很不好不!确切地说是很糟糕!

    欧晴不想再看到严谨尧了,这个男人有毒,剧毒,她想自己惹不起躲还不行么?

    “停车!!”她突然嚎了一嗓子,一副不停车她就要跳车的架势。

    虽然她嘴里吼得气势磅礴,但心里其实没抱太大希望,因为她很清楚,付千波是严谨尧的人,一切只听严谨尧的命令

    哪知车居然真的停了。

    她立马从他的怀里爬出去,抓起自己的背包就用力打开车门作势要下车。

    其实她只是虚张声势,并不敢真的在漆黑的夜里走回c市,她只是想若他阻拦她下车的话,她好趁机跟他约法三章。

    一不许再抱她!

    二不许再占她便宜!

    三不许再用那种火辣辣的眼神看着她!!

    然而严谨尧并没有拉住她,甚至没有丝毫想要挽留她的意思。

    欧晴蒙圈了。

    他不拉住她啊?

    他真让她这样下车啊?

    他真放心让她一个人走回c市啊?

    欧晴想到自己一个人要在黑夜里翻山越岭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现在车是她喊停的,她又哪有脸再继续赖在车上呢?

    欧晴觉得脚好痛啊,因为她似乎搬了一块巨石砸在了自己的脚背上。

    嘤嘤嘤

    车已经停了,车门也已经推开了,刚才抱着她死活不肯松手的男人此刻也不管她了,欧晴骑虎难下,欲哭无泪。

    哼!不拉就不拉!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她说真的!!

    心里愤愤地想着,她赌气地一手拎包一手拎画板,气呼呼地跳下车。

    然后一抬头就看到路边男女老少整整齐齐地站着三排人——

    “严s记好!!”

    三排人齐刷刷地喊道,喊声高亢嘹亮震耳欲聋。

    “啊呀”

    欧晴吓得惨叫一声转身就往车里钻。

    唉呀妈呀,吓死她了!

    严谨尧正要跟着下车,哪知小女人突然又钻回车里,且直接撞进他的怀里。

    他将香喷喷的她又抱了个满怀。

    对于这突然飞来的艳福,严谨尧非常享用,唇角勾起笑,大掌轻拍小女人的背,垂眸看着趴伏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的她,不解地问:“怎么了?”

    欧晴心如打鼓,呼吸急促,被吓得不轻。

    神经病啊!

    要喊口号干吗不先打声招呼啊?

    真是神经病!!

    在她毫无防备之下,那么多人一起吼,能不吓人么!

    欧晴气愤又委屈,莫名就红了眼眶。

    这一趟下乡之行太憋屈了,一路被他欺负不说,还接二连三的被吓,一会儿毒蛇猛兽一会儿孤魂野鬼,下车还被这么多人一通吼,差点没把她的胆儿吓破,到底还让不让她活了?

    不知道她胆小啊!

    欧晴好气啊,气得攥拳就在男人的胸膛上狠狠锤了一下。

    都是他都是他!

    她今天所有的不愉快都是他造成的!

    莫名其妙挨了一拳,严谨尧却不怒反笑,垂眸看着双眼鼻尖都有些红红的小女人,一颗心都快被萌化了。

    此刻一脸委屈的她,像极了在对丈夫撒娇使性子的小妻子

    那么娇俏可爱,那么惹人心疼。

    严谨尧真想把怀里的小东西狠狠揉进身体里。

    狠狠的!

    怎么办啊?他好像越来越暴力了

    车外一干人等依旧站得整整齐齐的,等着领导下车。

    “乖,不怕,下车吧,我们到了。”严谨尧隐忍着心里的躁动,在她耳畔柔声轻哄。

    欧晴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对可恶至极的男人投怀送抱,恨不得咬舌自尽。

    连忙从他怀里退出去,她红着脸又红着眼再次推门下车。

    付千波和许骅兆已经先一步下了车。

    “欧同学,你的包。”

    许骅兆在欧晴下车之后,把刚从地上捡起来的包和画板递给她。

    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满满都是调侃。

    欧晴一把将自己的包和画板抢过来,顺便送他一个大白眼。

    笑笑笑!笑死好了嘞!

    许骅兆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但他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变成第二个赵宇

    四哥醋劲儿太大,所以他们还是离小白兔远一点比较好。

    严谨尧跟在欧晴的身后下车,脚刚落地就被热情的村干部和朴实的村民蜂们拥而上,围了个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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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穷乡僻壤的地方,不单单只是交通落后,各方面都急需改整。

    乡z府的旁边是小学,再前面一点是招待所。

    天黑之前,欧晴去镇上小学逛了一圈。

    教学条件非常简陋。

    晚饭是在镇长家里吃。

    镇长五十来岁,有一对双胞胎女儿,今年十九。两个女儿勤劳又聪慧,在厨房做晚饭。

    开饭之前,男人们坐在一起讨论如何改革落后的乡镇,欧晴则和镇长的太太坐在一起唠嗑。

    “小欧啊,你是严s记的女朋友吧?”洪大嫂一边剥着花生米,一边看着同样在剥花生米的欧晴,有点八卦又有点试探地小声问。

    镇长姓洪,于是大家都叫镇长太太洪大嫂。

    本是百无聊赖的欧晴闻言,霍地睁大双眼,“啊?谁说我是他女朋友?”一脸不爽。

    “不是吗?”洪大嫂问,暗喜。

    如果小欧不是严s记的女朋友,那她的两个女儿说不定就有机会

    “当然不是啊!”欧晴摇头,完了还嫌弃地补上一句,“他那么老!”

    那边正听着镇长报告镇上现况的严谨尧突然转眸瞟了欧晴一眼。

    听欧晴说严谨尧老,洪大嫂不赞同,忍不住为严谨尧打抱不平,“人家严s记今年才二十七,哪里老了?”

    “大我七岁呢!还不老?!”欧晴撇嘴,更嫌弃了。

    “傻丫头,嫁人就是要嫁比自己大的男人,才知道心疼人。”洪大嫂失笑了下,然后以过来人的身份好心劝道。

    欧晴还是撇嘴不屑。

    或许找个比自己大的丈夫会心疼自己,但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严谨尧好吗!

    他哪会心疼人啊?

    明明是欺负人好么!

    哼!

    欧晴想起严谨尧各种欺负自己的行径就气不打一处来,坚决摇头,“我不喜欢老男人,共同语言都没有怎么生活?”

    “他不老啊,而且你们看起来很登对。”洪大嫂由衷说道,虽然她有点私心,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被严s记看上,但平心而论,其实小欧跟严s记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登对?

    欧晴死命摇头。

    对那个可恶的男人已经嫌弃到极点。

    见欧晴对严谨尧始终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洪大嫂一边窃喜,一边又觉得好奇,“连严s记都看不上,难道是你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欧晴觉得这洪大嫂好无聊啊。

    没完没了的问到底是想怎样?

    欧晴想,如果她说自己没男朋友,洪大嫂肯定又会问既然没男朋友为什么看不上英俊潇洒的严s记

    “嗯。”她胡乱地点了下头。

    她以为自己承认有男朋友了洪大嫂就不会问了。

    哪知——

    “谁呀?”洪大嫂八卦的兴致反而更高了。

    欧晴哭笑不得,小声哀嚎,“洪大嫂,我说了是谁你也不认识啊。”

    “比严s记年轻?”洪大嫂双眼发亮,实在好奇什么人能把完美的严s记比下去。

    “必须呀!”欧晴抬头挺胸,装出一脸骄傲。

    “是你的同学吗?”

    欧晴抬手挠了挠额头,垂着眸模棱两可地应了声,“啊。”

    “有严s记好看?”

    “帅多了好么!”欧晴毫不犹豫地说道。

    说得太逼真连自己都骗了,激动之下音量没控制好,略高。

    严谨尧凉飕飕的眼神又射了过来。

    只可惜小欧同学这会儿正沉浸在自己有个超帅的男朋友的美梦之中,周遭的一切都没空去在意。

    这时,镇长的两个女儿端着炒好的菜从厨房里走出来。

    “严s记,爸爸妈妈,吃饭了。”

    “来来来,吃饭了吃饭了。”镇长站起来,热情地招呼着大家。

    严谨尧等人先上了桌。

    “乡下地方,没什么吃的,大家别介意啊!”镇长笑呵呵地客套道。

    “洪镇长你太客气了,这么一大桌菜,已经非常丰盛了。”严谨尧淡淡一笑,礼貌谦和平易近人。

    等欧晴和洪大嫂走到桌子旁时,桌上只剩两个位置,一个是镇长身边,一个是严谨尧身边。

    洪大嫂自然是要坐到自己丈夫身边去的。

    那么欧晴就只能坐在严谨尧的身边了。

    她走过去,正要坐下,却发现他冷着脸凉飕飕地看了她一眼。

    欧晴一愣。

    他干吗?在生气?

    可是

    为什么呢?

    她蹙眉看他,疑惑不解。

    看了他两秒,他还是一脸冷漠。

    欧晴也不高兴了。

    愤愤地想,她又没吃他家的饭喝他家的水睡他家的牀,他凭什么给她脸色看?

    她悄悄扯了扯付千波的衣袖。

    “怎么了小欧老师?”拿起筷子正准备大快朵颐的付千波不解地看她。

    下午他们到达镇上的时候,一群孩子知道欧晴是来教他们画画的,立刻就欢天喜地的叫她欧老师了。

    “你坐这边。”欧晴用嘴努了努严谨尧的身边,小声道。

    严谨尧的脸,更冷了。

    付千波瞟了眼四哥,被四哥那堪比山九寒冬的脸吓得打了个寒颤,抿了抿唇,他故作不解地问欧晴,“为什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欧晴肯定不好意思说“我不想跟他坐因为他给我冷脸看”

    “我喜欢这个菜!”她只能随便找个借口,指着许骅兆面前的小炒肉。

    许骅兆二话不说就端起那盘小炒肉换到四哥的面前,说:“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欧晴想给许骅兆一耳刮子。

    要你多事要你多事要你多事!

    大家都在看她,包括严谨尧。

    在重大压力之下,欧晴摸了摸鼻尖,乖乖在严谨尧的身边坐了下来。

    拿起筷子端起碗,她一声不吭地默默吃饭。

    严谨尧和镇长继续聊着镇上的一些事物,气氛并没因为刚才的小插曲而受到影响。

    欧晴吃着吃着,就被桌上的大白兔奶糖吸引了目光。

    四方桌上,每个桌角处都放着十来颗大白兔奶糖,还有一些盐花生。

    应该是给男人们下酒的。

    欧晴想把所有奶糖据为己有,于是她扒两口饭,就不动声色地偷一颗糖放兜里。

    严谨尧则跟镇长说几句话就往欧晴的碗里钳一筷子小炒肉。

    她说喜欢吃。

    其实欧晴不喜欢。

    因为镇长女儿炒的小炒肉太辣了,全是那种超辣的小尖椒,辣死人了。

    可是刚才是自己说喜欢吃的,加上人家堂堂严s记亲自给她钳菜,她若再不识好歹,只怕他的脸色更不会好了。

    所以,既然是自己“点”的菜,那哭着也得吃完。

    不过还好,她的注意力全在偷奶糖上,即便小炒肉很辣,她也一口口全部吃掉了。

    见她把他钳给她的菜都乖乖吃了,严谨尧的脸色稍稍缓和了点。

    不一会儿,十来颗奶糖就被欧晴偷得只剩下两三颗了。

    而她还不肯罢手。

    她又偷了一颗,准备揣兜里,眸光随意一瞟,却发现身边的男人正盯着她看

    糟!

    被他发现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把正捏在手里的大白兔奶糖轻轻放在他的酒杯边上,对他谄媚地笑了笑。

    严谨尧看了看奶糖,又看了看明显在对他示好的小女人,什么也没说,继续跟镇长喝酒。

    欧晴低着头悄悄吐了吐舌头,捧着碗继续吃饭。

    晚饭后。

    镇长打着手电筒,护送严谨尧等人去招待所。

    四周一片乌漆吗黑的,脚下又是石板小路,欧晴好几次都差点掉到沿路的田里去。

    所幸每次都有严谨尧拉住她。

    大冬天的,欧晴走出了一身汗

    确切地说,是被吓出了一身汗。

    乡村的夜路太难走了。

    “上来!”

    走到一半,严谨尧终于忍无可忍,在欧晴的面前蹲下,对她命令道。

    欧晴愣了一下。

    当意识到他是要背她时,她连忙摇头摆手,“不不c不用——啊”

    可拒绝的话还没说完,腿弯突然被一只有力的长臂一拢,她猝不及防,整个人就趴在了他的背上。

    严谨尧站起来,背着小女人在崎岖的石板路上继续前行。

    欧晴脸红又心跳,在他背上扭,急得两只脚在他身侧不停地晃,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叫嚷,“我不用你背,我自己会走”

    “闭嘴!”他佯怒轻喝。

    “严谨尧你放我下来。”她气急败坏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欧晴觉得难为情,镇长和许骅兆他们都看着呢,男女授受不亲他却这样背着她,她以后还见不见人了?

    严谨尧暗暗磨了磨牙。

    这小东西,动不动就咬人

    “再吵信不信我把你丢田里去!”他沉喝一声,威严十足。

    “没事没事,小欧老师,你就让严s记背着吧,马上就到了,很快的很快的。”镇长一边尽可能地用手电筒把前方的路给严谨尧照亮,一边呵呵笑着打圆场。

    欧晴不自在,非常非常不自在。

    她在他背上动来动去

    两分钟后,严谨尧啪地一巴掌拍在欧晴的小p股上,怒斥,“小祖宗你别扭了成么?你再扭一会儿我们俩都得掉田里去不可!”

    他都快要被她扭出火来了。

    男人透着宠溺和无奈的语气,远远超出了普通关系的界限。

    欧晴的脸,烫得快着火了。

    混蛋啊!

    他竟然敢打她的p股!

    嘤嘤嘤,她要跟他同归于尽!!

    就在欧晴萌生了想要与严谨尧玉石俱焚的念头时,招待所终于到了。

    当他把她放下来时,她气得在他小腿上狠狠踢了一脚。

    严谨尧皱眉,冷冷看她。

    不识好歹的小混蛋!

    欠收拾!!

    她被他看得心生怯意,慌忙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正好这时招待所的值班小妹上前来说要领她去房间,于是她忙不迭地跟着小妹走了。

    招待所依旧很简陋,但还算干净。

    在物质缺乏的年代,在穷乡僻壤的小镇,能有这样的条件已实属不易。

    到了房间,值班小妹离开后,欧晴将开水瓶里的开水倒出来,兑了点冷水简单的洗漱了下。

    镇上没有通电,只有煤油灯。

    为了省点煤油,她决定早点上牀睡觉。

    叩叩叩。

    有人敲门。

    “谁?”刚坐在床沿的欧晴神经瞬时紧绷,紧张地盯着看起来并不牢固的木门,沉喝一声。

    她是真的比较胆小。

    就算平时晚上一个人在寝室她都挺害怕的,更别说像今天这样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小镇上了。

    “我。”门外传来熟悉的嗓音。

    是严谨尧。

    欧晴松了口气,紧绷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

    “干吗?”她一边朝着门口慢慢靠近,一边戒备地问。

    大晚上的,他来做什么?

    “开门。”他淡淡吐字,语气略霸道。

    要她开门?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想了想,她拒绝,“我要睡了”

    “开门!”他的语气更重了一分,已隐隐透着不耐。

    凶什么凶?

    呵!他以为他凶她就会开门?

    才不!

    “都说我要睡了”

    “开不开?”

    他阻断她,冷冷的三个字,透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欧晴有种她若不开门他就会一脚把门踹开的预感

    默默衡量了下,她认怂。

    轻轻挪开门栓,她将门打开一条缝,歪着头往外看。

    他站在门外,左手揣袋,右手背在身后。

    “干吗?”在煤油灯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中,她狐疑地瞅着他有些模糊的俊脸,问。

    严谨尧没说话,只是把藏在身后的右手拿出来。

    而他的手上,拎着一袋大白兔奶糖。

    “呀!”

    欧晴双眼骤然一亮,惊呼一声,立马把门全打开。

    她喜笑颜开地朝着他——不!是朝着奶糖扑过去。

    哪知她扑了个空。

    严谨尧身手敏捷地闪开扑过来想抢奶糖的小女人,高大的身躯微微一侧,就轻松闪进了她的房间里。

    她追进来。

    “关门!”他淡淡命令。

    她毫不犹豫地听命行事,关上门后跑回他的身边,微仰着小脸眼巴巴地望着他。

    那副谄媚的小模样已完全不见刚才的戒备。

    严谨尧哭笑不得地看着小女人,暗忖,这小吃货为了一袋糖就可以在晚上给男人开门,看来他得先下手为强才行,不然哪天被人捷足先登可就糟了

    “喜欢吃糖?”他近乎贪婪地盯着她纷嫩的小脸,慵懒轻问。

    “嗯嗯嗯。”她点头如捣蒜,双眼放光。

    其实

    不是她喜欢吃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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