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猎过狐II > 第 34 章
    ,一定有通向那座山峰的路。”

    李喃喃已叫道:“猎过狐,这里有条铁链。”

    猎过狐看去,果然李喃喃脚下岩石缝中有一条鸡卵粗细的铁链,不细看绝看不出来,猎过狐笑道:“我们从这爬下去,喃喃你怕吗?

    喃喃脸上露出惧色,犹豫许久才道:“爹爹对我那么好,我便是死也要去替他把平生治找着,讨到那株灰山兔玉草去救爹爹的恶疾。”

    猎过狐笑道:“这才是男儿气质,你随我来。”

    俩人攀练而下,那铁链深深坠入白雾中,看不到尽头,俩人爬了许久才总算到了底。

    俩人脚落地,便见眼前多了一架小竹桥,长逾数丈,横贯两座山峰之间的悬崖,宽却仅有半尺,只容一人走过。

    猎过狐叹道:“果然是好险要处,一人守着,怕是千军万马也是枉然。”

    李喃喃也笑道:“这平生治果然聪明。”

    俩人又战战兢兢走过竹桥。桥的那端宛如蓬莱仙境一样,奇花异草,珍禽异兽,满目皆是。

    猎过狐道:“这里绝对是平生治住的地方。”

    李喃喃看那些奇花异草,道:“却不知哪株才是灰山兔玉草?”

    俩人在那峰上又走一会,猎过狐已看见一块平地,平地上有几个天然石块,宛如一幅桌椅,几个人围桌而坐,正在那打麻雀牌。

    猎过狐惊喜道:“难得糊?”

    那几人中一人抬头道:“你小子果然来了。”

    这人慈笑憨然,几捋胡须飘洒,正是与猎过狐一别许久的难得糊。看难得糊面色红润,精神饱满,显然已经伤愈。

    猎过狐仍问了句:“前辈伤可曾好,萧亮一直惦记着你老人家。”

    难得糊哈哈大笑:“有我好友妙手回春,我再有十条老命也捡得回,怎么你又看见了萧亮,我那徒儿可有长进?”

    难得糊身边一人搭腔道:“什么,萧亮便是你徒儿。”

    猎过狐望去,那人竟是德将军,德将军身边紧挨着一人便是太子。右手用白布缠着,神色却极好,显是没事了。

    桌子那边还有一人,一派道骨仙风气派,看年纪觉不比难得糊小多少,可一头头发仍漆黑如墨,脸上老纹也不多,显是保养极好,这人不用说,便是隐在这龙虎山上的神医平生治。

    平生治陡见猎过狐,不由愣了一愣,痴望好久,才转头去喃喃,他不认得喃喃,却又回头去望猎过狐,不停地摇头道:“怎么这么相像?”

    猎过狐被看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去,却听难得糊在和得糊涂搭腔:“谁说萧亮不是我徒儿,不信你问这姓猎的小子,我一开始便教他们打麻雀牌,还教他们打天下第一牌呢。”

    德将军笑道:“又来了你的麻雀牌,我不和你提什么天下第一牌,刚才陪你打牌不过是看涂难得的面上,不过告诉你,萧亮已真的接了你的班了,他现在已是风雨门的掌门。”

    难得糊脸上笑容尽敛:“怎么,他也入了风雨门?”

    猎过狐一旁道:“怎么,萧亮入了风雨门不好吗?”

    难得糊点点头:“否则当年我和四弟涂难得也不会丢了风雨门不管,而隐到这山上来浪dàng一生。”

    猎过狐讶道:“你也是风雨门的掌门?”

    难得糊叹道:“往事不堪回首,猎过狐,我听得糊涂说你们也要上山,我还不相信,想不到你们两人真上山来了,你们来干什么?”

    原来刚才德将军和太子虽然后上龙虎山,可德将军识得路,不比猎过狐俩人绕了许多弯路,所以老早便到了神医涂难得处,涂难得替太子治好了伤,难得糊却缠着众人陪他打牌,众人开始皆不愿意,特别是太子,在宫中哪曾玩过这赌博的法子。偏偏难得糊执意道:“我几个月没人陪我玩过,而且我平生和什么人都赌过,就是没和太子皇帝赌过,今天太子既然来了,便得成全我这心愿。”

    太子拗不过难得糊,便答应了,他本不会玩,不过替难得糊砌砌牌而已。难得糊想糊天下第一牌,也不想太子不会打牌,所以四人也玩了几局,然后猎过狐和喃喃便上了山。

    李喃喃听糊涂难问他上山何意,低声道:“我爹爹旧疾重发,须要一株灰山兔玉草才可治愈,他说这yào世上只有平生治才有一棵,让我上这龙虎山来找。”

    难得糊道:“什么灰山兔玉草和神医平生治,我四弟不叫平生治,他叫涂难得!”

    李喃喃摇头道:“我爹爹不是让我找涂难得,他叫我找平生治,还说他和平生治早年结怨,而平生治很喜欢我,差点还收了我做他的衣钵弟子。”

    难得糊冷笑道:“你爹又在骗人了。”

    喃喃不知何意,那神医涂难得忽站起来问道:“你爹是谁?”

    李喃喃道:“我爹是昔年中原大侠李逸山的弟弟李逸川。”

    糊涂难脸上变色道:“果然是李逸川叫你来的,难为他还记得世上有个我,也还难为他还记得我曾很疼爱过你。”

    糊涂难脸上露出一丝慈祥笑容:“你可是叫喃喃?”

    李喃喃点点头。

    糊涂难叹道:“你出生还是我的内人接生的,那是你大伯的儿子刚出生三天,我夫fù是替他接生后再替你接生的。只是你现在长得这么高大漂亮,日子过得逍逸自在,你大伯的儿子却可怜不知到哪里去了。”

    说着忽又瞪视猎过狐。

    猎过狐不知糊涂难何意,只觉心中发麻,慌恐着低下头去。

    李喃喃听得糊涂难认得自己,喜道:“那世伯便是爹爹让我向你要灰山兔玉草的平生治?”

    涂难得摇摇头道:“我不叫平生治,也没有什么灰山兔玉草,而且据我所知,你爹爹二十年前根本没有什么大病,却不知你爹爹又在搞什么把戏?”

    涂难得一说起李逸川,便露出一股深深的厌恶鄙视,不屑一提。

    李喃喃深深觉出这点,但他已听父亲说过俩人有怨,也不介意,仍道:“爹爹说过叫我来找你的,说世上唯有你一个人才能救他。”

    涂难得忽恼怒道:“你不要再提你爹,否则我连你也要赶下山去。”

    李喃喃见涂难得陡发如此大的脾气,骇得不敢再开口,不知觉中靠近猎过狐。

    猎过狐拍拍李喃喃的肩,道:“喃喃,涂前辈心中也不太舒服,你不要怪他。”

    李喃喃望着猎过狐,不知他说这话是何意思。

    猎过狐接着道:“喃喃,还记得我们刚从荒原走出,到水寒烟家?”

    说起水寒烟,猎过狐的心中仍隐隐有种魂牵梦萦的感觉,心中发热,面上微红,李喃喃自觉察不出。

    猎过狐歇歇又道:“你在那曾提起过采石矶下有个神医救过蜀中快剑木栖凤的事,而且你还说那神医曾和你父亲闹翻过,你父亲还逼他们发誓不能染足江湖之事。”

    李喃喃点点头,忽醒道:“莫非涂前辈和难前辈便都是那个门派中人?”

    涂难得诧异地望着猎过狐,叹道:“不错,这的确是我们风雨门和中原大侠李逸山之间的恩怨,也就是我和大哥难得糊丢下风雨门远离江湖的缘故,不想你年纪轻轻,竟能知晓分析得如此清楚。”

    难得糊笑道:“我第一眼看到他时,我就说他是个很聪明的人,比我那宝贝徒儿不知强过多少倍,总想收他为徒,他偏偏不肯。”

    猎过狐道:“前辈过奖,小的担当不起。”

    涂难得忽道:“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他儿子若未死,也有你这么大了,可惜……”

    涂难得似不愿回首往事,对天长叹,满腔忧怨。

    德将军忽也开口道:“难得糊,二十年前你为何丢了风雨门的掌门不做,而去四处打牌为生,难道真是因为李逸山的缘故?”

    糊涂难道:“不是李逸山的缘故。”

    德将军问:“那是因谁之故?”

    糊涂难道:“这件事我和四弟也瞒在心中多年,如今喃喃都这么大了,我们再瞒也没什么意思,索xìng告诉你们吧。”

    糊涂难缓缓把二十年前的那段往事说出。

    “二十年前,我和四弟涂难得肩负风雨门重任,一时把风雨门弄得轰轰烈烈,当时号称天下第一门。不想这天下第一门却惹恼了一个门派,便是云南的魔鬼门。他们不服我风雨门天下第一门之声名,又邀了当时几派邪门怪教,兴师动众寻上门来。我和四弟身手虽不俗,无奈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眼看风雨门便要在我和四弟手中毁去。这时中原大侠李逸山闻讯赶来,出手替我们打发了那一并邪门怪教,事后我们对李逸山感恩不尽,把我们世代相传的镇门之宝风雨玉香牌赠给了李逸山,并说:‘玉牌所至,风雨门人必倾力而为。’不想这一句话便留下无穷祸患,中原大侠李逸山乃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自不会算计那块玉牌,只是李逸山惨死之后,玉牌便落在李逸川手上,也就是喃喃的父亲手上。李逸川每每便以玉牌相挟我们替他做事,我们遵于诺言,一一替他做了,却不想李逸川不知从哪得知我们风雨门中有一笔惊人财富,竟也要我们拿出给他,我看穿他的狼子野心,于是我们兄弟二人便和他闹翻,宁愿不当风雨门的门主,也宁愿不再重踏江湖一步,却怎么也不肯把风雨门的宝藏说给他听,所以我和四弟便一直隐身于草莽山野之间,打打牌,医医病,绝不再过问风雨门和江湖中的事,以免李逸川又要胁我们。”

    得糊涂听完不由长叹:“真是龙生九种,各有不同,同是一母所生,李逸山仁义天下,李逸川却如此卑鄙yīn险。”

    李喃喃摇头道:“不,我爹爹绝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绝不是。”

    糊涂难苦苦一笑:“喃喃,我为此付出二十年的代价,难道还会骗你吗?更何况你爹或许也有你爹的目的,我们也怪不得他。”

    李喃喃仍是摇头不肯相信。

    糊涂难道:“信不信由你,如若你爹不死,你还可以去问问你爹爹。”

    猎过狐点头道:“难怪你不愿萧亮也入风雨门做掌门。”

    糊涂难道:“我也怕萧亮会受李逸川的要挟。”

    太子忽道:“糊涂难大侠,孤想求你一事。”

    糊涂难笑笑:“可是我风雨门中的宝藏?”

    太子愣住了好久才道:“不错,我朝国库空虚,连军饷都难发出,日后如何打仗,正想请难得糊大侠暂把你风雨门中财富借我一用,待我平定这次大乱,日后一定加倍还你。”

    糊涂难笑道:“我和四弟俱是视金钱如粪土,绝不会计较那笔财富的,更何况是为国效劳,只是我也只是知道风雨门世代有笔财富传下,却不知在哪,也从没去寻过。”

    太子道:“你现在再去寻,可能寻到?”

    糊涂难道:“我早已脱离了风雨门,那财富属于风雨门,我已不能做主。”

    德将军愁道:“如今风雨门的掌门萧亮已随了阿南王,不知他知不知这笔财富?”

    糊涂难道:“我临走时曾jiāo代过我徒冯世明,想必他会替我转告给萧亮的。”

    太子长叹道:“倘若阿南王得了这笔财富,便是如虎添翼,我如何是好?”

    涂难道起身拍拍太子笑道:“太子,你体内之dú尚未拨尽,不能过分动情,还要在山上静静休养几天才能下山,你现在最好能放弃一切杂念,安静去养伤。”

    太子也深知此理,点头道:“我也累了,正想去歇,你们慢慢谈吧。”

    说着自去一旁安歇。

    李喃喃忽开口问涂难得:“既然爹爹和你如此仇怨,而且这世上又无灰山兔玉草和医痴平生治,可爹爹叫我上山来干什么?”

    涂难得道:“你爹爹yīn险狡猾,心计过人,谁弄得懂他的意思。”

    猎过狐出声道:“喃喃,我知道你爹爹叫你上山来干什么。”

    李喃喃问:“叫我上山来干什么?”

    猎过狐道:“他是想叫你到山上来避难。”

    李喃喃问:“此话怎讲?”

    猎过狐道:“你爹爹也是大唐十八令中的人,如今天下大乱,你家自然也是为阿南王卖力的。”

    李喃喃点头道:“不错,但仅是这原因,还不足以解释。”

    猎过狐点头道:“我知道,还有你爹爹自幼把你娇宠惯了,所以你一家满门俱身怀绝技,唯有你不曾习武,倘若打起仗来,你岂不危险得很。”

    李喃喃恍然道:“于是爹爹惦记我的安危,只有厚着脸皮把我托付给涂难得,因为当今天下任是谁人都得给涂前辈这个面子,而爹爹又怕我不肯上山,所以编了那么多话骗我寻上山来。”

    涂难得叹道:“你爹爹为人yīn险,对你倒不失为人父,好,我答应他这个要求,喃喃,你就留在我身边,和我学医吧。”

    难得糊也道:“喃儿,你生xìng淡泊,不喜功利名禄,正好随涂难得休心养xìng。”

    李喃喃虽惦念山下父亲和梦玉露,权宜一下生死大计,觉得还是留在山上安全,于是对猎过狐道:“我留下来,你也陪我留下来玩。”

    糊涂难喜道:“猎过狐,你也正好来陪我凑一桌麻雀牌。”

    猎过狐笑道:“我答应过太子,替他重振山河的,等太子伤好了,我也随他下山,不过这几天我可陪你玩玩牌。”

    糊涂难知道勉强不了猎过狐,笑道:“那现在就开局吧,免得你们都下山了,我又凑不起人去糊天下第一牌。”

    猎过狐微微一笑。

    如此在山上玩了几天,太子的伤势已渐愈,德将军身上些许外伤也早好了,俩人惦记山下战事,这日来向涂难得辞行。

    涂难得正坐在大厅中和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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