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亡剑残血 > 第 16 章
    另一间漆黑的屋子里。灯笼,光,依旧同样,只是不同的是这间屋子却像是书房,灯笼还是在梁下吊着,晃动着,方向和刚才的一样,只不过是屋变了,有了刚才的教训,他不敢离灯笼太近,所以绕着走。两边书架横竖而对,紧挨着,架上整整齐齐地满是书,但上面却长着蛛蛛网,几处都有,光shè到网架上,一些小东西在缓缓爬行,那是蜘蛛,书桌上有一幅画,接着暗暗的灯光,画上的是一个女人,虽然看不清楚,但他却敢肯定,那一定是个很美的女人。画上,书桌,椅子,都有明显灰尘,应该有长达一个月没来过人了。

    一道白光闪了过来,他顿时面容变色,灯笼晃走,光消失,他将剑抽出,斜横前胸,同时从怀中掏出火楔子,吹燃了它,一团小小的火苗突地窜起,他走向了对面,终于接近了,那是一柄剑,寒光闪闪,冷气袭人,没有尖,没有刃,比常剑宽一半,样子奇特。但观其内寒之气,不失为一柄好剑。

    他向来不随便拿人东西,更何况是在这诡异的地方,有心一试,但此地此时却不允许。他开始猜疑,这个张员外平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他的家里会有如此的东西。

    接着,他还是进了几个房间,一样的灯,光,冷气,唯独没有一样,人。

    但如果没有人,那些因瘟疫而死的尸体怎么来到院里,那两个抬尸体的人到底去哪了,那个说话的老人又是谁,他们要尸体做什么,他们究竟是怎么消失的,那诡异的灯笼,却为何能控制人心。

    夜探怪府,没查出什么有利于瘟疫的线索,却在心底留下了无名的恐惧,和一个个诡异的迷。

    街上,夜风依旧,原先还有几处亮着的光,现在已通黑一片。

    离开员外府,多少减去了些惊心,本意是来找线索,却见到了那么多的恐怖之物,惊骇之感尚有一希存在,借着风,想吹醒自己。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街头,看到眼前陌生的街道岔口,恍惚了过来,他居然记不起那回去的路了,这一点,想必是那灯笼的缘故。

    站在街道中心,任由冷风劲吹,衣襟乱飘,冷气直入心头,他却毫无反应,灯笼的影子,屋里的气息,仿佛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脑子里。

    仰头看着天,不经意间,看到对面街道后山火光冲天,浓烟弥漫,这一下,立刻惊醒了他,王兄的家不就在那里。拔腿冲进了巷子里。

    火势熊熊,噼啪乱响,烟气已经漫住了整个菜园子,篱笆,木编小门,也燃着火,已经烧掉一半,这一幕,看得他傻了,他仅仅过去个把时辰,这里却已经成了火场。停了瞬间,他剑身扬起,劈开木门,冲进了烟雾之中。

    黑烟漫住了所有,但此刻他却想也不想,凭着对屋中门口的记忆,冲进了王楼的的卧房,进去时,挨着了门上,黑衣裤腿已经烧着,用剑削下了那片黑布,屋里空无一人,但东西散乱,地面跌满了茶杯,小桌,椅子,床上被子整齐叠摆,咔嚓数声,房顶几根带火的木头落下来,眼见要砸到他的头上,咕噜一个翻滚,已经出了屋里。跨啦跨啦,王楼的卧房塌下了。

    他又冲向绿荷的房间去,但一头撞在了门上,有东西从额头流下,他知道,那是血,撞开门,但令他痛心了,没有人,东西整齐,显然没有打斗的痕迹,哗啦,中间的大厅房倒下,要出去已来不及,压倒了他那间房,柱头断裂之声接连响起,整栋木房已全部塌下,但火势未减,反而烧的更旺了。

    房子处于山腰,夜风却更大了,将火苗送达几丈之高。

    突地,火堆中发出一声巨吼,一个东西弹起数十丈,落下又是一弹,借着一弹之劲,冲出了火堆,从烟雾中飞奔而出!

    那是一个人,但全身已燃火多处,从门口一直滚到下面的场中,火灭,但人也不动了,只有急促而痛苦的呻吟声,喘息声。

    黑压压的树被风刮得弯下了腰,沙尘飞dàng,在这荒芜的山林,火场的旁边,那声音更像鬼怪!

    突地,黑影一个弹身,狼狈地站起,蓬头散发下的脸被熏得变了颜色,一双锐利的瞳子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光芒,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

    水火无情,木制的房子年久过干,烧起来更快,再加上夜风狂袭,噼啪声不断,仅仅片刻,便已烧掉大半。

    黑影拂开面上乱发,上半部的脸露出来,眼中早已流出了泪水,身为江湖的保卫者,却连自己的好友都保护不了,这是多么的痛心。

    但到底是谁做的!

    “谁!到底是谁做的!你给我出来!啊!”巨大的吼声透过山林,远远传来回音。

    一个人影从林中走出,身上还扶着个人,凌乱的头发下,可以看清,她是绿荷。

    “谁!”陈玉竹厉吼一声!

    “陈大哥,你还记得我吗?”陈玉竹转过身来,怒火已经将他的眼睛包围,发着锐利的光芒,瞧见不省人事的小荷,怒道:“原来是你!我杀了你!”右手响起一阵咔嚓声,脚尖一勾,佩剑飞起,接着急速刺出!这一招乃是孤星剑法的刺字决,讲究的是快字,快得让敌人无法作出反应,剑影煌煌,带起一片惊风,刹那间已到黑影的眼前,黑影旋风般飞退数丈,绿荷被摔在了原地。陈玉竹也不管她,刺字决的第二招又已使出,速更快,气势更加惊人!黑影无奈,抽出背上的剑,顿时,一道寒光划破夜空,狂风中,肃杀之气被激得更大,呛!两剑jiāo击发出一串火花,陈玉竹剑形已换,臂中已蕴含全部内力,猛地发出一击!

    又是一串双剑相撞,黑影利剑脱手而飞,面上黑巾震落,火花闪出的一瞬间,照亮了对方的面容!

    陈玉竹一惊,“是你!”同时身形停住。

    对方是一名女子,正是他曾经救过的刘琴姑娘,原先洛阳歌舞坊的弹唱小姐,卖艺不卖身,后被当地有名的街霸要强行施暴,陈玉竹路过那里,一举将那人斩杀,刘琴姑娘因此看破不平事,离开歌舞坊,后来不知所踪。

    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他才刚刚出道。

    刘琴身子还未定,林中突闪出一道白光,她花容惊变,那光好快!她身形急闪到陈玉竹的后面,两指伸出,白光力道极大,从指间穿过,shè进了她的上胸。

    “嗯!”一阵奇痛袭遍全身,晃了晃,便要倒下,陈玉竹惊醒之余,转身扶住她,而一道白光又电闪而至,陈玉竹举剑横挡,白光击飞,虎口却震得隐隐发麻,显见发暗器之人功力绝不在他之下,那这烧屋莫不定是他,心念闪出,一抬脚步便要追去,但眼前刘琴为自己受伤,又怎能至为不管,他狠下心来,就算那人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一定要抓到他。

    第二十六章 故人疗伤心酸事 却是暗中下dú

    更新时间2012-3-14 12:57:16  字数:2920

    刘琴清秀美丽的脸颊已经变了颜色,胸前扎着一枚柳叶镖,有黑血流出。

    陈玉竹怒火顿生,镖上有dú!

    “快,到林中我为你疗伤!”

    “嗯”她突然想起了刚才救的那位姑娘,急忙走到女子的旁边,陈玉竹此时才想起小荷,不由暗暗自责,刚才竟将她完全忘记。

    绿荷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陈玉竹探了她的鼻息,吐气道:“她幸好没事。“扶起绿荷。

    俩人就近在林中找了处地势好,无风的洼地,还可以监视四面的好地方,然后生起了火来,绿荷半躺在小树上,刘琴痛苦地坐下,火势正旺,啪啪地响着。

    陈玉竹将她平放在地,伸出手,但却停在了空中,火光照着,伤处乃是女子的**,他如何能够动手。

    “怎么了,陈大哥?”刘琴微微苦笑道。

    “我人都是你救的,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动手吧。”说罢突地一阵抽泣,显然,dú已经开始发作了。

    “陈大哥!”她竭力叫出,双手紧紧抓着泥土,身子抖动得更厉害。

    陈玉竹仅撕开伤口的边缘衣服,她经不住嘶声痛呻。

    “忍着点!”轻轻拔出镖,放在地上,道:“姑娘,对不住了!”伸手封住她全身筋脉,伏在她的胸前,吸出dú液,饱满的胸脯急剧地起伏着,带着无尽的诱惑,陈玉竹虽不注意,却也心神不宁,一口接着一口,看她面色稍有好转,才擦干嘴,集中内力,单掌在她双臂,双腿缓缓移动,以促进血液流畅,避伤元气,扶起打坐,为她清dú。

    白烟从两人头顶散发,开始浓烈,后来稀少,渐渐消失。

    陈玉竹收回双掌,调息周身筋脉,站起身来。刘琴睁开眼睛,感激地看着他,柔声道:“多谢陈大哥再次救命之恩,刘琴无以为报。”

    陈玉竹笑了笑,道:“其实,你是可以报恩的。”

    刘琴面露惊喜,急道:“陈大哥若不嫌弃,刘琴愿意以身相许,其实,自第一面起,琴儿就已仰慕陈大哥了。”

    陈玉竹笑道:“姑娘抬爱,在下谢过了,不过,我说的是刚才,在张员外府的黑衣人就是你吧。”

    刘琴点头,“嗯。”

    “你去哪儿做什么呢?哦!你的轻功如此之高,莫非是凌步飞雪?”

    刘琴点点头,道:“嗯,是凌步飞雪,去张府是为了打探他们收集百姓尸体干什么的。”

    陈玉竹惊讶道:“你的师傅是盲侠风月?”

    “嗯”

    陈玉竹道:“刘姑娘,离开歌舞坊之后,你去了何处,为什么现今也闯入了江湖呢。”

    火形弯弯扭扭,刘琴静静地看着它,道:“自从被你所救之后,我早已无心于烟花之地,冷寂的夜中,常常想起你那日制伏恶霸的情景,你的豪气,侠义,正义,使我渐渐觉得自己不该再这样生活下去,于是,我厌烦了歌唱,现舞,弹琴,每次登台唱的都是乱词走调,舞技也越来越差,弹琴更是经常断弦,老板娘对我常常抽打厉喝,不让吃喝,不让睡觉,后来将我关到了藏酒的地窖里,一次次绝望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你,而你又让我开始向往行侠仗义,快意江湖的日子,有一次夜里,来地窖拿酒的一名伙计见我可怜,就悄悄地帮我逃出了那里,离开后,我身无分文,举目无亲,也不知该去往何处,四处打听你的行踪,但始终没有再见到你,那天,我被饿昏在一个农家的门外,那家的主人救了我,当我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她时,她就收下了我做她的徒弟,后来我才知道那位老婆婆就是盲侠风月,其实她并未盲,一年后,我学艺有成,她便叫我出来闯dàng,没想到直到今天我才又遇见了你。”

    火光依旧,凄惨的故事已经讲完,刘琴深深地看着他。

    在她心中,除了师傅,他就是自己的唯一亲人,她很关心他,同样,她也很需要他的关心。

    虽然低着头,但陈玉竹感到她的一双眼睛神采奕奕,蕴含着无限的深情,他茫然地看着山林下,道:“那你怎么到了这里?”

    刘琴笑了,道:“说来也巧,本来想去桃花林教训几个恶霸,没想到遇见他们时,他们已经是脸皮红肿了,我一追问,便知是你做的,慌忙地赶来,在村头见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搬尸体,我就跟在了他们的后面,没想到他们把尸体抬进了那个张府,后来我在镇上找了半个下午,却不见你的踪迹,只好放弃,晚上就夜探张府了。”

    陈玉竹道:“哦,对了,你后来去内院是做什么?”

    刘琴面色添上了一丝恐惧,道:“我去查看后山的干尸哪来的,原来果然是从内院用暗道运出的。”

    上午,她找陈玉竹的时候,去过后山,看见几个人正在往后山扔尸体,当时因只顾找陈玉竹,所以便没查看,后来没找到陈玉竹,她就悄悄地去那里看了尸体,尸体一具具干枯如柴,惊恐无比。

    陈玉竹惊异道:“干尸?怎么回事?”

    刘琴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里有二三十具干尸,每具都是皮包骨头,没有血液,他们都是最近死的百姓,但不知被从死人堆里抬进一个密室里做什么,然后就有的运到后山,有的却没从密室抬出,不知道里面到底在做什么事?”

    陈玉竹道:“看来要想弄清瘟疫之事,唯有从那里下手了。”这时,绿荷发出了呻吟之声,他一看,她仍旧未醒来,只是口里在发着支支吾吾的吟话。

    他心中百般着急,王楼木屋被烧,她被人她被谁所伤,又如何会在刘琴的手里,或许能从她嘴里知道什么,“刘姑娘,小荷怎么会在你手上呢。”

    其实这也只是巧合,晚上遇到陈玉竹后,她高兴的什么似的,探完庄后,正在寻找栖身之地,却见对面山腰火光冲天,一是好奇,二是山里着这么大的火,陈大哥当然会看到,依他的做事行径,岂会不管,去了说不定能见到他,三是想帮忙灭火,所以就到了山腰,但在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被人绊倒在地,没有办法的时候,就带着她一起到了山腰。不过,刘琴没想到陈玉竹居然认识她。

    刘琴将经过说了出来。

    陈玉竹没回话,思考片刻,看了看小荷,心头默地暗念着,她赶快醒来。

    火慢慢小了,周围也更加yīn冷起来,纵使他的内功已有相当火候,但还是感觉凉凉的,机警地朝周围扫了一眼,闭目养神起来。

    刘琴也早已困下,绿荷时不时地说两句怪话,整个林中静悄悄的,透着一种冷冷的诡异。

    一阵尖锐的笛声突然划破了寂静的树林,急促而孤独,笛声时而高扬尖锐,时而沉闷惊心,在着漆黑的夜晚,偌大的林子,显得无尽的恐怖。

    然而三人却依旧动也未动,不知是睡熟了还是……

    陡然间,绿荷双目暴睁,骇人的红光从眼中发出,直shè向陈玉竹,身子猛地弹起,一双细手闪电般抓向陈玉竹的喉咙,而陈玉竹仍然是两眼闭着,手法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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