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的脸色变的凝重起来。“上星期我找到了唐人街的著名冷兵器专家李白石先生,他承认那把鱼肠剑是他亲手打造的。”
“什么?那凶手就是李白石吗?”Tom激动地叫道。
“呵呵,善于制造兵器的人却是最没有危险的人,”秦秋微笑着,“他们每天无限接近于死亡,所以也不会轻易尝试死亡。”
“我,我不大明白。”Tom无奈地耸耸肩,“那就是买剑的人是害死张秋的杀手了。”
“也不是。”秦秋再一次否定,“买剑的人叫吴高,他是华人街最著名的慈善家。”
“慈善家往往就是披着羊皮的狼。”Tom说了一句经典的话。
“你说的对,但吴老板的菩萨心肠有目共睹。”但秦秋也不得不留了个心眼,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那凶手到底是谁?难道张秋就这样白死了不成?”Tom有点情绪激动。
“不,吴老板的鱼肠剑被盗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偷应该就是凶手。”秦秋一板一眼地分析。
“是吗?那吴老板在哪里?”Tom一下子来了精神。
“我已经约了他下午见面。”秦秋灿然一笑。
“走!上车!”Tom精神抖擞,他将与这个冰雪聪明的秦秋一起揭开真正害死张秋的歹徒的黑面具。
三十三
“你好,秦小姐,欢迎欢迎。”
在一栋中国式的别墅前,大富翁兼收藏家吴老板热情地接待了秦秋和Tom。在海外的中国人勤俭致富,他们都是华夏的好男儿!
“吴老板好!”秦秋微笑着和他问候。
“叫我老吴就好了,想当年要不是秦教授拉了我一把,我怎么能有今天呢。”
原来吴老板来美国前和秦教授也是同事,后来被别人诬陷学术作弊而不得不远走他乡。是善良的秦教授帮了他一把。
“李白石是个怪人,他做的剑几可乱真,可是他从不泄露买家的秘密,为什么他肯告诉你我的地址?”吴老板奇怪地问秦秋。
“因为他喜欢我父亲的书。他是个剑痴,我父亲的书里详细地考察了中国历史五千多年甚至史前的一些朴剑,他和我父亲算是穿越了时空与生死的知己。”
“怪不得呢?秦教授真是流芳百世的大学士呀。”吴老板啧啧赞同不已,他叫仆人来上茶,“对了,秦小姐,你来拜访鄙宅到底所为何事?”
“哦,其实不瞒您,我是特地来看看您收藏的宝剑的。”
“是看剑的剑友呀。好好好!”吴老板大方地微笑着,“咱们中国人自己好说话!这位……”他有点为难地瞥了Tom一眼。
“他,他是我男朋友。”秦秋急中生智,只好撒了个谎,“你放心。我们只是看剑,别无他意。”
“那好吧。”吴老板有点勉强地回答,但看在秦秋的面子上,他也不好推辞。于是吴老板带着秦秋和Tom来到了一个偌大的地下贮藏室,推开门来,秦秋和Tom不由地哇哇连天地叫。
那里简直是一片剑的海洋。房间的墙壁,天花板,地上,角落里堆满了成千上万,来自全球各地,各式各样,琳琅满目,不同历史渊源的宝剑。
秦秋和Tom跟在博古通今的吴老板后面大大地遨游了一番剑海。
“对了,吴老板,你有没有专诸的那种鱼肠剑呢?”秦秋不知不觉地切入了正题。
“哎哟,秦小姐真是好不巧!这种剑李白石给我打过一把,可惜三年前失窃了。”
“失窃了?!”Tom大惊,唯一的线索又断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秦秋问。
“哎……”吴老板叹了口气,“三年前,我开生日宴会,请了许多朋友来助兴,顺便展开了一个宝剑酒会,谁知道那天来的朋友人山人海,我的住宅也混进了一些职业小偷。他们在大家大嘴酩酊之际浑水摸鱼潜入了我的地下室,把我的鱼肠剑给偷走了。”
“啊?!”秦秋吃惊地叫了一声,“那,那难道一点线索都没留下吗?”
“没有啊,我的地下室装有闭路摄像头,但也被他们用电磁波给干扰了,图像非常模糊。你要看的话,我可以找出带子给你们看看……”
Tom于是请吴老板把录像带拿出来。放进电脑显示屏里,先是宴会时熙熙攘攘的宾客,大都是西装革履,男的潇洒燕尾服,女的靓丽晚礼裙,奇怪的是有个人竟然背着一副棒球拍。接着满是雪花点的屏幕上转到了地下贮藏室,出现了一伙偷偷摸摸的窃贼。看样子是黑人,个子高高壮壮的,可是面孔却十分模糊,根本无从辨认。
“奇怪了!”Tom看着屏幕里一个走路左右摇摆的黑影,“怪了,怎么这个背影这么熟悉?”Tom正要仔细再想一回,录象却“啪嗒”一声失去了信号,大概是歹徒当时把线路也拔掉了。
秦秋却失望地说,“哎呀,这样看来,真的是无从查找呀。”
吴老板于是关掉了电脑,无奈道,“是呀,警察也反复看了许多遍。可是什么线索也没找到。”
三十四
Tom心里十分失望,他于是与秦秋跟随着吴老板走出了贮藏室。也许是天意吧,Tom发现自己的手机掉在了贮藏室里。
吴老板满脸不乐意地带他回去拿,秦秋站在门口等他们。
大约过了十分钟,Tom像一头发怒的雄鹰从贮藏室里冲了出来。
“Tom,你怎么啦!”秦秋担心地问。
“我,我找到他了!”Tom风一样地消失在远方,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害死他女友张秋的色狼恶魔!
秦秋一头雾水。
“你朋友真奇怪!”吴老板准备把固若金汤的贮藏室重新关上门。
“您,您先别关。”秦秋恳求道,“你们刚才进去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啊,他把手机丢在电脑屏幕上,我个子不够高,顺便叫他帮忙把录象带子放回高橱上的抽屉。”
“就这样?没有什么其他的吗?”秦秋不相信。
“哦,”吴老板若无其事地说,“他看到了我收藏的一根棒球棍。”
“棒球棍?”秦秋发现了蹊跷。
“贮藏室里不是全部是剑吗?怎么会有棒球棍?”
“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棍子,我看棍子还挺特有特色的就保留下来了。可能是管家无意中放在角落里的吧。”
“管家?”秦秋找了一丝疑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张学友,小姐,你别怀疑他是凶手,他已经去世了,三年前他都已经九十五岁了。”
“喔。”秦秋觉得自己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那您可以把棍子给我看看吗?”
“可以啊。”吴老板对美丽的秦秋有应必求,他折回去把棒球棍找了出来。
“大概是什么时候多了这条棍子?”秦秋一边仔细检察棍子一边问。
“呃……起码有两三年了吧。”吴老板随口回答,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
“那,那谢谢你了吴老板。”秦秋也不知道Tom现在跑到哪里去了,她礼貌地和吴老板告别。
一转眼又是数周时间。从那天在吴老板的贮剑室分别,秦秋已经许久没有见到Tom了。
而Tom却一边在因坦斯博士的实验室里接受新型试验,一边在义愤填膺地寻找着杀害张秋的凶手。当然,他已经找到凶手了。
只是,猎物并未出现而已。
华盛顿高速公路。雨夜。人迹罕至。
当Tyson与Brown驾驶着一辆吉普车飞驰而过的时候,窗外的雨丝不停地拍打着他们的身子,他们突然发现天空中多了一只骇然无比的大鸟。大鸟疾风一样地掠过黑夜,恐怖吓人,让人身上的鸡皮疙瘩茁壮成长。
雨,正下的密。
“妈的,什么鬼天气!”Tyson骂骂咧咧的。
三十五恶有恶报
“看啊!那是什么?”Brown抬起头来,“鹰?!”
Tyson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雨淅淅沥沥,周围寂寞宁静,像犯罪片里的作案现场。
“开!快开!”Tyson与Brown的车里可装着两公斤的hǎi luò yīn,这些年来他们贩dú,抢劫,偷窃,杀人,强jiān什么坏事都干尽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阿弥陀佛!!!
“砰”的一声,吉普车的轮胎bào了。
“该死!”Tyson握着尖嘴钳冒雨走出车子,狠狠地摔上车门,嘴里骂咧咧的。
Brown坐在车子里,直感到背脊上一阵发凉。他已经隐隐预料到这是个报复的夜晚。
“他妈的!车胎怎么会bào?幸好带了个背用轮胎!”Tyson、查看完抬起头来,他陡然发现眼前站着一个穿黑色皮雨衣的男子。
“嗬!你是谁啊!吓了我一大跳。”Tyson拿着大号钳子往后骇然跳了一步。
“Fuck!怎么是你?Tom?!”Brown从车子里也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这是美国人经常携带的一种运动器械,既可锻炼也可防身,真是一举两得。
“这只轮胎将引领你们走向地狱!”Tom一脚就轻而易举地把那只瘪掉的轮胎踢出了汽车底座,轮胎框顺着湿漉漉的公路驶向远方,远远的“扑通”一声,好像掉入了公路旁深不见底的悬崖。
“Tom,你是找死!”Tyson摇摆着大大的屁股凶巴巴地走了过来,“该死的,不是见到你这倒霉蛋就bào胎了吧。”
“你们,今夜将下地狱!”Tom冷冰冰地说。
雨,从他的脸颊滑下,凉丝丝的;风,吹动着他的灰发,冷飕飕的。
“哈哈!去死吧你!”Brown握着棒球棍一棍子“砰”的打在了Tom的头上。
奇怪的是,Tom并没有闪躲,鲜血顺着他的雨衣帽流淌了下来。密密的雨丝里,黏稠的鲜血渗开来,恐怖yīn森地在头上盛开了一朵诡异的罂粟花。
“你,你……”Tyson与Brown这时才发现Tom不再是那个懦弱不堪一击的Tom了。他们面面相觑,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幽灵。
可是,太迟了。
Tom的脸迅速地拧曲起来,数不胜数的小疙瘩在脸上冒了出来,皮肤开始像鸟类一样蜷缩起来,白色的头发刺猬般竖了起来。鼻子铁钩一样地弯凸出来,浑身的骨骼也在劈里啪啦地响,十根手指的指甲暴长,锋锐如爪,像极了一只扑杀猎物的苍鹰。
“鹰,鹰……”Tyson吓的屁滚尿流。
“白,白头鹰……”Brown竟然还有心情辨认种类。
“鲜血的罪过将用鲜血洗清!”白头鹰像地狱的恶魔气势汹汹地吼着,“为什么!三年前,你们为什么要杀了我的未婚妻张秋!”
“我,我没有啊!”Tyson与Brown徒然地辩解着。
Tom仰头狂啸,那“呱呱”的夜枭鸣叫让人毛骨悚然。
趁着白头鹰在愤怒地咆哮,Tyson与Brown互相做了个眼色。他们趁其不备卑鄙地从左右两翼包夹了Tom。“去死吧!”Tyson举起了特大号的间嘴钳,Brown同时挥起了坚实如铁的棒球棍。
“呛”的一声,白头鹰的铁钳从当中坳成了U型,Brown的棒球棍“咯喇”断作两截。
“啊!怎么可能?!”Tyson与Brown面无血色,嘴唇哆嗦着问,“Tom,Tom,你到底想,想干嘛!
“血债血偿!“白头鹰挥舞着翅膀一样的长雨衣,轻轻一舞,Tyson与Brown腾云驾雾地被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车子上,车窗都裂了缝,支离破碎的,像Tom不幸的一生。Tyson与Brown再也战斗不得。
“我,我们向你道歉。我,我们那天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狡猾的Brown凑上前来,“还记得吗?我们是一个孤儿院长大的,我,我们小时候是好朋友?”
正 文 《飞驼侠Ⅱ》 三十六-40Mission Impossible
“好朋友?“白头鹰冷笑了一声,”是吗?是不是越好的朋友伤害你越多。“他辛辣地讽刺了一句,他桀桀冷笑,“你们去和魔鬼做朋友吧。”
“你,你想怎么样?“Brown明白大事不妙,他朝Tyson做暗号。
“我要杀了你们,为张秋报仇!”
“张秋?你,你是说小时候的那个中国女孩吗?她,她怎么了?”Brown装作糊涂地问。
“你们强暴了她,她拼死反抗,最后被你们用匕首刺死。”白头鹰脸上的肌ròu颤抖着,他把牙齿咬的咯咯响,额头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留成了伤心的痕迹。
“没,没有啊!”Brown一边拖延时间,这时Tyson饶到车后找到了一把左轮手qiāng。
“去死吧。”Brownjiān险地一个侧滚避开,Tyson拔qiāng就shè,“砰砰砰”,一连串凄厉的qiāng声划破了雨夜的静谧。
白头鹰像一截木头倒了下去。
“哈哈!没用的家伙!”Tyson吹了吹从qiāng管里冒出的锥形硝烟,“装什么鹰人,还不是死的一塌糊涂!”
Brown也jiān笑了几声,他们一起决定把尸体扔到公路下去。可是当他们的血腥之手沾到白头鹰的身体时——
“啊!呱呱!!!——突然间,白头鹰像一只巨大的滑翔机凌空而起,他腾空而起,Tyson和Brown被巨大的力量弹开,ròu球般地飞了出去。
而白头鹰烈火重生地站了起来,他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更恐怖的是他的身体再次暴长数倍,他的黑色风衣在空中像机翼一样撑开来,脸的鹰喙却再次变异扭曲,脸部肌ròu止不住的抖动,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复仇!
“龙,龙鸟!“Tyson满面的肥ròu震动着,他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害怕了。
Brown拾起棒球棍还想垂死反抗,白头鹰一挥手,他整个人被拽到了天空中,白头鹰一撕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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