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古蹲在光秃秃的柿树下，哼哧哼哧地用着力，冻得红彤彤的脸蛋马上又裂开了几道口子，一阵冷风刮过，屁股蛋犹如被锋利的杀猪刀片了一下，东古只能加快进度，很快完事，提好了裤子。淡黄色的地板很是干硬，铺在地上的一摊正腾腾地冒着白汽，犹如一朵腐败了的黑色花朵，坐在旁边守了半天的阿旺迅速窜了过来，长长的舌头翻卷着，麻利地舔了起来。
回到屋里，感觉愈发地冷了，东古用亮晶晶的衣袖擦了擦鼻子，浓稠的黄鼻涕在衣袖上又糊了一层，就如扇了灰的墙壁，更加地厚且硬了。爹到山窝里去给老黄牛接生了，临走前他嘱咐东古，要准备一大煲热粥给老黄牛吃，要不然不下奶。东古淘好了米，把大洋锡煲给架在炉子上，点好了柴火，在呛人的烟雾中时不时地用大勺子搅拌着粥，坐等粥熟。
爹把刚生下来的湿漉漉的牛犊挑回来了，等了半天，老黄牛才慢悠悠地被奶奶牵了回来，奶奶说刚下完崽子，不能太急脚。特制的竹筒从祠堂里找了出来，爹叫东古提出一大木桶晾至半温的粥，然后把竹筒套在老黄牛嘴上，老黄牛一开始不愿意，奶奶走了过去，拍了拍它的脑袋，说：乖乖地吃吧，吃了才有力气，吃了身子才暖，小崽子才不会饿死。老黄牛很快就顺从了，爹赶紧一勺又一勺地把粥舀进竹筒。
在细雨迷蒙的春日里，东古带着一老一小的黄牛，在田埂上漫步。东古时常地把顺流而下的两串清鼻涕吸溜进嘴里，犹如吃面条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