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都市小说 > 竹园春梦 > 散文集 群体无意识
    “去天然野生菌怎么样?”老栋(加个“老”字,并不代表年龄大)叼着根烟,脚架在桌子上,双手忙着打键盘,他坐在窗口,下午的阳光洒进宿舍,使他的头发披上了一层金辉。

    老泉、老栋、老葵、老冲、老煎一行五条好汉坐着公交车来到了江南西,天然野生菌在一个很不明显的角落里,在老栋的带领下,七拐八弯地才找到了方位。刚下车的时候,老冲说刚才公交车上有个穿吊带的美女来着,你们看到没有,频频地冲我抛媚眼呢,老煎说你就吹吧你,你这条色狼。

    楼下人满为患,火锅冒出来的白蒸气填满了整个大厅,食客喧闹的声音直透云霄,老泉跟他们来到三楼天台上,此时华灯初上,凉风习习,很是舒服。“想不到广州的夜景这么美。”老泉感叹。

    每个人都去拿了一些原料过来,台面上摆满了野生菇、西洋菜、茼蒿、鱼片、肉丸、冰淇淋、果汁等,老泉面前摆了一大碟肉丸,有瘦肉丸、牛肉丸、墨鱼丸等,老葵说老泉你真厉害,i服了you!老冲牛头不对马嘴地说要是有啤酒就好了。

    火锅里的汤底滚了,老栋边把肉倒进去边说开动吧,大家都忙了起来,纷纷把自己心仪的美味倒进去。这是鸳鸯火锅来的,有一半是辣的,老栋老冲老煎喜欢吃辣,他们一个是重庆的、一个是安徽的、一个是湖南的,老泉呢,辣不辣都无所谓。老泉夹了一块辣牛肉,挑衅说怕辣的是娘娘腔,老葵脸色赤红,不知是被火锅映照的还是正生气。

    很快地,肚子就涨了起来,饱饱滞滞的,“要是有xx牌健胃消食片就好了。”老泉有点无奈,肉丸还有一半,再也吃不下了,老葵很亢奋,指着墙上挂着的牌子说同志任务艰巨啊,老泉瞄了一眼,上面写着“禁止浪费,否则加倍收钱。”老栋说我们准备走吧,那个牌子是吓人的,把肉丸倒进火锅里边就行了。

    五个人到天河闹了大半天,回到下肚(下渡)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半,老栋说大家应该也都饿了吧,去塘人家吧。下肚的塘人家生意很旺,老泉他们站在门口等了十多分钟,服务员才安排好台子,照例是点了尖椒肉丝、铁板牛肉、香菇滑鸡、青菜等,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个约500毫升的大玻璃杯。

    “王八蛋!”酒过三巡,老栋有点失态。此时桌上有两个空白兰地瓶、三个空啤酒瓶,老煎招了招服务员,“老细,拿多一支白兰地!”老煎熟练地依次斟满了杯子,举杯站起身,“一起来,祝老栋生日快乐!”杯子照例要空,如是几轮,老冲剩下的一瓶啤酒也光了,又叫服务员拿了两支。“小花跟人跑了,那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他!”老栋此时有点眼红,“来,兄弟们,喝!”

    走出塘人家的时候,大家都还算清醒,老煎说去桑拿怎样,老冲说你这家伙彻底没得救了,还说人家是色狼,老煎说你想到哪里去了,你的头脑充满资产阶段腐朽思想,你已病入膏肓了,老泉说别闹了,回去吧!此时校门已关闭,老泉他们只能从围墙上爬了过去。

    老栋的酒量一向都不错的,今天是例外,一回到宿舍他就躺到老泉床上,喷了一地的黑色糊状物,里边间有香菇末、米粒之类的,枕头、床单也沾了不少光,有机会品尝塘人家的珍馐佳肴,老泉搞了个桶放在老栋嘴边,又弄了条湿毛巾帮老栋抹了抹脸。宿舍里弥漫着腥臭的气息,不一会儿,老泉感到天旋地转,马上冲进澡堂,来了个长江后浪推前浪,走回宿舍,发现大家都睡着了,老泉启动吱呀吱呀叫唤的破电脑,从老煎衣服口袋里抽出一支红山茶点上,淡淡的青烟升起,老泉打开《咒怨2》看了起来……

    老泉睁开眼睛,摸了摸口袋,发现手机没了,看了看钟,已是上午十一点,坐起来,喉咙很干,头很痛,宿舍里空荡荡的,老泉想起今天有门课必定要点名的,那些家伙怎么自己走了,突然间觉得一阵反胃,吐了一些水出来。

    老泉来到楼下,把自己床上的枕头、床单扔进了垃圾桶。

    注:本故事纯属虚构,切勿对号入座

    (2008.06.24于山中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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