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平行人生 > 第 166 章
    。

    秘书道:“周易就是前大制的董事长,油田也是他找人发现的。”

    “喔!这个人还是立了一大功的,他来找我说什么事?”范汉声又问。

    秘书一直跟着老范,从范汉声在地方上做行政长官时就开始跟。同老上司说起话来也比较顺便,他笑笑摇头道:“周易这人很有点意思,发现大制油田之后,对外秘而不宣,直接跑北京来了。说是要将油田献给国家,自己一分钱也不要。”

    “啊,这个周易还真是难得。”范汉声点点头,“见利而不忘义,大丈夫也!”

    “大丈夫谈不上。”秘书笑着说:“总理,你猜这个周易背后是谁?”

    “谁呀,说来听听。”范汉声觉得疲倦得紧,随口问。

    秘书精神却非常好,人到中年,事业兴旺,正是精力旺盛地时期,他笑道:“周易这个人地起家很有意思。他以前是松钢的一个普通工人,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被松钢地董事长江北看上了,一手关照。两年之内居然成了一个身家亿万的富豪。”

    “江北!”范汉声立即来了精神,“你的意思是……老吴那里……”

    秘书点点头,“老吴那里……你也知道,因为有老吴这层次关系,加上大制油田这块肥ròu又是那么大,谁都在盯。可谁也不敢去啃第一口,所谓后发制人。谁先动,谁就是众矢之的。这样,周易在北京的身份就尴尬了,油田送不出去,国家又不许他开采。

    他是进亦难,退亦难……”

    老范呵呵一笑,“进亦难,退亦难,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然则何时能不难之?呵呵,我明天就见见这个以一己之力攀附上一个国营大型企业老板和国家总书记的奇人吧!”

    老实说,范汉声还真对这个两年之内从一个普通工人登上富豪榜的家伙有点好奇,虽然他也知道,在积累财富的过程中周易绝对有过许多见不得光的事迹。不过,这不是他所关心的范围。

    先见见再说,大制地事情搁置了好几个月,现在也该是得到解决的时候了。而作为发现大制的当事人周易,还是要见见的。

    来到政务院办公室,这里可比刚才的菊香院大了许多,房子也是那种中西合璧类型的青砖小楼,几个副总理一人一栋。这里是以前白洋政府的所在地,一百多年来,还保持着它本来的历史面貌,在雪中显得稳重而沉郁。

    回到自己的小楼,刚一进下面地小厅,就有办事员来说洪钟已经等了他好一段时间了。

    范汉声有点无奈,也有点吃惊,他没想到洪钟居然从菊香院那边跟了过来,心中恼火,正要脱口来一句:“他是纪委的,来政务院做什么?”可话刚一到嘴边,却变成,“好吧,让他上楼上办公室来吧。”他朝办事员微笑:“麻烦你。”

    “好的,我这就去办。”办事员点头去了。

    秘书:“总理,这么晚了……”

    “没事没,人来了,没什么瞌睡,弄两杯浓茶上来吧。”范汉声说。

    洪钟坐在范汉声前面的防明式长木椅子上,屁股下感觉一阵冰冷,浑身都在发颤。喝了几口热茶才缓过劲来。

    范汉声看了看他额头上的青肿,皱了皱眉头:“怎么搞成这样?”

    洪钟长长地吐了一口热气,只感觉背心发寒,屋子里的暖气开得很小,这大概同老范长期在高原工作,对寒冷有很强的抵抗能力有关,“总理,我我我……我错了……”

    第六卷 大魂日落 第四章 师生对话

    范汉声一脸慈祥地看着他的额头,“撞了?”

    洪钟眼睛里有点泪花在闪动:“不小心。”

    “哎!不小心,不小心,你总是不小心。”范汉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责怪,“我们做事做人怎么能用一个不小心来推委过错就了事。在地方上的时候,做错了事,还有机会弥补有机会改正。可现在呢,我们有机会吗?千兆生民,国之大事,身居要职,战战兢兢,惟恐一个不慎就落入万丈深渊。谁会给你说不小心三个字的机会?”

    “是,我知道错了。不该自作主张就开始查案子,现在还逼死了人。”洪钟必恭必敬地坐在范汉声的面前,大气也不敢出。

    看着眼前这个浑身寒颤的手下,范汉声心头突然一软。他又想起从前的日子,想当初,这个手下还在省上青年团做青农部部长,兼管青年团系统纪检是因为敢做敢干而被自己看上,送进党校学习了一段时间。在党校期间,二人师生相称,相得益彰,后来学习期满,范汉声提拔洪钟做了省组织部副部长,直接管官票。取得就是他身上那种不怕事情,翻脸无情的味道,以堵那种来跑官要官的人的道路。

    再后来又将他带回北京。二人这么多年以来也算配合得不错,可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做出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情来。

    他突然很随意地说倒:“小洪,那个江北你是知道的,老吴的手下,也算是战友了。二人私jiāo一直不错,这事情老吴虽然不会说什么,可也记上你了。再则,动了江北,你可是将有的人想从这里打开缺口的路给断了,你啊你……怎么说你呢!现在好了。你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以后的苦日子可有得熬啊!”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一阵疲惫:“我也老了,这一届干满就该退休了,你还年轻,路还长。”

    洪钟开始掉泪了,声音有点哽咽,“恩师。我知道这事情非常糟糕。可我也没想到那个江北这么硬气,居然以死相拼,我我我,我现在可是yù死了我。恩师,你可要救上我一救呀!”

    说着话,洪钟猛地站起来跪到范汉声面前。

    范汉声没想到这个洪钟居然来这么一招,慌忙站起来扶起自己的学生,连声道:“哎,小洪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那个姓吴的本身就不是个好相与地。看起来和气。实际上心硬得很。老这么被你折腾,他都没吭气,他可记着你呢!还有那个用之。有江北在,他就捏着老吴的把柄,正要用他来砍一批新贵,你这么一弄,大好的机会被你给弄没了。用之跋扈惯了的人,对坏了他事情的人,你觉得会有什么下场。哎!我也是说多了,谁叫你是我学生呢!”

    扶起满脸泪水的洪钟,范汉声提了提精神,“现在。你必须要讨好一边。可用之同志那边都是老人,你分量不够。只有往另外一边站了。”

    洪钟:“恩师的意思是去……可……”

    范汉声:“你是弄死了人家的人,可在法理和面子上,大家都还没扯破。现在有一条路,不知道你走不走。”

    洪钟,“恩师请讲,学生一定遵从。”

    范汉声:“其实今天晚上我们几个常委是在讨论大制油田地事情。”他喝了一口茶,将一些东西透露了点给洪钟听,最后说:“这样。你就去那个专门为大制和石油配给设置的那个机构主持常务工作好了。”

    洪钟吓了一跳,“恩师,去那里,有什么关系呢?”

    “说你笨,你还真是苯呀!”范汉声用手指点了点洪钟:“其实,油田的事情直接jiāo给几个石油公司做就可以了,干嘛要单独成立一个机构。这里面老吴一定有什么文章,你去,多看,少做,少说,找个机会跟他们牵上关系。你弄死了人家的人,不主动示好,将来人家掌权里,你就是一个杀头的命。好好斟酌吧!路给你了,走不走是你的事。”

    洪钟浑身都在冒着白气,汗湿层衣。这么同范汉声说话他还是第一次,顿觉气息紊乱,难以自己。

    “多谢恩师,学生知道怎么做了。”洪钟无言地感激,又问,“新机构还有哪些人员,都是谁的人。”

    “放心,没事的。”范汉声道:“石油管理局、地矿部、发改委都有人。人员混杂,没准还有其他新人加入。只要你少说,少做,一切都不成问题。”

    洪钟有点疑惑,又问:“那个大制的老板周易究竟是怎么回事,好象油田在名义上是属于他的,现在却没他什么事。”

    “周易,一个商人而已。”范汉声也码不实在这个私人老板究竟是什么来头,他想了想:“据说是江北地门生,也是今上地门生。关系就这么复杂。这也是为什么没人提由国家出面收回油田的事情,大多是忌惮今上。今上刚上位,大家都要看一看。若是在往常,那些利益集团会放着这么大一片油田不放过?只怕早露出琴餐吃相了。”

    他缓了口气:“全部都想谋定而后动,结果谁也不动。嘿嘿,谁都不先伸手,油田自然还是人家周易的。至少在法理上如此界定。想来也是可笑,没人要地油田最后落到私人手上,简直就是一大笑话,jiāo好运的小子!”范汉声讽刺地一笑:“说起来,我明天就要和这个天子门生见面了,我都还没想好同他说什么,呵呵。”

    范汉声摸着头皮笑了笑,突然对洪钟说:“周易这个人是从商的,商场如战场,想来他也是个厉害角色。这回你去大制,自然要和他常接触,小心他报复你。”

    洪钟轻蔑地一笑:“一个商人,他敢做什么。我随时可以拿他。

    “错!”范汉声厉声喝止:“这次去大制你不但不能和周易结仇,反而要同他jiāo朋友。如此一来,或许能够随着他们那群人的……算了……”范汉声叹息一声:“有的话我不该说得如此直白。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可以理解的。一切等我明天同他见面之后再说吧。”

    第六卷 大魂日落 第五章 大幕

    第二日上午,菊香院,三希堂小花厅。

    华夏国名义上的一号首长和权利最大的两个人坐在一起,二人都有继续昨天晚上谈话的yù望。

    外面工作人员正在用扫帚扫雪,经过一个整夜的飞雪,那一丛丛梅花的香气更是浓郁,嗅得久了居然有些微微的醉意。谈话也在这种略带随意的气氛中进行。

    吴淡人温和地说:“老王今天可起得真早。”

    王用之正在用嘴去吹浮在茶水上的亲莉花,闻言一愣,道:“我身体很好,精神很好,每天睡四个小时就够了。”

    吴淡人:“首座今年七十有二了吧,前天气象台预报西伯里亚有股寒潮南下,这不,昨夜就下起了雪。可要多保重身体,事务烦琐也不妨jiāo给年轻人们去做。”

    王用之眼皮一跳,“科学上说,人体只要每天保证四个小时的睡眠就能够有足够的精力,关键是在睡眠质量。”

    吴淡人微微一笑:“你我都是老人了,身体看着看着就不行,强撑下去,可吃不消的。对了,今天你我再谈谈大制的事情,毕竟这是一个关键,其中的要紧大家都知道。看看工作怎么做。”

    王用之:“这事是不是等常委会时再讨论,你我私下决定不太好吧。”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一说出口王用之才发觉失言,大概是熬夜之后心火旺盛的缘故,这话他也不经思考地脱口而出。

    但吴淡人面色神色不动,只诚挚地看着王用之,道:“老王,你看,又来了?你我不过是私下闲聊而已,当不得真的。我刚被人民选到这个位置,其实没什么实际工作经验的,有的事情我也拿不准。这不就向你这个老同志请教来了吗?老王,你可不许藏着掖着,有什么话有什么意见你马上提。”

    王用之也木下脸,干巴巴来了一句:“书记您请将,既然是闲聊,那就闲聊吧。”

    吴淡人继续挂着他标志xìng的温和笑容道:“既然大制的事情昨天我们几个已经商量好了,但有一个问题估计我们都还考虑到,周易。也就是原大制的老板该如何处理。您也知道,大制是他的私产,油田也是他发现的,按照法理上来说,油田也是人家地私产。”

    王用之抬起眼睑:“土地是国家的,我们征用他就是。补偿方面,可以采取赎买的方式,谁受益谁出钱。我想,几大石油公司那点钱还是能够掏出来的。”

    吴淡人:“石油公司,油田给哪家。付多少钱赎买?要他们掏钱怕不成。60亿吨石油。上千平方公里的土地,哪家愿意。呵呵,他们那群人您也是知道的。去年国家增加一个石油的特别附加税就费了这么多周折。你觉得,协调他们的难度不大?”

    王用之一想起那些石油寡头们,脑袋就一阵发涨,可以想象,将来他将面对多少扯皮事和扯皮人。而且,这么一闹下去,年底能否顺利地将大制地成品油投放国内市场都是个问题。想了想,王用之不得不承认,这事情他协调不好。一切都需要时间。

    吴淡人:“老王,老范倒是有个想法。刚才和我通过电话了,说的就是成立那个机构的事情。”

    王用之心中有点不快:“这事情昨天晚上不是说过了吗?”

    吴淡人:“他中午的时候要接见周易,看老范的意思想让周易出面承这个头。毕竟油田是人家的,而且他对情况也熟悉。”

    一提周易这个人,王用之心头就一阵恼火。前一段时间,这个家伙跑北京来就四下活动,说要将油田双手献给国家。可这样一来,上海金融系统可就慌了,他们贷了那么多钱给周易的天富公司。看周易的意思。大制矿区连同着所有的贷款他都不想认了。如此一来,周易可就捏着大笔现金在手,到时候再拿一部分国家给予的补偿,可就发大了。

    而且,最麻烦地是,那几家大型石油公司全都起着摘桃子地心思,要他们拿钱出来,和承担大制以及大制的巨额贷款,无疑是与虎谋皮。

    想到这里,王用之就很不冷静:“这个叫什么周的商人也真是地,油田你献给国家就献好了,还呆在北京做什么。你自己的烂帐向往别人头上扔可想得美。”

    吴淡人:“老王你也别生气,一个商人,犯不着为他生气。好了,有老范去处理好了。看样子,油田还真没人要了。”吴淡人讽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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