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张干净的笑脸。
“昨天是你呀,没认出来,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那天晚上确实没怎么仔细看她的摸样。
“我来了,我来了。”水牛一把冲了出来。
我朝那女生摆摆手,进了寝室,水牛兴高采烈地下楼去了。我刚要进厕所,安阳走了进来。
“就你一个人啊?”
我点点头。
安阳挤出一丝微笑,我想他大概觉得“抢”了我的女朋友感觉有点不自在,其实他用不着这样。
“有事啊?”我笑着说。
我的笑容大约起了一点作用,安阳也露出了很自然的笑。
“是那首歌的事,台里台长找我谈了谈你的那首歌,让我和你合作,他说会把《梦开始的地方》送到省里参加比赛,你有空吗现在?”
“有啊!”
安阳带我去了台里,台长让他清唱了《梦开始的地方》,正如阿达曾经说过的,安阳天生有一副好嗓子,以前因为爽爽的关系,我对他的一切都是排斥的,也从未注意过他的歌声,那天他的演绎着实让我佩服。
我们最终决定让安阳录歌,然后带到省里参加大学生原创音乐大赛。
离开广播台,先是遇到了爽爽,接着又是肖薇,我们彼此笑笑,阿达可能还不知道我给肖薇写纸条的事,否则不会那么大方邀我和他们一块去吃大排挡。我很识趣地拒绝了,正想着去哪里吃饭,背后就被人猛地敲了一把。
“妈!”我一把抱住她,在这样灰暗的年头,突然见到自己的妈妈,真有种说不出的幸福。
我妈把我带到火锅店,点了烧鸡公,服务生端上来一大杯茶和两个杯子。
“头发长了也不知道剪一剪,你看你这穿的什么衣服,这么大了还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要妈cāo心!”
“妈”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抱住她就哭了出来。
“这么大了还哭哭啼啼的,跟个女孩似的,什么事这么伤心啊,说给妈听听。”
我吸了吸鼻涕,说:“没什么事,就是上了大学,感觉您挺不容易的。”
我妈大概是听到我吸鼻涕的声音,一副很沉重的样子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发烧了,康!你这傻孩子,不舒服就看医生啊,就知道抱着妈妈哭,妈妈要是不来你怎么办?”
“妈,您是不是觉得您儿子特没出息!”我一本正经似地问。
我发现我妈听了这句话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你的这句话就已经给了妈妈答案,其实啊在妈妈心里,你是最有出息的!”
“真的?”我觉得我妈在安慰我。
“真的假的,以后等你到妈妈这个年龄就知道了,不过妈妈对你的要求可不是光有出息就完了,妈妈希望你啊,在大学或是以后进入社会多经历一些事,锻炼自己的能力,不断地完善自己,不要像你爸爸那样能力不高志向却不小,小事不干大事干不了,一辈子只会在家里面抱怨这抱怨那的,知不知道?”
我发现我妈每次提到我爸都是这么几句,不过越长大,就越发现妈的评价非常正确而且客观。不知道我的懦弱的一面是不是遗传了我爸呢?
和妈妈分开,回到校园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谁呀这是,走错寝室了吧?”水牛一见我进来就向苍蝇一样地“围”了上来。
“武水阳,去!给我把眼睛擦亮点再来瞧!”我笑着指了指洗手间。
“耐克,名牌运动系列!”水牛上上下下地胡乱指了一通。
“李宁啊!哥哥,不知道别乱说。”
水牛知道自己又认错了标志,呵呵地笑着。
“桩子头还不错,阿达剪了男人味多了不少,现在你也剪了,感觉比以前更牛了,我要不要效仿呢?”水牛像是在自言自语。
“现在是民主国家,要不要,自己决定。”我一边说一边拿开水准备洗头洗澡。
第12章 突来的袭击
自从见过我妈之后,我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想起李欢以前常说的那句话,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觉得特别有道理。再见到阿达和肖薇或是安阳和爽爽,我都不会觉得尴尬而想躲避了。
“有什么事过不去呢?”我妈说。
对啊,有什么事过不去呢,因为一切都将会过去。
下午我和安阳去广播台继续录那首《梦开始的地方》,回来后,见到阿达,他笑嘻嘻地捧了一堆吃的东西到我的桌上。
“不是吧,你也来这一套,对我用不着这样的。”
“等等等等”
我的话没说完就被阿达给截了回去。
“你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阿达睁大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我。
“这不是你和肖薇请我吃的吗?”我反问道。
阿达笑笑,说:“什么呀,是稿费请的”。
阿达又有文章刊登了,这小子的文学才华慢慢显现出来了,也许不久,他就会有自己写的第一本书。我想自己也该像他那样确定一个人生目标,做一些成就出来。不过想归想,可是自己能做什么,左想右想,好象大事干不了,能做的就是眼前的事,我妈说我爸就是因为小事不做大事干不了所以至今还一事无成,我想我能做的也就是争取本学期的英语过级考和计算机等级考能一次通过。
目标决定后,我开始按规律到图书馆学习。第一天到图书馆就遇到了那位女生。当时的情形我还记得很清楚。我问她水牛呢?她皱着眉头脸上写了个大问号,我马上明白过来,再问他武水阳呢,她才眉开眼笑地反问我为什么见到她就问武水阳。我觉得自己确实有些不对,以为他们已经开始jiāo往了但实际可能还没开始,我歉意地笑笑,说还以为他和你在一块。
那天,我对这个陌生女孩有了更多的认识,她有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白云,浙江杭州人,英语系的,比我高一个年级,却比我小一岁。还有,她的记忆力惊人的好,以至于让人怀疑是不是英语专业的记忆力都这么好。
水牛说,她是英语系有名的才女兼美女。
这年头,又是才女又是美女的可真多,李欢是,杨爽是,白云是。自从和杨爽分手后,我对这一类人似乎不再感冒。太完美反而让人有种活在虚幻里的感觉。
“啪!”又是阿达,这家伙好象总很爱惜自己的手似的,开门从来都是用脚的。
“吃釉子罗!”阿达有些兴奋的样子。
“不是吧,又有稿费了?”华哥迅速从床上爬起来。
“哪能啊,是家教发工资了。”阿达说。
“不少吧?”我问。
“500。”阿达有些眉飞色舞,“明天请你吃饭”阿达凑近我耳朵说。
我点点头,知道阿达想报答我转让给了他这份家教。
“搞什么yīn谋诡计啊?”水牛凑上来问。
我一把搂住阿达,说:“这是我们姐弟之间的事,少管啊!”
“就是”阿达说,“什么姐弟?”他才回过神似的。
“说你呢!傻bi!”水牛哈哈大笑。
“切,像女的又怎么了,这年头像我这样的才更受欢迎!是吧,啊康康?”
“是吧,康康!”
“康康!傻了你。”
“啊?”我才回过神来,刚才在想阿达的那句话,又想到肖薇,思想就飞开了。也许真的像阿达说的,年代不一样了,他那样的才更受欢迎。
第二天,阿达叫了我去“小蓝鲸”,这是他第一次花钱到酒店级别的地方吃饭。
肖薇大概是我们到了那之后十五分钟到的。
我对她笑了笑,她笑着说你来了,好象主人对客人那样。
“恩!”我想人应该到齐了,就拿过菜单来递给肖薇。
“还等一会,我有个朋友也来,她马上就到。”肖薇说。
“哦,没问题,我们先喝口茶,边喝边等好了。”我说,正准备拿茶壶,阿达先抢了去,一杯一杯地斟上。
才喝了没几口,她就来了。
“是你!”
“是你!”
我们几乎异口同声。
这个世界可真小,我感觉自己又活像在虚幻里一般,庄周小生梦蝴蝶,不知现实是虚幻,还是虚幻是现实。
“百闻不如一见,这个世界果然很小。”阿达说完拿过菜单来递给白云。
没想到那天会和白云同桌,没想到白云和肖薇是高中同学还是同一寝室的好友。
最最没想到的是我大伯的电话会在那时响起。
“康康啊!是大伯。”
“大伯啊,您有什么事吗?”
“孩子啊,你赶紧请个假回来一趟,你妈她在医院。”
“什么?我妈怎么了?”
“别急,孩子,你先回来,回来再慢慢告诉你。”
那天的饭局才开始,我就因事离开了,也没来得及解释什么。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第一眼见到的不是躺在病床上的妈妈,而是正跪在她身边忏悔着的爸爸。
“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康康!”
“康康!”大伯第一个看到我。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仅仅来自于妈妈的。
“什么,癌症?检查清楚了没有,检查了几遍,到别的医院检查过没有?”
“康康,已经化疗一个月了,是晚期,你妈妈她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
听了爸爸的话,我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下像是有什么重的东西倒在了脑袋里面.
\"妈!\"我在沉寂了片刻之后扑嗵一声跪在了她床前.
看到瘦弱的妈妈不知何时深陷下去的眼晴里溢满了泪水,我赶紧拭去了眼泪.
"妈,我们上北京上上海深圳的大医院去,那里医务条件好说不定可以治好您的病,报纸杂志上不老有这样的事发生吗?谁说"
"康康妈妈哪也不想去只想回家!"
办完出院手续,我才知道我爸被一个女人骗走了全部家当,根本没有余力送我妈到更好的医院治疗.
怕母亲伤心,我忍住了一切的怒火陪母亲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的第二天,父亲接到一个电话把买莱的任务jiāo给我,神神秘秘地就走了.
直觉告诉我父亲一定又有不可告人的事.
跟踪父亲到了一个叫虹景别苑的住宅楼,一个年轻女人早已等候在楼下.
我对父亲彻底绝望了.
往回走的路上,我几次三番地想哭,却都被自己给克制住了,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反复地说:从此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顶粱桩,你必须坚强.
阿达在我正找不着北的当儿给我打了一电话,我把我爸那事说给他听了.
我可能要休学了,我说.他问我原因,我告诉他现在什么都不要问,到时帮我办退学手续.
下了公jiāo车正要进家门才发现忘了买莱,一去一来又浪费了不少时间,回到家一眼就看到一张嬉皮笑脸的令人讨厌的脸.
"康康我们一起带你妈妈上北京治疗吧!"
是想最后一次对我们好点然后残酷地毫不留情地抛开我们这两个多余的人吗?我想.
“有钱了吗?不都被骗走了吗?”我不冷不热地说。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们收拾好东西这个星期就走!”
“能给我看看吗?”我说。
“什么?”
他像没明白我的意思。
“钱,多少钱?能让我看看吗?”我盯着他。
“你看这个干嘛?爸爸说有钱就一定有钱,呵呵,你是怕爸爸拿不出来骗你的?”
他好象彻底不明白我的意思。
“儿子想看看母亲的治疗费用还剩多少,这还不行吗?”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也没多想他会怎样,只管自己出了口闷气。
他有些吃惊我的表现。
“不是,不是爸爸不给你看,钱要过几天才到帐,等我们到了北京你就可以看到那些钱了,爸爸没有骗你。”
“到了北京,把我妈往医院一搁,你就可以撒手不管了是吧?走了一个不够,又弄一个,这么不负责任,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敢确定那天我的情绪是失控了些,等到爸爸的那一巴掌掴到我脸上来的时候,我才稍稍有了意识我的话确实是过头了点。
“你说什么呢你?还是我儿子吗?谁又弄一个了?你这是在跟爸爸说话呢?”他挺在乎我说的那些话似的,一脸的愤怒。
“是我亲眼看见的,你和一个年轻女人,在虹景公寓一楼。”我大声说。
“啪!”又是一巴掌,“你胡说些什么?”
“我没胡说”我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
爸爸举起手准备在我左边脸再来一下,我也早已做好还手的准备。
“啪!”
爸爸的手停在了半空。
我立刻跑进妈妈的房间。
“妈!”房间里一个玻璃杯被砸得粉碎。
“我想喝水!”
听阿达讲了索永康的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