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不知家教为何物,完全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有场不可避免的祸事朝自己和妈咪袭来。

    很快,有人送来一根藤条,上面还稀松有秩地布满了尖刺,就像是外面山间上长的那种野生荆棘一样,若是打在身上,必定皮开ròu绽,还会留下许多针孔,痛得钻心。

    安心没听明白何燕芝这藤条到底是要打谁,只是下意识地将儿子护在了身后。

    何燕芝拿着藤条经过处理的那一端,走到安心面前,想也不想地便朝安心狠狠地抽打了过去。

    安心啊地一声,立即痛得倒吸了口冷气,薄薄的衣料也被打烂了。

    她想躲,可是何燕芝的藤条很长,挥的距离很远,上面的刺就像是针一样,凶狠地扎在她的皮肤内,又把皮ròu狠狠地拉扯出来,血顺着刺孔流了出来。

    安心又是啊地一声惨叫,头发都被打乱了。

    可是,何燕芝却仍是一鞭又了鞭地朝安心的身上挥了过去,力道丝毫不比男人的劲道差,可见是发足了狠的。

    安心想要争辩,可是,身上已经痛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她只能用手臂护着自己的头,另一只手将儿子紧紧地护在身后,只怕伤到孩子一丝一毫。

    这下,安书涵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请家教了。他很愤怒,第一次,他有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他用力地推开妈咪,要上去阻止,却又被妈咪挡住了,只听到妈咪啊的一声惨叫,脸色白得像纸片一样可怕,神情痛苦不堪,他心里好难受,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帮助妈咪,现在还要妈咪为自己受过。

    书涵恨恨地看着何燕芝发狠地朝母亲挥着藤条,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深深的恨意,这种恨意,就像是一把钢刀,直刺入何燕芝的心里,她看到孙子含恨的目光,挥着藤条的手突然一抖,竟然朝孙子的身上挥了过去。

    安心本就痛得快要昏过去了,可是却死咬着牙不让自己昏过去,可是就在这时,看到何燕芝竟然将藤条朝孩子挥了过去,她吓得一紧,立即朝孩子扑了过去,护着儿子扑倒在了地上。

    背上,又是狠狠地了鞭,疼得她“啊”一声惨叫,几乎响彻整个山顶。

    一旁的殷媛看到一这幕,并没有上去阻拦的意思,而是一脸兴奋的,得意地看着安心挨打的样子,直到安心刚才那一声凄厉的惨叫传出,她才收敛了脸上的神情,准备上前去假意劝说两句。

    这时,开车载着于小海来找安心的于乐乐刚从车上下来,听到一阵惨叫传来,那声音太像安心的声音了,便着急地按起了门铃。

    很快有人开门,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见到于乐乐,先是警惕地问她来找谁,听说是找安心之后,老人便立即将她放了进来,让她快点进去看看,不然,安小姐怕是会熬不过去的。

    于乐乐听了老人家的话,吓得立即朝主屋走去。

    于小海天生就皮,又听到有人欺负他安心阿姨,于是鬼机灵地跑到一旁的树丛里面去了。过了一会儿,口袋里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又快速地跑了进去。

    于乐乐进到大厅,就看到安心痛苦地趴在地上,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而一个穿着十分优雅高贵的中年fù人正凶狠地,面色狰狞地朝安心挥着带刺的藤条,一下接着一下,安心痛得凄声惨叫,面色白得几近透明,死咬着唇,血从她的嘴上流了下来,那幅凄惨的模样,看得于乐乐火冒三丈,只差没拿刀上去杀了这个面目丑恶的fù人。

    她上前一把推开何燕芝,几乎将何燕芝推倒在直,又从惊愣的何燕芝手里抢走那藤条,扔给了身后的于小海。

    于小海捡起藤条,好玩地挥舞起来,一个不小心,就挥到了何燕芝的身上,只听何燕芝捂着手臂一声惨叫,顿时那雪白的手臂就是一条血痕,带着触目惊心的刺伤。

    “啊……对不起,老nǎinǎi,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于不海惊慌地跑过来朝何燕芝道歉,单纯帅气的小脸无辜而又惊慌。

    于乐乐本就恨不得杀了这个老巫婆,现在见到儿子不小心挥了一鞭,心里虽然仍然很恨,可是却不免幸灾乐祸。

    一旁一直看好戏的殷媛见状,脸色都吓白了,立即惊慌失措地走了过去,扶住何燕芝道:“干妈,你的手出血了,刘管家,快点拿yào箱过来。”

    何燕芝气得不轻,想到刚才从外面冲进来的这个女人竟然敢对自己动手,还有这个没教养的小孩,一定是这个没规矩的女人的儿子吧?

    刘管家从外面拿yào箱过来,见到客厅里这混乱的一幕,吓得差点心脏病发,天呢,安心伤成这样,连主母也受了伤,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刘管家,你是怎么管事的?竟然放这两个没规矩没教养的人进来,还不快让人把这两个人赶出去?”何燕芝又气又痛,可是还不忘朝刘管家发火,那凶狠的模样,完全没了以前的优雅华贵,让人看着真像是一个心中郁积多年的老妖婆,当然,这话刘管家是不敢说的,他只是一脸难堪地点头应道,又紧张地看了一将安心从地上扶起来的于乐乐,示意她们快点离开这里。

    于乐乐这下气得跳脚,她将安心扶到于小海搬来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走到何燕芝的面前,凶狠地叉着腰,泼fù一般的吼道:“你个老巫婆,老妖婆,仗着自己有钱就这样欺负人,你以为你是谁?安心现在可不是你欧氏什么你,你竟然敢这样对她,这个老不要脸的,小心以后欧禹宸取个恶婆娘回来,也用这个东西抽死你这把老骨头。MA的,没见过你这么恶dú的dúfù了,竟然这么残忍,你啊,老天一定会报应给你的,都说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你的死期就到了。哼,至于这种鬼地方,你以为本小姐愿意来吗?看到这个老妖婆,老娘就恶心,就吃不下饭。”

    “你……你……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说话。你……。”何燕芝何时被人这样咒骂过?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眼睛瞪得圆圆的,恨不得要吃了于乐乐的模样。

    可是于乐乐丝毫不在意,也不管何燕芝是不是被气得快要断气了,扶着安心,就命令于小海离开。

    见安心和书涵要离开,何燕芝又气又急,她颤抖着手指着书涵,眼珠子凶狠得几乎要bào出来:“涵涵,你回来,我不准你走。”

    安书涵停了下来,就在于乐乐以为安书涵会选择这富贵的家庭而放弃自己妈咪的时候,只听到安书涵脆脆的声音却非党绝决,满含恨意道:“从今以后,我再也没有nǎinǎi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对我妈咪做过的事情,欧老夫人,不过,我希望你还能活到那一天。”

    他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的,脸上竟然没有了以往的稚志,话语yīn沉,神情冰冷看不到一点孩子该有的童气,那目光,那些话,连于乐乐这个看着安书涵出生到长到这么大的人来说,都觉得这话听着太可怕,太冰冷太无情。

    何燕芝颤抖的手指停在半空中,她快要bào出的眼珠子突然黯淡了下去,最后变得灰暗yīn沉,她感到了孙子对自己强烈的恨意,刚才,她就像是疯磨了一样,只想狠狠地教训安心,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可是并没有想到,这对一个孩子的伤害到底有多大,她发泄了心里的恨意,却同时也失去了一个孙子。

    而且,她更不知道,如果呆会儿子回来,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也许,他会直接将自己送到英国去吧?越想越觉得后悔,何燕芝的眼眶不知不觉已经蓄满了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

    安心已经痛得快要晕过去了,只是虚弱地靠在于乐乐身上,并没有听到儿子具体说了些什么,她现在只觉得身上有一万只蚂蚁在咬噬着她一样的疼痛难受,她也能闻到身上的血腥气,没想到,短短的几天,她连身上那些旧伤还没有好,又被人再次抽得遍体鳞伤。

    ☆、【第208章】yīn谋22

    可是,除了乐乐,除了儿子,没有人心疼她。

    回到于乐乐的家,安心立即被于乐乐放到床上,好在于乐乐这里平时准备了云南白yào和纱布,为安心清理了伤口之后,便立即又包扎了下,安心痛得晕了过去,直到她包扎完了也没有醒过来,于乐乐摸了摸安心的额头,发现安心竟然发烧了,吓了一跳,立即找来村医,为安心开了些yào,又给她挂了瓶点滴。

    安书涵和于小海回到房里之后,一直沉默着没有作声,他小小的脑袋里,一直闪过刚才妈咪护着他时的神情,一直回响着妈咪凄厉的叫喊。

    自从回到欧家,妈咪就一直处理被欺负的状态,他想帮妈咪,可是自己太小,没有力气,也没有这个本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妈咪受委屈,所以,他卖力地巴结欧夫人,可是却没想到,这位欧夫人虽然很疼自己,但更加讨厌妈咪了,今天,竟然还这样dú打妈咪,总有一天,他会将妈咪所承受的这些痛苦和委屈全数还回去的。

    安心睡了整整一天,才醒过来,可是脸色依然白得吓人,嘴被咬破了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憔悴。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彻底对欧家死了心,本以为有了欧夫人这个庇佑,涵涵会有最起码的一丝保障,可是如今却并非这样,欧夫人甚至比欧禹宸还要霸道,还要不讲理,虽然知道欧禹宸并不会放手,也不会允许自己带着涵涵离开欧家,但她已经不会再逼涵涵去讨好欧夫人了。

    她到现在都不敢想象,若不是乐乐今天正好赶到,或是再晚到一会儿,自己会不会被欧夫人活活打死?那厉害的藤条之下,她连爬起来躲避的机会都没有,打在身上,同时也像是抽在了心头,每一下,每一下都让她痛得冷汗直流,骨头发紧,这种痛,是邱家豪那天抽打她时远远无法及得上的,欧家的家法竟然这么严厉,可是她又不是欧家的人,欧夫人凭什么竟然敢对她用这样的家法,若不是因为涵涵是欧家的血脉,她真恨不得去警局报警,告欧夫人动用私刑,意图谋杀。

    下午四点左右,安心接到青焰打来的电话,告诉她已经拿到录相,并且发现了一些线索。

    安心也不顾身上的伤,换了件衣服,趁着于乐乐出门买菜的时候,留了张字条,偷偷地溜了出去。

    青焰约她在欧氏二楼的一间员工咖啡厅里见面,到了咖啡厅之后安心便看到青焰正在摆弄着一架DV机,她整个人很虚弱,很难受,但仍然着急地快步朝青焰走了过去。

    见安心过来,脸上冒出薄汗,气色很白,白得有些异常,唇也不知道为什么咬破了,青焰眼底有抹担心划过。

    “安小姐,你是哪里不舒服?”虽然明知道这些不该自己多管,但是青焰还是忍不住开口关心道。

    “我没事,只是昨天晚上有点着凉,感冒了而已,吃了yào现在好多了。”安心勉强地笑了笑,对青焰破天荒的关心感到惊讶的同时,心里更加焦急录相的事情,并没有太去留意青焰看着自己的异样眼神。

    “这是那天下班之后总裁办录下的录相,你看看,能不能认出这是谁?”青焰将画面定格,再放大画面,指着上面一个戴着鸭舌帽子故意勾着背的举止异样的男子问道、

    安心看了好久,都没有看出是谁,更没见过这人,因为拍的是背影,她就更加看不出是谁了。

    “你说的线索就是这个人吗?可是,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欧禹宸怕是不会相信。”安心有些神色为难地看着青焰,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此刻全都化作了泡影。

    “不,还有。”接着,青焰又继续播放,果然,不久之后,这名勾着背戴着帽子的男人走进档案室之后便一直没有再出来,直到安心听到档案室里的声音,拿着防狼棒进去,又出来过了十分钟之后,那名男子竟然从档案室里走了出来。虽然还是之前勾着背,戴着鸭舌帽,压低了头看不清长相,但是能清楚地看到他手中拿着一个档案袋。

    安心吓了一跳,惊诧莫明地瞪着青焰手中的录相,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同时身上还冒出一层冷汗。

    “这是怎么回事?我前天晚上明明进去看了,里面根本没有人啊,他是从哪里出来的?天呢,这怎么可能?”

    “我今天去档案室看过,因为这些年存的文件较多,一直把一些旧的,年久的,用不上的文件都用纸箱封存起来堆在了墙角,因为那个墙角呈三角型,可以容一个人站进去,所以我想,当时这个人就是躲在了那些箱子后面,而你因为害怕,并没有去看那堆箱子后面,只是环顾了里面没人,你就赶快离开了,对不对?”青焰将自己去现场看到的和安心昨天在公司里说的话相结合,推理出来这么一个结论。

    安心这时脑子里确实闪过一堵很厚很高的箱子堆成的墙,平时她拿文件也不用去碰那些,也就没有注意后面竟然还有可以容纳一个人的地方,前天晚上也许是心里害怕,更没有想到那些箱子后面的存在猫腻。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要到公司来偷东西?他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安心觉得怪异极了。

    “他不是外面的人,而公司内部人员,我猜他是等全都下班了之后,一直躲在卫生间里没有出来,等人都走光了,再换上这样的装扮,进入了档案室。”青焰又继续认真地说道。

    “内部人员?那这人是谁?”安心更迷糊了。

    青焰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放了另一条录相,这条录相的场景是停车场里面的,里面拍到了安心从电梯出来,手上还拿着防狼棒小心翼翼,警惕防备的模样,紧接着十几分钟之后,就看到有个人从楼梯口走了下来,跑到了一辆宝马车旁边坐了进去。

    安心看清那辆宝马车,不就是邱家豪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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