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让洁丽芙的艳丽光芒为之失色,暗淡。

    这样的美,让洁丽芙心里对安心的嫉妒更甚,她看着安心,目光迸shè出浓浓的怨dú,可她却又十分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甚至懂得怎么勾起男人对女人的柔情和疼惜。

    “宸,我害怕,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我听你的话,好心拿了一条裙子给她送过去,可是她却说你多么多么地宠她,还故意气我,说你根本不是想真的跟我结婚,也不喜欢我,只是因为单纯的商界联姻,然后我就很生气,打了她一巴掌,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对我怀恨在心,说有什么话不方便在洗手间里跟我说,把我叫到甲板上面,然后就说一些让我很生气的话激努我,她说她迟早会取代我,成为你真正的妻子,她还说她怀了你的孩子,她不容许别的女人再生下你的孩子,然后跟她抢欧家的财产,她说只有我死了,一切都会结束,她就能永远地呆在你的身边,然后,她就用力地推了我一下,再然后我什么也不知道就掉到海里了,掉到海里之后,我只觉得好冷,虽然我会游泳,我拼了命地想要游起来,可是水又冰,海浪又大,一下子就把我又打到海水里面去了,我喝了好多的海水,我以为我要死了,可是,我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幸运,得救了。宸,我真的好开心,我没想到我还会有命再见到你。”

    洁丽芙躲在欧禹宸的怀里不停地哭泣并控诉着安心是多么地可恶和凶狠,她将安心形容得无比恶dú且心机深沉,这令安心目瞪口呆,她从未见到如此能颠倒是非黑白的人,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故事,她总觉得只不过是编剧们过于修饰的成果,却没想到,今天实实在在地看到一这样一幕,且还是与自己有着直接关系的。

    她震惊,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看着洁丽芙此时那脆弱苍白的脸,看着她那不断从眼角流出的泪水,看着她看到自己就像见到了恶鬼一般惊恐的神情,看着她紧紧地依偎在欧禹宸的怀中寻求着庇护和安慰,安心都有种错觉,难道真的是自己推她下去的?如果真是作戏,怎会演得如此逼真?那眼泪,换作是她,是怎么也无法装出来的。

    她再将目光转向欧禹宸,却只看到他温柔地为洁丽芙拭去脸上的泪水,那样的温柔,让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同样是哭泣,自己在他的眼中却永远只有厌烦和冰冷,而洁丽芙却可以得到他如此柔情地对待?

    看来,她真如洁丽芙所言,太高估自己了。

    可是,从何时起,自己竟然也会在乎这些了?在乎欧禹宸对别的女人好,在乎欧禹宸怀中拥抱着别的女人?她有什么资格?

    安心弄不懂自己心里怎么这样的矛盾,明明在告诉自己不该去在意这些,可是心里还是会不受控制地难过,痛苦。

    她忘记了为自己辩解,更确切地说,她已经放弃了自我辩护,所有人,都相信了洁丽芙对她的控诉,没有人会相信她。

    可是,她怎么能甘心就这样被冤枉啊?

    “欧禹宸,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就这一次,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安心仍不死心,上前拉住男人的衣袖,急切地想要解释,想要寻求男人的信任。

    可是,男人突然大手用力一挥,她被狠狠地打了出去,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她痛苦地摇了摇头,眼泪不争气地再次流了出来,好疼,真的好疼,不止身上疼,头疼,心里也跟针扎了似的疼。

    男人松开了早已哭成了泪人儿的洁丽芙,小心呵护地将她安置躺好,才倏然起身,沉稳的步子带着凌厉且冰寒的肃杀之意朝安心走来。

    高大挺拔的身形慢慢蹲了下来,可即便是这样,男人健硕的身形依然高出安心许多,背着阳光,yīn影投shè在地上,沉沉地罩住安心娇小正在颤抖的身形,男人眉眼里全凝上了层冰寒,十分的骇人,这幅模样,是亚瑟,包括洁丽芙从未见到过的,虽然早已听闻欧禹宸在商场上以冷酷无情,却又邪魅得能够吸引所有人的视线而盛名远播,就像是撒旦,让人闻风丧胆,但是并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识过他冷酷无情的一面。

    当这些平日里将女人当作玩物,当作发泄工具的男人看到安心这样美丽柔弱的女人落到欧禹宸这样撒旦一般的男人手中时,也不禁为她暗暗担心了一把。

    如果,欧禹宸一个狠心,将安心活活弄死了,那不是太可惜了吗?亚瑟心里如是想,脚步上前,想要为安心脱身,却被身边的男子及时拉住,摇了摇头,示意他最好不要去管这档子闲事,否则,倒霉的一定会是他。

    亚瑟想想也是,虽然这个女人美则美矣,可是这世上美丽的女人多了去了,虽然没能够享用到这样极品,可是总比惹怒了欧禹宸这尊大神要强,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自己还是不要去做,大不了到时候多玩几个漂亮点的美人用来补偿这次的亏欠就是了。

    可是,欧禹宸这样的神情在安心看来,却显得根本微不足道,以前,她已经领教过太多次他这样的怒火了,可是最后虽然都被伤得体无完肤,却依然活了下来。

    她知道,欧禹宸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将自己弄到手,又怎么会这样快地让自己消失在这个世上,最多,就是再被他羞辱一番,从里到外的不给她留一丝尊严的羞辱她已经都快尝到麻木了。

    男人异常轻柔地执起她的下巴,让泪眼迷蒙的安心对视着他的眼睛,就在安心正在疑惑他为什么没有直接给她一巴掌或者又说出什么恶dú的话语来羞辱她时候,突然,男人冰冷的眸倏地转利,甚至带着一丝让人心生骇意的狠,执着安心下巴的手,突然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低沉却像是魔鬼一般的低语在她耳边危险地响起:“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你了啊?安心,你说你怎么这么贱呢?给你脸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怀了我的孩子,怎么?是还想借着肚子里的种上位是吧?你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好的嘛!嗯,说说看,这种畜牲有多久了?一个月还是三个月啊?我怎么记得我才睡了你半个月,这么快就怀上了啊?还是这肚子里面是别人的野种啊?”

    男人凶狠的质问间,一双有力的大手已经狠狠地抓向了安心的腹部,用力地一拧,疼得安心额上冒起了冷汗。

    这是第一次,欧禹宸对她出手,她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相信了洁丽芙的话,他明明知道,她是第一次,为什么还要这样冤枉她?

    安心的泪水,因为疼痛,全都卡在眼眶里,怎么也落不下来了,男人拧着她肚子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恨不得能将她肚子上的ròu给拧下来一般,发狠地,用力地又拧又捅。

    她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根本没有怀孕,可是,肚子疼得她连呼吸都不行了,话到了嘴边,全变成了呜咽声。

    安心的脸色由白变得通红,这是缺氧所造成的,眼睛越来越白,眼里不再生动,不再明媚,不再流光溢彩,也不再柔婉得令所有男人都想保护她,只有死鱼般的苍白,吓人的白。

    ☆、【094章】魔鬼一样的男人13

    突然,男人微微松了些力道,空气马上闯入了她的喉间,得到氧气,她立刻被呛得拼命咳嗽起来。

    男人拧着她腹部的手突然转向了她的发际,大手狠狠地抓住她的发丝,往后用狠劲一扯,安心只觉得头皮都快被扯下来了。

    “怎么不说话了?看来是被我说中了?嗯?说说看,是哪个不怕死的男人往你肚子里面撒的种?说啊?嗯,怎么不说了?说啊,这肚子里到底是谁的野种?”男人的话像是从齿间迸shè出来的,透着丝丝冷意和狠意。

    安心很疼,很疼,却依然扯出一丝凄然的笑,看着欧禹宸的眼里,是无尽的悲凉,她咬着牙,充满恨意的字眼从jiāo间挤出:“yù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么说还是我冤枉你了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不过,就算你真的没有怀孕又怎样?洁丽芙才是我真正想要娶的女人,而你,只不过是我玩厌的一个玩具而已,想爬到她的头上,做我的妻子?你真是会做梦啊!安心,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你觉得欧家的大门会是你这种女人可以进去的吗?”男人恶dú的语言一句比一句狠,就如同巨石狠狠地砸在安心的心头,把她的心砸成了血ròu模糊,砸成了泥,砸得她连她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是下贱的,是可耻的,是不要脸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你的妻子,更没想过要爬到谁的头上去,我只希望你能跟洁丽芙快点结婚,快点结束我们之间的契约,我想要的只有自由,我从来就不觉得做你的女人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情,这让我觉得羞耻,我更不想孕育你的孩子,这样只会让孩子生下来后跟我过着一样不幸的生活,欧禹宸,你既然这么厌恶我,这么看不起我,就刚脆放过我,我一定会躲得远远的,再了不会让你看到我,更不会干涉你跟她的生活。”安心一字一句地,无比清晰地将自己心里头对他的看法全都说了出来,她是那样的恨他,他将她的生活全都毁了,是他给了她这么多的痛苦和不幸,可是,现在他却全将责任推在了她的身上,怪她不安份,怪她下贱,既然觉得她下贱,当初为什么又要千方百计地逼迫她?为什么不能让她过过安宁一点的生活?

    如果,之前洁丽芙的话不足以让安心致命,但此刻,她自己的话却给了欧禹宸杀她的理由。

    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听到自己的女人嘴里说出对自己这样的评价,更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自己花了那么多心思得到的女人却是这样的痛恨自己并讨厌自己,甚至厌烦自己所给她的一切。

    欧禹宸是那种自尊心极强,心里十分骄傲的男人,在他的世界里,所有的女人从来只有向他献媚,向他展现最美柔情的,在他看来,女人爱上他并不是什么希奇事,甚至很稀松平常,这些女人一则贪恋他俊美无双的外表,更多的则是因为他的身世,他的金钱和他手中掌握的权利,当然,他也从不否认,这也是所有女人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最重要的两点。

    可是,安心却除外,不管他给她多少金钱,给她买多少世界名牌,她从来不会笑一下,更加不会为此而表现出特别的柔情,在她眼底,只有闻逆来顺受,只有委屈,只有愤怒和恨意。

    但这些她从来不敢跟他明说,可是,今天,这样的场合,她竟然当着这些人的面,将他这些引以为骄傲的资本全都贬得一无是处,这让他恼怒至极,甚至,心里已经有了要她去死的念头。

    这种愤怒,夹杂着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百般无奈,全都化成了一股浓浓的怨恨。

    是的,男人,如他这样骄傲而尊贵的男人也是有怨恨的,且一旦发作,更是一发不何收拾。

    他扬起手来,狠狠地赏了安心一巴掌,这一掌,打得安心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响,很快,掐住她脖子的手力道越来越重,越来越狠。

    她只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很轻,很轻,轻得就像烟雾一样,慢慢地飘在了空中,脑子里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周围的空气好冷,冷得她觉得自己好像就在地狱,好像,她死了。

    “主人,这里是医院,如果安小姐真的死了,就算能摆平这件事,也会给您和欧氏惹来不小的麻烦。”看到安心休克过去,整个人就像是没了灵魂的,破碎的布娃娃一样耸拉着脑袋被欧禹宸掐在手中时,急忙蹲下身子,一把用力捏住了他的手腕,强迫他松开了手里的力道。

    青焰必竟是练过的,又在特种部队呆过几年,身手不是一般的强悍,当他看到安心的生命即将在欧禹宸手中消逝时,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撒扯了般地痛了一下,他突然害怕起来,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这个女孩真的死了,自己会怎么办?

    从一个月前,他就已经习惯了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都报告给主人,他知道她的所有作习时间,也知道她的一频一笑,甚至连她什么皱了一下眉头,他都清楚,这样习惯地保护着一个人之后,突然间要再失去她,就好像生命中失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空虚难受。

    而他更加清楚地知道,这个女孩对主人的重要xìng,主人是那么地重视她,甚至不惜用几十亿的资金来引她上钩,哪果她死了,最后悔的,将一定是主人自己。

    跟在主人身边这么多年,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主人因为冲动而做出某件让他悔恨终生的事情。

    他必须阻止,所以,他出手制止了。

    欧禹宸听到青焰的话,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倏地一松,低头看着躺在地上没有气息的安心,深紫的眸底闪过一抹复杂而沉痛的情绪,只是他低着头,将这种情绪掩藏得很好,连青焰都没有发现。

    青焰连忙探了探安心的心脉,发现还有微弱的博动,立即给安心做起了心脉复苏。

    “去叫医生来,还有,等她醒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说完,欧禹宸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那张与他冷漠气质完全不符的邪魅俊脸此时也冰冷得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出来。

    他抛下这句话,转身又回到了病床边,温柔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洁丽芙,为她剖起了桔子。

    “禹宸,我还记得你昨晚答应过,如果这个女人你玩够了的话,会将她转送给我。”亚瑟蹲下身,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安心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蛋上轻轻抚摸。

    “你想要,随便。”欧禹宸无情的声音,将安心接下来的命运毫不留情地转jiāo了出去。

    可是,洁丽芙却不干了,刚才欧禹宸没将安心一下子掐死,她就觉得不甘心,没想到现在哥哥竟然还要收下这个下作的女人,她怎么可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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