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给咱爸房间也布置好了,什么都是新的,以后一切从新开始。弟弟,如果明天有时间,你跟我一起去接他出来,好吗?”
冷枫找借口道:“我不一定能赶上晚上的飞机,明天不一定能回来。”
冷雪看透了他的心思,不勉强:“明天上午九点,如果你能赶回来,我希望你能出现。爸如果能出来一眼就看到你,他会很高兴。”
冷枫没有答应,面无表情地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便走了。
冷雪接到许愿的来电,许愿开心地问:“雪姐,明天是不是伯父出狱的日子?”
“是啊,许愿你还记得啊!”冷雪笑了笑。
“我一直记着呢,我也要去,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她自告奋勇,“我跟伯父说了,他出狱那天我一定和你去接他。”
“后天就是你哥婚礼了,你们这两天还不忙得不可开jiāo?许愿,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可不行,我一定要亲自接伯父,因为我还有事要求伯父呢!”
冷雪好奇道:“你能有什么事求我爸呀?”
“嗯,我哥婚礼让伯父给做证婚人!”
“哎呦,这可不行!使不得!”
“怎么了雪姐?”
“许愿,你可别说笑了,我爸是从监狱刚出来的,怎么能给你哥当证婚人呢?多晦气!”
许愿清脆地笑出声来:“才不,正好给伯父冲喜了!我和我哥才不迷信呢,再说伯父也不是普通人呀,他是你和冷枫的爸爸。”
“不行不行,这怎么可能呢绝对不行!我们参加婚礼就行,证婚人绝对使不得,让别人知道了会笑话的!你们兄妹两随手一抓就能抓到有头有脸的人捧场,聂熙哲就行!”
“我都决定好了,我哥也答应了,我嫂子也同意。没有人会笑话,我保证!雪姐,伯父在里面呆了那么多年,一把年纪走出来一定一时很难适应也很缺乏自信,我想让他一出来就有事干,让他感受到温暖,感受到大家还是在乎他的。我爸妈都走了,知近的亲戚并不多,零星的长辈也充当男方家长了。证婚人一般不也选长辈来做吗?说真的,我觉得我跟你们最亲了,直接要伯父出马多好呀。”
“不行,傻丫头啊,那是你哥哥结婚,我可真不敢胡乱同意。这样吧,我爸明天九点出狱,早上咱们一起去。证婚人,你们找一个德高望重的,不行就从女方家里找。”
“哎,那好吧,雪姐,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
“对了,冷枫会去吗?”
“这,我也不知道……哎,我也说不动他。”冷雪轻轻一叹。
“哦……明天见。”许愿挂了。
新剧的开机发布会,冷枫汤静之和女主角都到齐了,导演制片人一到,他们热情迎上去准备上台。可是,意外地,导演身边领着一个新的女演员,很年轻很漂亮,更大家介绍说:“她也是咱们这部剧的主要演员,临时定下来的,大家欢迎一下。”
大家表示欢迎,女孩很礼貌,跟每个人都主动打了招呼。冷枫和汤静之她们都没多想,上台时候也都高高兴兴。谁料,当导演当众介绍戏中角色的时候,直接让人蒙了,他介绍完冷枫和女主角,便介绍那个女孩是女二号,而原本定汤静之演的女二号竟然变成女三号。汤静之的表情瞬间由笑便僵,怒气涌了上来。
冷枫也诧异得有些发愣。但是面对媒体,那么多镜头,大家只能竭力控制情绪,控制表情。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汤静之五脏六腑都如同着火,备受煎熬。
一下发布会,走下台,她就跟着导演,语气不悦地叫:“张导!”
导演回头看看她,应付道:“羽薰,有什么事回头再说,我回头再跟你详细说这部戏。”
一群记者围上来,汤静之也不管了,拉住导演往一边走:“我着急,现在就跟您谈谈!或者,我现在跟记者谈谈?”
汤静之语出威胁,导演只好一摆手,对记者说:“我们马上开机,还有剧本紧急要谈,今天不多说不剧透了,以后再详谈。”
来到无人的地方,汤静之满脸怒气道:“导演,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是女二号,你不跟我说一声就把我换了?你当初说好的,这角色非我莫属了!”(跟你们说女主离翻身不远了)
第八十三章一句运气不好就解决了吗
导演无奈,直截了当告诉她:“另一个投资商的女儿要演,硬塞进来,我也没办法。”
“那我呢,你答应我的呢?导演!”汤静之拉住导演的手臂,不满地晃了晃。
“别让人看见!”张导拍拍她的手,“我给你加戏。”
“可我只想演女二号!你说话不算话!”
导演不给面子,严肃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只能演女三,要不就别演。你别没眼力见,没看我忙着吗!”放下话,转身就走了。
汤静之眼中充满怒意,却只能吃哑巴亏,她气得手指发抖,却无法给自己讨个公道。竭力压制自己的情绪,走回聚光灯前面,隐忍着眼里的泪水,怕被人看出来。
冷枫和女主角女二号正在接受采访,她看着站在冷枫身边的两个女人笑得那么花枝招展,脸色更yīn沉得可怕,既无助又无措。还以为自己会成为一个备受瞩目的焦点,结果,没有几个记者特别关注她。
冷枫转头看向她,忽然大声说:“羽薰,过来!”
汤静之提着裙摆,迟疑地走过去,冷枫拉过她的手带到了身边,站在镜头中间,对大家说:“她的角色也很重要,在这部剧里,唐羽薰饰演的是……”冷枫做足功课,十分熟悉剧本,特别将汤静之的角色详细作了介绍。汤静之露出笑容,配合地接过冷枫的话,和记者们做了短暂的jiāo流。
“冷枫对小师妹好照顾。”大家客气地称赞。
冷枫笑着说:“那当然,我们是一个经纪人带出来的,当然情同手足。”
“那以后肯定还有更多合作机会了?”
冷枫坚定地点头:“会的。”
接受了几段采访,拍了很多照片,大家开始散场。侯永刚带着助理走到前面,向冷枫和汤静之招手,他的表情也不好看。
冷枫和汤静之走过去,大家被工作人员和保镖护送着走去安全专用通道,离开会场。上了车,侯永刚就一拍大腿,气道:“真是太过分了,我们所有安排都做好了,竟然临时换角,连沟通都不跟我们沟通一下,我们是签了合同的,他们这是单方面违约!欺人太甚,明摆着欺负我们不惹不起他!”
汤静之闭了闭眼,失望之极,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羽薰,别难过,这种情况多的是,算你这次运气不好。”侯永刚安慰。
汤静之发出含恨声音:“一句运气不好就解决了吗……”
侯永刚哑口无言,汤静之付出的代价很大,的确不是一句话就能甘心的。车里陷入漫长的沉寂,大家都不吭声。
过了一阵,侯永刚拿出手机,对冷枫说:“冷枫,我给你说说明天的行程……”
“我明天有事,都取消吧。”冷枫丢出话。
侯永刚一皱眉:“嗯?都取消?那怎么行,你后天要请假参加许愿他哥婚礼,我给你了,所以把行程都挤在明天,大后天就去拍戏,这几个安排就剩一天时间,明天不干完不行!”
“我明天有比参加婚礼更重要的事。总之,我明天不参加任何活动。”
“什么事那么重要?”
“我爸出狱。”
侯永刚顿了顿,很无奈地摊手:“行,拿你们没办法。”
虽然对经纪人提出要求,但冷枫内心还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去,他此时的脸色不比汤静之好看几分。
次日上午,许愿和汤静之来到监狱外面等,看看时间,快到九点了,很快就能见到冷海宽出来了。
“看来,小枫还是不打算来。”冷雪又兴奋又失望。
“没关系,我们来就好,把伯父接回家,小枫忙完工作就可以见面了。”许愿说。
“我还不知道他们见了面会怎么样呢,有点担心。”
“别担心,冷枫是关心爸爸的,只是不说而已。不管怎样,亲情是割不断的呀!”
冷雪点点头,再看看时间,就剩不到五分钟了。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远处迅速开过来,刹在了她们面前。许愿和冷雪回头一看,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冷枫从车上走了下来。
“冷枫,你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不会来了!”许愿高兴地说。
冷雪心花怒放:“弟弟!你没让我失望!”
冷枫有点不自然,脸上很矛盾,可他终究还是到了这里。望着那密封的灰暗的铜墙铁壁,想到十几年前的场景,不禁握住拳头,转头又想走。“冷枫!”许愿拦住他:“既然来了,干嘛要走!”
冷枫喃喃地说:“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既然你来了,就说明是想面对的,就算现在不面对,回去也要面对。不准走,我们一起接伯父回家。”许愿抓住冷枫的手臂不放。他们几个一起盯着监狱的大门,站在寒风中,移不开眼睛。
终于,大铁门开了,执勤的狱警将冷海宽送了出来。望着那苍老而熟悉的身影,冷枫和冷雪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一瞬不瞬地看着爸爸。
“走吧,不要回头,以后好好做人。”狱警对冷海宽说。
“我记住了。”冷海宽感慨地答应着,移动步伐走向前,看见儿女站在前面,刹那间老泪纵横。
“爸!”冷雪快步上前迎接,扶住了父亲。
“小雪,小枫……”冷海宽哽咽住。
“回家吧,开始新生活。”冷雪说。
冷海宽点头。
冷枫僵直在原地,望着多年未见的老父亲,双脚如同被钉子定住,眼前的画面与当年的情景相比,恍如隔世。父亲的白发,脸上的皱纹,眼中的泪水,震撼着他的心。那挥之不去的仇恨,在这一分钟藏匿了起来。直到父亲的身影越走越近,那张脸孔在他眼前越来越大,停在他近在咫尺的位置,冷海宽突其来地跪在了他们姐弟面前!
“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小枫,小雪……”
“爸!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冷雪叫着用力拉父亲起身。
“是我不对,是我有罪,我害得你们这么多年吃苦受罪,我不能原谅自己!”冷海宽自责地痛哭。
“你起来呀,我们是你的儿女,你怎么能跪我们我们受不起!小枫,你快拦着咱爸呀!”
冷枫漆黑的眼睛隐着湿润的色泽,他一把将父亲从地面托起,冷声道:“够了,没人说还要把你怎么样。既然出来就好好活着。”
“我没想到你还愿意来接我,小枫。”冷海宽高兴地认真打量儿子的脸,那么英俊,那么出众,个子也比小时候高了很高,还那么挺拔,实在很感动。
冷枫转过身,快步绕到车前,拉开车门上了车,坐在驾驶位说:“都别愣着了,上车吧。”
冷雪和父亲坐到车后面,许愿坐在副驾驶位,冷枫倒车挑头往回走。
冷雪给父亲擦干净眼泪,哭过之后大家心情渐渐平复一点,为缓解气氛,许愿一直主动跟冷海宽和冷雪聊天。
“伯父,明天我哥的婚礼,要请你参加呢。”
“是吗,我一出来就能参加喜事啊!”冷海宽笑着说。
“那当然,而且您还是我们的贵宾!现在咱们就去商场,给您买新衣服买新鞋,您想要什么咱们就买什么!”
“我什么都不需要,越简单越好,家里还有没有我以前的衣服,我穿以前的衣服就行。”
冷雪说:“早就没了。这都多少年了,您身材都变了,咱家以前那些旧东西旧衣服早就没影了,哪还留着了。我们现在过得很好,你就好好享福吧。小枫,对吧?”把话抛给冷枫。
冷枫从镜子里看看他们,简单地“嗯”了一声。
冷雪又说:“小枫工作忙得很,推了工作专门来接你回家,你看,他多重视你。”
冷海宽一听,很开心。从监狱开向市区,冷海宽一路望着道路两旁的风景,望着城市的新面貌,十几年了,很多地方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有些地方没有太大的改变,好多回忆像过电影似地在脑海来来回回。
开了好久的车来到商场,三个年轻人陪老人到处参观,细细挑选,买了好多服饰好多东西。冷海宽很不好意思,什么都摆手不要,不管冷雪买什么给他,都觉得受之有愧。
冷枫看着前面笨拙地试衣服的父亲,目光凝滞,思绪飘远,看着看着,就想到母亲被杀的画面,噩梦一般侵蚀他的镇定。眼前仿佛过着恐怖黑白电影,他的掌心冒汗,心率加速,呼吸紧张。心底这块恶疾,拼命发酵,渐渐地,额头的汗也绵密地溢了出来。
逛到一半,冷枫沉着脸,便要提前走。
冷雪拉过冷枫,“小枫,你就不能多陪爸一会儿吗。”
“我有工作要忙。”他冷淡地说。
许愿看出他的变化,看到他一头的汗,苍白的嘴唇,紧绷发青的脸庞,小声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我不想看到他。”冷枫撂下话,扔下手里的购物袋箭步如飞地走了。
虽然声音不大,冷海宽还是在那边听见了,很失落。
“小枫,走了?”冷海宽问。
“哦。他收到经纪人信息,有急事,先走了……”冷雪找了个理由。
“是呀,冷枫行程特别紧,明天参加完婚礼就得去拍戏了,这一走恐怕又要几个月回不来……”许愿也跟着说。说完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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