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子墟 > 第 145 章
    的燕飞。有她的帮助,燕飞不仅可以醒来,说不定还可以拔去些水锈,至少会健康起来。

    “不必。”游无患淡淡笑了笑,走进燕飞房间,观察了她片刻,伸出手,手上的链子突然环佩叮咚了一下,外面的金铃也叮呤了一下。

    患之牌就是游无患戴着的手链,患,就是一串加个心。人长牌xìng,那游无患是不是也如这患片所示,向来忧患连串在心呢?

    游无患双手空空地站在燕飞床前,却让韩三笑感到她异常强大的信心,一个人到了至高的境界,一切外物都是虚的。yào珠从燕飞口中游出,她接过yào珠,放在了yào壶之中。

    韩三笑提示道:“这yào珠是朋友相借,绝不能炼化。”

    游无患看了他一眼,道:“放心。我们游家人,从来不用外家人的yào。况且这珠子,实则已再无多大功效,保命还好,救命就难了。”

    韩三笑黯然点头,心道这珠子,可是宋令箭的命。

    “公子移步吧。”游无患道。

    韩三笑走出了房间,燕错也坐在院中,初春已来,他在翻弄着院中的泥土,挽起袖子,露出强劲古铜的胳臂,俨然已是个男子汉的样子了。

    “你倒有心思弄这个。”韩三笑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累极了。

    燕错没有理他,自顾自跟扬起的土灰博斗着。

    “要是平时这天气,燕飞夏夏早晒了一院子的被子,你整着这灰尘,要活活被骂死。”

    燕错还是没有理他。

    韩三笑道:“喂,小子,跟你说话呢,这么没礼貌。”

    燕错停下了动作,微转过头,看着韩三笑脸上的不满,问道:“你叫我?”

    韩三笑chā腰道:“我跟你说了半天的话,敢情你装聋!”

    燕错却很严肃,眼中闪过一丝忧患。

    韩三笑心里一沉,小心问道:“你的耳朵是不是……”

    燕错故作无谓道:“时好时坏,习惯了。”

    “宋令箭没给你根治好么?”

    “上次施针后,本说还有一次的。谁知道她也出事了。”燕错平静道。

    “没事,等她回神了,再把那次补上就可以。”韩三笑安慰道,突然又觉得不太妙,虽然宋令箭没有将他的耳病根治好,但也不至于时好时坏。燕错只冷冷笑了笑,转身去翻另一面的土。

    韩三笑突然抓住燕错认真道:“昨天出来的时候,游无情有没有碰过你?”

    燕错认真盯着他道:“谁?谁是游无情?”

    “就是昨天骂你聋子的那个泼辣的红衣姑娘。”

    燕错皱眉想了想:“出门的时候,她撞了我一下。”

    “那你时好时坏的听力,是不是昨天她撞了你之后开始的?”

    燕错没有特别留意时辰的前后,只是奇怪地看着韩三笑。

    还真是个dú女。韩三笑心道,却不敢跟燕错说,这眼里藏不了沙的少年,也不懂得什么风度,定会跑去找游无情算账。平时他倒也不想管,但现在要仰仗游家人来救人,所以不能得罪。

    燕错道:“你整天都在的吧?”

    “恩。”韩三笑见旁边有个篮子,里头飘出香味,应是装了些吃的,“你要出去?”

    “恩。”燕错并不想解释,去水房洗了手,韩三笑飞快看了看篮里的东西,有墨有笔有纸,有吃的。

    燕错也看见韩三笑这举动,并不点破,提起篮子道:“秦正说下午会回来。我出去了。”

    “他在山上干什么?发生这么多事,这里又缺人,他为什么不下来?”

    燕错眼中闪过一丝愠怒,道:“我不知道,他没有再与我说过。我只知道他在山上,却人来没有见过他。”

    “搞什么鬼。”韩三笑也有点不高兴。

    燕错放下篮子,似乎考虑了片刻,认真道:“那天,他就在外面。”

    “什么?”

    燕错道:“那日宋令箭倒下之前,你们在院中,他就在院外。我记得他出院的时候,说要去找你们,有话想要跟你们说。我发现夏夏不对劲后跑去找你们,隐约看到巷头有个人影转走了。我不知道你跟宋令箭在院中说了什么,致使他不愿再面对你们。”

    韩三笑心越沉越深。他们说了什么?他们说了很多,却没有提起过关于海漂的任何事。但他却负气离开,连垂危的燕飞与夏夏都不顾?

    “或许他的去留对你们来说真的无所谓,但他却为我们放弃追回以前的记忆。是你们背叛了他。”燕错冷冷离开了。

    韩三笑心里不是滋味,盯着门上晃动着却不响的金铃发呆。

    游无患迟迟没有出来,已过去两个时辰,倒是游无镜提着点心来了。她换了一套衣裳,还是蛾黄色的,也换了个发型,头发拢到一边,只戴了一只耳环,看起来随意又轻松,无镜无镜,果然是爱美的。

    游无镜漫不经心地将点心放在了桌上,道:“不至于一步也不敢走开。她结束了自然出来,饿了自己会去客栈吃饭,你候在外面也帮不上任何忙。”

    “恩,反正也没什么事干,坐着晒晒太阳也挺好。”

    “恩。”游无镜拄着下巴,今天倒是对吃的没多大兴趣,想必是先吃了再过来的。

    韩三笑道:“无镜姑娘也太心急,自己就去西边花原了。”

    游无镜一挑眉道:“想不到你的鼻子也挺灵。”

    “哦,倒没。我看姑娘你鞋泥尽是黑泥,只有西边才有。昨天姑娘就很想去瞧个究竟,没想到还是捺不住xìng子自己去了。”

    游无镜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道:“就是那dú臭恶心,才臭得我徒对一篮的点心都没有胃口。”

    韩三笑笑道:“那地方并不安全,到处都是失落的利物,下次还是不要单独去的好。”

    游无镜却突然笑了,她笑得很开心,也很得意,扯出细薄的嘴边微小的细纹,倒是有些迷醉之美,她拿出镜牌,轻轻一旋,镜牌被两面推开,里面有个微小的凹陷,此刻正嵌着一根淡红的针!

    “你说的利物,是这根小针儿么?”她一语双关道。

    韩三笑激动道:“你找到它了?!”

    游无镜道:“世上之dú,什么能逃得了我的鼻子”说罢她皱了皱眉子,似乎受不了云针身上传出来的dú臭而将镜牌关上了。

    韩三笑道:“无镜姑娘,这云针正是在下一直在找的上面蓄有我一位好朋友的生机”

    游无镜道:“云针一出,不死不矣。你那朋友中了云针,是断不可能还活着的。”

    韩三笑道:“因缘巧合,我那朋友还活着,只是云针dúxìng太大,她现在”

    “她还活着?她是什么模样?中了云针还不死,如何做到的?”游无镜一下凑近韩三笑,近得快要连鼻子都碰上了,吓了个他措手不及。

    韩三笑往后坐了坐道:“因缘巧合,我那朋友也记不清了,想要延续她的生机,只能找到这根云针,将里面残存的生机还给她”

    “云针的生机不是想还就能还的你怎么知道云针的奥妙?你是什么人?竟然还知道云针还命的秘密!”游无镜又凑上来。

    “我朋友教过我一些法子,我思前想后觉得也挺可行的只不过,没有这根云针,什么法子都是空谈。”

    “你什么朋友,居然可以找出法子来还命有云针,还有未死的中针者,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游无镜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兴奋的色彩,“这云针我费了好些时候才找到,我可以借你拿去还出生机,但条件是我必要在旁,看看你是如何还生机的!”

    “这……”其实韩三笑也没有把握,他是打算等宋令箭醒了再去处理这些碎事。

    “好吧,如果你答应,我可以解了小妹给那小伙子下的dú,并且保证小妹不会再伤害他。”游无镜带着些调皮,像是讨价还价一样。

    韩三笑感觉自己占了优势,也进入讲价状态:“其实是这样的,我还有个朋友,她……呃……很早的知道中了dú,情况与里面这位姑娘类似,不过她中的dú是云针dú稀释过很多倍后的dú,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游无镜似笑非笑地看着韩三笑:“你倒是真会坐地起价。我知道你说的那个病例,昨天已经有人来问过我了。”

    “哦?谁?”

    “就是昨天窗座上那个有dú臭的白衣公子吧。”游无镜淡淡道。

    “上官礼?”

    “唉,是叫上官礼。这个中dú的人是他的至亲还是至爱吧?”

    “恩,中dú的是他母亲。”

    “哦。”游无镜认真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释然。

    “无镜姑娘似乎对他挺有兴趣?上官礼目前还未定亲,似乎也没有心上人。”韩三笑贫道。

    游无镜笑了,笑得很开心,肩膀抖动,笑得不可开jiāo:“你以为我那个斯斯文文的秀气公子有兴趣么?若是让我选,我选你也不选他。“

    韩三笑露出小虎牙,笑道:“无镜姑娘可别开我这玩笑,我这人比较有点自信,会当真的。”

    游无镜笑得更欢了,笑得眼角泌泪,咯咯不止,前俯后仰,韩三笑有点不明白这姑娘干嘛笑得这么投情。但她笑得挺好看,慵懒的双眼半眯着,像只尽兴的猫。

    但短暂的快乐稍纵即逝。游无镜很快停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韩三笑也吸了吸鼻子。

    这时燕飞的房门猛地被打开了,游无患一脸冷怒道:“无镜,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游无镜微带着紧张地站了起来。

    正当会,小驴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来:“小三哥,不好了!村前山着火了,好像是宋姑娘猎屋那处,有没有人上去瞧瞧?!”

    韩三笑脸色一变,往村口一看,果然是一片浓烟从宋令箭小层那片升起!

    “还不快去把她带回来!”游无患冷厉道。

    韩三笑急忙向山上跑去。他听到后面两人也跟了上来,风一样的速度。

    ☆、第二十九章 第七节 游双遗珠(二)山火烧

    离火处越近,越感到层层热浪呼夹着林木的焦叶扑面而来,韩三笑如箭入木心般“铮”地入定,看着面前烟火飘舞迸发出哔剥声的火堆。

    看着火堆仍然还残留着屋房的框架,支立着小屋的树几乎已经毁去,由于都是木竹制的,又是天干物燥的天气,再加上木屋离地面有点儿距离,火势一起几乎就收不下来,现在整个像火屋一样,籁籁地冒着火星在往下掉梁木。四周本来是绿木蓝水的美景,可惜已被火映得通红,没了那出尘的安静。

    韩三笑突然转向一边,狠瞪着隔岸观火般若无其事的游无情。

    游无情一脸的烟灰,反瞪道:“你瞪我干嘛?!”

    “倒是我要问你在这里干嘛?屋子为什么着火了?!”

    “这是你的屋子吗?!你凭什么这么大口气问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们不是也在这里么?我还可以说这火是你们起的!”

    韩三笑冷道:“我有怪说是你起的火么?你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了吧!”

    “谁做贼心虚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起的火?!”游无情泼辣道。

    “除了你还会有谁?这火里全是你的dú辣辣的味道,你发誓你没有进去过?”韩三笑逼进一步。

    “我我进去过怎么样?我转了圈见没人就出来了,它自己着的火关我什么事?”游无情仍旧不知悔意。

    韩三笑握起拳头,听到后面游无患愤怒地叹了口气,又不禁将怒气收了回来,他有求于游家人,不能将事情做绝了……

    突地一声长哨划破整个山林,尖锐得耳膜嗡嗡作痛。

    韩三笑脸色一变这哨声这哨声怎么这么像宋令箭召唤十一郎的哨声,自十一郎死后,他再没听过这声哨响起过。

    游无患见韩三笑脸色变了,也觉得有些异常:“怎么了”

    树林某处响起了剧烈的骚动,很沉重也很凶残的喘气声yīn声瑟瑟,密林间突然蹿出了一条半人的黑形犬物,碧绿的眼珠子倒映着鲜红的火光,甚为诡异。它对着游无情喘着气,好像在等待着某种能量的bào发。阿四?阿四怎么跑山上来了?怎么跟燕错在一块儿?

    阿四怒吼了一声,毛发倒竖,冷冷瞪着游无情。

    “你们做了什么?!”燕错随后就到,狠瞪着游无情。冬末冷风中穿着单薄的衣服,高挽着袖子,古铜的胳臂筋脉盘错,有股不羁的野味与狠辣。

    游无情一愣,似乎没被人这样凶狠地恐吓过。

    燕错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冲进了火屋!

    “燕错!危险!”

    燕错吼道:“海漂哥在里面!”说罢人已进了火海。韩三笑恨瞪了游无情一眼,也追了进去。

    “海漂哥,你在哪?!”燕错底气十足,叫得整个屋子都在震。

    火声撕咧,毕剥地在耳边响着,从前那些平静安详的木榻竹桌,都已狰狞地蜷成了一团。还好屋子小,就那么几个房间,燕错个个进入,都没有找到海漂人影。

    “他可能出去了,这里不安全,出去再说。”韩三笑一把抓住燕错,燕错想反驳,但人已被他拉起往外跳去。

    他们刚站稳身形,身后就“彭”的一声巨响,最大的横梁倒了下来,随之倒下的,是每一片残缺不全的木檐竹梁。这片山明水秀的仙境,泉如蓝玉树如苍石,环抱一茅竹小屋的宁静与安详的美景,成为火烛吞噬的尸体。

    燕错怒火中烧,蹿到游无情前面一把拉住她:“你这个dú女,别以为你姐姐在救燕飞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

    “谁要你对我手下留情!你以为你是谁!一个野人!快松开你的蹄子,脏了本姑娘的衣裳!”游无情要拉燕错的手,却怎样都拉不开。

    “小兄弟,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何必大动干戈。”游无患道。

    燕错狠狠瞪了这美人一眼:“谁做的还需要去查么?你若是铁心要帮你妹妹,别怪我不客气!”

    游无患忧患地皱了皱眉,盯了一眼他露在外面的扼腕扣,再没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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