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的,不过只要犯到我的手里……”

    说着,那只手做出了两个轻快的动作。

    就听到她手里的那样东西发出了“咔嚓”的脆响。

    看着顾欢手里的那个明晃晃的玩意儿,这或许是北冥墨头一次感到心里“咯噔”一小下。

    曾经他可是一只都自诩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

    而在这么多年来,他也是正阳在世人面前映证着自己的那份无人能够撼动的能力。

    当然也是公认的‘汉子’。

    但是今天,就在此时此刻,面对着曾经被自己‘蹂躏’过不止一次的女人,他含糊了。

    他的小动作终于还是被顾欢给捕捉到了。

    这是她难得的几次在他的面前得意,而且这次还是那种史无前例的。

    既然抓住了软肋,当然就要一次捏个够,至少让他在短时间内不敢在自己面前造次才可以。

    “咔嚓、咔嚓……”

    清脆的金属摩擦和撞击声,在房间里显的格外的刺耳。

    至少是北冥墨觉得听起来的确是让自己不舒服。

    但是在顾欢的耳中,却要比听一场维也纳新年音乐会还要舒畅。

    “这是我前几天在离着不远的专卖店买来的,那个店的名字叫做王麻子……店员给我做过掩饰,网线粗的钢丝都能够变为两段。”

    说着她举起了那把,几乎是全中国人民都耳熟能详品牌的剪刀。

    那真的是明晃晃夺人二目,脆脆声让北冥老感到有些肝儿颤。

    正文 916你这是在要挟我吗?

    北冥墨的紧紧的盯着那把剪刀,其实他一点都没有显出一点点的惧色。

    又将目光重新投在了顾欢的身上:“怎么?你这是在要挟我吗?”

    “哦!我哪敢啊,我可是不敢用这么一个小玩意来要挟全国,乃至是全世界都赫赫有名北冥家二少。”话虽这么说,但能够听得出来,有一种尚方宝剑在手的得瑟感。

    北冥墨摆出一副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气势。

    “你以为这东西是最锋利的东西吗?我还以为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多少能够跟我学会一些识货的本领……”说着,他就像是一个魔术师一般的,将原本在顾欢手中的剪刀,‘变’在了自己的手里。

    看着自己的手空了,而在他的手中多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法宝’。

    顾欢瞬间感到在自己的头顶上,盘旋着无数‘嘎嘎’叫的乌鸦……

    叫你得瑟,叫你得瑟……

    那可真是叫一个懊悔啊。

    北冥墨拿着拿把剪刀,很随意的看了看,然后嘴角一翘,发出一声冷笑“哼……”

    接着,他把手一扬。

    那把被视作‘尚方宝剑’的剪刀就被丢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在用这样的手段来磨灭掉自己的锐气吗?

    “你干嘛扔了它,这东西可不便宜。”顾欢气得走过去把剪刀重新拾起。

    “好好看看,这是你说的王麻子见到吗?”

    这个问句可真是给她问蒙了。

    “当然是了,我可是在有门脸的地方买的。卖给我的人还给我做了实验。而且那包装也是正品的。”顾欢当然要为自己辩驳了。

    “好好看看刻在见到上的字是不是王麻子吧。”

    顾欢虽然认为这很有可能是北冥墨在晃自己,但还是看了看。

    可是当看到那三个字之后,她的脸色有些微微变了。

    真是够失策的……

    顾欢虽然知道自己有点点小笨,当然那也是表现在北冥墨面前。

    除了他之外,她其实还是很聪明的。

    当然了,这并不是为自己辩护,问能够有几个人会比他聪明呢?霍金、巴菲特或者是索罗斯……

    身在江湖闯dàng了这么多年,而且又有北冥二墨这坛就垫底,还能有什么晃的了自己呢?

    可是摆在自己眼前的,的确是在告诉她你的的确确是被人家给晃了。

    拿把剪刀上的确是刻着三个字,而且其中两个字的确是麻子,可是并非是王麻子。

    在‘王’的上面,多出了一个点。

    比王麻子还多了一个麻子,当然不是真的了……

    在北冥二这家伙面前丢人了,虽然这也不是第一次,而且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可真的她这次是离成功如此的接近……

    她的脸已经气得像是一个红色的气球,只要再给她一点点的小刺激,就会zhà掉了。

    “我找他们评理去!”

    说着她居然穿着睡衣就要往卧室外走。

    看来她真的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你就这样去了?”北冥墨好意提醒了她一句。

    当然这并非是他的本意。

    我们的北冥二少爷,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直男,他的女人穿的如此‘风情’怎么能让第三个人得了便宜?

    那可是就算看一眼都会觉得吃了大亏。

    听他这么一说,倒是让顾欢止住了脚步。

    恢复的理智让她清醒了一小点。

    当然是不能够这么出去了,不是因为她是北冥墨的女人,为了他的颜面,而是这么出去只会丢了自己的颜面才是。

    “我还是劝你就这么算了吧,吃一堑长一智,这对你很有好处。”北冥墨身子倚在自己的桌子一脚,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在做和事佬。

    “你真是说的轻松,我凭什么就这样算了,难道我就是这么好欺负吗?”顾欢气呼呼的转头瞪着他:“我是不会让你看我笑话的。我顾欢也不是好惹的,我就拿那个家伙开刀了。”

    “嗨……”北冥墨叹了一口气,头还轻轻的摇了摇:“你觉得你过去能找得到他吗?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明白。”

    “我明白什么?他是有店铺的,就算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和尚既然都跑了,他还会在乎那个庙吗?更何况那是他的庙吗。那玩意我看你还是找个地方丢了吧。”说着他重新拿起自己的笔记本。

    难道就这么算了?北冥墨说的想想也是这么一个理,这个亏已经吃定了。

    这可真的是再次的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自己咋就这么点儿背呢,难道还真是没有一点点可能xìng在北冥二这个家伙面前翻身吗?

    不是都说了现在的女xìng地位提高了,本是应该自己虽然不要说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吧,那也应该是平起平坐才是。

    可是现实是总被他压制住了。

    被压在身下的那感觉……

    真是一种很复杂的感受,或许说是她的身体想,可是心里却并不是那么想的。

    总之,真是一个矛盾的个体。

    顾欢的兴致冲冲并没有换来北冥墨一丝一毫的敬畏感,反而是再次的被他嗤笑。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其实北冥墨也并没有真的去想要嘲笑她。

    现在的他可真的是变得善良了不少。

    *

    时钟已经转到了十一点的位置,顾欢打了个哈欠之后便躺到床上睡了。

    今晚绝对是她感到挫败的一个晚上。

    北冥墨对着电脑一直工作到了十二点多才算是收工。

    这已经是他很久没有这么工作过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又稍微扭了扭自己的腰,这才算是感觉身体舒畅了一些。

    难道说真的是开始走向初老了?

    这个词对于他来说,那应该只是出现在健康杂志里而已,那只是用来督促那些只为了工作而从来不注意身体健康的人来说的。

    至于自己以及家人,这方面可都是十分的关注。

    人这一辈子时间有限,即便是挣了再多的钱,吃饭依旧也不过是一碗,睡的床也不过是那么一点大的地方。

    住的舒适、吃得健康却并不能和昂贵画上一条等号。

    他走到卧室的门口,很轻的打开了门。

    在出去之前回头看了一下床上的她,已经熟睡了。

    那恬静的面庞是如此的楚楚动人。

    看着她,就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就这么看着,整个身心都会感到愉悦和舒畅。

    *

    缓步走下楼梯,自己独自坐在客厅里。

    在那副自己亲手绘制的壁画旁,多了一个带有玻璃门的柜子。

    这是顾欢特意要求的。

    里面摆放的并不是什么书籍,而是一摞有一摞的相簿,还有大大小小很多的相框。

    这些都是他和她的回忆,从童年开始到现在的。

    其实他完全可以空出一间房子专门将这些照片放在里面,挂在墙上之类。但被顾欢给坚决否定了。

    理由很简单,那样感觉就像是一个展览馆,并没有家里的温馨。

    只有放在柜子里,在闲暇之余拿出一本,坐在沙发上。

    周围有陪伴自己的家人,一起观看。

    共同回忆那些已经被凝固在薄薄相片纸上的时光。

    在最上的一层摆放着几个比较大的相框,这是已故亲人的遗像。

    原本这里只有三个,但是在最近这两年,又多出来了两个。

    余如洁身体本来就是很弱,只是她很少说给儿子听,这是因为她看着儿子从新将自己的事业拾起来。

    看着他为了家庭,为了妻儿努力,真的让她感到高兴。这个时候就更不能让他分心。

    终于有一天,她再也撑不下去自己的身体了。

    不过上天对她还是很眷顾的,在她离开的前一晚,还和自己的爱人、儿子还有孙子孙女一家人其乐融融,说说笑笑。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一点点征兆。

    她是在睡梦中走的,无声无息,没有承受任何的痛苦的离开。

    第二天早晨,当全家人都面对这个现实的时候,都没有感到过于的悲痛,而是为她感到高兴。

    她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她这辈子真的是经历过了太多的痛苦,终于可以解脱了。

    余如洁的离开,对于她来说是一个解脱。

    对于其他人来讲,却成了这一辈子都难以弥补的痛苦。

    北冥墨更多的是遗憾,尤其是在母亲走了之后,以前的那些过往,对她的不敬、愧疚都重新在脑海中萦绕了。

    人们每当在失去之后,才会追悔莫及。

    可比起这个亲生的儿子,更加悲痛的就是一直相伴在她身边的莫锦城了。

    他们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在各自历尽磨难之后,终于如愿以偿的生活在一起。

    无论是北冥墨或者是顾欢,都知道这两位老人的情感是多么的好。

    以至于,在这个时候作为干女儿的她,还是想要多安慰一下他。

    让逝者安息,让生着能够继续走接下来的路才是最重要的。

    莫锦城即便是心里依旧难受,但是回应她的,永远都是一如既往的笑容:“我没事的,你们都不要担心我。更何况我和你们的妈妈之间的情感,那是这三言两语就能够真正的放下呢?”

    在日后的一段时间,他们时常能够见到莫锦城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望着远处的天空以及不远处的城市。

    这曾经是他和余如洁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极目远眺能让他们感到心情舒张。

    可是现在,却让他回想起更多以前的很多事情。

    很快的,在余如洁走了不到半年,莫锦城的身体也日渐衰弱。

    正文 917心病需要心yào治

    对于他的身体状况日渐衰弱,无论是顾欢还是北冥墨都十分的伤神。

    带着他看了很多名医,可得出来的结论都是:这是心病所引起来的,如果他的心不能放宽一些的话,真的就无能为力了。

    对于这样的结论,这也真是够让他们感到头痛的。

    都说是心病需要心yào治,可是他的心病就在于爱人的离世。

    为了解决这个心病,北冥墨甚至还为他动用了一些人脉关系,帮他搞了几次相亲。

    虽然这也让自己感到有些心里难受。

    这毕竟是母亲尸骨未寒的情况下。

    可是作为儿子,就更加的明白母亲的心思。余如洁是断然不会让莫锦城就这样的颓废下去的。

    不管是儿子或者是女儿,都是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庭。

    更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够在这个时候来替自己,在这个世上照顾他。

    莫锦城明白这都是孩子们的一份孝心,可是自己的心又能是其他什么人能够代替的吗……

    一一婉言谢绝,这就是他对爱人余如洁所能够表达的心意。

    随着时间的继续流淌,留给莫锦城的时间也逐渐的变少了。

    他的身体不再像以前那样的结实,更加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最终他也倒在了病床上。

    看着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顾欢、北冥墨以及三个可爱的孩子,虽然他们并非是和自己有着共同的血缘,但真的和一家人无二。

    对他来说,自己的这一辈子真的算是值得了。

    在最后的时光中,他将自己的所有都jiāo给了北冥墨和顾欢所打理。

    在他们含着眼泪点头的时候。

    他带着最后的意思微笑离开了。

    他没有痛苦,没有遗憾的离开了。

    他的灵魂追随着他所爱的女人无牵无挂的离开了。

    北冥墨看着离开自己的五位亲人的遗像,驻足在那里许久许久。

    和他们共同经历的过往,一幕一幕的再次在自己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放。

    他已经戒烟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就在此时此刻,却非常想要点燃一支。

    抬手,但是在全身却搜寻不到一根,甚至连打火机都没有。

    他感到有些气恼。

    但是,就在此刻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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