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阿姨,麻麻要被【厕所之魔】吃掉了,久久要去救麻麻……”

    安妮抱着小丫头跑了出来,“久久乖,麻麻不会有事的,听安妮阿姨的话,咱们先回家,好不好?”

    “偶不要!那个【厕所之魔】好讨厌!说久久是小章鱼、是小海鱼还是小狗狗!久久恨他……”小小姑娘心眼小,可记仇了呢。

    “……”安妮忍俊不禁,“对哦,小久久刚刚尿裤裤了是不是?”

    “哼……”小丫头嘟着嘴,“都是【厕所之魔】害的!”

    “呵呵,那先跟安妮阿姨回去换衣服哦!不然小久久臭臭的,会没有男生喜欢哦!”

    “可素……麻麻……”小丫头纠结着小.脸蛋儿。

    “别怕,久久乖,好好睡一觉,很快又见到麻麻了哦……”

    安妮一边哄,一边将久久带出了别馆。

    她不知道的是,身后,一直有一双慈祥的、感动的、期盼的眼睛在看着她们……

    直至她们的身影消失,余如洁才扬起假肢,轻轻擦拭脸颊的泪水……

    心忖:墨,你知道你有个可爱的女儿了么?久久真的好可爱……像个小天使……可你和欢之间究竟是怎么了?她为什么要瞒着你?妈妈该怎么帮你呢……

    *

    房间里,流窜着暧.昧的气息……

    “唔……”

    直至屋子又恢复了宁静,直至顾欢差点透不过气来……她才撑着手臂,艰难地从北冥墨的嘴唇上抽离出来……

    她大声喘着:“喂……你够了哦……”

    丫,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沉默了稍许,一阵轻柔低沉的笑声自他喉咙逸出来,“呵呵呵……”

    跳跃着蛊惑的因子。

    “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瞒了我什么……不过,我喜欢你这样笨拙的掩饰方式……”他的指尖摩挲着柔软的唇,轻喃。

    她心脏扑腾乱跳了一下。

    “瞎扯!谁瞒你了啊?”她白着脸,想要挣扎起来,却被他双臂桎梏得紧紧的。“放手啦!会压到你的伤口……”

    “现在才反应过来,会不会迟了点?”

    他闷.哼,声音里夹杂一丝隐忍。

    她还算有点儿良心。

    其实方才她扑上来的那一刻,他肩背后就被挤疼了……只是他不想喊疼,又或者,太过渴望这个女人的体温……

    她眉头一拧,慌张道,“真的压痛你了?会不会又流血了?北冥墨你不要老是这个样子……痛就喊出来啊……”

    一边说着,她一边就要起床开灯,检视他的伤口。

    却被他阻止了,紧紧抱住她,哑着嗓音,“欢儿……还好你没事……”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震得她心尖一紧。

    鼻子忽然有些发酸,她从他的身上爬下来,依偎在他身旁,思忖了许久,才终于问道,“北冥墨……为什么要帮我挡子弹?你知不知道这样做,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他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粗粝的指腹拂过她脸颊,“没想那么多,反正就这么做了……”

    “……”她身子微微一颤,瞬间红了眼眶,手指绞住,闷闷道,“北冥墨……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毕竟我们不过是玩一场婚姻的游戏……”

    他的手紧了紧,似是想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我既然要你像妻子一样对待我,那么我会尽可能地像丈夫那样对待你……欢儿,我说过,我是认真的……”

    或者,这辈子从未这么认真过。

    她的心因为这句话,仍是无可遏制地跳腾起来……

    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男子,却在最紧要的关头死命护你,老实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是,这样的感动,总会让她心生不安……

    她害怕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亦或是她真怕自己,会真的死在这座替婚的坟墓里,一个月后就再也爬不出来。

    忍着心酸,她赶忙转移话题

    “北冥墨,你真的不原谅如洁阿姨了么?我看得出来……她这些年过得很辛苦……”

    “……”他沉默了,身子明显紧绷起来。

    她接着说,“其实,站在女人的角度,我多少能理解她……虽然她当年抛下你的举动确实狠心,可是打个比方,一个女人被人强.jiān后,还怀了孕,你觉得她不痛苦么?她本来就有相爱的男人,一夕之间,幸福被摧毁了,这种滋味……想必很难受吧……”

    “……”北冥墨依旧沉默,顾欢仿佛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冷意。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他。

    “不是强.jiān!”他突然说道。

    “啊?”

    “是我父亲醉酒,因为对亡妻思念过度,在婚后强行占有了她……”他声音有些清冷,僵硬地解释。他着重‘婚后’两个字,言下之意,是余如洁本来就没有尽到做妻子的义务。

    可是,他又痛恨父亲!

    余如洁不爱他,为何他还偏偏要娶?

    “可如洁阿姨不爱你.父.亲啊……这样做,不等于是让她更恨你的父亲么?”她叹息,“她或许做了错事,虽然我不知道她的手是怎么断的,虽然也不知道为何你说她要杀你……可是北冥墨,你恨你.母.亲的同时,自己的心不也在难过么?”

    正文 250玩一场婚姻的游戏(1)

    她永远记得,两年前的那晚,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告诉她,那日是他.母.亲的忌日,那种悲伤是骗不了人的……

    却回过头,才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知道自己的母亲还在生,却宁愿当她死了。

    可即便是当她死了,为何在她‘忌日’的时候,又那么难过?

    这个复杂的矛盾的男人,他对余如洁的感情,想必是爱恨jiāo织的吧?

    “那么北冥老爷子呢?他才是错的那个源头吧?”她轻叹,“你对如洁阿姨公平一点……”

    “他替我挡了一刀。”他半晌才闷闷吐道。

    “啥?”她一愣,“谁帮你挡了一刀?”

    “我父亲……”他嗓音忽然有些沙哑,“在那个女人挥着刀子要刺我的时候,他挡下来了……”

    顾欢震惊……

    难怪北冥墨没那么恨自己的父亲。

    想来,人生就是这么的复杂吧?

    感情之事百转千回。

    明明最开始做错的北冥政天,却能得到北冥墨的原谅,虽然他依然怨着他.父.亲。

    而一开始就是受害者的余如洁,最后却成为最残忍的那个人……

    “如洁阿姨怎么会……”顾欢哑着了,怎么会拿刀子刺自己的儿子?

    她不禁唏嘘。

    替北冥墨悲哀,也替余如洁感慨。

    北冥墨痛楚地闭上眼睛,沉着眉头,下颚顶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着,呢喃,“不要再提那个女人了……欢儿,明天我们就回a市。”

    “明天?”她一愣,有些措手不及。

    “嗯……”他淡淡应着,语气却很坚持,“我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多一秒都不想。”

    可不知为何,她宁愿他留下来。

    将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鼻音咕哝道,“再多留几天好不好……起码也要等你的伤口愈合一些再说啊……”

    这个男人,自从来了沙巴,自从提出要她替婚的要求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可怕,反而

    温柔得令她彷徨。

    她忽然有些眷恋他这样的温柔,这般的宠溺。

    就好像他们真的就是一对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小情侣一样,虽然虚幻却很真实……

    让她感动得想哭……

    “北冥二墨,谢谢你……”

    她沙哑轻喃,是感谢他的温柔,也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所以她才会破例带小丫头过来,即便是不能让他听见看见,那些被他形容成小章鱼的、来自小丫头的吻,却是最真实的。

    却不料,这厮轻佻一句

    “感谢我,就以身相许吧……”

    说完,魔爪就伸向了她胸.前的高耸……

    啪!

    她一掌就拍开了他!

    “北冥二货!你个死色胚子!丫死xìng不改啊!”

    拜托,她才感动得要死,他能不能别又犯色戒!

    “可是我真的忍好久了……”他小声咕哝,捉着她的小手,往下腹的硬.物探过去,“你摸.摸,它在热情呼唤你……”

    她俏.脸一红!

    “呼唤你妹啊!”

    她翻个白眼,手指像是触到电那般,猛然缩了回去!

    这个该死的男人,能不能给她正经点儿,啊?!

    “欢儿……”他沙哑的嗓音里,一脸赖皮。

    “别给我装可怜!”

    “疼……”他咕哝一声,浮夸的死相。

    “伤口疼了?”她神情一紧,谁叫他是为了她才受伤的?

    “嗯……”他虚弱地轻哼一声,趁机又将她搂紧了一点……

    怀里抱着她的感觉真好。

    “那我起来,给你看看伤口……”

    “不要了……”他鼻音很重,“亲.亲就好了……”

    “……”→_→!!!

    沉寂了好半晌,顾欢才低吼,“该死的混球,你又给我死装……”

    “欢儿……”他柔情无比的喊了一声。

    “干嘛!”她没好气地哼道。

    “唔……”

    唇,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温柔地细密地覆盖上她的。

    真的好像一场梦啊。

    她闭着眸,有种不踏实的幸福感。

    沙巴的夜,很暖。

    暖进心窝……

    *

    早上,顾欢半边身子还吊在床边,慵懒地睡着。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墨,你真决定要走?就连自己的伤势都不顾及一下?”

    顾欢听到这句,猛然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余如洁那张内疚纠结的脸庞。

    “呀……如洁阿姨……”顾欢惊愣地叫了一声,身子腾然一下

    咕咚。

    重心不稳,跌了个狗吃.屎。

    一旁已经穿戴整齐的北冥墨,赶忙绕过床头,走过来,扶起跌落在地的顾欢,柔声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顾欢扬眸,这厮不知打哪儿来的新衣裳,人模人样的,看了就来气!她忍不住翻个白眼:“你是铁打的么?伤还没好,这是准备去哪儿?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你听话一点不行吗?”

    她抖了抖自己皱皱巴巴的衣服,眸子里有着担忧。

    这厮还真是固执得像头牛。

    “回a市养伤也是一样的。”他微微蹙了蹙眉心。

    转身,将床.上的领带拿过来,递给她,王者姿态般的命令道,“给我系。”

    她愣了一眼,脸颊顿时一热。

    他怎么可以当如洁阿姨是空气!

    看了看他幽深璀璨的眸眼,她竟然无法拒绝,愣愣地伸出手指,接过来,将领带绕到他的后颈上……

    等等……

    顾欢的余光似是还扫到一个人影!

    “呀……”她低呼一声,抓着领带的手也反shèxìng地用力一扯,“刑火你怎么也在这里?一声不响的扮幽灵啊?别这么人好不好!”

    刑火一脸尴尬:“顾小姐,我也是刚到,给主子送衣服来的。”

    “咝……”北冥墨冷抽一气,眉心紧锁。颈后的皮肤,连带起肩胛骨的肌ròu,被生生扯疼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松手,“是不是扯痛你的伤口了?对不起啊……”

    “你就不能温柔一点么?”他无奈地瞟了她一眼,只好将领带抽回来,不再指望她,自己给自己系上。

    看来要像个小妻子一样伺候丈夫,这个女人明显有差距啊。

    他这话说得顾欢有些难为情!

    毕竟当着如洁阿姨的面儿,多不好意思啊……

    她噘了噘嘴,从床.上蹦跳起来,拍了拍褶皱的衣裳,“如洁阿姨,真是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余如洁摇摇头,微微笑了笑,“傻孩子,看到你和墨这样甜蜜,阿姨替你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甜蜜?”顾欢扯了扯嘴,偷偷瞄了一眼yīn沉着脸的北冥墨,“那个,我和他不是如洁阿姨你想的那样啦……”

    “呵呵,阿姨看得很清楚。”余如洁上前轻轻.握起顾欢的手,“欢,我劝不动墨……看来他是非走不可了……你答应我,好好照顾他,好吗?”

    余如洁知道,无论怎样都得不到墨的原谅,虽然心伤,却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顾欢垂眸,看了一眼余如洁的双手,不禁替她心酸,点点头,“如洁阿姨放心,他的伤也是因为我造成的,我会好好看着他的!”

    这话,却惹来北冥墨的白眼,这女人敢情就是因为对他愧疚还是怎么?听着像是报恩似的!

    他不喜欢这样!

    “那阿姨就放心了……”余如洁微微松了一口气,朝北冥墨小心翼翼地说道,“墨,你可不可以稍等一下?我有东西要送给欢。”

    北冥墨拧着眉心,瞥了顾欢一眼,然后看了一下腕表:“二十分钟。”

    “……”顾欢瞪着这厮,有必要弄得这么冷酷严苛么!

    二十分钟后墨就要离开了……余如洁有些失落……勉强笑了笑……

    *

    正当顾欢准备跟着余如洁离开之际

    余光不经意间,扫到刑火的举动……

    她倏然一震!

    “主子,这个枕头脏了……”刑火将枕头拿起来,上面一小块干涸的水渍,映入北冥墨的眼帘。

    北冥墨眉心一蹙,伸手,要去拿刑火手中的枕头。

    顾欢吓得魂飞魄散……

    “呀!脏了就拿去扔掉啊!”她眼明手快地冲过来,正要抢走枕头的时候!

    完、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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