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旋即,他下腹瞬即一紧。

    望着怀里的女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儿,有种说不出的蛊惑。

    轻易就能挑起男人征服的渴望。

    方才还在盛怒中的黑瞳,瞬即闪过一丝柔软,他低沉的嗓音有些暗哑,轻声吐道

    “怎么哭了?”

    这简洁的四个字,透着从不曾有过的温柔,轻易就攻破了顾欢的心房!

    她恍然一颤!

    睁着麋鹿般的泪眼儿,方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见她愣怔着,他不禁悠然叹息一声,转眸朝那棕发美女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去。

    棕发美女识趣地点点头,然后迅速穿上衣服。

    在路过门口的时候,扬了扬手中的套套,对顾欢笑道,

    “小姐,用戳穿套套这一招,虽然手段是愚笨了一点,不过,气得北冥总可是连裤子都来不及脱哦,呵呵呵……”然后,她依然是妖娆万千地看了一眼北冥墨,眸子闪过一丝不舍,“北冥总,我走了哦,有需要的时候记得再叫我哟……”

    然后,砰。

    门关。

    满室的静谧。

    北冥墨冰刀般的嗓音随即凉薄地传来,“保险*套上的针孔,你怎么解释?”

    顾欢心尖儿一颤。

    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赶忙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匆匆抹了一下不争气的眼泪,掩饰心里的慌乱,噘着嘴儿,“没什么好解释的。”

    说着,她转身就想走开,却被他尽管缠满纱布却依然有力的手掌狠狠一拉

    “呀……”

    她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的铁臂给牢牢圈住了。

    “北冥……唔……”

    她刚抬头,便被他俯下的唇一举攻占!

    如惊涛骇浪般的情潮瞬间袭击了她的全身,所有的理智似是被这个封唇举动轻易击退!

    溃不成军。

    他霸道而急切的唇,贪婪到近似野蛮地吮吸着她的柔软。

    本*能地探入她口中与她的舌尖挑弄勾缠……

    急促的呼吸与他狂*野的粗喘相呼应,他双臂紧紧抱住了她,几乎快要将她揉入他的体内。

    她想挣扎来的,却最终沉溺在这个狂烈的刎里,沉溺在他淡淡的烟草味里,沉溺在他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男xìng气息里……

    这一次,他刎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急切与彻底。

    仿佛,他多年来的冷静与理智,都被怀中这张梨花带泪的脸庞悄无声息地摧毁……

    几乎刎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最终,他残存的理智逼着自己抽离她红肿的唇。

    下腹胀得生疼。

    粗糙的指腹却依旧不舍的摩挲着她唇瓣的柔软,沙哑的嗓音幽幽一叹,怜柔地将她拥入怀中,“欢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欢儿……

    她的心恍然一震。

    这轻柔的一声欢儿,就如海啸般瞬间冲垮了她心底最后一层防线!

    他垂眸,俯下唇,轻柔地一点一滴地逐个刎去她的眼泪。

    然后,他捧着她的脸颊,眼神里划过一丝浓郁的忧伤,低低吐道,“今晚,陪我睡,好吗?”

    她哑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泪却流淌得更汹涌了。

    为什么……为什么心隐隐刺痛了……

    *

    深夜。

    屋子里暗暗的,没有开灯。

    顾欢静静地躺在床上,光着澄亮的眼睛。

    身旁,是北冥墨平稳的呼吸声。

    他将她满满地抱在怀里,什么都没做,就只是紧紧抱着。

    今夜的他,很安静。

    不,应该说,他一直都是这般安静的。

    就连心跳,都跳得很安沉。

    不知过了多久,漆黑的屋里,划过一丝他的叹息

    “抱歉,欢儿。我知道今晚吓到你了。但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睡。”

    她指尖颤了一下。

    心口堵得慌。

    沉默。

    他将脸埋入她的颈间,又过了许久,沙哑的嗓音闷闷地逸出来,“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她仿佛感受到他身体的轻颤。

    一股浓郁的哀伤瞬间席卷。

    这个昔日冷傲得不可一世,仿佛谁都无法摧毁的强硬男人,此刻,却像个脆弱的孩子依偎在她肩膀,低低轻颤。

    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他所谓找个人陪他睡的含义。

    难怪他当日在医院叫北冥老爷子的夫人为玲姨。

    原来……

    她不知该用什么言语安慰他,只是伸出纤柔的手臂,轻轻抚了抚他硬挺的背脊……

    直至,很深很深的深夜。

    正文 037赌约局中局

    他以为她睡着了,附着在她耳际轻轻吐了一句。

    随后,他终于沉沉睡去……

    她指尖忽而苍凉。

    睁眼直到天明。

    只因,他说

    “欢儿,不要爱上我。”

    早晨,曙光shè穿薄雾。

    一阵手机铃响,划破满室的寂静。

    顾欢闭着眸眼,一夜未眠。

    感觉到身旁那具微凉的身子,拥抱着她的手臂突然抽离。

    不一会儿,耳际便听到北冥墨低沉磁xìng的嗓音

    “……嗯,我知道了,玲姨。我一会就回去。”

    她察觉到他挂电话的声音,却不敢睁开眼,依然假寐。

    然后,是一阵穿衣服的声响。

    然后,是他略显蹒跚的脚步。

    紧接着,咔~嚓。

    门关。

    留下一室的落寞。

    直到许久再也听不见他的声响,顾欢这才睁开眼睛。

    空dàngdàng的卧房里,除了奢华的装潢,便是冷清的寂寥。

    他走得依然如此干净利落。

    仿佛昨夜,那些弥漫在耳边的温柔低语,终究只是如梦一场。

    她心凄然……

    *

    北冥家大宅。

    “墨,你回来就好了。”江慧心一见北冥墨坐着轮椅进来,赶紧走过去,边推轮椅边道,“怎么昨天突然出院了,也不先回家呢?你这孩子,让我和你爸怪担心的。”

    北冥墨微微抿唇,“我没事。他呢?”

    “他现在好多了,血压控制下来了。一会儿进去了,可别又刺激他了,嗯?”江慧心拧紧眉心,眼眸闪过一丝担忧。

    北冥墨点点头,进了书房。

    古香古色的书房里飘着一股墨香水彩的味道。

    北冥政天正握着毛笔伏在岸桌上,写下苍劲有力的毛笔字体,行云流水般挥洒自如。

    苍郁的老眸,眼皮连抬都不抬一眼,直接从嘴里哼斥一声

    “舍得回来了?没死在温柔乡里?”

    北冥墨抿唇,眉心微挑,“还舍不得死,怕没人给你送终。”

    这爷俩,一见面就各种气场不对盘。

    北冥政天瞳孔中闪过一丝火光,猛然抬起头,瞪眼看着这个轮椅上腿打石膏的儿子,瘪了瘪嘴,“放心,我儿子孙子多得是,少你一个不少。”

    北冥墨薄涔的冷唇微微一勾,“既然如此,就不必在我身上费这么多心思。”

    他暗指裴黛儿的事。

    北冥政天皱眉瞅着他,嘴上再怎么不满这个儿子,心里终究是疼爱他的。

    吹了一口胡子,老爷子放下毛笔,一双如鹰般的老眸,紧紧盯视着北冥墨,“老二,温柔乡从来都是英雄冢,希望这次的车祸,你能得到教训。”

    北冥墨不以为然,幽沉的眸子拂过一抹寒光,“教训便是,五年前我就不应该答应你,才让你一次又一次得寸进尺!”

    他指五年前借腹生子一事。

    北冥政天鼻子冷哼一声,“是吗,可你要北冥氏集团,就必须膝下有子!这本来就是北冥家祖先订下来的规矩。”

    “我不该要么?”北冥墨寒眸一凛,“这北冥氏本就是我应得的!若我坚持要,哪怕我不生子,都一定有办法得到。”

    “可你不想破坏老祖宗的规矩。”北冥政天眸光一紧,“我知道当年你母亲的事,你还在怪我。但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北冥氏我也给你了,现在不过是让你结个婚,就这么难?”

    北冥墨刀凿般棱角分明的下颚,隐隐紧绷。

    他并未正面回答父亲的话语。

    只是沉默了稍许,鹰隼的眸子睨了一眼白发苍苍的父亲,“我们之前的约定你还记得?”

    “顾欢那件事?”北冥政天拧了拧眉,“当然记得。”

    北冥政天记得当日,老二之所以会同意他强行将顾欢安chā在身边,就是因为他们之间有这个约定。

    “那父亲曾说,顾欢一旦上了我的床并且爱上我,你便会马上撤走她,另外再将老大手上的百分之二十股权转到我的名下,可还有效?”北冥墨幽冷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精芒。

    北冥政天忖了忖,认真打量了一眼儿子,方才发现,这孩子冷静的脸上,早已修炼到喜怒不形于色了。

    “老二,我知道你和老大向来有嫌隙。但是老大现在已经不怎么管北冥氏的事了,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北冥政天沉凝道,没什么比兄弟水火不容更令他头痛的。

    “既然父亲这么不忍心,当初就不该千方百计将顾欢安chā进来。”

    “我有办法么?”北冥政天眉头一紧,吹胡子瞪眼,“自从你坐上北冥氏集团首席的位子之后,从前那些老将全被你砍掉了,一个不留。以至于北冥氏现在运作得如何,都没有人能给我汇个报,我老了,是不中用了……”

    北冥墨冷冷地打断老爷子的话语,“是么?这些年来,您的小动作也不少了,需要我一个一个罗列给你听听么?”

    “……”北冥政天瞪了儿子一眼,终是叹息,“我也不过是安排个秘书在你身边帮帮你……”

    “帮?”北冥墨嗤笑一声,“是监视我吧。”

    “不管你怎么说,既然我承诺过你,就必然有效。且不说顾欢肯不肯上你的床,又会不会爱上你,这我都不管。我只认定,老二你对女人这般挑剔,又洁癖严重,能让你甘心上*床的女人必定不会是顾欢这种货色。否则,那次你又怎么会踢人家下床?”

    “哦?”北冥墨冷唇微微一挑,深邃的眸眼里看不穿任何情绪,“父亲从几何时这么了解我了?”

    “我不了解。”北冥政天却否定地摇摇头,“我只是在赌。老二,就算你肯让顾欢爬上你的床,老大损失的也只是北冥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自会另外补偿给他。但你应该知道,你一旦这么做了,那么你损失的,必定会是你外面那个女人,你肯吗?你舍得吗?”

    北冥政天一句话,问得北冥墨沉默不语。

    老爷子长叹一气,姜终究还是老的辣,他们之间的这个约定,不论输赢,老爷子的目的,其实都只在于,拔掉北冥墨心底的那根女人刺。

    看着儿子寒冷的表情,他不禁一叹,“老大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当真非要不可吗?”

    “是。”

    北冥墨冷沉的嗓音里,是没有任何迟疑的肯定句。

    北冥政天不忍叹息,定定地望着儿子坚定的眸光,几秒之后才点点头,“行。那就走着看吧。”

    父子俩,各自的目的都非常明显,只是在这盘棋中,谁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全在于他们如何运作手中的棋子…

    早晨接到母亲于芬的电话,顾欢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家。

    刚走到楼区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奥迪。

    在这个老旧的小区里,这车子格外显眼。

    顾欢扫了一眼车牌,心底一沉。

    上楼。

    刚一进门,母亲于芬的话便飘了过来:“胜添,你别急。欢欢估计就快到了……”

    于芬话音还没落下,转眼便对上刚进屋的顾欢,“呀,欢欢,你可回来了。”

    顾欢轻轻应了一声,眸子瞄了沙发上的男人一眼,眉心不觉紧蹙,喊了一声,“爸,你来了。”

    “是啊,欢欢,你爸前两天刚出狱。今天就过来看咱们了,你看看,还买了很多东西过来呢。”于芬指了指茶几上堆放的几盒价值不菲的补品,笑开了花儿。

    顾欢细细看了一眼父亲,想起那天在城南监狱父亲辱骂她的情形,心头一刺,实在是意外他今天竟然会亲自登门。

    “妈,我还在隔壁市出差呢,一会就要走了。”她扬起眸子,环视了一眼屋子,洋洋不在,想必是上学去了。见父亲也在,她便没有再多问了。

    于芬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顾胜添,“欢欢呐,你爸他……”

    “什么出差,会比跟老爸吃一顿饭还重要?”顾胜添一开口便是习惯xìng地发难。

    老郁的瞳孔里显示着不满与烦躁。

    顾欢噎嚅了一下嘴唇,不可思议地冷笑一声,“怎么爸很希望我陪您吃一顿饭么?我以为你看到我只会觉得碍眼。”

    顾胜添表情难堪,却隐忍了下来,没有发作,只是瞪着于芬,似是想将气撒在于芬身上。

    于芬身子微微一抖,许是怕极了顾胜添这个凶狠的眼神,她赶忙打圆场道,“欢欢,你爸坐了五年牢,里面的日子不好过,好不容易出来了,你就顺顺他吧。况且……你爸说,有点儿事情找你谈。”

    有点儿事情?顾欢眉梢一挑,望了一眼一脸置气的顾胜添,想必这个才是他来的重点吧。

    嘴角不禁扯出一丝不像笑容的微笑,她看了一眼母亲殷切期盼的眼睛,最终还是妥协,问道,“爸,究竟是什么事?”

    顾胜添这才消了消火气,睨了一眼顾欢,扯着嘴角说道,“听安琪说,你现在是北冥氏总裁的秘书?”

    顾欢睥睨一眼父亲,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是。”她淡漠地应了声,有种强烈的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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