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恭喜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北冥墨怎么听都像是在咒他那般,不是滋味。

    冷冷扫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脸颊处隐隐有一个五指印,他眸眼一黯,“脸怎么了?”

    “啊?”顾欢愣了一下。

    楚云峰随即探过头来,眼睛顿时瞪得跟珠子似的,“呀,欢欢你被打了?”

    顾欢斜睨了北冥墨一眼,咬了咬唇,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楚云峰似是看出了某些端倪,“欢欢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别怕,哥给你出头!”

    这一句哥,听得北冥墨眉心一冷。

    “楚二,这里不需要你了,滚回你的窝去。”

    “好呀,反正你死不了。”楚云峰倒是不反对,反而兴高采烈地拉着顾欢就往外走,“欢欢,走,我带你去我家……”

    顾欢愣了下,还没来得及适应楚云峰的热情。

    一道冰刀般的话语shè了过来,“顾欢,你最好清楚你的本职工作!”

    好吧,不得不承认,北冥墨这种强权压制的办法,还是成功阻止了顾欢的步伐。

    她顿了顿,回头看了北冥墨一眼,其实总觉得今天的他,有点不一样。

    “北冥二,你不会疯了吧,欢欢可不是你的保姆!她只是秘书而已。”楚云峰在一旁不知死活地叫嚣。

    北冥墨冷冷地挑了挑眉,睨了一眼顾欢,那眼神好似在说:不留下来你就死定了。

    幽幽叹息一声,顾欢只好对楚云峰摇摇头,抱歉道,“对不起,云峰,我可能还需要跟他汇报一下今天的工作。”

    楚云峰立马一脸受伤的表情,委屈得跟只猛犸象似的,幽怨地朝北冥墨瞟了一眼,“欢欢,等你啥时候不做那只的秘书了,就来我的夜总会做……”

    “楚云峰!”北冥墨的冷声斥责,如飞刀一般打断了楚云峰的话语。

    这二货有种说做‘鸡’试试看!

    显然某人真的开始动怒了,随即按了一下床头的按钮。

    立刻有几个保镖冲进屋来。

    “把这家伙扔出去!”

    “是,北冥总。”

    于是,楚云峰就这么被几个膘型壮汉愣是拖出了病房。

    他一边挣脱,还一边不怕死地对顾欢喊道,“哎呀欢欢,来我夜总会做老板娘啊……喂……轻点儿轻点儿行不行啊喂……”

    砰,门关。

    顿时偌大的病房里,又只剩下他和她。

    偷偷睨了一眼北冥墨,顾欢的心忽然跳漏了一拍。

    接着,就听到他那沉冷的嗓音开口问道,“感冒好些了?”

    一股暖流就这么暖暖地流入顾欢的心间,她身子一颤。

    “嗯。”胡乱地咕哝一声,她打量了一下他的伤势,“你……昨晚……那个……”

    其实,她很好奇,像他这么严谨的人,怎么会出车祸?更何况,当时车里据说还坐着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谁?

    他星眸一晃,朝她招小狗似的招了招手,“过来。”

    她乖乖地走上前,满怀期待的眸子望着他。他要对她说真相了吗?全a城都抢着的头版头条,马上就要被她挖到了吗?她忽然有些小鸡冻,咬着唇小小的笑了笑,“总裁,有什么说的吗?”

    他唇角忽然邪肆一勾,眸眼里闪着光芒,手指再朝她勾了勾,“再靠近一点。”

    她赶忙点点头,然后整个儿凑了过去,准备洗耳恭听

    忽然,他俯下脸庞,毫不客气地将她搂入怀中,猛然攻占了她的唇……

    “唔……”

    顾欢身子一紧,仿佛被一股强力电流伏击了那般,动弹不得。

    他微冷的唇瓣精准地擒住了她鲜红yù滴的樱唇。

    以强权侵略的姿态,急切索取她口中所有的甜蜜。

    舌头甚至放肆地挑入她的唇中,与她缠*绵舞动……

    她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如一颗zhà弹在她脑中突然bàozhà那般,轻易就让她的大脑停止了运转……

    不同于第一次,他在火火火夜总会霸道惩罚的刎,亦不同于那次在裴黛儿面前做戏的亲刎……

    这次,他刎得尤为彻底,像是想要探入她唇中更深处的灵魂般,夹杂着炙热,正在灼烧她一层又一层的理智……

    她在他的拥抱中,几乎化成一滩水儿,酥软无力。

    无法否认,他那两片凉薄的,带着些许温度的唇瓣,着实有着某种无法抗拒的磁力,将她紧紧吮吸住,与他一起jiāo缠……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她和他都忘了所有,只记得彼此唇下的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结束这个缠*绵的亲刎。

    轻轻将她搂紧怀里,下巴附在她的肩胛处,深吸着属于她颈脖间透露出的芬芳,终于,悠长叹息一气,嗓音有些沙哑

    “顾欢,做我的情人,好不好?”

    做我的情人,好不好?

    这一句云淡风轻的话语,却犹如一枚zhà弹,狠狠扔进了顾欢的心湖。

    紧接着,轰然bàozhà。

    “嘎?”

    她的脸色瞬间煞白,已经接连两枚zhà弹在她脑海、在她心尖开了花儿,她开始觉得,这一切仿佛都变成梦幻般。

    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有着严重洁癖的北冥墨,怎怎怎怎会说出要她做他情人的话语?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赶忙从他怀里钻出来,灵动清澈的眸子瞪得老大,半天,抖颤的唇才终于吐道,“你你你……你是不是脑袋撞坏了?”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抿着唇,完美如昔的脸上依然是波平如镜。

    只是,那幽壑的黑瞳中,划过一丝异样的疲惫。

    “我很清醒。”他伸出被包扎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不管你的想法是什么,欢,不要这么快拒绝我。”

    他那一声‘欢’,语调轻柔得轻而易举就攻占了她脆弱的心房。

    她下意识地掩饰自己内心的浮动,认真地看着他的眸眼,轻轻喃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

    昨日之前,他们还是剑拔弩张,彼此水火不容的两人,怎么今日他却开口要她做他的情人,为什么?

    她不懂,像他这样身份高贵的人,为什么偏偏选她?

    甚至不懂,这一场车祸究竟令他改变了什么,让他仿佛一夕之间就改变了对她的态度?

    正文 033他的附加条件

    还有啊……那车上的女子,究竟是谁?

    顾欢心里头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她很想逐一问个清楚。

    然后,看着他从不泄露半点情绪的脸庞上,终于露出一丝无奈的疲惫,她哑然了。

    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扯痛了一下。

    他抿了抿xìng*感的唇线,再次揽过臂膀,将她拥在了怀中,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头顶,声音闷闷的,调*戏道

    “哪来的为什么?不都说秘书做着做着,就坐到老板身上去了么?”

    他挑*逗的话音一落。

    顾欢被迷得晕头转向的脑子‘轰’的一声,瞬间清醒。

    小脸儿一红,握紧的小拳头用力捶了一下他厚实的胸膛。

    却不知正好捶在他受伤淤青的部位,惹来他一阵闷哼。

    她小身子蠕动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启齿道,“北冥墨,你个色*魔!”

    什么叫秘书做着做着,就坐到老板身上去了?

    她可是北冥老爷子重金聘请她过来监视他的好吧!她和他可是敌对的关系!

    怎么能反被敌人降服了呢?

    顾欢啊顾欢,你这没出息的。

    看着他唇角那丝俊美的邪笑,顾欢真想抽自己两丫子,刚刚居然鬼迷心窍地被他一个刎就差点弃械投降了!

    北冥墨挑了挑眉,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放松身子往床背上一靠。

    环住手臂,深戾的眸眼气定神闲地睨着她,“若我真是色*魔,你爬上我的床那次就不会踢你下床了。”

    他凉薄的嗓音,轻柔地提醒着她那次晚宴的糗事。

    顾欢双颊红得更厉害了,抖了抖唇,“北冥墨,我再申明一次喔,那次不是我爬上你的床,而是我被人陷害送上你的床,ok?先生请你搞清楚这个主动和被动的关系!”

    他沉默了稍许。

    黑曜石般的墨瞳,闪过一丝精戾,漂亮的唇角难得地上扬,“做还是不做?”

    简洁有力的四个字,透着一股邪冷的暧*昧,听得顾欢耳际一阵酥麻,内心一团乱麻。

    她知晓他的意思,做还是不做他的情人?

    其实从他刚刚开口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一直到现在,她的脑袋基本是混乱状态。

    唯一清醒的地方,便是知道自己不可以。

    他有未婚妻,不管他最后娶的是不是裴黛儿,他将来也必定有自己的妻子。

    那么她顾欢算什么?

    只不过是他的一段露水情缘?

    这么多年来,母亲于芬身为父亲在外包养的情人,那些无日无夜的痛苦日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是如何一点一滴熬过来的。

    更何况,她还带着洋洋在身边。

    她又怎么开口跟他说,五年前那段屈辱的过去?

    思想争斗了一番,顾欢挺直背脊,暗暗深吸一口气息。

    清湛的眸眼,幽幽扫过他俊美的脸孔

    “不做!”

    要说出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原来竟是这般艰难。

    似是早会料定她会拒绝那般,北冥墨不怒不笑,一平如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隐藏得没有一丝破绽。

    她噎嚅着嘴儿,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北冥墨,我可是你老爸请来的秘书,你别指望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我告诉你喔,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你要找谁去做情人,那是你家的事,但请千万别来染指我!”

    “染指?”北冥墨眉眼一挑,眸子里划过一丝邪*恶的笑意,“顾欢,你懂染指的意思么?”

    察觉到他语气中的轻浮,顾欢眼神一晃,尴尬地噘了噘嘴儿,“别跟我玩文字游戏!总之北冥墨,今天这件事我不会跟你老爸汇报,就当做没发生过,也希望你下次不要再说这样逾矩的话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总裁大人!”

    刻意公式化的语气,怕他再加刁难,顾欢转身就往门边走。

    当她握到门把手的时候,北冥墨那低沉的嗓音自背后传来

    “打个赌,如何?”

    他语气轻佻得让她心弦莫名乱跳。

    她顿住脚步,不情不愿地问了声,“什么赌?”

    “赌你一周之内主动爬上我的床!”

    这次,他刻意强调主动二字。

    她小身板儿明显一颤!猛然转过身,漆黑的眸子对上他的视线。

    他唇角一勾,一贯冷静的脸孔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她怔松了一下,没想到这男人的笑容竟然这般勾魂摄魄,远比他的面瘫表情好看了不止千百倍!

    然,可惜的是,这笑容邪魅得很!

    仿佛是包裹着绚烂外表下的食人花儿,只要你稍不小心沉溺在他的笑容之下,后果绝对是惨不忍睹……

    顾欢背脊忽然一凉。抿着唇,不敢吭声。

    “怎么,害怕了?”他挑笑道,“你赢了的话,我有办法让你不需要跟我父亲jiāo代的情况下,离开北冥氏,并且补一笔赔偿费给你……”

    他显然一早知道,她是在何种情况下与父亲达成的jiāo易。既然不是自愿,那么她最渴望的,就是自由。

    不等他说完,顾欢急忙应道,“好!”

    “呵呵呵……”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好听得似是深海里跳跃的水浪,“顾欢,你似乎很笃定你会赢?”

    她脸色僵硬了一下,深吸一气,勇敢地迎上他的眸眼,骄傲地说道,“当然!我相信你不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逼我屈服,所以,我不会输的!”

    事实上,她知道以北冥墨的骄傲,绝不会像李鼎盛那样,对她下yào,因为他不屑!

    北冥墨眸底闪过一丝赞许的眼光,抿了抿完美的唇线,低低轻笑了一声,“很好。顾欢,我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看到你输的样子了……”

    顾欢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她想要知道昨夜他车里的那个女人是谁,这个男人不但绝口不提。

    反而,还倒打她一耙,居然厚颜无耻地要她从秘书做到情人!

    不知为何,看着他唇角噙着的讪笑,她觉得在这男人绝美的外表下,似乎藏着一颗很黑很黑很黑的心……

    *

    次日早晨。

    属于他们的赌局,第一天开始了。

    顾欢认为,这不仅仅是一场秘书与boss大人之间的赌局;还是一次女人与男人的较量,更是一只小白兔与一个野狗子的斗争!

    所以,当她雄赳赳气昂昂地将作战书打印出来,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扔到北冥墨身上,让他签字的时候

    某只男,看到那张白白的a4纸上,密密麻麻的方块字时,脸色yīn暗了

    某只男,看到那张白白的a4纸上,密密麻麻的方块字时,脸色yīn暗了

    这是她拟定的一张赌局承诺书,中间密密麻麻、絮絮叨叨的语句,总结下来,不外乎三点:

    第一,在这一周之内,顾欢必须得到比平常工资高三倍的薪水,以补偿高强度的精神压力所带来的损失。

    第二,在这一周之内,北冥墨不准利用野蛮权力对顾欢进行人身搔扰,尤其是身体部分。

    第三,在这一周之内,北冥墨不得耍手段赢得赌局。

    北冥墨几乎将纸给捏个粉碎,深壑的眸子凝着她,“所以你是觉得自己赢定了?”

    顾欢挑了挑眉,一脸微笑,“当然。莫非总裁不敢立字为据?”

    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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