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拿异样的眼光来看我,还能继续跟我做朋友。可能,这个要求有点过分,我也想过,你有可能会拒绝,但是……”

    陈之叶牵了牵嘴角,苦苦一笑:“我有什么资格拒绝你?那天你也看见了,其实,褚子欣不过是周家奕谈恋爱,而那个真正应该遭人唾弃的人,是我。”

    他从一开始,只是在讲他的故事,却从来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会和周家奕牵扯到一起。她知道他是善意,知道他是顾及她的情绪,于是也不再有所避讳,从容地抬起头,说:“想不想听听我和周家奕的故事?”

    大概是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杜云泽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又点点头:“如果你愿意对我说的话,我愿意当一个听众。”

    陈之叶挥手叫来服务员,续了一杯茶,之后就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这个故事,她是第二次和人提起,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她说的时候,还是觉得指尖发麻,脸色发烧,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昨天,清晰的让人不愿意触碰。

    午后的阳光洒下来,像是给花房镀了一层金子。周围环簇着盛开的花朵,香气淡雅,色彩盎然,花瓣一片片尽力地绽开,吐芳露蕊,如同一张张俏脸,在尽情享受着阳光的沐泽,然而,谁也忽略不了那空气中凝结着的一丝淡淡的哀伤。

    ☆、119 你干的好事?

    119你干的好事?

    此事之后,陈之叶和周家奕又陷入了冷战状态,同住在别墅里,两个人却形同陌路,即使是面对面,也同样是无话可说。

    为了避免相遇,她干脆搬到别的房间去住。早上上班的时候,她故意等他先走,要不就是自己提前偷偷地溜出去。晚上下班,她就在外面吃小吃,一回家就扎进卧室里,再也不肯出来。

    这天,小何做好了早餐,特意上来叫她,但她把周家奕当成洪水猛兽,避之不及,怎么也不肯下楼。

    周家奕倒也没说什么,声色不动地吃完早餐,然后就坐在客厅里看报纸。陈之叶悄悄地观察了好几次,看他根本没有走的意思,总算明白他是故意坐在那儿,打算陪她耗到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上班就要迟到,她等的不耐烦,终于鼓足勇气开门下楼。

    她几乎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走到门口,换了鞋,熟悉地在电子锁上按下一串号码,结果门却并没有打开。她耐着xìng子再次输一次,大门依旧是纹丝未动。

    是他换了密码!陈之叶咬牙切齿地回过头去,果然看见周家奕正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

    “周家奕!”

    他漫不经心地瞟她一眼:“嗯?”

    她软下语气:“把密码告诉我。”

    他不理她,放下报纸,双手chā在裤兜里,气定神闲地犹自上楼去。

    他一向沉的住气,这个时候她求他,他又怎么可轻易就犯?

    陈之叶耐着心追上去:“我要迟到了!”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眯着眼说:“关我什么事?”

    “你……”

    她还想说什么,他却砰地一声关了卧室的门。一股小风倏地拂开了她的刘海,她只看见发梢轻轻浮了几下,然后又落回原处。

    他根本就是存心和她过不去,故意把密码换了让她出不了门,然后她只能主动向他低头。这套路跟以前的几次如出一辙,毫无新意却屡试不爽。想到这儿,她不由气结,忿忿地在心里暗暗地给他下定论:周家奕,yīn险狡诈,绝对的老狐狸一只!

    她皱着眉在门口纠结了好一会儿,想就这么妥协,但又有些不服气。可自从上次别墅招了贼,窗外都安了护栏,想要出去,也只能去求他。

    最后,她还是苦着脸,悄悄地推门进去,看见周家奕正站在窗前向外远眺。

    窗外是一片别墅群,红色的屋顶在一片葱绿枝丫的掩映下鳞次栉枇,衬着蓝天白云,远远望去,倒是说不出的惬意。

    不得不说,周家奕很会享受,肌ròu发紧的时候,就去健身房放松一下,累的时候会请个印度技师来家里做足疗按摩,买别墅也是一样,一定要买视野开阔的位置,偶尔望一望,可以安神养目。

    他站在窗口,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看不见是什么表情,也仿佛丝毫不曾觉到她的存在。陈之叶一步一步地蹭过去,可怜兮兮哀求:“周家奕,我真的要迟到了,你把密码告诉我行不行?”

    他不急不缓地回过头来,挑了挑眉:“如果我不说呢?”

    “凭什么?”她终于被他逼的勃然大怒。

    “你说凭什么?”他眯了眯眼,冷哼了一声,开努发难,“你不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你这么有骨气,自己一个一个地去试,何必来求我?”

    “这件事能怪我吗?我们事先约法三章,可你非要带我去参加什么聚会,结果一切都被揭穿了,你叫我以后怎么做人?我打不过你,骂不过你,怎么都不是你的对手,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我难道连发发脾气都不行?”

    她觉得委屈,于是喋喋不休,周家奕却似是不耐烦,挥了挥手,侧身绕开她,摆出一副懒得理她的表情,吊尔郎当地躺到床上去:“行,当然行。不过,你想发脾气就滚回自己的房间去,别来烦我。”

    他态度恶劣,语气生硬,特别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终于激怒了陈之叶。她本来还想连哄带劝地同他商量,结果他竟然这样肆无忌惮无视她?

    “周家奕,你是大老板,不想上班没人管,可我还得上班呢!”她怒不可遏,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快起来开门,要么就把密码告诉我。”

    他不耐烦地甩开她:“我叫你滚回去,听见没有?”

    “你还讲不讲道理?”她不气馁,又三步并做两步地冲过去,用力地拽他的衣领。

    她大概是真的气急了,手劲太猛,结果他衣服上的扣子居然绷掉了。他很不满地吸了一口气,瞪起了墨一般的胴眸,“你别欺人太甚!”

    “我不管,我急着上班,要么你去开门,要么就把密码告诉我!”她咬牙切齿,仍是用力地拽着他的衬衫。

    他被她磨的七荤八素,下面的扣子虽然没有绷开,但被她这么一拽,也都紧紧地贴在身上,特别是领子和前襟的地方,被她揉.搓的皱皱巴巴。他一向讲究,估计这件衬衫是不能再要了。

    拉扯中,她下意识地看见了衬衫的袖扣,迅速一瞥,又是某国际知名品牌,看样子是价格不菲了,不知道他盛怒之下,会不会又把这笔钱算到债务里去。

    想到这儿,便如同打了镇静剂,她忽然不再闹了,而是心虚地松开手,想迅速逃离罪案现场。

    就在松手的一霎那,他却忽然逮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收:“陈之叶,你干的好事?”

    他目光灼灼,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燎原灼势。陈之叶心里一紧,却仍是嘴硬:“谁叫你先不给我开门,活……活……”

    那个“该”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只觉得身体一闪,四周一转,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倾过去。而周家奕则迅速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准确无误地噙住了她的嘴唇。

    ☆、120 心虚

    120心虚

    陈之叶的大脑空白了几秒之后,突然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用力地想要推开他。他背上一僵,果然停了下来,但胴眸瞬间缩了一缩,猛地拂开她的手,又继续压下去。

    原本是“她干的好事”,现在却成了“他在干好事”。只是在矛盾激化之下,他居然还能这样肆无忌惮,真不知道,他到底拿她当什么?发泄不满的出气筒?还是yù求不满的泄yù对象?

    他的吻很急迫,手也极不老实地去解她的扣子。她觉得屈辱,登时恼羞成怒,一张脸也涨的通红。

    “周家奕,你混蛋!”她蜷起腿,拼命地左躲右闪。

    “我本来就不指望你能把我当成什么好人!”他眯了眯眼,趁势把她的腿压住,然后用嘴唇堵住她的嘴,把舌尖滑进去,步步为营,寸寸侵占。

    她猛烈地摇头,想要避开他的入侵,他却紧紧地扣住她的后脑,蛮横至极。他抢占着她的呼吸,抚遍了她身体的每一处。

    一股火气以排山倒海之势,急涌而来,她手忙脚乱地挣扎,只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来,却仍是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她急促地喘息着,惶急之时,随手抓起一个枕头,不停地往他的头上砸。棉软的枕芯根本就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但她仍是不顾一切。枕芯被她扯碎了,再那么一攘,羽毛钻出来,散的处到都是,如同天上的雪花,扬扬洒洒、满室狂舞。

    陈之叶觉得全身发冷,仿佛掉进了冰天雪地,即使他的吻愈渐灼热,但她还是暖不起来。羽毛一片一片地落下来,沾在他的头发上,耳根上,他的脸就近在咫尺,睫毛低低地覆下来,一抖一抖的。

    这一年来,他亲过她无数次,多少回同眠共枕,亲密相拥,翻云覆雨,耳鬓厮磨,她乖乖就范的时候屈指可数。每一次都激烈的像是要大干一仗,但这一次,却又升了一个级别,几近厮缠。

    就在他快要得逞的时候,她哭了起来。他总是这么欺负她,高兴的时候随心所yù,不高兴的时候为所yù为。换作平时,她忍心忍也就算了,毕竟她当了他的情fù,还是要有点职业道德的。

    可她现在满肚子的委屈,又是急着去上班,他却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横冲直撞,蛮横而行。

    别看他外表斯文有礼,但在床上,他大多数时候都是狂野无度的。有好几次,她的身上都出现了明显的伤痕,要么是几道浅浅的划伤,要么是一片淤青,她都要靠长领衫和手镯等东西来掩盖。

    她今天有个节目要录,如果被他弄出伤来,该怎么收场?

    *

    周家奕吻的动情,忽然觉得舌尖一苦,再睁开眼看见她狼狈流泪的样子,身子猛地一滞,目光里闪出一愕然。

    他的嘴还贴在她的唇上,手还拉着她的内裤的松紧带,正要往下扯,她的领口大敞四开,胸罩也被褪到了一半。

    他总算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脑子里嗡地一响,如星的眸光立即黯淡下来。他脸色微微沉了一沉,迅速从她身上爬起来。

    “怎么了?怎么突然没兴致了?”陈之叶也赶紧坐起来,看着站在床边整理衣服的周家奕,忽然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如果你厌倦了我,请放我走可以吗?可以吗?”

    她的眼角还有泪,抽抽嗒嗒的,目光朦乱一团,就那么与周家奕对望着。

    周家奕冷静了一会儿,脸色终于如常,他抿了抿嘴唇,不冷不热地说:“不想迟到就赶紧起来把衣服穿好,我可不保证路上不会堵车。”

    她坐在床上不动,似乎是气还没有生完,但周家奕却已经下了楼,到车库里去提了车,还好兴致地打电话来催她。

    她抹了抹眼泪,下床去洗脸。因为刚刚哭过,眼睛微微有些肿起来,头发也乱糟糟的,她只好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把头发简单弄一弄就出了门。

    周家奕的宾利就停在院子里,他坐在主驾上抽烟,副驾的门就那样大敞四开。她撇了撇嘴,有些不屑,走了几步,却是拉开后门坐上去。

    周家奕弯了弯嘴角,笑的有些无奈,但还是踩下油门,开车送她去电视台。

    *

    正值上班高峰,堵车是必然的,周家奕开着车一路悠哉,急的陈之叶不停地掏出手机来看时间。好不容易拐进了电台路,才过了路口,她就拍了拍他的靠背,说:“路边停,路边停。”

    他诧异地回过头去,只听她说:“要是被同事看见,我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

    “别人还没怀疑,你倒是先心虚了。”他懒懒地把车靠在路边,“前面那么长的路,就这么走进去,不会迟到?”

    她瞟他一眼:“迟到了就怪你!”

    其实这一路上还是堵了车,但宾利就是宾利,在特别时段,还是发挥了它的优势。她看了下表,还有一点儿时间,走进去完全不成问题。

    她推开车门,刚迈出一条腿去,就听见身后在人喊:“叶子姐?”

    尾音高高地扬起来,似是很讶异,而陈之叶听到那个声音,也不由愣在当场。

    ☆、121 叶子姐是证明人

    121叶子姐是证明人

    褚子欣从她新买的那辆minicooper上走下来:“咦,你们怎么……”

    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陈之叶只觉得皮ròu发麻,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尾椎骨一直向上,爬到脖梗上去。因为事出突然,一时间又想不出该怎么解释,只好苦着脸向周家奕求救。

    周家奕也下了车,面色不改地笑着说:“路上正好看见陈小姐打车,就顺路捎她一程。本来我是好心,想把她送到门口,结果人家非要和我划清界线,死活要在路口下车。”

    “原来是这样啊。”褚子欣扯了扯嘴角,疑惑的目光又在陈之叶尴尬的脸上扫了几眼,才又笑着缠上去,“唉,上次你说要请我们去钓鱼,怎么说了不算?”

    “垂钓宫钓鱼多没意思,我找哥们借了一池塘,过几天带你们去那儿钓。”

    褚子欣娇嗔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叶子姐是证明人,反悔可不行!”

    *

    陈之叶一直以为周家奕是为了哄褚子欣开心才提议去钓鱼。这家伙是个调情高手,这样的主意也能想的出来,两个人一边钓一边烤,然后再手牵着手漫步夕阳之下,感受着徐徐的清风,看着粼粼的湖水,既浪漫又惬意。

    结果这天,陈之叶刚到电视台,连茶都没来得及泡,就接到组长的通知:周总请咱们组人员周末去钓鱼,不加班的全部都要去。

    陈之叶捧着杯子,摆出一副谄媚的表情说:“我不会钓,不去凑热闹行不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