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大国外交官 > 第 18 章
    了不少,瞪着微微红肿、黑得像子夜一般的大眼睛,左右打量了苏秦安一番,问道:"苏秦安?昨天被‘铁板’在入职典礼上作反面教材的‘吻印柱男’苏秦安?"

    苏秦安头脑有点发晕,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连连摆手道:"这位姑娘,你说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虽然名字一样但绝对与龙骧虎步、英明神武的我没有半点关联。"

    "哼,青大国府三大怪物之一,经济系苏秦安,在我们城内几大校园谁人不知哪人不晓?就算不认得你的模样,也曾听阁下闻仅凭一封情书就钓到了当时被众人久攻不下的青大国府校花唐宁熙的伟大功绩。你那花言巧语的百般手段,可是千万师兄弟所景仰的对像。

    一世,我伸手,你摇首。二世,你是天边一明星,我是地底一顽石。三世,你是观音手中一莲花,我是判官手中一执笔。四世,你在天上飞,我在水中游。五世,你是新生一女婴,我是垂暮一老翁。六世,你是我身边一书友,再次向你一伸手。五世轮回但求一点头。

    这首《五世回歌》我都可以背得出来,因为我每年收到这种一模一样的所谓五世情歌就达数百封。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堂堂青大国府校花,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学贯中西、冰雪聪明,竟然为了这区区几行字,就落得个身价暴跌、人气凋零,芸花一现殒落在你手中。还道你是潘安之貌沈玉之才呢,近眼一观也不外如是。"

    随天宇捏着苏秦安的面颊,端详了片刻道:"想不到秦安你长得一脸可爱相,竟然是花丛老手。哼,是我们看错你了。"说完放低声调接着在他耳边道:"下班后把那首《五世回歌》借我抄抄。"苏秦安直接无语了。

    南宫妙影越说越是兴奋,哪里还有半分刚刚哭过鼻子的模样:"青大国府三大怪物之一的苏秦安,就算是在我们语言学校也是当当响的人物,刚考语言专业资格证就有七八门,直把我们语言专业学生往死里逼。传说他能记住《牛津字典》里面所有的单词,喜欢与几十岁的老头谈天论地......"

    苏秦安有种被人放到放大镜下的怪异感觉,不由得打断眉飞色舞的南宫妙影,道:"南宫同事,有点离题了,你刚才在哭什么鼻子呢?我们都好奇得很。"

    南宫妙影一听到哭鼻子,雪白的脸蛋飘上两朵红晕,嗔道:"还不是因为那怪老头子!"

    张处长呵斥道:"什么怪老头?被倪部长听见了,可不就一顿挨骂了。不过,说起来他脾气虽怪,但也不至于欺负小女孩的份上。妙影,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招惹他的事情?"

    南宫妙影吐了吐舌头,拉着张处长衣袖撒娇道:"玟姐,我哪有胆子惹他,上面高层可是把他当宝贝一样供着。他们自己被那老......老人家骂怕了,才吩咐我们去侍侯着,都是下岗退休年纪了,也不知他是什么来头!

    今天轮到我给他读报,不是听说他喜欢围棋么?刚好,家里朋友送了一副和田玉做成的围棋,想讨好他不就给送了过去。哪知他一看到这副围棋,就乱发脾气了。还难听的说什么‘国犹强,纵声色,重物yù,扬天威….’。最后,连报也不让我读了,直接就把我给赶了出来,还叫我以后不要再去他那里了。不过,他说那些疯话儿的时候,本来就老的脸,好像突然之间又变老了几十岁,怪可怜的。"

    张处长抚摸着南宫妙秀发,说道:"傻丫头,不就是给骂了两句吗?他的年纪足以当你爷爷了,权当作是被爷爷骂了算。这位怪老先生可是连神佛都敢骂的主,更何况你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小姑娘?他就是骂人骂多了,谁再也不敢上门了。他无儿无女的,为国家也打拼了大半辈子,这是组织在可怜他,才吩咐我们要好生照顾他的。苏秦安,明天你的任务就是接替妙影去给他读报。好了,大家就这么散了吧,被部长抓到了又有一顿好挨批。"

    苏秦安直觉得比窦娥还冤,无端端被美女沾了一衣袖的鼻涕不说,还摊上了服侍古怪老头这份差事。

    第三十四章 怒斥古怪老头

    九十年代,曾经有位老华侨对当时的京城有这么一句感慨“紫禁城外宛若一座大工地”。现在工地也差不多到了竣工的时期,座座高耸入云的高楼拔地而起。

    自然,有得必有所失!这些直指青云的大厦、宽阔平坦的环城大道也得占地方呀,谁给它们挪的窝呢?无论如何,城中星罗棋布的古韵雅致四合院数量就急剧减少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失,随之的是四合院价值无形之中增长了不少,所以在京城之中坐拥一套四合院也成了身份的像征。

    这片老街区四合院长的样子都差不多,苏秦安骑着永久牌自行车一个挨一个的看门牌,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地头。

    苏秦安面前这套四合院可是真正的大宅门,甚至可以用“府”来称呼,刚面积上就比旁边的平民小四合大上十数倍,青石大台阶、巨大的斑驳朱漆大门、只剩下半边身躯的镇宅狮兽,虽然已年久失修,但结构的大气却是摆在那的,想必它的前主人莫不是达官显贵。

    从朱漆大门外就听到收音机传出来的京剧唱腔,珠圆玉润的,甚是悦耳。

    苏秦安依门叫唤了几声,可能是收音机的声音太大了,久久没有响应,用手拍门,门是虚掩着的,也就不客气的做了回恶客。

    苏秦安穿过两道门才进入正院子,院子中央有一棵不知有多少年轮的参天老枣树,四周栽花种草,红花绿草都修剪得十分整齐,看来主人是花了不少心思在上面。

    院子耸入云天的枣树下有一张石桌,四边摆了四个石墩。咿咿呀呀的京腔就是从石桌上的老半导体收音机传出来的,石桌不远处有一穿中山装的老者正耍着太极。单薄老者与若大的庭院相衬显得极是凄凉,与“天棚、鱼缸、石榴树、老爷、肥狗、胖丫头”的热闹四合院写照生活相差甚远。

    苏秦安游目四顾半天,也没有找着传说中的金鱼缸、画眉鸟不免有些遗憾。这时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反正知道这耍拳老头脾气古怪,也懒得跟他打招呼,取出从几条街外老李粉肠店中打来的粉条,老大不客气的坐在石桌上唏唏啦啦的吃了起来。

    中山装老头又打了一会儿才完功收气,来到石桌倒了杯清茶,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低头猛干的苏秦安。

    "唔,正东街老李粉肠店的正宗调味料,想想我也有好几年没有尝过他的手艺了。老李他身体还硬朗吧?”

    苏秦安从袋子里的掏出另一份肠粉推到老头面前,道:"哦,那里是正东街呀。老大爷你说的那位李,是不是身材顶仨、脸上老是挂着宽笑的厨师大爷?他老人家红光满面、体胖心欢的,再活个几十年完全没有问题。不对,这正东街不是只离这里几个街口么,要是你老朋友没有理由几年没见面吧?"

    老头咬着半截肠粉,叹道:"果然是老李手艺,无论过了几年,味道丝毫没变,还是那么的正宗。小伙子,你吃过了这正宗味儿,下次可就离不开喽。我是十年没有出过这院子了,想必他以为我这老骨头已驾鹤西归了吧。"

    苏秦安吓了一跳:"十…十年没出这院子?我看你老能吃能跑的,身体怎瞧也没有什么大碍,想到外面去还不是想去就去。要是你腿脚不太利索,我去借个轮车过来,也好让你去和亲朋好友们聚聚,要不可就人憋久了就要闹出病来了!"

    老头撒撒手道:"我身体好的很,这不关身体的事儿,这是心病。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来的?"

    说起这个,苏秦安就觉得一肚子的火气:"我叫苏秦安,大诗人苏轼的苏,秦国的秦,平安的安,和被你老昨天气哭的女孩是同一个单位的。你老年纪也一大把了,怎么能倚老卖老欺负人家一小女孩呢。"

    "哈,哈。很有意思的名字。原来是那女孩的小男朋友呀!想必不是专门过来探望我的了,而是找老头我为你女朋友出气的了。古语有云‘冲冠一怒为红颜’果然不错,但派你来的领导没有教导你要有敬老之心吗?"

    "在真理面前人人平等,那管你老与幼。我这是跟你老说道理,万事得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好个以理服人,以德服人。真理也许总会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而在这之前,真理的解释权绝对是掌握在强权手中,这是我闭门十年悟出来的道理之一。关于昨天那丫头,虽然我并不认同她的作法,但对她发脾气总归是我的不对,见到她就代我给她道个歉。"

    苏秦安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人家都当爷爷的岁数了,为了一小丫头的几滴泪花服了软,看来这老头虽然是脾气古怪了些,但也并非是个蛮不讲道理的老顽固。

    苏秦安抽出几份报纸道:"《人民人》、《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泰晤士日报》,你老今天是想听哪一份?"

    "你们最高领导工作前一般读什么报?"

    "要是我能知道最高领导他老人家每天干什么,还会来给你老读报吗?不过听说他老人家一般先是读《华尔街日报》的,不过听说这习惯早就改了,现在读的是《人民日》,我们还是照他的老规矩先读《华尔街日报》吧。"

    苏秦安才念上几句,那老头便示停道:"英、法、俄、德语,我都听得懂。以后这几种语言都可以给我念原版,用不着翻译。小伙子,你以后最好也养成这种习惯,读什么报就用什么语言作笔记,时间长了对你总有好处。"

    苏秦安一听,气得快要跳了起来:"你老腿脚利索,却十年不出门。眼睛丝毫没有混浊,眼神锐利,自己也会英、法、俄、德语,却还要别人给你念报,凭什么你就这么的矫情?你也许受过什么委屈,或者是什么事情让你看不开,但是都十年了,你老也都几十岁的人了,说句难听的,也没多少个十年好活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如果你老还是要玩自闭,那就请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反醒,别老麻烦别人伺侯着。我可是堂堂国家公务员,拿的是纳税人的血汗钱,所干事儿亦应为国为民,可不是给你一闲老头念报的。还有就是,你都对院子外的事情不理不问了,为什么还读什么新闻,听什么收音机?这是典型的言行不一,根椐老祖宗的话来说,你老可不是位君子。"说完再也不搭理那古怪老头,头也不回的推起永久自行车就离开了四合院。

    第三十五章 办公室的暖昧

    苏秦安对于当日怒骂古怪老头,开始几天心中总有些忐忑不安,因为能调动中央单位里的职员去给他念报的人物,绝对不是盏省油的灯。不过同事们好像对他再也不去念报,也习以为常了,而李处长也没有打算追究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诧异。一打听,原来给老头念报的是这个单位新人的例行工作,几年下来,能与古怪老头相处超过一个星期的人物也屈指可数,这样对老头的仅余内疚也就烟消云散了。

    事业单位的工作是单调的,整天就忙着做翻译文书工作,很快苏秦安就习惯了高强度的节奏,倒再也没感到工作量的巨大,反而显得游刃有余了。以前忙个没完没了的事情,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现在也总能腾出不少的时间自由支配。闲来无聊就跟坐在对面的古典美人南宫妙影谈谈校园趣事、说说笑话,小日子也过得挺是有滋味。

    唯一令苏秦安感到不爽的是,因为田乐儿进入了城市管理系统,工作的强度与苏秦安的悠闲工作相比当然不可同一而论,这几天忙得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更别提偷偷情什么的了。

    禁果这个好东东的吸引力,可不是用智力就能抵抗得了的,更况是食髓知味的血气男儿。最为要命的是,苏秦安还要在整整一天抵挡着身材相貌皆是绝顶的南宫妙影诱惑,那可真的憋慌了,定力差点就快要请五姑娘出山了。

    进入事业单位也有好处,就是工作时间、劳动强度、薪酬等等完全的按照劳动法执行,不会打丝毫的折扣,这比一些打着五天制的民营企业实上八天的作法真是宛如在天堂了。

    苏秦安周五下午完成几份文件便与南宫妙影就在那里乱侃,那感觉好像又回到了纯真的高中年代,而坐在对面的南宫同事自就是同桌的她了。

    苏秦安天生好像就有让身边的女伴快乐的特质,只不过是轻轻的几句家常与俗得要命的笑话,加上他的表情、语言、动作就能迷倒每一位异xìng。

    南宫妙影这种脱俗的高雅知xìng女子,好像对苏秦安的这些小动作也没有丝毫的抵抗力,每次与苏秦安说着话儿,倒有大半时间被逗乐得花枝乱颤。在办公室内自不敢笑出声来,每每憋得辛苦就脱下鞋子,伸着长长的玉腿有节奏的敲击着苏秦安的小脚,以表达自己的不满,几天下来倒也成了两人的小习惯。

    这次也不例外,两人扶案对谈,南宫妙影桌下玉趾却不安份的像个啄木鸟般敲击着苏秦安,看似是惩罚,但更多的是暖昧。

    苏秦安与南宫妙影两人相差才二、三岁,年经人都是没心没肺的,倒也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南宫妙影在语言学校也是众人高高捧起的天鹅,青大国府校花唐宁熙的影响力在校园区又是甚巨,所以总会不自觉就相互的攀比。而苏秦安作为唐宁熙所赏识的男友,当然也就引起南宫妙影的几分好奇,如果能令死敌的初恋男友为己而劈脚,那无疑是个巨大的成功。

    南宫妙影一副清纯的玉女形像,可是谈笑间却是有着勾引苏秦安成为石榴裙下拜臣的邪恶念头。

    苏秦安每每脱观足,青紫之色触目惊心,觉得如此下去必然会纵容南宫妙影的这个坏习惯,受伤的可总是自己,为了将来的利益着想,应该把她这个坏习惯扼杀在摇篮之内。

    于是乎,苏秦安在南宫妙影再次轻踢过来时便也光着脚板回敬了她一脚指头。

    历史上无数次证明了,每一次大规模的战争总是因为不起眼的小事而点燃导火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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