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紫荆之月 > 第 101 章
    事人:碎羽你走桃花运了,被野妖精看对眼,只不过如果你娶她回家,怕是夫纲难振。对于蓝顿·血莉,我的想法就单纯多了,真想不到这位勇猛善战的艾勒贝拉战士之长是位这么害羞的人,笨拙的表现看得人着急啊!

    就在这种轻松的气氛中,奇兵队制订了详尽的作战计划。针对如何引诱敌人、如何分化敌人兵力、如何利用地势优势强化部队战斗力、如何克制吸血鬼的飞行能力、削弱其魔法威力等等重要环节,集思广益,尽可能考虑到了每一点变化,每一步骤都准备了二种或以上的应变方案。我在脑中设身处地的反复推演了几遍,也找不出明显的破绽,如果是自己陷入毂中,恐怕也要被剥掉一层皮。

    “不过,要是敌人因为上次的失败寒了胆,窝在城里死活不伸头的话,可就白费力气了。”后勤组长贝兰·布鲁姆不无担忧:“马上就要进入真正的降雪期了,如果一周之内敌人还没动静,之后他们就算动了,我们打胜了,也没办法乘势展开大反攻。等到明春,敌人缓过了劲,一切不就又回到了原点?”

    “它们一定会来的。”布鲁·斯凯用充满调侃的话语冲走了干部们的忧虑:“这是今年向奇兵队讨债的最后机会,而且又会得到妖魔们的鼎力相助,如果克鲁夫·法特放弃这个机会的话,他不如拉着军队去温暖的南方,在暹罗表演走台步算了。”

    南方自由都市联盟中的暹罗以人妖行业发达著名,布鲁·斯凯话中的意思就是讽刺克鲁夫·法特不配做男人。

    布鲁·斯凯的用辞遣字虽然文雅,比喻却相当粗俗,而且最后的道理也不充分。但是却比任何理智的分析更能让这些出身下层社会的干部们安心接受,他们哈哈大笑着从座位上站起,向最高领导人敬礼之后离开,满怀信心的去进行动员与各项准备工作了。

    在干部们都离去之后,我与布鲁·斯凯再做了几句jiāo谈,离开小屋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深夜,急忙返回玄冰天池,和迪亚波罗通了个气,免得到时候它老大人以为我们真个yù对其不利,做出些过激的反应。但是,也不能让它太安心了,否则表演起来它一点也不紧张,叫在妖魔之眼另一头看着的人瞧出破绽,可就全功尽废。

    做完对迪亚波罗的通气工作之后,我和冬妮娅久未见面,双方都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不知不觉就聊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才刚躺下来,眼睛还没阖上,魔法组的人就找来了,说候爵阁下命令他们一定要找我协助设计改造道具,并且制造出来的东西要经过三道审核,而我就负责把守最后的一道质量关卡。

    我虽然感激布鲁·斯凯对部下表现出对我的绝对信赖,可看到来通知我的法师气恼多过畏惧的眼神,我就知道他的安排已经让我得罪了整个魔法组。而且,我很怀疑恐怕日后类似的安排还会更多,我得罪的人也会更多,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把整个奇兵队的人全部得罪光,只剩下包括候爵阁下在内的小猫两三只愿意陪我说话了。

    在利用某人的同时不忘记孤立他,真不愧是从杀人不见血的政坛冲杀出来的老狐狸,简直可以说是磨练成精了。

    不过,也不能说他这样的安排一定是在防我。往好处想,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被普通的人群接纳,人都是感情动物,相互接触久了,只要我坚持以诚相待,总能取得一部分人的认同与信赖。

    我一定要好好的干,要付出超额的努力才能赢得平等尊重的待遇。

    虽然心里热情汹涌,不过经历过这么多风雨之后,我知道在自己还被视为外人甚至是一个入侵者的情况下,过分投入热情反而更容易激起原有组合成员的反感,太紧张拘束也同样没法给人留下好印象,光是怎么掌握这之间的尺度,就足够让我头痛上好一阵。

    然而,当来到魔法组的营地之后,我最担心的那种被人当空气看的现象没有发生,虽然以魔法指导使捷丝薇达·兰比斯为首的正式法师对我非常警惕冷漠,那些刚刚接触魔法的学徒们却都是些天不怕、地不怕,思维活跃的少男少女,在初见面的那一阵惊讶与紧张过后,他们的好奇心充分燃烧起来,连工作都不顾了,围绕着我提出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问题,从妖魔的起源、类别与形态特征到我过去的经历,然后渐渐涉及了魔法的领域。而我除了在自己的经历方面含糊其辞(怕吓着那些孩子),只简略的提到自己过去做了很多坏事,害死了很多人,也许他们的长辈中就有亲人因为我而遇害……除此之外,我都是实话实说。因为对人类来说,妖魔是个很神秘的种族,就连学识渊博的法师与贤者对妖魔的了解都非常片面、浅薄,其中还掺杂着大量的谬误,所以学徒们的问题也是他们老师心中的疑问,也就没有人认真阻止学生向我提问。法师们远远的站在一旁,开始时是边工作边竖着耳朵偷听我与学徒们的问答,后来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学徒们提问的方式又不科学,东一下西一下的连不成系统,听到需要深入的话题又不知发掘,最后终于有法师忍不住出声发言。

    法师们先是针对我提到的人类对妖魔的误解发起攻击,我知道数千年累积形成的成见难以一下根除,所以也不陪他们钻牛角尖,只是系统地说明妖魔八族的生活习xìng,然后话锋一转,介绍起妖魔的力量来源,通过比较人类与妖魔使用宇宙能量的方式差异,把话题引导到魔法上来,再通过现场表演,从凭空变化到利用实物做更直观的演示,终于成功的把话题导回魔法道具的设计加工这个科目上。让沉迷于探索未知奥秘的魔法师们醒悟起他们的工作,热情地邀请我加入到设计改造工作中。此时,因为我们的讨论太过专业化,加上长时间的激动与兴奋,魔法学徒们都已经倒在地上打起了呼,望着横七竖八躺满一地的“尸体”,法师们大为气恼,在他们召来冰水闪电教训懒惰学生的时候,我无意间向外一望,发现暮色低垂,不知不觉中竟然又是一天过去,连忙阻止了法师们的举动。

    在约定好明天的见面时间之后,有些困乏的我婉拒了法师们邀我在他们营地下榻的请求??开玩笑,看他们个个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我要是留下来,这一夜又没得睡了??准备去布鲁·斯凯家混一顿晚餐,然后在一张真正的床上美美睡上一觉,明天才好有精神应该那些对知识需索无度的魔法师。

    谁知道,由于魔法组平常的研究与实验危险xìng高,所以他们的营地设在谷中偏僻之处,来时因为人带路我就忘记去记道路环境特征,现在孤身返回,在树林中走了没多久,我就发现??自己又迷路了。连忙想要原路返回,找个学徒来帮自己带路,结果转来转去的,越发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了。

    虽然我展开了空识灵觉,可是受山谷的强大磁场影响,探测效果并不好,感应画面模糊,彼此紊乱的重叠在一起,根本无法辨认实际方位。最后还是靠听觉捕捉到一串叮咚泉声,我立刻效仿溺水之人的精神,紧抓着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林中摸索前进。

    向西(也许是)行走了近千步,隔着重林叠翠,渐闻笑语,伴着潺潺的流水声,如鸣佩环,心恐之。裹足不前,我暗忖前面莫非是野妖精沐身戏水的场所。想要掉头离去,却又犹豫不决,这要是一走,还得在林中打旋到什么时候去?仰望天色,但见朗月当空,群星烁动,我已经陷在林中半夜,再不向人求救,摸索到明天日上三竿恐怕都还走不出去。

    思来想去,我只好冒一次险了。我清了清喉咙,正想扬声呼唤,已经先有一个声音大叫起来:“有人偷窥啊!”那声音如山谷黄莺,清亮娇脆,可是听在我耳里,不啻于晴天霹雳,当下丧魂落魄,反shèxìng的拔腿就跑,一下掠出百米。奔驰中我突然心中一动,刚才示警的声音好不耳熟,而且我当时离着泉池所在少说还有百二十步,中间又隔着无数树木,怎么算得上是偷窥了?

    这样一想,我的脚步就停了下来,随后就听见刚才那个声音再度响起:“他在这里了!”话音未落,飕飕破风之声传来,一下子我就被一群野妖精给围了起来。她们显然是听到警讯才从水里出来,月光下还闪着水珠的躯体,健美,光洁,曲线圆润。只在腰间围了一块兽皮裙,裙带上挂着箭壶,上半身则是完全**,丰满的双峰傲然高耸,鲜红的rǔ尖硬硬挺着,随着她们愤怒的呼吸不住抖颤。

    星光摇曳,rǔ波汹涌,久未近女色的我看得心神dàng漾,为了克制处于喷发边缘的yù念,我被憋了个满面通红,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妖孽**,今次再饶你不得。”艾勒贝拉的战士之长越众而出,她虽然也是只裹着一块兽皮,却是一件兽皮袍子,式样类似神官祭袍,一手持弓,一手托着髅骷骨杯,像是正在主持什么仪式。

    树上地下的野妖精都已经瞄准我拉满了弓,只等蓝顿·血莉一声令下,马上就要把我shè成一只刺猬。我有心辩白,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急得满头大汗,待见蓝顿·血莉的瞳孔回缩,手臂yù扬,突然间福至心灵,抢先大叫:“请问血莉队长,我所犯何罪,你们要这般对我?”

    蓝顿·血莉怒道:“你偷窥幼灵的无垢身躯,破坏了她们的chéng rén礼,还敢妄称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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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 情海生波 [本章字数:6949 最新更新时间:2007-06-06 12:38: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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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妖精把自己视为光荣的战士,战士的身躯没有不可示人的地方。但在经历chéng rén式的洗礼之前,再多大的野妖精也不被视为战士,而是受保护的对象,统称幼灵。幼灵的心灵是绝对的沌洁,用外在形式表现这种纯洁,就是用袍子把每一寸肌肤遮盖起来,只露出双手双眼和尖耳,如果在chéng rén礼之前幼灵的身体被外族人看到,该名幼灵就会永远丧失chéng rén的资格,也就是成为战士的资格。理由则是她的纯洁已经被外族人夺去,不能再成为奉献给战神的祭祀。而挽救局势的惟一方法,就是由幼灵亲手杀死窥视她身体的外族人,才算夺回了纯洁。

    在我脑中飞转过关于野妖精幼灵和chéng rén礼的资料时,从蓝顿·血莉身后走出了几十名全身被兽皮袍子裹得严严实实的野妖精,分别从成年野妖精手中接过弓箭,散成弧月形把我围住,熟练的搭箭拉弦,就要朝我开shè。

    我冷笑连声:“不知道血莉队长你有何证据,可以证明我行过偷窥之举?”

    “方圆千步之内,只有你这头妖魔存在,不是你又能是谁?你若非做贼心虚,又何必抱头鼠窜?”蓝顿·血莉也冲我冷笑回来,说:“你要证据,难道这还不算证据吗?”

    “这算什么证据?我在这片林子跑跑步就变成了偷窥yín贼,那提刀过市的人不全成了杀人劫货的江洋大盗?yù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一没证据二没证人,上下嘴皮一动就定了我死罪,莫说我纵死难服,事后候爵阁下和其他人问起,你要如何令他们信服?”

    “你要证人还不好办?”蓝顿·血莉回头叫道:“一开始出声示警的是谁?”

    战士之长连问三声,野妖精们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挺身出列。蓝顿·血莉皱起眉头,朝满面轻松的我望来,眼神闪动,若有所思。然后她一连点了十几个野妖精的名字,都是负责在举行仪式的泉水外围警戒巡逻的战士,一个个问下来,所有人都说没有发现我接近会场,只是在听到那个警报声后才循声赶去。蓝顿·血莉再细问她们听到那声音响起时,距离会场的远近,一切立刻大白。

    虽然我的偷窥嫌疑被洗清,但是蓝顿·血莉并没有那么简单的放过我,而是一再追问我为什么深夜里在野妖精的营地附近晃dàng。虽然在我看来,她只是因为错怪了我,却又不拉不下脸向妖魔道歉,所以才选择转移话题,如果能挖出我在别的方面的不良企图,那怕只是点小错,也可以理直气壮的教训我一顿,得胜收队。

    可是问题是,我真的没有任何不良企图,只是迷路罢了。不过经过这么一闹,眼看现场聚集了这么多人,再要我说明自己面临的困窘,心里是一百万个不乐意。可是蓝顿·血莉的眼睛dú得很,脾气也执拗的很,发现我的表情不自在,便一路穷追猛打,最后终于迫我吐露了实情。结果可想而知,我几乎被野妖精们bào发的嘲笑声掀到天上去。更让我沮丧的是,当我委委屈屈地向笑得比谁都大声的蓝顿·血莉提出,帮忙我找个向导引路。这位战士之长却又bào发出更高音阶的厉笑,裂石穿云,震到我脑袋发晕,却不知她这一笑又是为了哪般理由。

    笑声中蓝顿·血莉挥了挥弓,站在我左边的野妖精们向两边散开,从她们让出的缺口望出去。两种颜色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疏散的投到地面,给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添了一抹惨淡的光明。

    我奇怪地看了看野妖精,见她们都用一种看呆子的眼神回视我。于是,我用心地去观察外面的森林有什么不同,慢慢地发现,洒落在地面上的模糊光影,与树叶的绿、泥土的黑、石子的白jiāo织一体,编成了一条彩色的小路,在无尽的密林间蜿蜒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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