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紫荆之月 > 第 35 章
    检查、治疗这些暗伤,现在战斗时间一拖长,毛病就全出来了。

    虽然有乙太诀这么好用的秘法,可以转换双月魔力补充一部分损耗,但总体形势仍是入不敷出,我行功发劲渐感力不从心,为了维持攻招的威力,不得不削弱护身劲力。防御一弱,圣剑对我的影响开始凸现,它与残存在我脑内的圣力遥相呼应,令我的头痛逐渐加重,行功更见迟钝,圣剑圣力响应更强,如此恶xìng循环之下,渐渐我连拳脚章法都开始散乱,莱昂更是毫不留情,剑起剑落,将我身上下的皮ròu大块大块地削落,弄得我全身上下无一处完好肌肤,和个血人一样。

    头痛、身上也痛,而且两者都是痛到了极点,痛到我连眼泪都流了下来,痛到我一看见那白森森的剑尖逼近,心尖就开始打颤,手不由自主地发抖,脚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拼命地想要避开那样会带给我无尽疼痛的凶器,可是每一次都封架不住、闪避不了,那剑就像头有教养的dú蛇一样,每次都能发现我布下的屏障的破绽,自如地游入我怀里,张口撕下一块皮、一条ròu或者是挑断一根筋,再优雅地缩回头,甩去牙上的血滴后再一次带着残忍的笑容慢慢逼近,对我重复着上一轮的动作。

    至此就算我头脑再不清醒,也明白自己完全成了砧板上的鱼ròu,正在任由莱昂宰割,而对我充满恨意的他并不想痛痛快快地了结我,要让我多吃点苦头,让我受尽痛苦才能死去!

    情势恶劣如斯,明知道再打下去自己连猪猡懦夫都没得当,只会变成被零割碎剐出售的王八死鸡,逃跑的念头更是像打不完的地鼠一样往外冒,可是我却依然在咬牙死撑,至于为什么要拼到这种地步,却连我自己都不能明了。

    我心不在蔫的挥手格开莱昂迎面劈来的一剑,手臂上又再绽开一条血痕,腕骨断裂,一股圣力沿着血脉直侵入体,宛如锋利无匹的锐剑,所过之处在永久原子上留下了一道道深可见核的伤痕。

    北斗骨碎打!附加效果“即死”!

    我吓了一跳,脑子也清醒了一点,急尽全功将圣力逼出体外,然而脆弱的右臂再也不堪这样的伤害,在我逼出圣力之后也迅速分崩离析,风化而散,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可能重生了。

    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这个念头一起,逃走的yù望再也无法抑制,然而就在我准备不顾一切的转身狂奔的刹那,我眼前浮起了特蕾莎那轻蔑讥诮的眼神,于是一股更强烈的yù望压倒了逃走的念头。

    我怎么可以这样狼狈的空手而归!

    我嘶声狂吼,不顾一切的挥拳猛殴莱昂的面孔,全不顾破绽大开可能会被他一剑腰斩。

    似乎是为我疯狂的气势所慑,莱昂回剑挡下了我的拳头,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令圣剑剑身逐渐弯成弓型。

    “为什么要阻拦我,莱昂.雷依可尔!”我一边绞尽气海发劲施压,一边强忍着头痛发出念波。“虽然是我害死了你,可是我现在所要做的事,也是为了卡奥斯,为了你舍命保护的国家和人民啊!只要金.斯沃一死……”

    “不要说这种动听的话了。”莱昂本就冰冷的眼神更添三分寒意,说出来的话也像是在用冰刀肢解我的灵魂。“你只是想要讨好你的盖亚女人而己。”

    我全身都僵住了,高昂的气势与决心如同雪片一样崩溃,我动了动嘴,想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却没有了机会。已经从气势上将我彻底压倒的莱昂手腕一抖,在曲缩中蓄满了力量的圣剑如闪电一般贯穿了我的胸口,余力不止,推动我掠过夜空,直至钉在钟塔的十字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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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 封印之剑 [本章字数:12575 最新更新时间:2007-06-06 12:33: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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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力如同电流一般在我的体内流窜,带给我宛如撕裂般的巨大痛苦。我从模糊的泪眼望出去,莱昂松开了紧握在剑柄上的双手,慢慢地向后飘开。

    他为什么走了?不打算给我致命一击吗?难道他不知道,如果不用圣力彻底打碎我全身的永久原子,即便是化为飞灰我也可以复活?

    无法理解莱昂的用意,但想来不会有什么好事。我试着想要拔出圣剑,却连动一下手指都无法做到,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拿眼望着莱昂,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yào。

    把残余的妖力都集中在大脑和眼球上,灵识与视觉的双重扫描让我确定了莱昂的举动。只见他双手合握在胸前,垂首阖目,却是正在祈祷。

    这是替我超度吗?可我还没死透呢。

    祈祷的声音越来越大,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哪里像是一个人的声音,简直如同一整班僧侣在做晚课。再仔细一看,莱昂身后的城墙上竟然真的有一整班僧侣在齐声祈祷,其它三个方向也是一样。随着他们的祈祷,圣剑也开始发出嗡嗡的共鸣声,侵入我体内的圣力更不用说了,热闹的和开了锅的水一样。

    他们这是想用圣力把我煮熟吗?

    我正这样想着时,贴着背心的十字架也发出了灼热的高温,原来是想把我烤熟。可是等等,为什么这个十字架和钟塔都还在?它们不是正处于战区的中心地带吗?为什么没有被能量风暴给摧毁?难道是什么人给它施加了防护魔法?可为什么要专门给一座钟塔施加这种魔法?

    一想到这里,虽然脑中依然剧痛难当,我的思路却突然清晰起来,视线一转,我这才发现不光是这一座钟塔,东南西北,还有四栋处于冲击波扫dàng范围内的高楼也没有被摧毁,五栋楼房正好排成一个巨大的十字架,而且每栋楼的顶端都竖着一具十字架,看得出来是临时摆上去的。

    这是一个陷阱,我被算计了!可是谁会算计我?

    容不得我仔细思量,胸口又生异变,随着圣力的不断侵扰,封印我力量的咒符从皮肤上浮现,发出血色的萤光。原本在我体内翻腾不休的圣力则开始有规律的脉动、行走,在原有的咒符外圈形成一道新的封符,四个方向、包括我身后的十字架散发出的圣光和圣力更是浓烈的有若实质,并开始与地脉与山川灵气共鸣,眼看着整座东方要塞会马上化作一个巨型的封魔阵,我会被永远禁锢在黑暗的地底,不死不活地苟延残喘,恐惧就像电流一样在身体里狼突鼠窜,刺激着几近瘫痪的精神力重新扬起。

    再不挣扎就没有机会了!

    一连串的咒文从脑中闪过,配合乙太诀开始抵抗、侵蚀体内行将合龙的封印之力,虽然没可能完全破坏封印,却给我争取到少许时间,尤其是那部分被我吸蚀的圣力,为我提供了发动禁咒所需的最基本能源。

    我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感谢上苍,两轮圆月都还没有坠落,让我的把握又更大了一分。

    “朱丽叶、克莱维亚,最靠近乙太之海的圣魔天使啊,以太始之名,请暂时放弃你们自傲的荣耀,携手跪拜在这太初的玉座之前,倾听吾父的声音,以你们最辉煌的光之魔力,在此地凝聚通往星之道……”

    随着我不断的重复相同的字句,赤月与红月开始焕发出日冕一般的焰光,向着彼此延伸过去,轻轻地碰触、厌恶地回转,最终无奈地缠绕在一起,仿佛两个别扭的姊妹在家长的权威下被迫握手言和。

    我并没有提高音量,专心祈祷的僧侣们也没有查觉夜空的异象,莱昂却皱起了眉头,不舒服地扭动起身躯,最后终于睁开眼睛望向天空。也难怪,月华魔力的异常会影响到身为死亡骑士的他的健康,希望他痛到死才好。

    看清了双月异样的莱昂猛地瞪大了眼睛,唰的把视线投在我脸上,看清我嘴唇动作的他立刻摆出一副要冲上来的架势,可惜刚一举步就全身抽搐,像个坏掉的灯泡一样在原地忽明忽暗的闪烁个不停。

    双月的变化没有干扰到僧侣,莱昂的异常却引起了部分僧侣的注意,进而令他们发现了双月的异变。这几个定力不足的年青僧侣发出了骇异的惊呼,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或拉扯身边人的袖袍,影响一再扩大,越来越多的僧侣停下了祈祷,封魔阵的运转立刻慢了下来,已经凝聚的圣力也开始流散。

    相反的,已经稳定、或者说是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的双月魔力如同五老峰瀑布一般飞流直下,笔直chā入封魔阵中心,破开圣力,将整座钟塔笼罩起来。红和蓝的魔光在洁白的圣光中急走飞旋,犹如在平静的冰洋上掀起一股极光的龙卷风,我的身体就在这一片瑰丽的闪光中化作点点星屑,直升夜空。

    临去前的最后一眼,我看见莱昂带着一脸的憎恨与不甘握紧拳头。

    我冷笑。老朋友,你应该庆幸自己够运。如果不是身上的圣印合龙,使我无以为继的话,以我现在的心情,铁定会不顾一切地发动后半阶段咒文,用覆盖在地面上的双月魔力制造出毁灭万象的乙太风暴。

    这世上虽然没有一种力量可以消灭你,却存在着很多种可以制服你的力量!而乙太风暴绝对是其中最仁慈也是最残忍的一种,被卷入乙太风暴的一切物质都会被粉碎掉,而所有的灵魂则会被送回混沌之海,成为那无尽空间中一片纯意识的存在,不同的生物彼此也可以毫无隔阂的jiāo流,直至达成完美的谐调。从这一层看,那里可以说是无数圣贤与修道者毕生追求的梦想之地,是天堂!然而在我这个不完美也不谐调的异界来客看来,那无异于吞噬个体意识的死亡之地,是地狱!

    对你这种非生非死的怪物来说,那个既是天堂同时也是地狱的世界真是再合适不过的去处了,这一次不能送你过去定居,我才觉得可惜呢!

    不管我有多少的遗憾,没有第二阶段咒文的维系和推动,jiāo织在一起的赤月与蓝月魔力最终没有进一步的融合、裂变,而是四散渲泻,直至被大气完全稀释为止,东方要塞方圆百里之内狂风大作,雷霆jiāo响,成为我逃亡的最佳掩护。

    其实就连“逃亡”这个字眼都是经过修饰的说法。被星之道提上高空之后,我全身已经没剩下半丝能量,完全靠搭魔力气流的顺风车才能离开东方要塞,随着搭载我的风力一路融入大气,渐渐不能承载我的重量,最后终于把我抛下地面。好在那时距离地面已经不算太高,虽然身体在粗糙的地表上擦得好不疼痛,骨头倒是没有跌断。

    勉力撑起身体向四方张望了一下,确认东方要塞的已经不在视力范围之内后,我扑嗵一声倒回地面,迅速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有多久,总之最后我被一头撕咬我身体的野狗给吵醒了。我厌恶地一伸脚想将这头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给踢开,却被它一扭头咬断了我的骨头,再一扯将整只脚从我腿上硬生生的撕了下来。

    我惨叫一声,软绵的身体里猛生出一股力气,呼的反拳击向狗头,却被那狗向后跳开,闪了过去,远远的望着我,一双贪目血丝满布,两排白森森利牙陷在一只血淋淋断足中,碧白相亲,显得格外狰狞。

    我咬牙翻身坐起,盯着那狗,发现它身形比黑背狼狗还要大上将近一圈,而且后腿硕长,近似人足,前爪也是分呈五指状,可以各自灵活运动,指甲弯曲如鹰喙,竟是一头野狗子。

    那野狗子小心翼翼地绕着我走了一圈,见我只是盯着它看,没有任何动静,便抬爪握住口中断足,伸舌在创面上舔舐,一双赤目却仍紧盯着我,仿佛在进行某种试探。见我仍然不动,便甩牙撕下一片ròu来,慢慢咀嚼起来。

    听着它在那里啖食我的血ròu,我十分气恼之上更增两分恶心,再也按捺不住胸中杀意,一纵身向那野狗子扑去,却扑了一个空,野狗子本就是xìng情jiān讦的妖怪,又一直注意着我的动静,我这边肌ròu方才绷紧,它已经又向后跳开了去,双足落地时见我扑空,又一使劲扑了回来,双爪压在我的肩头,对准我的后颈咬下。若在平时,不需我刻意运功,单凭妖力的自然反弹便足以震碎这等下级妖怪的头颅,可此刻我体内空dàngdàng的搜不出半毫妖力,肌ròu也是酸软无力,较之一个普通人类还要不如,双手按地一挺未能挺起,后颈上已觉着一阵剧痛,犀利的犬牙直陷入ròu,钳住了颈骨,再猛地一扭,耳中就闻嘎巴一声脆响,我自颈部以下全都没了感觉,脑袋和肩膀夹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眼里很清楚地映出了整个后背的形状。

    虽然扭断了我的颈骨,野狗子似乎还是不能放心,它一边衔着我的后颈不放,一边高高抬起我仅剩的左手,再松开,左手就像条死蛇一样叭嗒掉在了地面,它又用爪子在我后腰上戳了几下,见肌ròu确实没有任何反应,方才松口,吐着舌头把我整个身体翻了过来,撕开衣裳,伸长了鼻子在腹部嗅来嗅去。

    我将它这一连串动作看在眼里,又是恶心又是气恼,还有更多的惊惶与恐慌。料不到我费尽千辛万苦才从莱昂那头猛虎爪下逃脱,却要沦为一头野狗子的腹中餐,想到这其中的荒唐之处,我有一分好笑,却有九分悲戚,直想放声大哭,却因气管变形哭不出声,大颗眼泪从眼角滚滚滑下,却终是无力阻止那野狗啮破肚皮,拖出肚肠来享用。

    虽然由于颈椎断裂,我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可眼睁睁地看着那野狗子伸爪在我腹内翻扒,不时将碎ròu脏屑甩在我的脸上,实在是无比残酷的精神折磨。我闭上双眼yù待不看,却被那野狗子一泡臊尿浇在我面上,腥臭难当,中人yù呕,偏生我又呕不动,那一股子作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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