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七月遗灵鬼娘 > 第 40 章
    都是揭别人的隐私就对了,这个跟文化好像也没关系吧。就像蹲点啊跟踪啊这个谁不会啊?只要脸皮够厚。”

    蓝凯杰和凯撒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在斗嘴,安吉娜偷偷地用余光瞟了一眼蓝凯杰,他竟然还在微笑,好像在看一场有趣的相声表演似的。

    凯撒笑哈哈地打趣道:“安小姐和马警官两个人看起来蛮合谐的吗,你们要是生活在一起的话,肯定会相当有趣味的,马警官怎么样?成功了没有?”说完坏坏地跟马立打了一个眼势。

    安吉娜瞪大眼睛赶紧澄清:“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开什么玩笑。”

    马立更好笑,像蒙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喊:“老天,饶了我吧。”

    这样一来,安吉娜心里倒不爽了:“什么意思,我很差吗?我声明是我先看不上你。”

    马立只能屈服地说:“好,你高高在上,遥不可及,我们追赶不及。”

    吃了饭,马立临时有事,要走的时候才想起来鬼眼的目的。

    蓝凯杰一听马立说月色,也甚感兴趣地说:“我已经听过凯撒说过她了,对她也很好奇,而且我听过她的歌,只可惜没见过她的样子,希望有机会可以认识她。”

    “这样吧,我晚上约她一块来。”马立说。

    “好,欢迎,还请她多多指教,不过过了今晚,我也不会再唱了。”蓝凯杰神情落寞地说。

    安吉娜一听,心里忽上忽下的,好像很不安,又很不是滋味。如果月色来,看见蓝凯杰对她如此用情至深,会不会忘了鬼戒,和蓝凯杰旧情复燃,来一场隆隆烈烈但又没有结局的人鬼恋?如果那样,到时候蓝凯杰只会再伤一次,而且伤得更重,他现在好不容易要开始淡忘楼兰,淡忘所有一切,开始新的生活。月色有可能会把这所有的一切破坏掉。

    安吉娜想阻止,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所以她只能暗暗祈祷月色会拒绝马立的请求,不要来。可是要怎么才能让月色拒绝马立?安吉娜也不知道,她只能想到肖如烟。

    拒绝是那么的无力

    安吉娜想起肖如烟教她过的念语,只要念三遍,肖如烟就可以感应到她,甚至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个念语怎么念来着?安吉娜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只怪当时自己根本不相信,所以没有用心记,现在想适用一下都不行了,安吉娜懊恼地拍了自己的脑袋,狂骂自己是最便宜的猪脑。

    “干嘛啊,你这是在给自己按摩吗?”蓝凯杰走过来笑着说,他笑起来真好看,眼带星光,嘴含笑,又好像笑中带愁,有一种让人心疼的伤。

    安吉娜迷神了半刻,一直以为自己对美男不感冒,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竟能让自己如此的神往,他怎么可以笑得这么迷人啊?晕死了都。

    “头不是这么按摩的,像你这样拍,不小心会脑震dàng的。哪里不舒服吗?我帮你。”蓝凯杰温柔地说。

    “不,不用。”安吉娜都觉得自己的拒绝是那么的无力。

    蓝凯杰已经不容分说地将手指轻按在安吉娜的头部,在太阳穴轻轻地按揉,然后顺着额头时而轻弹,时面轻抚推揉,一边说:“头呢,虽然看似是身体上最强硬的部位,其实最容易受伤,最脆弱的就是它,所以呢,一定要善待自己的头,特别像你这样的做文字工作,要用很多脑,更不能这样敲敲打打了,它可不是你手下的键盘。”

    安吉娜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一个温柔的泥潭,这个泥潭软软的,绵绵的,很舒服,她很想很想睡下去。

    突然一阵麻麻酥酥,痒痒软软地从耳际传来,她条件反shè地缩了一下脖子。

    蓝凯杰笑着问:“怎么啦?”

    “痒”安吉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任何人的面前都可以保持神情自若,就算是让她采访政要或是什么名人她都不会紧张,唯独在蓝凯杰的面前,会这样的急促不安。

    “痒?是吗?”蓝凯杰笑着明知故问,声音柔得近乎暧昧,接着又说:“常听老人们说,怕痒的人将来会很疼自己的爱人,看来你也是。”然后又顿了一下说:“其实,马立真的不错,我看------”

    蓝凯杰还没说完,安吉娜嗖地站起来拼命地摆着手急着解释:“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人,我也不是他喜欢的人,马立他有喜欢的人。”说完这话,安吉娜又有点后悔了,干嘛要告诉他这个,他们俩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爱的是同一个女人。

    “是吗,马警官有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那你呢?”蓝凯杰随意地问了句。安吉娜突然心跳得利害,他这是在试探吗?

    “我,像我这样的就是喜欢人家,人家也不会喜欢我的,我看我这辈子就和我妈过一辈子了。”

    “吉娜这可不像你的个xìng,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你自强自立,积极向上,对任何事情都充满热情,若不是因为你,我可能还在悲伤的yīn影你挣扎,是你激励了我,感染了我,所以我相信像这么好的女孩,一定会碰上很好很好的一个人。”蓝凯杰真心地说。

    该死电话,永远无法拨通

    安吉娜心里又感动又心酸,好有什么用?你的心里已经被另一个人住满了。她可怜的初恋注定要在黑暗之中独自消亡,想到这里,安吉娜忍不住眼角发热,禁不住滴下一滴泪来。

    “怎么啦?我说错什么了吗?”蓝凯杰俯下身体,伸出手,用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地帮安吉娜拭泪,他的眼神温柔得让人沉醉,可是在他的眼里,安吉娜看不到自己,她只看到一片迷茫,他的,还有她的。

    “你可不可以忘掉她?可不可以?”安吉娜鼓足勇气,近乎哀伤地问。

    蓝凯杰的温柔随即凝固,嘴角的微笑也塌下来了,缓缓地站起来说:“不可以,从我认识她的那天起,她就像是一颗小小草,长在我的心里,燃不尽,除不掉。”

    “可是,她永远也回不来了,你可不可以忘掉她,可不可以试着爱我?可不可以?”安吉娜流着眼泪哭着说。

    蓝凯杰转过身来,忧伤不忍地看着安吉娜,神伤地说:“吉娜,我不配爱你,我已经失去了她,我不能再------”

    “我知道你是怕他,怕你的父亲,可是我不怕,为了爱情,我什么都不怕,即使前面是火海,只要你点头,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条路不好走。”蓝凯杰痛苦地说。

    “即使这条路布满面荆棘,我也会走下去,所以,请求你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好不好?”安吉娜从未在别人的面前如此的卑微。

    “傻瓜,为了这样的一个我,吃那么多的苦不值得,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好妹妹,走,跟我进去看看,还有哪边没有布置好,好不好?”蓝凯杰故意转开话题。安吉娜虽然很失望,但是她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她更明白,要让一个人忘记一个曾经深爱过的人是不容易的。如果他能轻易地将那个人忘记,那他也没什么可值得她来爱了。

    马立回所里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案,确切地说,是小纠纷,他最烦这些小纠纷闹到警局来,根本没什么多大的矛盾,私底下各自退一步就可以风平浪静的小事非得来警局解决,不管吧,说他们失职,没做到服务人民。

    他的脑子里装的全是月色,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总像是一个迷一样,他对她的爱是坚定的,可是她呢?为什么总让他有一种飘浮不安的感觉,她的心里到底隐藏了多少心事?

    如果蓝凯杰认定月色不是他的妹妹,那她到底又会是谁?为什么她会和蓝凯杰的母亲如此相像?自己又是谁?那条和他们一样的项链是不是已经足以证明他,蓝凯杰,方红森是亲兄弟?如果证明这一点,就等同于郭大嘴是他的亲生父亲,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马立拔打月色的电话,白天总是永远无法拨通,这一点马立倒是习惯了,也许她白天都在补觉。可是今天他实在是太急了,因为蓝凯杰的演唱会八点就开始了,他希望月色能请假一个晚上和他一起去。

    该死电话,永远无法拨通,还有那条巷子永远都走不进去,就像她的心,他永远也捉磨不透。

    生死未卜

    七点半,马立赶到人间仙地,被告之,月色不在,而且晚上也不会来,马立急得团团转,急拨电话,电话是通的,可是没人接,马立急躁地对着天空喊:“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到底在哪里啊,为什么要躲着我?”

    紧接着身后被人轻拍了一下,很轻很轻的一下,马立还是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刚才还急成一团的脸马上舒展开了,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月色。

    马立笑着说:“你?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住在月亮里了,不然为什么我对着它喊,你就下来了。”

    月色的脸平平淡淡,问:“你找我?”

    “恩,刚好你晚上请假,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去见一个人。”

    “谁?”月色惊疑地问。

    “一个也许可以证明我们不是兄妹的人。”

    “到底是谁?”月色紧张地问。

    “蓝凯杰,他今天要在鬼眼举办一个演唱会,纪念他逝去的女友楼兰,不瞒你说,我有一条可能可以证明我和他是亲兄弟的项链,如果你真的和我爸说的那个人很像,而我又真的是蓝凯杰的亲弟弟的话,如果蓝凯杰能证明你不是他的妹妹,那也就等于证明我们也不是兄妹!你明白吗?”马立如实地说道。

    月色忽然把头偏到别的方向,仰望着天,沉默一会儿说:“这世界相像的人太多了,前段时吉娜的母亲也说我像她的一个朋友,也许我就是长着一副大众脸,我跟你所说的蓝凯杰能有什么关系呢,我根本听都没听过。”

    “那不就行了吗,你跟我去,就什么都清楚了,去吗?跟我一起去好吗?听说他唱的歌也很棒,走吧,演出快开始了。”马立催促。

    “你去吧,我今天很累,想休息一下。”月色的眼睛分明有一丝朦胧,但表情还是淡淡的。

    “你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去看看医生?”马立握着月色的双肩,关切地问,相比演唱会,月色的身体更重要。

    “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还有一点事,事情办完了,我再回去,你不用担心我了,快去吧,我真的没事。”马立又一次失望地看着月色急忙忙地走进人间仙地。

    郭大嘴正一脸凶恶严怒地在等她。

    “我让你跟踪的事情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找到人?你要知道现在是最佳的时期,如果错过了,我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没有,找不到。我实在是不知道七七的魂魄到底藏哪里了。”月色冷淡地回答。

    “找不到?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答案!”郭大嘴不满地吼,“到底是谁?谁在暗地里跟我作对,不要以为弄点小伎俩就想用一个假身来胡弄我,我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吗,太小看我了!你,继续查,我不管是阳界也好,yīn界也好,你给我仔细查,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我看这个安吉娜一定也有问题,说不定她知道一点什么。如果她也敢跟我作对,我绝不手软!”郭大嘴狠狠地握住拳头,睁着铜铃般大的眼睛咆哮道。

    “可是,阳界和yīn界我都查过,都没有发现有七七的魂魄,而且安吉娜这些天根本没有接触到七七,从她出院之后,她每天都在忙采访的事情,甚至都没有去看七七。”

    “你说什么,她都没有去看七七?就凭这一点,我就能断定安吉娜一定知道七七的下落,否则,依安吉娜的个xìng,和她跟蒋七七的jiāo情,蒋七七这样生死未卜地躺在医院里这么多天,她不可能一点也不担心不焦急。还有一件事,我听说蓝凯杰回来了,你应该也知道了吧。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他,而毁掉我的大业,你也不想,他再有什么不测,对吧。”郭大嘴yīn森森地威胁道。

    “是,我不会。”月色冷淡而平静地回答。

    人死心不死

    “那就好!你现在去安吉娜的住所看一下,应该会有线索。”郭大嘴命令道。

    “是”月色回答得干净利落,在郭大嘴的面前她就像是被附上灵魂的傀儡,没有自主,郭大嘴说什么,她只会冷淡平静按部就施,有时候,郭大嘴都怀疑,月色已经不是楼兰,而是他创造的一个施术的木偶,因为他看不见她的情绪。

    出了人间仙地,月色的一颗心却没有了方向,他在唱着怀念她的歌,她想听。想见到他。

    也许今晚的演唱会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句号,唱完了,一切都会成为历史,他应该有一个新的未来。

    心,才是真正的主宰。

    此时此刻,没有什么事比见到他更重要,更迫切了。

    月色徘徊在浓浓的月夜,心开始迷失,什么安吉娜什么七七,她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现在,她唯一想做的事是,去看他,哪怕是远远地望一眼也好,即使他永远永远也不会知道。

    蓝凯杰站在舞台中央,已经没有神伤的表情,他唱了所有楼兰喜欢听的歌,每一首都发自内心地投入。

    月色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泪如雨下,她恨不得撕下脸上的面具,飞奔到台前去。

    蓝凯杰一曲唱毕,安吉娜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拿起桌上的一支花冲到台上,献给他,并大胆地拥抱了他,台下一片热烈的起哄,尖叫。

    月色的眼光随即黯淡下来,因为她看见了蓝凯杰的脸上闪现过一丝柔情,他的手那么自然地环拥安吉娜。这深深地剌疼了月色的心。

    也许这就是他最好的新开始,可为什么心里会如此的痛?为什么人死了,心却不死?为什么还要把心放在他身上?

    安吉娜一转身,羞涩地朝观众席扫了一遍。冷不丁,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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