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七月遗灵鬼娘 > 第 9 章
    莫名失踪,什么时候失踪的,连冻库的人都不知道,今天楼天芝来看的时候,冻库人员才发现,尸体不见了,查看记录,并无转移或火化记录。

    马立从楼兰进入冻库之日查起,每个当班的人都入口供,均查不出任何头绪。马立冥思苦想,尸体怎么会失踪呢?难道有人故意偷尸?目的是什么?会不会是凶手?毁尸灭迹?

    但是如果想毁尸,时间是不是也太晚了,验尸报告都出来了。那又是为什么呢?

    可是这么大的一件尸体被偷出去,竟然没有人发现?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马立又审问了所有值班人员,包括殡仪馆大门的当班保安,还是没有线索。马立扫视了一遍在坐的工作人员,发现其中一个体型瘦弱的年轻保安,神情紧张,脑袋轻微发抖,似乎很害怕的样子,马立凭职业直觉,断定年轻保安有一定的嫌疑,当即扣留下他,让其他的工作人员暂时离开。

    年轻保安姓江,名宝山,退伍军人,据说,刚来的时候,身体健壮,可是马立现在看来,在他的身上已经找不到“健康”的样子来,深陷的眼眶,一双无神呆滞的眼睛异常突显,面色黯淡发青,额前冒着虚汗,惊恐瑟瑟地看着马立。

    28、鬼敲门

    马立神色严肃地盯着江宝山:“从1028号入库以来,你值班过几夜?说说你值班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江宝山站在那瑟缩着脑袋,全身抖得厉害,舌头都打结了:“我,我,我,我只值过一晚。没,没,没发现有人盗窃。”

    “你平时说话就这样吗?”

    “不是。”

    马立就开门见山地开审:“那你为什么说话支支吾吾的,心里有鬼吧,说!尸体是不是你盗走的。”马立用的是硬术,自己心里没有十分的把握,但犯罪的人一般不经吓,吓一吓就招了。

    江宝山拼命地摆着双手:“不是,不是,不是我,我偷一个尸体干什么?”

    马立反问道:“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说!”

    江宝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哭丧着脸说:“马队长,说实话,我每天来这上班都胆战心惊的,生怕遇见什么鬼之类,要不是现在工作不好找,家里经济又紧张,我真不想干了,我哪里还敢偷什么尸体啊?”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怕什么?亏你还当个兵,有个人民英雄的样吗?”马立训道。

    江宝山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当初他也是这么想的,直到有一次值夜班,他正在看书,突然有人紧急地敲响他的玻璃窗,等他拉开窗的时候,看着一个穿着非常考究的老人站在窗外。

    老人还没等江宝山问话,着急地说:“快!快!快!尊贵园8号,有人盗墓。”江宝山知道尊贵园8号是那天刚入葬的,市里某首富的父亲,是全身完好土葬,听同事说,身上配带的手表是十几万的劳力士名表,项链戒指全是真家伙,身上穿的都是上千的名牌时装,有钱人嘛,走也走得比穷人华丽奢侈些,难怪这些盗贼会惦记。

    江宝山开了门,跟着老人赶到尊贵园8号,只见月光下,有四个人正在忙活着,江宝山突然吆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四个人慌地转过头,然后尖叫:“鬼啊!”随即集体倒地。江宝山笑着骂道:“做贼心虚,胆子这么小,还敢来偷死人的东西,大爷,谢你啦。”说完江宝山转过头,老人却不见了,江宝山拿着手电筒,要照四个盗贼的样子,顺便报警,手电筒的光速扫shè在墓碑上,江宝山定睛一看,天,那墓上的照片,不就是刚才的老人吗?江宝山吓得瘫软在墓地,自从那晚后,江宝山有了后遗症,一到晚上值班,见了人就喊鬼!有一回还把馆长当成鬼,被馆长狠狠地训了一顿。即使这样,江宝山的心结还是没有解,一到晚上,心就开始发慌,一碰到人就慌恐不安。想起前一晚值班遇见的那个女子,他的心突兀地又慌了起来。

    江宝山委屈地说:“马队长,你不做这行,你不知道,有时候,深更半夜的,在这,你都不知道遇见的到底是人还是鬼,我现在还想不通,我那天晚上遇见的那个女子,到底是人还是鬼。”

    29、盗具女尸作老婆

    “说,哪天?”马立看着江宝山懦弱、惊恐万状的样子,觉得实在有些可笑。

    “我当班的那晚,大概是十二点左右,有一个女孩从大门侧门走出去,那女孩子穿着淡黄色的长裙,披着长发,还有一双青蓝色的高跟鞋。我就把她拦住了问她:这么晚,你来干什么?女孩子也不看我,侧着脸回答说,她来看她妈,现在要回家去。”

    “后来呢?”

    “后来,后来,后来,”江宝山支吾了半天也不说下文。

    马立恼了,大声喝道:“后来怎么样?那女子有没有带什么东西出去?”

    江宝山震颤了一下:“后来,后来,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我感觉自己好像,好像睡着了一样,好像,好像还抱着一个女人,到了后半夜,我才醒过来,发现自己赤身地躺在地上。马队长,这件事,我谁也不敢说,这几天我一直很害怕,我,我是不是让女鬼给上了啊?这件事,你可千万替我保密,我还没娶老婆呢,万一让人知道了,我被女鬼劫了童子之身,我这辈子就完了。”

    “江宝山,编故事编得还不错!你知不知道,失踪女尸就是穿着淡黄色长裙,青蓝色高跟鞋!”

    “什么?”江宝山还来不及说话,舌头一打结,眼一瞪,斜倒在地上,全身弓躯,抽搐起来,马立吓了一跳,赶紧喊人,将江宝山急送医院强救。

    马立又去殡仪馆领导层了解,才知道江宝山生xìng胆小,经常疑神疑鬼的,说自己见到鬼之类的,为了不扰乱其他人员的工作情绪,平时都不安排他值夜班,那天是当班的临时有事,找不到人代替,所以让他去值。馆内的其他人开起了开玩说:“想不到这江宝山平日里萎萎缩缩的,不声不响,竟然敢盗个女鬼当老婆,真是了不得,哈哈。”

    马立恼火地挠了挠自己的小寸头,这下又没法跟蒋局jiāo待了,前面一个蓝凯杰疯了,这下又把江宝山给吓得半死不活的,真是衰!可是他想不明白,如果江宝山没有见过女尸,又怎么知道楼兰穿的衣服和鞋子?

    马立不甘心,又要江了宝山家里的地址,决定去他家查看一番。到了江宝山的家,才知道江宝山的家真的是家涂四壁,一目了然的简单家具,双亲年暮残阳,马立简单地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

    马立又赶往医院查问江宝山的情况,江宝山输入镇定剂,现在正在昏睡状态,马立又从医院那获知,江宝山是由于大脑受了极大的剌激,或是受了惊吓,引起的间歇xìng癫痫,需要治疗一段时间,治疗期间最好不要再让受任何的剌激。

    马立只想确认的是,他真的见到那个女子了吗?

    30、新娘是女尸

    马立又赶往脑外壳,医生说,楼天芝的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了,即便是手术,也没有百分百治愈的把握。建议马立通知她的家属,最好让病人在医院专心治疗,否则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马立就自作主张给楼天芝办了住院手续,楼天芝醒来的时候第一句就问:“楼兰,找到了吗?”

    马立面露难色地说:“楼女士,你先休息一下,我们会马上找到楼兰的,您的病,医生说,要好好治疗,不能再这样治三天又停两天的,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

    楼天芝激动地说:“不行,你上回也说马上破案,可是到现在也没有,连楼兰的遗体都丢了。我的女儿都没了,我还管什么后果不后果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马立坚定地说。

    “小马,求你了,一定要帮我找到楼兰,我们母女俩干脆葬在一块算了,也有个照应,省得一个在天上孤苦零仃,一个在世上孤单无助,生不如死。”楼天芝泪流满面。

    “那你要答应我这几天好好呆在医院里,我一有什么情况就告诉你,好吗?”马立安慰楼天芝。

    “小马,对不起,老是给您添麻烦,可是楼兰本来就死得不明不白,现在又莫名的丢了遗尸野外,你说我这当妈的,哪还能安心躺着?”

    “楼女士,若是你不介意,可不可以让我喊你一声阿姨?”马立征求地说。

    “当然可以了,最近真的麻烦你不少。”

    “谢谢,楼阿姨,您不要这样说,我从小没有妈妈,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总让我觉得很亲切,所以如果您有儿子,一定也会和我一样,希望你好好养病。”马立诚恳地说。

    “可是,小马,我这颗心放不下来啊,楼兰从小跟着我相依为命,吃尽苦头,现在她走了,我不能让她的魂魄在流离失所,漂零在外。”

    “你的心情我明白,真的,但是如果你不好好治疗,就算楼兰在天有灵也会为你担心的,你就听我一句劝,好好养两天病,其他的jiāo给我来处理,你放心,我一定一定尽全力,我保证。”马立笃定地说。

    “那你一有什么消息就告诉我,好吗?”不知不觉,楼天芝对马立已经有了依赖。马立望着楼天芝悲伤而又信任的眼神,心却没了底。

    随即,手机显示,安吉娜来电,马立烦躁极了,每次烦心的时候,这女人总是来火上加油。

    “安大嘴,什么事。”马立接了电话,没好气地说。

    “其他的,我先不跟你说,我这有相当重要的线索跟你说,金谷乡羊角村有人在举行冥婚,我怀疑新娘就是你要找女尸,你明天九点之前,必须赶到,或者等他们都化为灰烬你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安吉娜着急地说。

    “你说什么?冥婚?什么是冥婚?”马立一头雾水。

    31、冥婚

    冥婚,就是死人跟死人的婚礼。

    原来,那天晚上,安吉娜和七七一起去羊角村吃普渡酒,吃到一半的时候,安吉娜突然听见从外面传来唢呐锣鼓的声音,听那调子既不像办丧也不像办喜。安吉娜问朋友,村里普渡还请唱戏的吗?虽然政府不再强制禁止过普渡,但也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吧。朋友说,是村里有人结婚。

    安吉娜瞪大眼问:“结婚?不是说七月,不爱办喜事的吗,而且好像现在结婚也没人奏这样的乐啊,怪雷人哈。”

    朋友神秘一笑说:“雷人,让你看看新娘新郎,想必雷公都会被吓倒。”

    一听到这,安吉娜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兴奋,拉着七七要去看热闹,顺便想拍两张雷人的新娘新郎照,明后天说不定还能上个头条,安吉娜拍着朋友的肩兴奋地说:“这顿饭,可是赚大了。”

    七七笑着说:“安安的职业病真是深入骨髓了,真是天生的记者胚。”

    朋友一把抓住安吉娜说:“千万别去,会中邪的,那不是一般人的婚礼。”

    七七说:“你们村长娶媳fù啊?什么不一般的人啊,我也很好奇。”

    朋友才放低声量说:“是村长娶媳fù没错,不过是村长的鬼儿子娶鬼新娘!唉,跟你们明说了吧,是两个死人结婚,村长儿子三十岁了,前些天车祸死了,村长老婆怕儿子在那边打光棍,给他娶了个鬼娘子,十二点过后才拜堂,明天要一起火葬。”

    七七吓得吐舌头,连连摇手说:“安安,太吓人了,我不去看了。”

    安吉娜兴奋得直搓掌:“呵呵,这下我可发了,七七,上哪找这么好的头条啊?”

    不到十二点,安吉娜躲到村长家院子外,爬到半墙上等,村里的人都知道晚上村长的鬼儿子要娶亲,为了避邪都早早关灯睡觉了,整个村子安静得让人有些心慌,什么猫猫狗狗的声音都没有,安吉娜瞅瞅了四周,这是她见过最安静的婚礼了。安吉娜倒吸了口冷气,突然之间,鸡鸣四起,瞬眼之后,又恢复了宁静。安吉娜觉得自己汗流浃背,冷热jiāo错,有一种说不出剌激的快感,又一种喊不出来的恐惧。

    不一会儿,中厅闪过一个野道士的身影,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摇着铜铃,婚礼要开始了。安吉娜不禁握住了手中的相机,憋住气,睁着眼睛往厅里看。

    随即,野道士闪到一边去,安吉娜看见两把靠背椅上定着两个人!女的穿着红绸裙,男的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可能是肌ròu萎缩,新郎和新娘的头都无法固定,向前稍微耷拉着。安吉娜看得胆战心惊,又忍不住揉了揉双眼,想看更清晰一些,只见,定在椅子上的一男一女,脸上涂得跟白墙一样白,墨水画的眉眼,血红的双唇,僵硬的表情,像是画好的那张脸直接糊上去似的,yù掉yù化。

    安吉娜调好焦,快速地按了两下快门。突然左小腿一沉,天,是一支手拉住了她的腿。

    32、新娘的身份

    “安安”背后转来一声轻轻的叫唤。

    安吉娜吓出一身的冷汗,随声转过头来,原来是七七,安吉娜才松了口气,慢慢地爬下来,小声地骂道:“没被里面的鬼吓到,倒是被你这小女人给吓个半死,走,回去。”

    七七恍惚地应了一声:“哦”

    走远了一段路,安吉娜才问:“你不是怕吗,怎么又跑来了。”

    七七迷迷糊糊地说:“我也不知道啊,刚才突然觉得胸口很闷,喉咙都要出火似的,全身一点力也没有,我就出来走走了,走着走着就走这来了,黑通通的,害我还摔了一跤呢。不过现在感觉好多了。”

    借着微弱的灯光,安吉娜瞧见七七的胸前竟然有血迹,便问:“瞧你摔得可够惨的,快回去看看,小馒头都摔扁了吧。”

    七七低下头才呀的惊叫起来:“天啊,怎么有血啊,我没受伤啊。”

    安吉娜捂着嘴笑说:“那你那跤摔的可真够本了,不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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