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重生之将军不好撩 > 第 13 章
    她也不是非去不可,可既得了他的承诺,当然要为承诺的实现增加保障了,她不依不饶地追问:“改日是哪日?”

    “……”这他还未曾考虑过,不过再有什么要紧事,也不至于差这一顿饭的时间,于是道,“明……后日。”

    侯苒皱眉:“明日还是后日?”

    “……后日。”明日恐怕来不及了,等一回府他便派人过来百香楼,兴许还能定到后日的包间,到时带上禹哥儿同来,叫他见见世面也好。

    “那好,苒苒便等着大哥哥了。”末了,又嫌不够似的,坏心地小小威胁他一下,“再失约的话,苒苒就再也不理你,说到做到。”

    侯誉风活这么久,难得被人威胁一回,对方还是个rǔ臭未干的小姑娘,威胁之事更是无关痛痒,不理他才乐得清静,也不知自己为何就受了她的威胁。

    他哭笑不得,低声道:“好。”

    第19章

    “客官,菜来了!”

    久去的小二终于回来了,端着一道又一道热腾腾的菜上桌,侯苒巴着桌沿凑上前闻了闻,还别说,丝毫不比隔壁百香楼外闻到的差,卖相也属上佳,侯誉风见她面上不露,眼神儿早已馋得垂涎yù滴了,便让她先尝个鲜。

    侯苒才不跟他客气,拿起筷子夹了块笋片吃,清甜爽口,与半肥的五花ròu一同下锅bào炒,辅以花椒引味,闻着便食指大动,吃起来更叫人停不下嘴。其他几道菜也很合胃口,并未辜负它们诱人的卖相,而且几道菜的价格公道实惠,堪让这家小饭馆立足于远近闻名的百香楼旁而不倒,依旧门庭若市,先前侯苒对此地觉得不起眼,也是因百香楼的过分反衬罢了,并非真的无人注意。

    许是饿过头了,这一顿吃得尤为饱足,侯誉风向来自制倒还好,侯苒正是孩子长身体的时候,侯家两老又多有纵容,习惯了想吃什么给什么,于是一不小心便吃撑了……侯誉风无奈,结账离开后让马车先回了府,一个人带着小姑娘逛街消食。

    后来如何侯苒记不太清了,只晓得自己似乎要买糖葫芦吃,因为山楂能助于消食,然后侯誉风就给她买了,吃两个又觉得腻,便拿在手上当了摆设。

    之后走着走着犯起困,她仗着有人牵便半眯眼不看路走,那糖葫芦好几回险些栽到地上去,侯誉风看不过眼了,最后一把抱起她,另一手接过她的糖葫芦,继续走。她本就不想走的,这会儿安安心心往他肩上一趴,很快便睡过去了。

    至于后面还发生了什么……管他呢,睡醒再说。

    “臭小子,让你带着小丫头早些回来,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赶马车的人回府后,侯老爷子便一直在书房等,听下人报说世子爷到了,立马让人把他叫过来,然不知怎的又耽搁了好一会儿,这不省事的大孙子才步履悠悠地前来敲门。

    “……孙儿不敢。”

    “不敢?让你别去搅殷家的浑水不听,让你早些回来也不听,你有何不敢的?今日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你留在殷家不走是什么意思?生怕那脏水泼不到你身上吗?还有……”

    其实说“悠悠”实在冤枉侯誉风了,不过是他腿长了些、步子大了些,所以看起来走得不费力而已,不过自家祖父一不爽就怼人的xìng子他也习惯了,左耳进右耳出地等老爷子骂完,他才开口解释事情的原委。

    “……此话当真?”

    侯誉风点头:“孙儿亲眼所见。”

    “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但话是这么说,侯老爷子对自家孙子还是了解的,若非十分肯定,他也不可能往对方身上安罪名,不禁神色微凝,苍老的双眼透出一丝锐利之色,“那依你之见,殷家是想借李家小子误伤谢骏一事,对付李明正?此话怎讲?”

    “殷容淮与李泉素来亲近,从无过节,即便有,亦不至于以此重罪陷害,且殷容淮不过十二,贪图玩乐不学无术,出此计策的恐怕另有其人,甚至……由殷家人授意所为。倘若李泉误杀了谢骏,此重案经大理寺审查定刑后,需由刑部复核,而刑部尚书又是……”侯誉风的话点到为止,但意思已经是非常明显,“这些虽是孙儿推断所得,但望祖父慎而虑之。”

    他留有上一世记忆的事无法直说,无论多确定也只能以猜测告之祖父,祖父是明理之人,自然会提醒李明正多加小心的。

    “唔,容我再缕缕。”

    李明正为官多年,一直公正严明、清廉务实,万没想到有人竟从他的亲儿下手,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要老一辈的人大义灭亲,那简直是要命的事啊,以侯老爷子对这位至jiāo的了解,为保儿子做傻事也不无可能,届时再让有心人加以利用,拉垮一个刑部尚书有何难?

    侯誉风也耐心候着祖父,并不催促,只是手上沾的糖浆粘粘的,干掉后裹着指尖有点绷,叫他不由得搓揉几下,想起某个正睡得香的小姑娘。

    糖葫芦有什么好吃的他不清楚,反正她要吃,他就给掏银子买了,仿佛今日叫她生过气,做什么事都有些理亏。都说孩子忘xìng大,他便想着顺她的意哄好了人,把先前的不愉快忘个干净。看着她小口咬着那红通通的山楂,看着她犯困趴在自己肩上迷迷糊糊地睡,竟没来由觉得安慰了。

    于是糖葫芦也不舍得扔掉了,一路帮她拿着回来,把人放到床上躺好后,又吩咐丫鬟去寻个盘子来装,待她醒了也还能再吃。

    “……行,这事儿我会与老李提的,他那小崽子野得够久,也是该管教管教了,否则难保没有下一回。”

    侯老爷子叹了口气,抬眼看看自家的孙儿相貌好、品行佳,办事沉熟稳重有主见,还洞察力过人,除了xìng格太冷不讨人喜欢外,几乎没旁的缺点了,跟老李那小儿子简直是天造地设……呸,是天差地别,咳咳,忽然便心生感慨,难得好声好气道:“佑之啊,侯家有你在,老爷子我真的放心了,日后如若有……臭小子,你那什么表情呢?又皮痒了不成?”

    “……”侯誉风默默收起略显诧异的眼神,似yù言又止,半晌才迟疑道,“祖父……近来身体可好?”

    侯老爷子:“……”怎么,他是多久没夸过人了,难得夸一回还被自家孙子当成是遗言?亲生的吗???

    侯誉风还在兀自担心:“若祖父有何事,请切莫瞒着孙儿……”

    “滚,谁有病了?”侯老爷子一恼便恢复了平日的没好气,真是嫌弃死孙儿的这张嘴了,话少便罢,说出来还没几句好的,不如不说,“你祖父我身子好着呢!管好你自个儿行了,多什么嘴?”

    侯誉风:“……”

    “哎,出去出去,别在这儿碍我眼了。”侯老爷子摆摆手,深感自己难得的一腔情真意切都被他这一打岔给糟蹋光了,既懊恼又尴尬,不耐烦地赶人以作掩饰。

    侯誉风向来说不过自家祖父,只好闷声吃了这哑巴亏,躬身道:“孙儿告退。”

    侯老爷子懒得看他,扯了书卷翻阅起来。

    侯誉风直起身,既无事便转身往外走,正要踏出房门时,身后那让他滚的谁谁又叫住了他:“……回来。”

    “祖父何事?”

    侯老爷子捏着页脚摩挲几下,又清了下喉咙:“后日打算去百香楼?做什么?”

    “带侯苒、侯禹去用顿饭……祖父如何知晓?”

    “咳,你一进府便派人出去,我叫回来时顺口问了。”侯老爷子今儿怕是喉咙不好,说什么话都得咳两下,“百香楼的老板与我是旧识,有个包间专门留着我用的,往后你要去也不必定位子,到了直接报我的名头,会有人带你进去坐的。”

    “……多谢祖父。”不料有如此内情,侯誉风心下一动,接着便道,“明日也可?”

    “哪日都行,只要不碰上百香楼休息或歇业。不过听你祖母说,明日玉茹……就是景王妃,要带苒苒入宫探望贤妃娘娘,还是后日再去吧。”

    贤妃本名唐玉岚,与景王妃是亲姐妹,自打数年前失了孩子便一直郁郁寡欢,甚至意图削发为尼,景王妃心疼亲妹,上回特地登门求侯老夫人帮忙想想法子,侯老夫人便让她带上侯苒一同去,兴许能聊以宽慰。

    “好。”侯誉风也晓得此事,于是未再坚持,问过祖父无事便离开了书房。

    第20章

    不过说是翌日进宫, 其实景王妃要午后才来,一大早没什么要紧事,于是赖床的侯苒照旧被自家大哥哥拎起来洗漱用早饭, 然后牵着去练武场, 一路上边走边眯着眼打盹儿,直到被台阶绊了一下才猛然吓醒, 揉着眼老老实实看路走。

    侯禹也在练武场等,看样子是练武后换了身衣服出来, 汗湿的发梢还挂着透明的水珠儿, 不知是忘了擦还是站在这儿等他们来给热的。

    “二哥哥,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风筝吗?”

    侯禹点点头:“大哥让我拿过来的。”

    他?

    侯苒抬头看了眼那人,记起前两日他莫名其妙地问她和侯禹喜不喜欢放风筝,然后说了句更莫名其妙的话……原来是要一起放风筝的意思?

    “嗯。”侯誉风松开她的手, 取过弟弟怀里的风筝,问,“会放吗?”

    “我……不太会。”侯禹挠了挠头,平日总缩在那小小的兰苑之内, 哪来的地方让他放风筝,有些不好意思。

    “无事。”侯誉风又看向旁边的小姑娘,问她会不会放。

    “会呀会呀, 苒苒可会放风筝了。”

    上辈子侯苒曾在村里住过一段时间,没少与孩子们放风筝玩,这辈子自个儿当了小孩儿,又老被荣安郡主拉着去, 简直快放腻了。

    “嗯,侯禹过来。”

    侯禹立马走过去接住大哥递来的线轴,看来是要教他怎么放了,侯苒本就兴致缺缺,这下正好乐得空闲,便往那树荫下的石凳一坐,晃着小腿看兄弟两人扯着鱼线满场跑。

    侯禹倒没什么,反而像侯誉风这种淡定如风的人,突然跑了起来,双手还抓着只色彩鲜艳的“花蝴蝶”挡在胸前……真是怎么看怎么违和,侯苒看了都忍不住想笑。

    不过说实话,侯誉风寡言少语,似乎对谁都冷冰冰的,待小辈们却是真的好。

    就说她吧,先前因荣安郡主一事被他误会,为搪塞胡乱扯了谎,他当时不说,事后却每日皆来陪她,读书练字也好,陪她玩乐也好,事事亲为,不会便手把手地教她。对侯禹更不必说,教他习武,教他抬起头做人,连放个风筝也毫不嫌弃地教,倘若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想必他会待他们更好吧……

    思绪不知不觉便扯远了,目光也随之跑到了天边,直到肩膀被人轻拍一下才回神,心道肯定是侯禹过来了,不然那谁都直接提她后领子的,看也不看就问:“二哥哥?”

    果然是侯禹站在她跟前,正一手拿风筝一手握着线轴,仍旧腼腆的目光落在旁侧的石面上,并不看她的双眼:“妹妹不玩吗?二……二哥可以帮你放。”

    侯苒愣了愣,视线越过少年往远处瞄了一眼,不出所料侯誉风正朝这边看来,照侯禹畏于亲近人的xìng子,过来叫她想必是那人的意思吧?虽然她对放风筝没兴趣,但人家好歹是特地来陪她与侯禹玩的,完全置身事外又未免太不给面子了,于是从石凳上跳了下来,拍拍手上的灰,问侯禹要线轴:“好呀,哥哥帮我举着风筝飞哦。”

    侯禹一点头,跟在她身后走到空旷地,拉开距离等她跑起来,不远处的侯誉风表情淡淡地看他们玩,也寻了个石凳闲坐着,任由俩半大孩子撒丫子疯跑,难得无事。

    “……啊。”

    可惜没闲多久,很快那边又出事儿了。

    “妹……妹妹!”侯禹一声惊呼,忙扔下手里的风筝跑到前面,心急道,“妹妹可有摔伤?还能站吗?二哥先扶你起来好不好?”

    侯苒挣扎着支起半身,摇摇头,方才光顾着跑没留意脚下,踩住裙角才摔得五体投地,估摸着膝盖是磨破皮了,阵阵刺痛,但尚在忍受范围内:“扶一下……”

    “我”字还未说出口,一双大掌便扣着她的双臂将整个人提了起来,没往地上放,抱着大步走到旁边的石板凳才放下人儿来,侯禹也紧张兮兮地跟在后面,脸上满是愧疚与担忧。

    “伤到哪儿?”

    他眉心紧锁,虽神情看不出异常,但手上的动作却透出些许急切,一把撸起她的长袖看是否擦伤,所幸春衣尚厚,手肘并未磨破,没等侯苒开口,又要去掀她裙摆看膝盖处……

    “大哥哥等一下!”

    未出阁的姑娘家最忌讳外男看见自己的腿脚,那可是十分隐秘的地儿,两辈子都不曾嫁人的侯苒立马条件反shè地叫停了,侯誉风看她还小又是妹妹,当然不觉有异,但侯苒不一样,她清楚自己什么身份,总无法真当他是亲兄长,因此两手死死压住了裙子,不想让他掀。

    可惜小姑娘手长有限,所及之处也不过到膝盖,侯誉风一把将裙摆拉到膝盖以下却被她压住了,也没往能不能看那方面想,只以为她想隐瞒自己的伤处,于是道:“松开。”

    “……”侯苒摇摇头。

    “藏什么?让我看。”

    “……”侯苒尴尬得继续摇头。

    侯誉风不明所以,受伤了为何要藏着掖着,想来硬的,可小姑娘的眼睫上还挂着方才疼出来的泪花儿呢,再来硬怕是要哭了,只好收起手,转而飞快地在她捂着膝盖的手背上轻压了一下

    “唔!呜……”侯苒猝不及防疼出了眼泪,下意识便松开手,侯誉风则紧接着她把裙摆往上一推,恰巧露出了膝盖的位置,待她再反应过来想拉,手已经被那只大掌压在卷起的裙摆上了。

    白嫩嫩的膝盖上蹭破了一层皮,隔着衣裙未沾上灰土,但却不断冒出细小的血珠,加上伤口还被人压了,此刻已糊成一片血红,看着甚是严重,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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