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修真小说 > 荆楚旧事 > 正文 第8章 拜堂成亲
    那天傍晚的时候,柳长风乘船北上。到了岭南之后,继续向北,朝金陵而去。一路上,他无心赏玩,脚程极快,一个月之后便到了金陵。一路上他早已想好:“先不忙找林浅,就让他多活几天好了,汪梦远自我是认识的,还是先去找他为好。”

    秦淮河上的画舫依旧让人留恋,可是河岸上的春秋馆早已人去楼空。从门缝往里看,可以见到桌椅上厚厚的灰尘,还有墙上密布的蛛网。柳长风心中一阵阵失落:“汪先生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不在这里说书了呢?”

    柳长风慢慢地绕到对岸,停在了阔别多日的秦淮府之前。秦淮府竟然和春秋馆一样,大门紧闭,人去楼空。只有屋檐下的燕子,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似乎在向他诉说着别后的思念和岁月的变迁。一时间,柳长风心中一阵阵酸涩,呆立门前,始终不愿意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有一只手搭到了肩上,柳长风一惊回头,身后站着一名青衣男子,二十多岁,剑眉薄唇,身形修长,却是经年不见的师兄金流月。柳长风又惊又喜,叫道:“阿月,原来你还在?”金流月笑道:“跟我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人绕到城东,转入一条偏僻的小巷。巷口有一家小酒店,店里摆有四五张方桌,没有一个客人。两人在角落里坐下,叫了一壶茶,几样点心。待小二走开之后,柳长风问道:“怎么回事,如今府中一个人也不见?”金流月道:“一年前,你离开秦淮之后,没多久师傅就带着我们去了华山。后来师傅听说你在峨嵋山,曾经派大师兄去找你,可惜没找到。你究竟去了何处,是不是真的改投了别的门派?”

    柳长风苦笑不已,摇头道:“我去过几个地方,不过都不太如意。对了,好好的师傅为什么要回华山呢?”金流月道:“师傅说我们留在秦淮的日子已经不短,是时候返回华山了。你知不知道,梦秋回来了,你走后不久她回到府中,后来和我们一起到了华山。不过这一次她没有跟我一起来。”柳长风道:“原来她也在华山啊!真是可惜,如果她和你同行就好了。唉!”

    他停了片刻,又说道:“忘了问你,此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金流月低声道:“不错。我这次回来,是奉了师傅之命,前来对付一个女魔头的。师傅令我找到她之后,将她擒住,然后秘密押往华山。”柳长风道:“女魔头?究竟是什么人?”金流月道:“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师傅只是告诉我她的住处,别的什么也没有说。她就住在这条巷子里。”柳长风道:“怪不得你带着我大老远从城南跑到城东。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金流月道:“既然遇到了你,当然要好好商量一番。依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比较好?”柳长风道:“我看不宜贸然行事,还是先去探听一下她的底细再说。”

    两人又谈起别来情景,直到茶水喝完,点心吃光之后,才起身离开。小巷异常狭窄,只够两人同行,路面的石板极为光滑,一路走去,曲曲折折,好半天才到尽头。尽头处是一个小院子,柴门紧闭,看不到里面的景象。在门前停步之后,金流月面色一紧,左手握紧了他心爱的流光剑。柳长风微微一笑,抬起右手,轻轻敲了三下。过了一会儿,里面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在门后停下。“是谁?”门内传出低柔的嗓音。

    柳长风柔声道:“打扰了,我们兄弟二人从城南来,有事求见此间主人,还请赐见。”门内人道:“我们不见外人,你们还是走吧。”柳长风道:“我二人是诚心诚意前来拜访,无论如何恳请一见。不见到主人,我们决不离开。”门内人没有回答,片刻之后,脚步声又响起,渐渐远去。

    金流月皱眉道:“何不闯将进去?”柳长风道:“不必,我们就在门口等待,她们迟早会把门打开。”金流月重重地一跺脚,倚在墙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柳长风笑道:“不用担心,要不了多久,门一定会开的。

    刚才忘了问你一件事,思雨待你好不好?”金流月苦笑道:“华山那么多青年俊杰,她又怎么会在乎我呢?好了,别说她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心里真正喜欢的人到底是梦秋还是溅青?”柳长风叹道:“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以前是梦秋,后来是溅青吧。不过这么久没有见到她们,可能很多事都已经改变。”

    金流月道:“等事情了结之后,你和我一起回华山吧,别再四处漂泊。其实华山真的是个好地方,我非常喜欢。”柳长风道:“不知道师傅肯不肯让我回去?”金流月道:“师傅他向来严厉,但并非不通情理,你只要诚心认错,他一定肯的。”柳长风道:“好吧,我跟你回去。”

    两人只顾闲聊,丝毫没有留意到,此刻从院子里正飘出一股似有若无的红色烟雾,笼罩在他们的头上。

    金流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道:“你到底想怎样试探这个女魔头?”柳长风笑道:“你还记不记得王亨?当初他仗着自己是名门之后,总是跟我们过不去,现在就拿他来给这位“女侠”试剑。”金流月也笑道:“活该那小子受罪。不过,这女魔头肯不肯去收拾他?”柳长风笑道:“就算她不肯也不必担心,我还有别的法子,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他们交手,到时候我们就知道女侠的武功究竟如何了。”

    就在此时,门后面忽然传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两rén iàn面相觑,不知对方到底何意。笑声过后,门忽然被打开。两人只觉眼前一亮,一时间目瞪口呆。门槛内站着一名二十余岁的女子,容光逼人,面若桃花,嘴角含笑,宛如画中仙子。只见她腰悬长剑,左手轻握剑鞘,右手已经搭上剑柄,却似乎让人感觉不到敌意。她的声音有如仙乐,仿佛来自九天之上:“两位公子,若真想知道我的武功如何,只须跟我切磋一番便可,又何必这么费事。”

    金流月还没有回过伸来,依旧呆呆地盯着这女子看。柳长风深深吸了口气,强自收摄心神,笑道:“姑娘说笑了,我兄弟二人是专程来拜访姑娘,又怎敢造次。在下柳长风,这是我师兄金流月,还未请教姑娘芳名?”那女子忽然面色一变,冷笑道:“你们的来意我已知晓,不必再装模作样,动手吧。”

    金流月置若罔闻,柳长风深深一揖,正色道:“我想姑娘对我们有些误会,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想求姑娘一件事,这件事说来冒昧”话还没说完,那女子拨出长剑,左手剑诀一引,右手一抬,一剑刺向柳长风的左胸。

    拨剑声惊醒了金流月,只见他低身拨剑,急刺那女子左膝,后发先至,逼得那女子退入了院中。金流月唰唰唰一连三剑,刺得那女子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柳长风走进院子,看两人相斗。那女子虽身法轻灵,剑法飘忽,但在金流月的攻击之下已经完全落于下风。柳长风心中大定,走入堂屋,搬了一张太师椅出来,悠然坐下,观赏那女子的绝世风姿。心想:“这女子美若天仙,怎会是一个女魔头呢?她到底是什么来历?看她的剑法中似乎夹杂有华山的路数,难道她与华山派有什么渊源?”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响起一个低柔的声音:“你们不是说来拜访我姐姐的吗,为何要打她?”柳长风吃了一惊,转头一看,身边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女子。这女子紧张地望向场中激斗的二人,紧紧地咬着嘴唇。细看之下,只见她长发披肩,双眼如同一泓秋水,深不见底,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眉似柳叶,时蹙时展。突然间,她“啊”的一声惊叫,双手用力地抓住了柳长风的右臂。

    柳长风惊异不已,抬头望去,原来刚才激斗中那女子险些被金流月刺中肩头。柳长风收回目光,落在身边的女子身上,想起方才她曾经问过自己一句话,忍不住轻声道:“你不用担心,他们只是在切磋印证一下武学。我们并无恶意。”那女子道:“真的吗?”柳长风点了点头,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道:“我姐姐叫林花,我叫林浅。”

    柳长风又是一惊,他记得汪夫人这次让他来杀的人就叫林浅,并且夫人曾说过,林浅是个男子。怎会有这么巧的事?偏偏眼前这女子也住在金陵,难道她就是自己要杀的人?

    柳长风忍不住又问道:“你是不是刚从南海回来?”林浅随口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柳长风道:“我瞎猜的。”

    此时金流月越战越勇,一柄流光剑金光大盛,随意挥洒,逼得对手难以喘息。林花身法慢了下来,眼看转眼之间便要分出胜负。

    忽然间,金光尽灭,只见金流月身形一晃,倒在了地上。柳长风始料未及,霍然站起,冲上前扶起金流月,只见他浑身上下并无伤痕,只是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香。

    柳长风大声道:“到底怎么回事?”林花笑道:“你们早就中了我的迷烟,怎么你不知道?他直到此刻才发作,已经算是难得。”柳长风奇道:“为什么我没事?”林花道:“你一直坐在旁边看热闹,不敢跟我交手,没有运用内功,自然没事了。”

    柳长风看了金流月一眼,急道:“快拿解药来。”林花笑道:“你们不怀好意,凭什么要我给你解药?”柳长风道:“林姑娘,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请姑娘帮个忙而已,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林花哼了一声道:“你们在门口说的话已经全部被我听到,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不过我真的很佩服你,到了此时还能装作无事的样子。”

    柳长风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给我解药?”林花道:“你老实交待,你们究竟为什么要来试探我的武功,到底有什么阴谋?”柳长风道:“你先给解药,我自然会告诉你。”林花一抬手,剑已架在柳长风的脖子上,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快说,不然我立刻取你性命。”

    柳长风不予理睬,用力抱起金流月,转身就走,丝毫不顾兵刃加身。林花一愕,等她定下心神之时,柳长风的身影已经不见。

    柳长风穿街过巷,把金流月带到惠民药局,请郎中诊治,不料几十人看过之后,都不能治。柳长风想起秦淮河畔曾遇到的夏神医,也不管能不能找到,便回到秦淮河边,四处寻找。找了半天,杳无音讯。眼看天色将晚,柳长风叹了口气,只好回秦淮府。

    金流月始终沉睡不醒。柳长风到门口的小摊上匆匆吃了一碗面,苦苦思索,如何才能救醒他。柳长风心想:“就算找到夏神医,也未必能把师兄救醒。解铃还需系铃人,眼下只有回头去找林花那个女魔头。可是去找她无异与虎谋皮,她又怎肯奉上解药?”他无计可思,苦思了整整一个时辰,还是毫无头绪。

    暮云四合,天色已晚。柳长风终于打定主意。他握紧长剑,朝林家走去。一路上人烟稀少,方便施展轻功。柳长风片刻之间就到了林家小院外。院子里透出粉红色的灯光,似乎还散发出阵阵幽香,柴门依旧紧闭,不能够登堂入室。柳长风心悬金流月的安危,哪有功夫再敲门。他右脚急抬,用力踹在门板上。嘭的一声,门被踹飞,柳长风闪身而入。

    屋里传来一声轻斥:“什么人?”紧接着人影闪动,林家姐妹出现在庭前。柳长风冷冷地说道:“林姑娘,我劝你快快交出解药,不然休怪在下无礼。”林花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柳公子去而复返,我记得公子似乎是不会武功的,怎么忽然一下子就变了?公子白天来的时候彬彬有礼,为何到了夜晚就变得如此粗暴,居然还踢坏了人家的门!我要你陪给我。”

    柳长风一声冷笑,急急道:“废话少说。姑娘的武功如何,在下白天已经见识过。恕我直言,姑娘武功虽好,与在下相比却有所不及。若姑娘不信的话,一试便知。”

    话一说完,欺身近前,右掌一抬,朝着林花的面门拍去。林花浑身一颤,退避均已不及,只得挥手一格。柳长风右手急缩,同时左脚一伸,踢向林花的腰眼。林花一声惊呼,似乎已万万躲不开这一脚。柳长风哈哈大笑,左脚一收,右脚飞出。这一脚用了七成功力,林花纵然不死,也得重伤。

    林花脸上变色,却又如何能够避得开。林浅吓得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姐姐的惨状。柳长风最后这一脚不再是虚招,此刻真气聚于右脚脚背,莫说是林花的柔软腰肢,便是一棵大树,也非断不可。柳长风自小拜入华山门下,所修习的乃是上乘的内功心法,多年来虽疏于练习,但华山武功博大精深,是以他此时的内功仍是非同小可。

    林花武功不弱,可惜所习内功并非武林正宗,是以修为较之柳长风想去甚远。只听砰的一声,如击败革。林花横飞七尺,侧跌于地,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两眼一闭,不知是死是活。

    林浅一声大叫,身形一晃,就到了林花身前,身法一之快,远在林花之上。她蹲下身,吃力的抱起林花,轻轻地摇晃,口中急切地唤道:“姐姐”林花面无血色,始终没有应声醒来。林浅霍然回头,白皙的脸上两行泪珠滚滚而下,只听她哭道:“你——你害死了姐姐,我要杀死你,给姐姐报仇!”她低头抽出林花腰间的长剑,纵身而上,刺向柳长风的胸口。

    柳长风万万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更没有料到她的剑法凌厉之极,一呆之下,只见林浅剑尖颤动,已至胸口,剑啸之声隐隐传来。林浅不仅剑法高超,而且内功深厚。柳长风身形一转转,险险躲过致命的一剑。此时,耳中听到嗤的一声轻响,忽觉胸口一凉。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蓝衫已被划破。

    柳长风心中一惊。就在这时,林浅长剑后拖,撤剑之际顺势划向他的胸口。柳长风向左急闪,到了林浅身后。林浅忽然反手一剑,从右胁下刺来。柳长风始料未及,险些中剑,急忙右足一点,左足前跨,转到了林浅面前。

    林浅一出剑就抢了先手,占尽上风。柳长风惊魂略定,怒气渐生,此时林浅长剑还未从身后收回。柳长风大喝一声,气沉丹田,右掌一提一送,啪的一声,重重地击在林浅的左肩上。林浅一声痛呼,连退七步,其势不止,坐倒在地。

    柳长风不再进击,远远地盯着林浅,只见她右手放下长剑,按于左肩之上,银牙紧咬,娇躯轻颤,似乎已痛入骨髓。柳长风忽然想起自己也中了迷烟,林花曾经说过,若运用真气,迷烟即刻发作。他心中大急,喝道:“速取解药来。”林浅哼了一声,偏过头去,不言不语。柳长风纵身上前,拨出长剑,抵在林浅的胸口上,吼道:“不想死就交出解药!”

    林浅平静地望着他,缓缓道:“这种迷烟名叫桃花误,乃是用南海千年桃花研制而成。功力浅者一运功就会昏迷不醒,不过一个时辰之后会醒来。至于内功深厚者,则不会昏迷,而是头痛不止,继而产生幻想,苦不堪言。本来我打算给你解药的,可是你不该害死我姐姐,就算你杀了我,你也永远得不到解药的。时辰差不多了,你很快就会感觉到头痛难忍,陷入幻境。”

    柳长风面色剧变,心中惊骇不已,手中长剑不住颤动,片刻之后,他稍微镇静下来,低声道:“林姑娘,你我无冤无仇,何必如此,况且你姐姐可能只是昏死过去,求求你大发慈悲,赐我解药。日后姑娘若有差遣,在下万死不辞。”

    林浅闭目不语,面容安详,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柳长风再三苦求,林浅还是无动于衷。柳长风心中充满矛盾:“我到底该不该杀死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夜已深,晚风更凉。柳长风开始头痛,他忽然烦躁起来,手中长剑一收一放,轻轻地刺入了林浅的胸膛。

    不一会儿,柳长风便搜遍了林家里里外外,没有找到解药,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他的头痛越来越烈,无心再找,恍恍惚惚地离开了林家小院。回到秦淮府之后,果然看到金流月已经醒来,柳长风道:“头痛不痛?”金流月笑着摇了摇头,道:“一点也不痛。这女魔头的迷烟果然厉害,不过她的心地也还不算太坏。”柳长风道:“我已经制住了她们姐妹,你此刻就可以带她回华山。”

    金流月道:“一起去吧,有个照应。”柳长风道:“好。”两人迅速赶去林家,转过几条街就到了那小院外,只见林花林浅互相拥抱,正靠在一棵树上调息。林浅见了两人怒道:“你们还想干什么?”柳长风用剑指着林花道:“快交出解药,否则我立刻杀了你姐姐。”林浅大叫道:“卑鄙,我不会给你的,你要杀杀我好了,别伤害我姐姐。”柳长风道:“只要你交出解药,我马上替她疗伤,保证让她迅速恢复,不会有一点痛苦。”林浅犹豫一阵,只好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了两颗解药,拿给柳长风和金流月。两人大喜,急忙取来茶水迅速服下。果然,一股清凉气息泛起,很快就把体内的du su清除干净。

    之后,柳长风遵守诺言,把林花抱到厢房里,用双臂抵住她的背心,运起内功给她疗伤。一股雾气在两人头顶弥漫。一个时辰后,林花吐出一口淤血,醒了过来。金流月在隔壁照顾林浅,十分尽心。林花恼恨柳长风,一醒来就推来他,说道:“走开,我不要你救我。”可是她十分虚弱,身形一晃,又倒在柳长风怀里。柳长风叹气道:“对不起,我不该下这么重的手,其实我没有想过伤害你,你可以原谅我吗?”林花冷笑道:“可以啊,只要哦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可以原谅你。”柳长风点头。林花道:“我要你马上和我成亲。”柳长风吃惊不小道:“你说真的,可是我们才刚认识我,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不喜欢你,你很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了,可是总是快了些吧。”林花道:“既然你不想,那你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柳长风对她确实十分动情,当下也不多想,点头答应下来。

    林花也无别的亲人,就在林浅和金流月的主持下,与柳长风简单的举行了拜堂成亲的仪式。林家小院张灯结彩,礼炮齐明,洋溢着喜庆的气氛。柳长风和林花换了礼服,在大厅跪拜行礼,礼毕后很快送入洞房。金流月和林浅来到洞房闹了一番,各自散了。

    柳长风也没有多想,和林花喝了交杯酒,说了些情话,就一起抱着睡觉了。到了被窝里,难免翻云覆雨,恩爱缠绵一番。从此,柳长风和金流月留在林家陪伴林花姐妹,四人一起读书练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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