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天才混混 > 第 193 章
    砰的被人撞开。

    丁莫空紧张地冲入厅里,急急问道:“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小混懒懒地往太师椅上一瘫,打着哈欠道:“我在做睡前运动,小妮子受不了刺激,想发泄一下,如此而已,没事!”

    丁莫空眉头微皱道:“都快起更了,还做什么运动,小孩子应该上床才对!”

    小混无精打采道:“知道啦!”

    丁莫空又道:“今晚有点凉,被子得盖暖些,不要着凉了。”

    小混睁只眼,闭只眼,睨道:“知道啦!”

    丁莫空想了想又道:“要不要我叫人起盆火放在你房里?”

    小混叹口气道:“已经有啦!”

    丁莫空还想开口,却瞥见其它人正故做镇定地强忍笑意,他有些了然,只好道:“好了,快去睡,三更半夜别再聊天,没事我回去休息。”

    小混懒洋洋地挥手道:“保重,不送!”

    丁莫空甫出小厅,小刀等人已bào出哄然的讪笑。

    小混重重一哼,大笑中的三人倏地收回笑声,他们可不愿在此时小混心情不佳时,再惹恼他,否则,今晚的戏可就没得参加。

    小混环顾在场之人,满意道:“这还差不多,帮主偶尔吃瘪,岂是你们所能嘲笑,真是他nǎinǎi的,不懂规矩!”

    小混对随侍身后,未曾开口的哈赤勾勾指头。

    哈赤连忙弯腰低头,仔细凝听小混的吩咐。

    “你到相国寺去,把赤焰小子带来俞府后门等着,今晚我们去会那钱重,你就留在这里。”

    哈赤苦着脸道:“少爷,今晚哈赤陪你们去不好吗?”

    小混摆摆手道:“不行,送一神算特别指出前三三与后三三,前三三即表示三天之后,子时三刻,南方三里;那么后三三应该是只有三人前往,大概能问三个问题的意思,你若去了,恐怕误了大事。”

    哈赤只得无奈道:“少爷说哈赤不能去,哈赤就不去,不过,少爷,你自己要小心,哈赤不在一旁侍候着会不放心呐!”

    小混拍拍他,轻笑道:“错不了的,哈赤,你不是一向对我最有信心吗?现在你赶快到相国寺去,我看赤焰小子被咱们冷落那么多天,火气一定不小,你小心一点别被那小子当做出气包。”

    “哦!”哈赤憨然应声,立刻灵巧地走向门口,瞧他俐落的动作,比起以前刚进关时的笨重迟缓,可真有天壤之别,可见,他这几个月可也没白混。

    “等等!”小混突然叫道:“记得从后院出去,若撞见俞府的人,就说你去找消遣,还有多给相国寺添点香油钱,赤焰小子一定没让那些和尚有好日子过。”

    他顺手递给哈赤一锭五十两重的银子。

    哈赤接过银子,呐呐问道:“少爷,我要去找什么消遣?我不知道呀!”

    小混黠谑道:“男人会有什么好消遣,你不知道没关系,你照我教你的话说,别人自然知道你要去找什么消遣。”

    哈赤仍是一脸茫然,心想:“我不知道自己找什么消遣,为什么别人会知道?少爷为什么老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他耸耸肩拉开冰花格子门,机伶地闪身隐入黑暗,未曾惊动附近巡更的家丁。

    小刀含笑道:“哈赤的功夫进步得挺快!”

    小混抿抿嘴,得意道:“你不看看是谁在指导,还错得了吗?”

    小妮子似乎方从沉思中醒来,她柳眉微颦道:“小混,我想不通呀!”

    小混奇怪道:“想不通什么?”

    小妮子天真道:“为什么哈赤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消遣,可是别人会知道他要找什么消遣?”

    小刀声调奇怪地不住呛咳。

    小混心知肚明地斜瞟他一眼,只见他因为强忍笑意,早就憋红了一张俊脸。

    小混涎脸笑道:“其实,这个问题老哥最了解不过了,如果你有兴趣知道,可以陪我进房里,我亲自消遣让你明白!”

    小妮子蓦地明白小混所指为何,她登时涨红整张脸盘儿,忽地,“啪!”的脆响,这妮子皓腕急扬,赏了小混一记火辣辣的耳光,娇啐道:“死混混,你……不要脸!”

    一跺脚,小妮子飞也似地躲入自己的闺房。

    小混大意失荆州,吃了一记结实的锅贴,他揉着火辣微肿的右颊,苦笑道:“他nǎinǎi的,女人真是翻脸无情,这妮子居然如此痛下dú手!”

    小刀跷起二郎腿,嘿嘿笑道:“人家说啦!她不要做蝴蝶,宁可做蜜蜂,偶尔螫你一下好让你知道,她也不好惹!”

    小混干笑道:“nǎinǎi的,这妮子真这么说?她想造少爷的反不成,我非得要用家规好好教训她,让她明白,谁才是一家之主!”

    “家规?”小刀刚刚反应过来,小混已经龙行虎步地走进侧室,那里,正巧是通往小妮子闺房的方向。

    二更刚过。

    三条人影闪出俞府后门,冷飕飕的风“呼呼!”的卷进暗巷之中。

    迎向小混他们三人的,除了扑面的冷风,还有一团硕大温暖的黑影。

    “唏呖!”一声低沉却兴奋的马嘶传出,赤焰已忙不迭将一颗大红脑袋挤入小混怀中,大肆撒娇。

    小混拍拍赤焰颈脖,同时在他额头印下一记响吻,这才推开赤焰,正色道:“好了,宝贝,别再撒娇,咱们还有事要办!”

    赤焰委屈地自鼻孔轻轻喷气,扭头径自寻找小妮子怀里,令它熟悉的淡淡幽香。

    小混笑骂道:“他nǎinǎi的,你这小子居然也懂得拿跷!想找小妮子告状不成?”

    一阵低笑后,小混对站在赤焰旁边的哈赤,jiāo代道:“哈赤,我们这回是到城南三里的yào王庙,如果天亮后还没有回来,你就去告诉老偷儿。”

    小刀低声道:“怎么回事?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小混轻笑道:“没有,只是以防万一,免得像咱们上次找到加料的刺激。”

    小刀啐笑着走近赤焰和他打招呼。

    小混再次叮咛道:“哈赤,万一老偷儿提前发现我们不在的事,无论如何你也要等到天亮才能说出我们的去处,懂不懂!”

    哈赤点头道:“少爷,你放心,除非天亮,否则哈赤什么都不会说。”

    “很好!”小混拍拍哈赤,轻声道:“你可以先进俞府去,我们等离远才上马。”

    哈赤隐入后门之后,小混招呼一声,三人牵着赤焰悄悄地离开俞府后门。

    呼啸的冷风在大街上回dàng,以致赤焰敲在路面清脆的蹄声,几乎刚刚响起就被吹散。

    小混等三人一如往昔在关外漠地时般,同骑在赤焰的背上,朝城南的南熏门急疾而去。

    第六章 隐秘辛狡兔三窟

    开封,原本就是着名的风沙之城。

    入秋之后由北方吹来的烈烈狂风,同时带来黄河岸边的黄土,经年累月的堆积下,不但北城墙下的沙堆已和城牒齐高,犹有过之的黄沙!--script就是由旧范式向新范式的过渡,科学发展过程就是范式不断script--,随着今晚的狂风卷进城中,由北向南,直扑着小混他们身上而来。

    那种因沙子挟着狂风威力,击中人身所引起的些微刺痛感,便得小妮子想起关外老家的冬天,也是如此的风沙漫天。

    一阵突如其来的思乡愁绪,令小妮子不自觉得眼眶儿泛泪,鼻头微酸。

    她情不自禁的朝小混怀中更加贴近,微微仰头,轻声低喃道:“这时候牧场的积雪不知道溶化了没有?”

    小混闻言收紧环在小妮子腰际的双臂,低下头将嘴贴在她耳边,呢喃道:“应该化了,也许草原上早就长出嫩绿的牧草喽!”

    不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思乡,赤焰已经接近城门下。

    守城的卫兵自瞌睡中被蹄声惊醒,火大的喝道:“他妈的!是谁三更半夜的想闯关,找死是不是?”

    没等这群睡眼惺忪的卫兵自半迷糊状态中清醒,赤焰已在小混的示意下,扬蹄登上城边的石阶,直闯城头。

    卫兵惊叫道:“来人呀!有人闯关啦!”

    一阵乒哩乓啷的兵器撞击声和叱喝喧叫,城头的楼堡里涌出一大群拉衣服、提裤头,衣衫不整,兵器不全的大头兵,不辨东西南北地追逐闯关者。

    赤焰长嘶一声,四蹄一蹬城跺,如箭般shè过三层瓮城,划着优美弧度,扑落数十丈宽的护城河中,将追拿的卫兵惊得瞪大眼睛,怔在城墙头,目送它背负三人依然轻松潇洒地游过河面,消失在黑夜中。

    马背上,小刀轻笑道:“难怪你要骑赤焰,原来你早就打算好让它载我们过河。”

    小混嘿笑道:“否则,三更半夜你到哪里找渡船,更何况,我听说在护城河外也没有渡船呐!”

    小刀提高嗓子道:“只是累得赤焰小子单骑三载,外加权充渡船。”

    赤焰彷佛明白小刀这话是在说给它听,只见它竖耳长嘶,撒落着一身水珠,好似累出的汗水一般。

    小妮子舍不得道:“小混,咱们要一路骑着赤焰宝贝,直到yào王庙吗?”

    小混会意道:“不用啦!等再远一点,找个地方咱们就可以下马,留着赤焰小子吃草休息,我们自己骑着两条腿到yào王庙去赴约。”

    赤焰宛若同意般,欢嘶一声,朝前方一处隐约可见的小树林奔去。

    小混见状,不由得笑骂道:“小子,你真现实,听到可以吃草休息,就想甩下我们啦!”

    不管赤焰是否了解小混所言,不到半炷香时刻,它奔进林中后,自己找了个有草有水的好地方,自动停下身来休息。

    他们三人滑下马背后,小混故意摇头叹道:“nǎinǎi的,我怎么会要你这匹贼头贼脑的宝马?”

    赤焰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侧头凝望小混,似是在倾听小混说话。

    小混好气又好笑地赏它一记响头,爱怜道:“少跟我来这一套,哼!装傻!”

    小刀看看天色,时候已差不多,他催促道:“小混,走吧!别误了正事。”

    小混一点头,他们三人只得骑着自己的双腿,身形如飞地朝南急掠逝去。

    夜,更深、更沉了……风吹过荒野,摇撼着新牙乍露的细瘦杂树,发出一阵阵低哑与尖锐jiāo错的嘶号,嶙嶙孤子的树干儿,在这宛若冤魂啾泣哀哭的冷风之中,打着摆子般的颤抖、瑟缩。

    黑夜,彷佛在瞬间yīn森起来,周遭的yīn影,就好象幢幢飘dàng的孤魂野鬼刚从地府里被释放出来,正挣扎着要钻裂地表,获得自由。

    小刀手指不远一处布满白色山石的石洼,沉声道:“yào王庙就在那白岩洼里。”

    小混和小妮子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那片狭窄而蜿蜒的白色石洼中,一座孤零零的残破庙宇,自低落的地方露出它颓毁的檐角和剥落的瓦面,以及隐约的倾墙。

    小混瞪着那座十分残旧,而且不甚宽大的破庙,怀疑道:“老哥,你确定那座乌不拉叽的小破庙,真是咱们要找的yào王庙?”

    小刀肯定道:“绝对没错,开封城附近方圆五十里内,只有这唯一的一百零一间yào王庙。”

    小妮子嘀咕道:“那个武林贩子什么地方不好躲,偏要藏在这种可怕的破庙里,谁知道那座庙里供的是神还是鬼!”

    小混撇撇嘴角道:“不管那里面供的是啥,碰上我通通得回避、肃静,你怕什么,走!

    咱们过去看个清楚再说。”

    他们三人大步朝前面的白岩洼走去,这才注意到庙外,竟然还环着几丛细碎的观音竹,为那座残败的破庙凭添一分雅韵。

    竹后,就是那座占有地顶多三丈多一点方圆的yào王庙。

    如果这座庙曾经有门的话,或许看来会比较风光一点。

    如今,空洞洞的门口上只有以枯竹草草扎成的栅门??斜倾的半掩在那儿,就是竹栅上的竹子,也已经有一根没一根吊垂着。

    聊胜于无的枯竹栅门,被风吹得“吱呀!”、“吱呀!”的呻吟,看它在风里要死不活的轻轻摇摆,小混不禁好奇地猜想它是否会突然在风中散开。

    小混他们在庙门前约莫七、八步远的地方停下。

    从他们所站这里望进去,可以看见昏暗的庙城正面那座神坛,以及屋梁下一盏晦涩的长生灯,散放着奄奄一息的晕黄。

    神坛上尘垢深积,蛛网密结,连庙侧两旁的低垂布幔,也是那般陈旧肮脏,不管它曾是何种鲜艳的颜色,现在只有乌七嘛黑一团,像挂在那里已经有好几百年了。

    这座yào王庙给人的感觉,里里外外不但一片颓败,毫无庙宇该有的肃穆气氛,甚至有些荒凉死寂,冷森森的,令人打从骨子里发毛,险恻恻的,好象有种鬼眼隐眨的寒冽和森栗。

    小妮子惊悸地紧紧抓着小混胳膊,抖缩在他背后,语声微颤道:“小混,这里面不像有人嘛!”

    小刀神色虽然镇定,却不自觉地伸手按在隐于长衫下的刀柄之上。

    小混眉头微拢,“呸!”地低啐一声,突然破口骂道:“他nǎinǎi的熊,我说死贩子,咱们今天是来和你做生意,可不是来看你演野台戏。你他妈的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小心惹火了少爷,我就把你这个老鼠窝给拆啦!再看看你到哪里另外找地方装孬!”

    “大帮主,有话好说嘛!”一个尖细的嗓音起自庙里四处,幽幽dàngdàng道:“不过和各位开个小玩笑,你千万别发火,否则我老贩子这个窝若让你拆了,在开封,我还真是无处可住呐!”

    突然yào王庙裹在大放光芒,数支儿臂粗的蜡烛,竟同时被引燃。

    那具尖细的声音,坦然道:“里面请!”

    小混毫不犹豫地走入庙中,庙里的脏乱依然,但是在一阵隐隐的机关起动声中,神坛前面地板突然裂开,露出一条地道。

    小混他们对看一眼,大胆地踏着地道内的阶梯鱼贯而下。

    地面的裂缝在小混他们进入之后,又自动缓缓合上,不知情的人绝对看不出地板上有任何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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