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虽然把过程说了出来，不过一直就没看尚雅灵。</p>
似乎觉得尚雅灵不配</p>
尚雅灵倒也不觉得生气，反而认为这个老五还是有点本事。</p>
由点及面的展开调查没有错漏任何一处地方</p>
“如果王爷有需要的话，我全部都记录好了，随时可以看，每一户住在什么位置，家里有什么人，是干什么的，都记录在册。”老五认真脸，并且略带小骄傲。</p>
齐瀚漠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看向尚雅灵，“夫子，你还有什么疑问？”</p>
老五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青筋暴露，显然觉得齐瀚漠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来问自己，简直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p>
看到这一幕的尚雅灵，勾唇笑道，“你说你调查了我相信，不过你那么肯定京城之中没有人失踪这件事，我还是有所保留。”</p>
老五站在自己面前的小鬼，不仅装模作样还在质疑他，当即就脸就垮了，“我的调查的结论就是这样，如果不信，王爷可以另外请人去调查！”</p>
“你不用这么激动。”尚雅灵笑着看他，“看你刚才的那番言论，想必已经准备了很久，你在关注近期发生在京城的连环凶杀案吧？”</p>
“是有如何。”老五爽快的承认了，“虽然这件事不属于知县府衙管，但死的人是我管辖境地的人，我关心有什么问题吗？”</p>
“没有。”尚雅灵摇了摇头，由衷的笑道，“当然没有，要是能多有几个像你这样的人”</p>
说着，她脸色不善的看了一眼吓得大小便失禁的半桶水仵作，“怕是也不会有这么冤假错案，那么多冤死的亡魂了！”</p>
听了她的这番话，老五的脸色好转了几分。</p>
尚雅灵这才紧接着道，“我这有两个问题”</p>
竖起第一根手指，“第一个问题，想必你也知道前不久王爷在三合山曾经解救了一批被囚禁山洞的女乞丐吧，这些女乞丐失踪的人数不在少数，却没有人发现，因为她们平常不被大家所关注的边缘人群，没人关心，所以失踪也没关系，还有花楼的的那些姑娘，应该是有些黑户查不到，这些人你都确认过了吗？”</p>
这些的话说下来，老五的神色微微有些懊恼有些凝重</p>
尚雅灵见他这般，就猜到他没有去查过这一块的人，随即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个问题，人口贩卖，在张解士府中死于密室的那些姑娘都是由他府中的管家福伯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的，那你是否去查过最近那个府里又在打量的购买下人？”</p>
沉默了一阵，老五诚实的摇头，懊悔不已的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竟然遗漏了那么多地方！”</p>
“这些想不到也在情理当中，你也不用太过自责。”尚雅灵见一个牛逼的人被自己给折服了，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嘚瑟的不要不要的。</p>
紧接着，老五给董亿以董府管家在内的三具尸体进行了检查，半桶水仵作成了他的助手。</p>
两人似乎是老相识了，关系也还不错，半桶水仵作自己本事不大，但当个助理还是绰绰有余的。</p>
验尸结束。</p>
老五给了一个详细的说明，“三名死者皆有利刃所杀，从伤口的痕迹来看，凶手下刀干脆利落，我怀疑是一名用刀的高手，但很奇怪的一点是，在三名死者的身上并未发生防抗的痕迹，却又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这方面我可能需要解剖了尸体才能得出dá àn。”</p>
“你说这三人在死之前没有抵抗？”齐瀚漠眉头一跳，“能确定？”</p>
“从尸体的表面上来看，的确是这样没错，我可以确定。”老五看了一眼地上并排放着的三具尸体，十分肯定的回道。</p>
尚雅灵有些不解的看齐瀚漠，“王爷，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p>
“在此之前死的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抵抗痕迹。”齐瀚漠眉头微皱，寒声道。</p>
这么说来，那就有两种可能了。</p>
一个是董亿三人是连环凶犯杀的，但是他由于某种原因把他们弄得不能反抗他之后，再杀掉。</p>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次的案子不是连环凶犯做下的，是有人在模仿连环凶犯的作案手法，假装连环凶犯杀了董亿三人。</p>
这边老五就跟打了鸡血似得，请求齐瀚漠让他去查验连环凶犯中其他受害者的尸体</p>
而这个时候，一直都没插嘴机会的唐园出来阻拦了，“王爷，这恐怕是不妥吧，老五是我府衙里的捕头，百汇节召开在即，我这府衙也是忙的不可开交，万万离不得人啊！”</p>
齐瀚漠冷眼一瞪。</p>
唐园就认怂了，退到一旁屁都不敢放一个。</p>
这头尚雅灵还觉得奇怪，这个唐园一看就是那种的糯米官员，为官之道八个大字“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按理说他是不会跟王爷对着干才对啊？</p>
怎么这会儿还怼上了呢？</p>
一旁的米儿帮她解除了心里了困惑，“公子，这位唐大人是二夫人的父亲，王爷跟镇国公府的关系本就不好，他自然不会愿意相帮了，而且要是让老夫人知道了，日后二夫人在府里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p>
尚雅灵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又笑着看米儿，“前些天你说起府里八卦的时候看没提到这一茬。“</p>
“我前俩天才知道二夫人的父亲不是从二品的吏部尚书，而是这安阳知县。”米儿有些不屑的扁了扁嘴，“二夫人对外一直自诩是二品大员府中出来的官家xiǎ一 jiě，觉得大夫人是商户出身，一直就心存不满，久而久之也就都以为她的父亲真是吏部尚书了。”</p>
“还有这样的事情啊？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唐新玉的父亲是这安阳知县啊？”尚雅灵微微侧过身子靠近米儿，小声八卦道。</p>
米儿同样小声的凑近的回道，“因为这个安阳知县跟二夫人一样抠门，有事没事的时候就喜欢上二夫人那打秋风，就昨天他上府里去的时候，被大夫人身边的丫头小翠瞧见了，这不一下消息就传开了，大伙都知道二夫人是安阳知县的女儿了。”</p>
说着，她的声音更低了，“我还听说大夫人知道这个消息高兴的很，还赏了院里所有的下人。”</p>
尚雅灵扯了扯嘴角，一个知县家的xiǎ一 jiě跟天下第一富的贾府xiǎ一 jiě的确是没得比，就算是出身低贱，用钱也能把自己堆的比一个知县家的xiǎ一 jiě高一头了！</p>
这也难怪曹碧秋会开心成这样，尚雅灵打趣的吃朝米儿挤挤眼，“是不是觉得可惜了，要是在大夫人院里当差，你也能领赏钱呢。”</p>
米儿不开森的噘嘴，“公子！”</p>
“好吧，我不说你了，赏钱算什么，公子过两天你一份大礼。”尚雅灵神秘兮兮的道。</p>
可在米儿好奇的追问下尚雅灵硬是忍住没说，把视线转回了齐瀚漠等人的身上，才发现他们停下了讨论，正看着自己</p>
尚雅灵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笑道，“有什么问题吗？”</p>
“你们在说什么。”齐瀚漠直截了当的发问。</p>
“没说什么。”尚雅灵浑不在意的回答了句，随即皱了皱眉头跟齐瀚漠道，“王爷，那些黑衣人还是让我有点在意，要不然我们还是回那边先让老五看一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而后在去调查连环凶案中那些受害者的尸体吧，反正他们也不能偷偷溜走，晚一点应该没关系。”</p>
齐瀚漠点头，答应了尚雅灵。</p>
准备出发的时候，齐瀚漠忽然叫住了尚雅灵，“你过来，跟在本王身边。”</p>
根据前几次的经验，通常这个时候都是齐瀚漠发现了什么危险，所以才把她叫到自己身边方便保护</p>
所以，尚雅灵不疑有他，屁颠屁颠的跑到了齐瀚漠的身边跟着一块走！</p>
而很有眼力劲的四皇子奇逸，就安排米儿坐上了另外一辆马车，自己则去骑马，给齐瀚漠和尚雅灵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p>
尚雅灵虽然跟齐瀚漠单独相处也不是头一回了，但马车的空间太小了，还是让她感觉到有一丢丢的尴尬。</p>
尴尬的氛围在的马车上持续了一段时间</p>
然后，尚雅灵受不了了，主动打破僵局，“王爷，您是什么时候上的战场啊？”</p>
要打败一个敌人，首先要了解他，知彼知己百战不殆。</p>
齐瀚漠右边的眉毛轻轻一挑，“你想知道？”</p>
“”尚雅灵沉默了一阵，思考自己的要不要回答说“不要”。</p>
结果没等她回答，齐瀚漠自己就开说了，“我没遇见义父之前是跟着狼群在森林里长大，八岁那年，义父把我带回了京城，教我习武，却不教我识文断字我住的院子里除了练功的器具之外，看到不到纸墨笔砚，一直到十七岁上战场前，义父才教认了些字”</p>
这些话齐瀚漠没有用“本王”自称，而是用了“我”，代入感增强了不少。</p>
尚雅灵听的认真，心理不免犯嘀咕，只许练武不许习文，这是什么逻辑啊？</p>
“那王爷你问过你义父，为什么要这样吗？”尚雅灵好奇的看着齐瀚漠。</p>
齐瀚漠没回答，只是往日里如毒蛇一般冰冷的眸光里扬起了一丝异样的光芒，静静的看着尚雅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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