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殿下,撩完想跑? > 第 50 章
    地起身,便被夙栖止拿纸扇按住肩膀按了回去,眨着桃花眼,不解地望着他。

    夙栖止懒散地拨弄着手里的纸扇,不紧不慢道:“美人儿,非是本公子见死不救,只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本公子便是想帮,也力不从心。”

    闻言,殷庭也坐了回去。

    至于兰子卿与罗明宣,他二人皆是不喜多管闲事之人,脸色一个塞一个得淡漠,无动于衷地在旁看戏。

    那群壮汉听了夙栖止这番话,脸上一阵得意,抱拳道:“多谢爷。”

    便要抓琴女出船。

    琴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了束缚,扑向席宴,跪倒在殷庭脚边。

    “公子容禀,妾身并没有欠那恶少二百两银子,实是那恶少强占妾身不成,便污蔑陷害妾身。”

    “竟有此事?”

    殷庭看着脚边的女子,皱眉道。

    船帘处凶神恶煞的大汉想扑来抓人,结果被船上的护卫制服。

    那温婉的琴女跪在将军脚边,在众人注视中,梨花带雨地说起自己的身世。

    原来她乃楚州茶梅县人氏,几日前随阿爹来浔阳卖艺,岂料被当地有名的恶少看中,要强娶她做妾,她不从,那恶霸便指使人活活打死了她的阿爹,还污蔑她打碎了价值两百两的花瓶。

    “岂有此理!”

    殷庭愤怒地一拍桌子。

    席前落在那黄裙琴女身上的目光或愤怒、或同情、或淡然……却有一道目光说不出的yīn冷。

    罗明宣yīn沉地盯着琴女攥住将军衣角不放的纤手,

    兰子卿看了眼一旁面沉如水的人,愉悦地勾了勾唇。

    “这位似水姑娘所说,可是实情?”

    殷庭沉色问被制住的大汉。

    其中一个大汉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非但全盘承认,还抬出顺天府的名头,见众人明显的一愣,得意道:“怕了吧!”

    “顺天府府伊一身清廉,想不到竟会有

    如此作恶多端的儿子。”

    殷庭皱眉道。

    手一挥,便有护卫将大放厥词的大汉丢出了船。

    一众护卫跟着退下。

    夙丹宸见地上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一时犯了怜香惜玉的毛病,扶起她,温声

    道“姑娘,你别怕。”

    兰子卿看在眼里,攥紧了手里的金樽。

    偏偏有人火上浇油,夙栖止打着纸扇,笑道:“三哥,你不如帮人帮到底,将这位举目无亲的似水姑娘收入府中。”

    夙丹宸一愣,“不是已经没事了。”

    夙栖止笑道:“三哥此言差矣,这位姑娘现在是没事,我们走了之后,难保那伙人不会再找她的麻烦。”

    “三哥既管了这桩闲事,不如……”拿扇子轻佻地一敲夙丹宸肩头,“便管到底吧。”

    殷庭思虑片刻,认为夙栖止言之有理,笑着在一旁搭腔。

    黄裙琴女目光盈盈地望他。

    夙丹宸偷偷看了眼兰子卿,见他挑着眉似笑非笑地回望自己,那双墨眸里却是一丝笑意也无。

    夙丹宸吓得一激灵,连忙松开扶琴女的手。

    “我……我管不了。”

    一屁股坐回,捂着耳朵将头埋在桌上。

    兰子卿见他这番动作,心里一阵好笑,墨眸底薄冰消融,唇边弯弯勾起。

    罗明宣一直在暗中观察这两人,见此情景,不知在想些什么,细长的眉轻轻蹙起。

    夙丹宸不管,那便只有夙栖止与殷庭。

    见殷庭将目光移到自己身上,夙栖止“啪”地一声收起纸扇,笑道:“叔叔不必看小侄,小侄家有悍妻,心有余而力不足。”

    殷庭奇道:“小十何时成的亲?”

    夙栖止但笑不语。

    兰子卿听出他话中所指之人,心中一沉。

    夙丹宸悄悄松了一只捂耳朵的手。

    如今夙丹宸与夙栖止都不愿chā手此事,能管得便只有殷庭将军一人。

    黄裙琴女跪倒在地,抓着殷庭的衣角,眸中含着泪水,求道:“妾身愿为奴为婢,伺候公子。”

    殷庭正犹豫不决,罗明宣先冷冷出了声:“姑娘若是怕那伙人找姑娘的麻烦,在下可多派人手保护姑娘。”

    “罗兄此言差矣,百密总有一疏,还是接进府安全些。”

    罗明宣攥紧了拳,冷冷盯着翩翩打着纸扇,唇边挂着懒散笑容的人。

    兰子卿听了夙栖止的话,讶了一讶,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夙丹宸偷偷从桌下抬眼。

    见殷庭迟迟没有答应下来,琴女松了手,脸色黯淡道:“是妾身无礼,叫公子为难了。”咬了咬唇,一头撞向船柱。

    幸好夙丹宸眼疾手快,及时阻止了她。

    “似水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琴女杏眸中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与其他日落入那恶人手中……妾身不如今日死了干净……”

    夙丹宸着急地看向殷庭。

    “殷叔叔……”

    “叔叔当真忍心看着这美人香消玉殒?”

    夙栖止挑眉道。

    “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殷庭无奈道,“似水姑娘,便委屈你暂居寒舍。”

    琴女深拜叩谢。

    “将军府上从未有过女眷。”

    罗明宣冷冷道。

    “罗兄,凡事皆有例外,再说似水姑娘只是暂居将军府,你又何必再三阻扰。”

    夙栖止笑道。

    殷庭沉吟良久,道:“阿宣不必再言。”

    话已至此,罗明宣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冷着一张唇红齿白的秀颜,yīn冷地盯着一袭红衣衫,闲散打转纸扇的人。

    酒宴经此一闹,几人也无心思喝酒,道了几句告辞,各自散去。

    那名名唤“似水”的琴女跟随殷庭离开前,有意无意地瞟了兰子卿一眼

    兰子卿回望了她一眼,秀眉微不可查地一挑。

    视线短暂相对,很快便错开,两人若无其事地擦肩而过。

    兰子卿转回视线后,反而将目光投向正在同夙丹宸说笑的夙栖止。

    压在心头的疑虑慢慢浮起。

    温容进将军府一事,未免太顺。

    本以为少不得自己耗费唇舌,方能说动殷庭,收留温容入府。

    未料……

    这其中最大的“功劳”,当属夙栖止。

    沉眸遥望杨柳树下,慵懒地打着纸扇,笑眯起细凤眼的人。

    兰子卿皱眉深思。

    难道此人当真是无意中“推波助澜”。

    第68章 管好你的人

    那琴女随殷庭将军回府后, 为报答将军恩情,便自觉伺候在将军左右,端茶送水, 红袖添香。

    一开始, 殷庭很不习惯,忙说“这样的小事怎好劳烦姑娘。”但见她执意如此, 也便只好随她。

    “将军,茶。”

    一双柔夷递上一盏茶。

    殷庭低头喝茶的间隙, 似水瞧见不远处走来一道白影, 转了转水染的眸, “砰”地一声,“不小心”打翻茶盏。

    “将军恕罪。”

    连忙跪地请罪。

    在殷庭笑说“无妨”并扶起她时,掩了眸中暗光, “不小心”跌入将军怀中。这一幕,恰被前来寻他的罗明宣撞见。

    罗明宣僵在门口,望着背对自己,温声安慰琴女的殷庭, 薄唇紧紧抿了半响,最终拂袖离去。

    出了将军府,直往螺子轩而去。

    这一日, 螺子轩中茶客寥寥,难得清闲下来。

    相比起轩内几位老态龙钟的茶客,隔过青竹帘,坐在阁楼花坛案边一位青衣淡雅, 正不徐不疾端茶品茗的年轻茶客,倒分外惹人注目。

    罗明宣黑亮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来做什么。

    抿紧薄唇走过去,在青竹帘后站定。

    唇红齿白的面容映上青竹斑驳的yīn影。

    帘内的青衣公子缓缓捋开茶叶,雅致的眉目被茶气氤氲得生了几分潋滟之姿。

    “佳客既来,何不入座。”

    罗明宣望着眼前淡雅出尘的人,攥紧了手里的青竹,直到手心被割得生疼,方松开青木,掀帘入内。

    在一身青衣的年轻公子面前落座。

    兰子卿放下茶盏,看着眼前脸色青白的人,笑道:“观军师面容,似有上火之症,不如来一杯清茶,祛祛火气。”

    罗明宣无心与他废话,薄唇冷启,直入主题。

    “丞相到此,所为何来。”

    兰子卿淡淡一笑,“奉命而来。”

    罗明宣也是聪明不过的人,听他这样说,立即明白过来,磨着牙道:“妄想!在下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殷庭将军的事,劝你们死了这条心。”

    兰子卿似乎早已料得他有此一说,雅致的眉目间透出淡淡嗤意,“军师此话,未免说得太满。”

    罗明宣冷笑了一声。

    兰子卿倒也不恼,反而端起茶,饶有兴味地打量他。

    对面唇红齿白的白袍青年,薄唇紧抿,一言不发,一双墨眸黑亮如漆。

    他周身流露出的傲气,强烈的叫人难以忽视。

    兰子卿看他,就像看见当年的自己。

    当年山上孤傲冷漠的兰芷。

    一样的尖锐,冷漠,自负,孤傲。

    只不过,兰芷冷漠在骨,孤傲在神,罗明宣冷在形,傲在态。

    对付这样的人,不出手则罢,一旦出手,必要敲其死穴,一击即中!

    一盏香茶喝尽。

    兰子卿放下见底的茶盏,笑得风轻云淡,道:“军师可知违背太子,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罗明宣黑亮的瞳仁向被针扎到一般猛地一缩,冷声道:“丞相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在下亦想领教谋士之首的风采。”

    顿了顿,唇边勾出一个冷笑的弧度,道:“丞相与三皇子关系如此亲密,就

    不怕那位太子知晓?”

    隔了半响,对面传来一道低低的笑声。

    笑声中的嗤意令罗明宣冷了眸。

    “本相原以为军师是聪明人,想不到也是如此愚不可及。”

    “此话何意”

    罗明宣沉色冷冷道。

    兰子卿淡淡看了他一眼,墨眸底萦绕一层薄冷疏离的迷雾,“我既不在人前遮掩,自有全身而退之策,你在太子面前搬弄是非,到底是嫌自己命长,还是嫌殷庭将军过得太舒服。”

    罗明宣脸上青青白白一片,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的确,他空口无凭,没有任何证据证明

    兰子卿与夙丹宸“非比寻常”的关系。

    再说,以兰子卿的心智谋略,怎么会轻易授人以柄。

    贸然行事,只会惹祸上身。

    罗明宣在旁沉色不语。

    他与兰子卿话不投机,没一会,便提出告辞。

    兰子卿笑说:“军师慢走。”

    罗明宣紧紧抿了抿唇,拂袖离去。

    刚出青竹帘,想起了什么似得,转身掀帘,遥望帘内花坛案边悠闲自若的青衣人,冷声道:“管好你的人,别再让他来将军府。”

    话落,头也不回地离去。

    兰子卿哑然一笑。

    轻轻摇了摇头,将视线转向阁楼外的浔阳街。

    浔阳城中繁华似锦,皇城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一排胭脂水粉摊前,一群布衣百姓乌泱泱围成一片,群情激奋,不时有叫好称赞的声音飘来。

    “打得好,打死他……”

    “这位公子可真是为民除害呀……”

    “大哥哥,谢谢你……”

    没过一会儿,人群中逃窜出一个狼狈不堪、鼻青脸肿的华服公子,他身后一位人高马大,身着戎装的青年以救世主的姿态被众人顶礼膜拜,隔了许久,人群散去,那戎装青年身前只剩下一个十六、七岁,穿得破破烂烂的少年。

    隔过粉摊绿柳,不知两个人具体jiāo谈了些什么,只见少年忽然跪下对戎装青年不断磕头,最后青年扶起他,拉着他的手,离开浔阳街。

    兰子卿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墨眸深深沉沉,唇边缓缓勾出笑意。

    第69章 府伊大人告状

    出螺子轩后, 兰子卿顺路来到皇城街角一家百年老字号糕点铺,挑了几样夙丹宸爱吃的糕点,付过帐, 方打道回府。

    此时夕阳沉入云海, 将天边深深浅浅的白云映染得绯艳绚丽,令人遐迩。

    兰子卿刚回到府, 便有下人前来禀告。

    “丞相,顺天府府伊大人到访。”

    兰子卿沉吟片刻, 将手里包装精美的糕点jiāo给小厮, 淡声嘱咐了一句送去书房, 既往厅堂而去。

    半开的厅堂中,一杯热茶袅袅冒出茶香,茶香弥漫, 白瓷茶盏旁的人却全无心思喝茶,先是一脸着急地坐在紫檀椅上,最后心烦意乱,再也坐不下去, 背着手在厅堂内烦躁急虑的踱步。

    “府伊大人前来,本相未曾远迎,还望见谅。”

    一道淡然如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厅堂里不断踱步的顺天府府伊听到这句话, 松了口气,拱手对门前yīn影中长身玉立,清雅淡泊的人道:“丞相哪里话,下官不请自来, 方要叫丞相见谅才是。”

    兰子卿淡淡一笑,走进去,示意他落座,自己在上座坐下。

    不等兰子卿冠冕堂皇地问他“有何贵干”,顺天府府伊先坐不住,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还望丞相替下官做主。”

    饶是兰子卿一惯淡泊世外,喜怒不露形色,见到五十多岁的男子跪在他面前哭得这样凄惨,不免有些惊讶。

    “府伊大人快快请起,你不妨先告诉本相有何冤屈之处,本相也好为你做主。”

    听了兰子卿的话,府伊慢吞吞起身,擦了擦眼角浑浊的泪,哽咽着一五一十说来。

    原来有冤屈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儿子。

    依照府伊大人的说法,今日府伊公子上街,因为一件小事与一个年轻男子当众起了争执,熟料那男子理亏之下,便将府伊公子暴打了一顿。

    “可怜小儿被打得鼻青脸肿,肋骨都断了两根,如今躺着床上,奄奄一息。”

    府伊大人一边说,一边抬袖拭泪。

    兰子卿听他这一番话,想起今日在螺子轩中所见所闻,沉吟片刻,道:“府伊公子无端受人欺凌,理应讨回公道,只是这件事情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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