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盗墓往事 > 第 16 章
    天衣无缝,但我依旧感觉到一些不易察觉的漏洞。或许就像周学江曾经说的,“命运就像一个转轮,谁都会转到一个风口浪尖的地方。”而我也同样被转到了这个风口浪尖,我眼睛的余光一直盯在耶律楚念手里的长匣子,之前她并没有立刻还我的意思,我知道她是在等我某句话的漏洞,然后杀掉我。

    “走吧,去看看,想必他们已经到了地方了。”我站起来伸个懒腰说道。耶律楚念笑了笑,很好看,笑容很干净。她将长匣子递到了我的面前,“你晕倒的时候我帮你拿的,向阳的贴身武器。”

    走出那间屋子,我才意识到,那间屋子也是一个幻像,就像刚刚进入鬼城时的场景。那间屋子也是根据人内心的想法自己制造出来场景,刚刚那个屋子就是我脑海里的耶律楚念的房间加上自己的想象制造出来的。我实在不明白这是超自然的规则还是人类自己的力量,自从我知道了查理斯的实验时才理解到这个世界太多的东西我们无法理解,但人力却真实的能够做到。

    我出来时,耶律楚念并没有和我多说话。眼前是一个大的石室,我环顾四周,发现在室角安放着六个棺材,全是漆黑的。这使我想起了之前的魃,顿时全身一阵发麻。我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耶律楚念,低声说道,“里边不会是那种怪物吧!”耶律楚念点了点头,我立刻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于是我将长匣子甩到后背,不好意思地说道,“楚念,咋走吧,我不敢碰这玩意,上次吓怕了。”耶律楚念脸色依旧沉着,“没事的,有人会来弄的。”

    这时我看见从我的对面走出了几个人影,在手电光下显得十分高大,直到他们走近,我才看清,“向阳,苏洪,安北,周学江,二叔。”我一一说出了他们的名字。

    “都到了。”五人走到了我的面前停下,安北笑着说道。我在五个人的身上扫视了一遍,其他人皆神色凝重,并且我在二叔的脸上察觉到一丝与别人不同的神色。耶律楚念点了点头。这时二叔发话了,“还差一个人。”我想了想,貌似也没有其他熟人下来过。这时黑暗中走出了一个人,我将手电的光束聚焦到了他的身上。其他六人都顺着我手电的光束看去,“小小”苏洪是第一个发出声音的。我在这个人的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淡妆,妖艳,倾念!只是她的鼻子上多了一副白色的眼镜。我向着她奔跑过去,同时与我一齐动身的还有苏洪。

    我离苏倾念越来越近,忽然我的身体被一阵大力拽住,我一把想甩开,但是力气奇大。我看清是周学江,之后便更加用力的想要挣脱,这是我日思夜想的苏倾念,说什么这次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谁都不能阻拦。周学江绕到我的面前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老单,你疯了”之后周学江的声音变得特别低,在我的耳朵前,轻轻说了句,“她不是苏倾念。”同时苏洪已近被向阳一脚踹了回去。

    我喘着粗气,看着周学江,之后大声对他怒吼道,“你他妈滚。”周学江愣了一下,也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我挣脱了周学江,向着苏倾念飞奔过去。

    近了!我看到苏倾念脸上的冷笑,之后我看见她戴着手套的手上亮出了匕首,寒光终于使我清醒。“执着?”她冷峻的脸庞杀意奔腾,匕首向我刺来。

    “单淳。”我的背后响起了怒吼,但是,为时已晚,我的小腹传来了一阵剧痛,顿时我跪倒在地,之后蜷缩着身子在地上看着已经达到我身边的周学江飞身一脚将苏倾念喘开离我五米的距离。接着是我的二叔一群人也赶到了我的身边。苏洪已经不再闹腾,站在向阳的身后一动不动。

    二叔将我抱起,并脱开我的衣服,我也看到我的背心染成了一片血红,伤口正在溢血。我感觉到死亡已经离我很近,我随时都可能断气。而且眩晕感已经占据了我的脑袋。“小淳,别闭眼。”二叔沉重冷静的声音出现在了我的耳际,耶律楚念正在往我的伤口上掂棉布。安北急得跳了起来,在群人边上大叫到“快救救单兄弟啊,天杀的,他还年轻,我就说不能让他来,你们非要这样,这不傻逼吗,单兄弟出了事,我们怎么向单家jiāo代。”众人没有心情理会安北。二叔一个劲地在我耳边说道,“别睡着啊,小淳,二叔在呢,别害怕。”我看到二叔的眼睛红红的。在我的记忆力,二叔似乎不属于有感情的那种人,好像天塌下来他都可以继续在那里面不改色的抽烟,但这时,他像我的父亲。耶律楚念扔了一团又一团的棉布,最后在我的伤口处撒了些黑色的粉末,便用纱布在我的腰上围了六七圈。我看见她的汗水顺着头发滴了下来,而且在我模糊的视线中,并不完全是汗水。

    “我送单淳出去,诸位,拜托了。”向阳冲着其他人说完,便一把将我抱起。之后向着墓室外奔去,我最后的视线定格在苏倾念消失在黑暗中,其他人砸开了黑棺,墓室中升腾起黑色的烟雾。我的听觉最后接收到的声音是轰隆隆的bàozhà声。

    第十八章 告别太平山

    河北北方学院第一附属医院。

    我醒来时,已经是从西太平山出来后的第四天,安北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嘴角挂着哈喇子。我抬头看了看窗外,貌似天气不错。

    我想坐起来展展身子,但身下传来的剧痛将我再次打躺。“安北。”我叫了一声。这孙子没有答话,依旧在海睡。我正打算抓个东西将安北打醒,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我喊了一声“进”。一个披发,一身黑色劲装,的女子走了进来。

    “醒了?”女子走到我的床边微笑着说道,我在她的上下三路打量了几个来回,感觉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是谁。我依旧用迷惑的眼神盯着她。

    “不认识了?”她甩起了头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我恍然大悟,“楚念?”由于一时激动,拍坐了起来,下身的疼痛扯的我一阵呲牙咧嘴。耶律楚念立刻向前将我扶起,并将枕头到了我的后背。我问道她身上的淡淡香水味,一阵作呕。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耶律楚念见状立刻脸色乍白,吓得喊着医生跑了出去。她的叫闹同时也吵醒了安北。

    安北一脸憔悴的看向了我的方向,迷糊的眼睛立刻有了色彩,并呼地蹦到了我的床边,眼泪汪汪地鬼叫着,“单小子,你他妈终于醒了,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你他妈再墓室的时候老子说不让你睡着,你不信,我和向阳轮流背着你,身上,你看”安北还指了指身上有血渍的地方,我看着他依旧穿着道士服,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妈吓死老子了,不过你孙子总算活了过来,我都忘了,我去给你打饭,四天您都连个米饭点都没见着。”说着安北一阵狂风似的从病房消失了。这时医生走了进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将我肚子上的纱布绕开,看了看,又给我缠上。“没事,终于醒了,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跟黑社会干仗,差点没命。”我惊诧地看了看医生,又看了看正在医生背后喘着粗气的耶律楚念。顿时我明白了,这帮孙子肯定说我的伤是黑社会捅的。我冲医生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耶律楚念看我没什么大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也露出了笑容。医生转身读一耶律楚念说道,“病人有什么情况向我汇报,我就在值班室。”耶律楚念将医生送了出去。

    她再次走回到我的身边,我立刻摆了摆手,“楚念,你往后一点,我闻不惯香水味,过敏。”耶律楚念皱了皱眉头,立刻将凳子向后搬了搬,“我之前也喷过香水,没见你过敏过。”我无奈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我也是刚刚发现,不过。”我再次在她的三路扫视了一番,“高端,大气,上档次,漂亮。”之后耶律楚念笑了笑,“超拽,牛叉,没死了,装逼。”我和她同时笑了。

    这时我才觉得,原来我和耶律楚念的距离也可以如此的近,上一个镜头我还在疑虑她是不是会对我下手将我暗杀在墓室中,一转眼,两个人像朋友一样地无厘头开玩笑,有些造化弄人的意思。我一直将她当成一个深沉的杀手,专干杀人越货的勾当。我更没有想到,几个星期前那个惊心动魄的雨夜之后,她还能平心静气地坐在我的床边陪床。我刚刚想问问她后来的事情,这时外边传来了那个中年医生的声音。“病人的家属出来一下。”耶律楚念甚至都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便回答了一声,“来了。”之后我听到一阵渐行渐远的声音,“您和病人的关系?”“我,我是他的姐姐。”“哦,来签个字。”

    听到声音的我笑了笑,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她是文玲多好?或许我一直将她当成了文玲。

    这时安北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手里端着饭盒,哐当一声放到了桌子上,“单小子,现在粥有些烫,一会儿凉了喝。”我点了点头,并伸手指了指凳子示意他坐下。

    安北坐下后看了看门外,之后像做贼似的,瞪着眼睛低声说道,“你是不是和楚念小妮子,那天发生了什么。”安北说话时,眼神极其猥琐。我笑了笑,“是,她差点把我杀了,手里一直拿着凶器。”安北一拍大腿,之后却又挠起了脑袋,“也不对啊,那天家属签字的时候,她说你们是,好像是夫妻。”我一声大笑,再次扯动了伤口,“安北老哥,你不是不知道,她这跟特工没什么两样,那天要不是你们一行赶到,我真的就被她弄死了,对了,”忽然我想起了苏倾念,“苏倾念,还有我二叔周学江苏洪向阳他们呢。”

    忽然安北的神色变得不安了起来,“他们挺好的。”我预感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安北是那种喜形于色的人。“他们是不是出事了?”我大声问道。安北嗫嗫喏喏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总之我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说人话。”我大声吼道。安北有些不安,脸上全然是惊恐和悲伤。我盯着他一动不动。

    “如你想象的那样,是有人出事了,周学江,死了,你二叔还有苏洪不知去向,向阳送你回来后他又折返了回去,失踪,耶律楚念是追着苏小小一路出来的,耶律楚念没事,苏小小应该不会有事,还有,她是苏小小,不是苏倾念。”安北说话时,脸上写满了忧伤。我点了点头,“哦”。

    “你别难过了,先把病养好吧,你还有兄弟我帮助你,等你出院了,我们去找他们。”安北拍了拍我的腿低声说道。

    第十九章 迷惑

    忽然我想起了在墓室中我是去知觉前周学江的那个眼神,仿佛他已经知道,此行是他人生最后的落点。

    医院里很安静,耶律楚念走了进来,安北将凳子让给了她。“医生说等你的伤口愈合后就可以出院了,没有什么大问题,你的手续我都办好了,这段时间就让安北看着你吧,我要走了。”耶律楚念说完冲我笑了笑,我觉得她的笑容应该还是很好看的,和文玲一样。安北可能听出了什么意思,立刻冲到她面前,“楚念小姑娘,你还是留下照顾单小子吧,我大老爷们的心粗。”耶律楚念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笑了笑,说道,“不用了,你们各自去忙吧,单文清可能知道了我的事情,今天可能会来。”耶律楚念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看了看安北,又看了看我。之后大步迈出了房间。安北怔了一怔,看了看我,脸上写满了疑惑,“单小子,我觉得,这姑娘是不是跟你真的发生了什么。”安北嬉笑着说道。

    我没有答话,我更关心二叔和苏洪向阳的生死。

    “安北,向阳他们也应该出来了吧。”我看着安北低声说道。安北摇了摇头,“单淳啊,你知道那天你走了之后的事情吗?”我心里骂娘,我他妈差点死了那,我怎么知道后来的事情,这不是等于没问么。我摇了摇头。

    安北清了清嗓子,“你走之后,耶律楚念几乎发疯似的向着苏小小追杀了过去,最后苏小小还是跑了,苏洪被苏小小的变化弄懵了,你刚刚进入陀螺国的时候,打你的那个女孩子正是苏小小,之后我们将六个黑棺全部打开,里边的东西就是尸魃,而且全部有了灵xìng,经过一番大战,你二叔和苏洪均受了轻伤,只有周学江重伤,一条胳膊被生生撕了去,运回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单淳,哥问你,这次下地你后悔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想一个人静一会儿,或许如果不是我坚持要进入陀螺国鬼城,那么周学江一定不会再折返回去,他是想帮助我的。尽管五年前的那场车祸可能就是他亲手策划的,但是我不恨他,我恨的是人情的冷淡,恨的是这个物质的世界。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两个人在采石场嬉笑着打闹的情形,他每天嚷嚷着要换工作的纠结表情,在那个小黑屋中两个人拿着啤酒瓶对吹的场景,在墓室中他看着我的最后的眼神。我明白他是在利益和人情的纠结中死去的,他本可以一坏到底,这样他会活的很好。我看了看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刺眼。

    看我不说话,便上前将饭盒递给了我,“兄弟,吃口粥吧,好几天没有进食了,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我一把夺过饭盒,大口大口的吃着粥。“慢点,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不到半分钟,饭盒已经空了,我将饭盒递给了安北,“我想抽烟。”安北点了点头,“好,好,抽,我给你找。”说着安北在他的道袍下翻腾着找了起来,样子很是滑稽。“嘿,玫瑰钻。”安北将一根烟递到了我的眼前,“抽了这支烟,从此忘忧患。”

    烟雾缭绕中,我仿佛看到周学江有些发福的身子在摇晃,我仿佛能看到他在墓室中痛苦的挣扎,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最后查理斯选择的人是他,或许他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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