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唇思索,“好主意,我回去问问,欠人东西确实不好。”
东东在那笑的更欢了,反正她向来坑朋友习惯了。
夏小暖端着酒走了回来,看到许一淼认真的样子,疑惑:“你们聊什么呢?一淼你又想干嘛?”
许一淼摆摆手,“没事没事。”端起酒杯豪饮一大口。
酒吧里只有果盘和酒,许一淼没吃晚饭,水果吃得见底了,酒到是没喝多少。
有服务员上来收拾,店内灯光打的暗,中间悬挂这五光十色的灯,一下下的打在许一淼的脸上。
服务员穿着制服,在那擦着桌子,一抬头正好看到绿色的灯在许一淼脸上一闪而过,她惊掉了手上的抹布。
“许一淼?”她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许一淼正拿着哈密瓜在那咬着吃,被她叫住后,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她,黑暗中看不大清楚她的模样。
拿着半块果ròu问:“你是谁?”
服务员走上前,看向她:“是我,我是刘晓涵啊!”
旁边的夏小暖两个人呆滞的看着她们,没搞清楚状况,许一淼这几年都是在美国跟她们一起玩到大的,按理说她认识的人,她们都应该知道点的,只是刘晓涵她们真的没有听说过。
许一淼却恍然大悟,把果ròu塞到嘴里,含糊不清道:“是你啊,真巧啊。”
刘晓涵局促的捏着制服,看着她。
许一淼看了一眼夏小暖她们,起身走出去,“我们出去聊吧。”
“好好!”刘晓涵连忙跟了出去。
厕所走廊的灯是开着的,只是里面有对情侣在干坏事,两个人走远了些,在走廊尽头说话。
刘晓涵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有找过你,只是不知道你去哪里了,那时候我真的很混账,我确实有过一瞬间想不还你钱的,只是后来我良心过不去,等再去找你的时候,电话也打不通。”
许一淼喉咙涩涩的,牵强的笑道:“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刘晓涵红了眼睛,“还行,孩子们都挺好的,我现在在这上班,工资也不错,你留个卡号给我吧,到时候我把欠你的钱打到你卡上。”
“没事不急。”许一淼淡淡的说着,她的确是讨厌过刘晓涵,因为她言而无信,当初求着借钱,最后却跑了。
“我知道你会怪我,也是,当时我真的是被逼的没办法,你借我的两万块钱,我必须还给你。”刘晓涵很固执。
许一淼报了卡号给她,随后问道:“孩子们,最近怎么样?”
刘晓涵露出些许笑意,“挺好的,还在上幼儿园,那个男人估计是找不到了,算了,我现在有孩子就很知足了。”
她是在高二的时候辍学了,那时候年少不更事,对社会上那些混混充满了敬佩,最后被人玩出事了。
怀了双胞胎,那个男人却跑了,她的父母不管她的死活,她没办法走投无路遇到了回苍城的许一淼,情急之下找她借了两万块钱,生孩子坐月子的费用是有的,可是她也没钱还。
后来心虚的换了手机号,断了跟许一淼的联系,跑了。
“如果手头真的紧,就先别还,等有钱了再还吧。”许一淼终是于心不忍。
刘晓涵是她初中同学,成绩不好,但是人心地还是不错的,也没有在背后跟着其他人说许一淼的坏话之类。
“改天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老同学见面,你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刘晓涵这几年没有被人真正关心过,此时对许一淼的话心中微暖。
“好,我喜欢吃火锅,到时候我们去吃火锅,带上孩子一起吧。”许一淼爽快的答应了。
刘晓涵连连点头,近几年的过于cāo劳,早就磨平了她所有的青春痕迹,脸上蜡黄,满是沧桑的痕迹,她才二十四,跟许一淼差不多大,看起来比许一淼大上十岁也不为过。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努了努嘴,许一淼挑眉疑惑的看着她,问:“怎么了?”
刘晓涵终是虚虚的笑了笑,没说什么,两个人留了电话方式,分开了。
许一淼同情而又怜悯她,不然当初也不会借钱给她。
春日老师总是说世界上没有后悔yào,青春只有一次,过去了就过去了,不管结了什么样的果子,也只能往下咽,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她想时间如果重回一次,刘晓涵肯定不会辍学,好好读书,慢慢长大。
被刘晓涵一打岔,许一淼没有继续玩的心思,匆匆说了句,就走了,夏小暖坚持要送她。
许一淼怕她酒驾,没让她送,独自走了。
刘晓涵看到许一淼走出酒吧门,看一眼手机微信,给叶询发的信息有回声了。
她说:“许一淼回S市了,我刚才看到她了。”
他回:“我知道。”
她还想再打几个字给他,想了想,删掉自己打的几个字,重新输入:你又是何必呢。
叶询关了手机,手撑在栏杆上,仰头看向星空,星星密麻的点缀在夜空上,一闪一闪。
小学四年级,他跟许一淼两个画黑板报,那时候冬天的白天很短,两个人画到天黑才回家。
她有点怕,为了壮胆,背着旧书包,在前面一蹦一跳的唱: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
两个人走到分开的地方,许一淼胆怯的望着黑胧胧的回家路,明明很怕,却对他说:“你回家小心一点,小心有人跟你!”
说完,闭着眼睛就往自己家的地方冲,片刻间,就看不到她的身影。
他其实有点担心她,但是他不熟悉地方,所以没有跟她进去,直到第二天看到她平安无事才放心。
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很多蚊子,他被咬了好几十次,正当他打算回去的时候,听到门口路上,路灯尽头一道女声: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千万小眼睛”
声音清亮悦耳,他微微笑了笑,看到那道熟悉的声影,跑回了家。
☆、卧室
蒋女士从寺庙回来,天刚亮就跑到许一淼家。
因为喝了点酒,许一淼没有早起晨跑,还闷在被子里睡觉,蒋女士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将空调调低,开了点窗透气。
“起来起来,昨天晚上去鬼混了,几点了还不起来!”将她摇醒。
许一淼没好气的吼了一声,揪着头发,凶神恶煞的去看手机,才六点!
躺了回去,接着睡。
“我昨天去寺庙给你求了签,你知道那方丈怎么说的吗?”
蒋女士拉了个椅子过去,坐在她旁边说。
许一淼带着眼罩,无力问:“恩?”
“是个姻缘签,人家说了,你这姻缘以前就有了,不过之前那运势不行,说你跟那个男孩子啊,缘分太深,不能相处就得相欠一辈子。”
许一淼没听清,睡得迷糊,一个劲的嗯嗯啊啊,蒋女士还以为她不信,决定了,以后许一淼的婚事她还是要多看看,看看那个男孩子符不符合人家老天的安排。
这要被许一淼知道了,估计又要骂她迷信了。
等许一淼醒了,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她迷糊的刷着牙,满嘴泡沫,想起蒋女士刚才说什么姻缘签,连忙蹦过去。
“妈,你去给我抽签?”
蒋女士在热她带过来的早饭,心里想着事,淡淡的应了句:“恩。”
许一淼手下不停刷牙,问她:“那你有没有给我抽个财运签,看看我几时成百亿富豪啊?”
蒋女士拿着大勺看她,“下辈子!”
“切!”她不开心了,满嘴泡沫的回了房间。
蒋淑婉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许一淼的那个男孩子,她肯定知道是谁,看来得想办法套出来。
寺庙很灵验的,她曾经找许一淼找疯了,后来爬山去了这里,虔诚的求佛祖,希望能尽快找到女儿。
巧合的是,她没几个月就真的意外找到了许一淼,亲子鉴定,一切吻合,只是那时候的许一淼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等死了。
她经常去寺庙,为了许一淼她求了无数次佛祖,然后无数次来还愿,添香油钱,那时候的她穷途末路,除了神灵,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幸好,她找到了许一淼,许一淼现在很好,很健康,很快乐。
吃完早饭,许一淼溜了出去,跑隔壁去找狗。
结果到了她看到睡眼惺忪来开门的高晗,才意识到,职业选手没有清晨。
走进去,高晗羞涩的遮了遮身上的卡通睡衣,蹭蹭的跑上楼关门睡觉。
许一淼在客厅,训练室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小白的那坨白色毛,她瞅了瞅楼上,不会在某个人的房里吧。
犹豫了一秒,上楼,咬手指看着紧闭的房门犯愁,小白应该会在许一焱房里,问题是许一焱的房间在哪?
她尝试xìng的敲了敲一个门,良久,里面gugu迷迷糊糊的来了一句:“谁啊!”
不是许一焱,她放弃了,没有再敲,往前一步到隔壁,再敲敲。
没声音,不对劲,再敲敲。
基地一片寂静,太阳缓缓的照进训练室里的每一台电脑上,泛着细腻的光泽。
空气中只有二楼一下下的敲门声。
她手都敲疼了,火都来了,赌气的转动门把,然后一个惯力冲了进去,她踉跄了一下,惊恐的看着手中的门把,和面前的卧室摆设。
目光不可思议的流连在门把和门栏,居然不关门。
害的她敲了半天,没关门早说啊!
她踌躇一下,还是走了进去,扫视一下室内,很干净,蓝白调的装饰,空调吹着细碎的微风,阳台的落地窗被蓝色的窗帘遮住了,阳光微微透了进来,照在床上的一坨莫名物体上。
仔细的瞧了瞧,盖子闷着头,还挺像许一焱睡觉方式的。
她在床头找到了心心念念的小白,缩成一大坨,趴在地上睡觉,看到许一淼只是睁眼看了一下,然后又接着睡。
既然找到小白了,她也不急了,在卧室里仔细看了看,许一焱是不是又把脏衣服丢在衣柜里,她拉开衣柜,惊了一下,这么干净整洁的不像她弟弟的啊!
她从下面翻了翻,翻到一个粉色的袋子,好奇的拆开看,瞬间懵了一下,然后提着袋子怒气冲冲的跑到床边,利索的掀开被子。
“许一焱,你居然收藏女孩子的胖次!”
她气的把袋子扔到了睡觉人的脸上,最后呆滞的捂上嘴,惊恐瞅着面前的男人。
叶询两手各放在耳边,睡得安稳,被她一下动作就不安稳了,皱着眉缓慢的睁开眼睛,旁边袋子里的粉红三角内裤掉在他手边。
“干嘛?”他声音暗哑低沉,有些沙沙的杂质。
“对不起!”她放下手,诚恳的道歉。
然后转身打算走,男人支起身子,xìng感的嗓音开口道:“别动!”
她很没有骨气的停下脚步,红着脸回头,羞怯的看着脚尖。
他起身穿拖鞋,拉下弄皱上去的睡衣T恤,揉着鼻梁,走过来看她,“大清早的,许老板你这是搞搜查?”
“我找小白的!”她指了指趴着的萨摩,又指了指门,很真诚的睁大眼睛,“你门没关,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搜我衣柜干嘛?”他真的很困,脑子还有些乱。
她心虚,不管怎么样她确实做错了,低声道:“对不起!”
叶询看着床上的粉色小内内,脑子清醒了一下,“那不是我的,那是我姐的,上次她怀孕,我帮她带了一下,她忘了拿,你别想那么多。”
她红着脸抬头看向他,直直的望向他的眼睛,说:“没事没事,对不起啊。”
然后除了空调的喘息声,就剩两个人的呼吸声了,场面有点尴尬,她在想她是不是应该告辞了,正打算开口,就听见他说,
“你眼睛好了?”
她一时间没听懂。
“你的斜视。”他有些尴尬。
许一淼果然神色暗了些,“做了矫正,好了。”
“那你”他紧闭的心门像是开了个口子,正在裂开。
“我先不打扰你休息了。”她不想听他的话,隐约能猜到他要说什么,她真的不想回答。
无非就是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这些好奇而没有诚意的问题。
叶询在门关上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太困了,早上三点才睡,现在才八点,闭着眼睛走回床上拉过被子继续睡觉。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睛,拿过粉丝小内内,利索的扔进了垃圾桶,等叶珊珊问起,直接说没有。
许一淼下到一楼才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她是来找狗的,狗没拿回来,还出了个大糗。
鼓着腮帮子回家,蒋女士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看到她空手而归,问:“狗呢?”
她敷衍道:“他们还没起来,我下午再去吧。”
“你今天没事吗?”
“今天在家画稿。”她心不在焉的回答,脑海里全是刚才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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