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看剑念奴娇 > 第 25 章
    手一拱:“大师神功令徐某大开眼界!”

    “哎!”六不和尚截住他的话道:“要是想说恭维和吹牛的话,就请收起!其实,本僧什么功夫也没有。”

    徐天良冷声道:“你还想骗我?”

    六不和尚翘起嘴道:“我骗你做什么?老实告诉你吧,刚才闪过那一刀,是我使了个小小的障眼法,他那一刀,看上去像是砍中我,实际上只是砍了个影子,这是江湖上卖艺的人的一种雕虫小技,上不了大雅之堂。”

    徐天良瞳仁里闪着绿芒:“刚才那一掌大悲手呢,又作何解释?”

    六不和尚呵呵笑道:“哎呀!这就更加突易了,大悲手原出自少林武功,是从金刚掌转化而来,使的是软力,也就是内气,但它并非将功力打到对方体中伤人,面是利用对方自身的内力伤害自己……”

    徐天良听师傅提到过大悲手,但从未听说过大悲手如何伤人的隐秘。

    六不和尚继续道:“当大悲手击到时,练功的人自然会运功反抗,而运起的功力恰被大悲手发出的内气,逼向自己的心脏,而导致心碎人亡。

    反抗的功力愈大,击向自己心脏的力量就愈大,所以大凡中大悲手是没有任何反抗功力,所以他这一掌就伤不了我。”

    徐天良闻言,自觉会后怕。

    大悲手之所以能击毙许多武功内力卓著的高手,原因原来在此。

    六不和尚瞧着他道:“今后你该知道如何对付大悲手了?”

    徐天良一怔,这话又是什么用意?

    六不和尚僧袍一抖:“火鹤楼见。”

    说罢,转身就走。

    徐天良身子晃了晃,但没有追过去。

    他嘴唇动了动,也没有开口。

    他捏着手中的小铜纽扣。

    在未弄清事实真相之前,六不和尚始终是一个谜。

    听钱小晴说,六不和尚与杜云魂似乎有什么勾结。

    六不和尚与孙三娘也有幕后的jiāo易。

    六不和尚与西子庄双有什么关系?

    他很想弄清这些事,但,目前既没有时间,也不允许他去清这一切。

    他抬头望天。

    天已完全黑了。

    夜幕将大道与小树森掩盖得严严实实。

    灰黑色的苍弯,压得低低的,似乎压在了林梢上。

    他感到了一种沉闷酶令人窒息的压抑,向他逼来。

    他猛一甩手,定出林外,向西北方向双锁山走去。

    他脚步骤然加快,仿佛要抛掉么。

    第十七章 疤脸杀手念字秋

    不知哪里来的寒风,天气骤然变冷。

    天还下着小雨,雨点也冰凉刺骨。

    寒风呼啸,双锁山里外到处洒散着yīn寒的雨丝与寂寞。

    南北两座山峰高耸,中间凹陷,故名双锁山。但因形如驼背。又名驼腰山,因两峰相齐,又叫齐山。

    但,叫双锁山的人,犹为多数。

    义胜庄,位于双锁山东麓。

    庄前是个小集镇,规模不大,但很热闹。

    时近正午,向来热闹的义胜庄门口,却是冷冷清清。

    非但如此,连镇街上也不见了人影。

    是聚来的冷风,驱散了人们?

    不对,双锁山山里山外的人都不会怕冷,纵是寒天腊月,冰天雪地,也会有人来凑热闹。

    是空中飘来的细雨,使人不愿出门?

    也不对,无论多大的雨,山里人一件蓑衣就足以对付。

    原因是集镇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容,这客人不仅特别的丑,而且还特别的怪。

    他已经来了三天。

    三天就坐在义胜庄坪与镇街的jiāo接处地上,一动也不动。

    他光着脚,半luǒ着满是烂疤的上身,盘膝在泥水地里。

    天这么冷。

    雨水这么冰凉。

    地盘坐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纹丝不动,简直不可思议。

    只要担,怎么能忍受得了?

    他戴顶竹笠,膝前地上搁着一把裹着泥水的古剑。

    他是来此卖剑的。

    初时,有人问过价,但都被吓了回来。

    —半人是被他的脓包脸吓的。

    一半人是被他的要价吓的。

    他那张像被梅dú烂穿了脸,使人没有勇气与他对视。

    他一把锈迹斑斑的古剑,开价一万两银子,使人骇然心惊,根本不敢代价。

    没人买剑。

    无人问津。

    但,他仍然在路中坐着,居然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纹丝不动。

    情况有些异样,使人心惊ròu跳。

    此人像是有意寻衅而来,而且目标居然像是义胜庄。

    这一猜想,使人对他望而生畏,因此,镇街上几乎空无一人。

    谁想惹火上身,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杀身之祸?

    镇上笼罩着一种神秘而紧张的气氛。

    yīn沉的飘飞着雨丝的天空中,盘旋着几只冗鹰,它们寻yīn蛰犀利的目光,投注到镇街口盘坐的怪客身上,似乎在等待着。

    怪客自然是徐在在良。

    徐天良按照旨令到此。

    他按照旨令所吩咐,在此等修义胜庄庄主夏世炎。

    然而,整整三天,夏世炎还没露面。

    他不敢违令,只得在此耐心地等待。

    对一普通故人来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但对了这个从小吃狼nǎi长大的狼崽来说,并不很为难。

    为难的是,夏世炎究竟是什么时候才会露面?

    如果过了七天,又该怎么办?

    人xìng的忍耐,体质的支撑,毕竟有个极限。

    他微微拾起头,望着灰黑的天空。

    雨丝透过竹笺边缘飘在他脸上,冰凉凉的。

    就在这时,镇街道上响起了险喝声:“义胜庄主驾到……”

    高昂浑重的呼喊声,在空气中激dàng。

    镇街两旁的店门口、住房的窗台上,刹时都塞满了人头。

    看热闹的人,都怀着紧张而激动的心情,在等待坪上热闹开场。

    怕事,好奇,爱看热闹,是双锁山人的三大特点。

    徐天良端直了身子,他所等待的已经出现。

    十余匹快骑从他身旁驰过,马蹄踏进的泥水,溅他一身。

    他坐着没动。

    接着,是一列四马扫拖的华丽马车,一排接一排。共有十八辆。

    马车从他身旁滚过,车轮压着了他的衣襟。

    他依然故我。

    “咳!”人立马嘶,一行人马,在义胜庄六前停下。

    此时,徐天良才注意到,打头里的两骑人手中,各擎着一面大旗。

    一面白底金边,上面用金共丝线缀了三个大字:“义胜庄。”

    一面是黄底金边,上面用大红丝线缀了一个斗大的“夏”字右下角缀着一对黑色的流星锤。

    十余辆马车架上都chā着一面黄底缀有流星锤的小三角旗。

    车门打开,首先走下的是两排青衣密扣短褂,背chā大刀的健壮汉子。

    随后,是两排身着紧身艳服、包巾扎头、背chā长剑的矫健女子。

    背剑女了在正中一辆还未打开车门的马马车旁,列队侍立。

    健壮汉子则在坪中呈扇形队列展开。

    十余史骑手,各自立在骏马旁,两面大旗在风雨中飘扬。

    徐天良不禁暗自冷哼一声:“夏世炎好大的排场!”

    这排场在武林中的确是少见、骇人听闻的,就连最爱抖气派的青城派少主霍长青,见到这种场面,恐怕也会是自弗如。

    他耐着xìng子,静静地等待。

    车门由两名背女子打开,门内走出了义胜庄庄主夏世炎。

    徐天良竹缘下的目芒一闪,脸上露出一丝惊异。

    夏世炎四十出头,和背剑女子一样,穿一套紧身艳服,包巾扎头,只是肩上多了一袭红色披风。

    虽年逾四旬,却身材窈窕,清秀俏逸,风韵犹存,尤其是眉字间一股英气更透出一番巾帼英雄的气概。

    旨令上只提到双锁山义胜庄和夏世炎的名字,并没说夏世炎是个女人。

    徐天良感到有些意外。

    金陵九巨盗应都是男人,怎会冒出女人来?

    夏世炎带着两名背剑女子,穿过队列,径直朝徐天良走来。

    坪中的气氛,顿时变得与天空一样沉闷。

    夏世炎在徐天良面前站定。

    两名背刨女子想上前替她问话,被她挥手拦住。

    她定定地看着徐天良。

    因徐天良此刻微低着头,她能看得到的只是徐天良的头上的竹笠。

    她沉缓地问道:“阁下在这里坐了三天三夜了?”

    徐天良吐出两个字:“不错。”

    夏世炎目光转注到地上的古剑上:“阁下是卖剑的?”

    徐天良还是两个字:“不错。”

    夏世炎足类一挑,将泥水中的古剑挑起,右手五指一扣将剑抓在手中。

    她凝视古剑片刻,正yù拔剑出鞘。

    徐天良突然道:“夏庆主且慢。”

    “哦。”

    夏世炎眸光一闪:“这剑不能看么?”

    徐天良沉声道:“在下是这个意思,但此剑若夏庄主看过,就一定要买。”

    夏世炎微微一怔,随即进出一串长笑。

    她笑声很豪放,有点儿像男人的笑。

    笑声中,古剑“哇”地拔出了剑鞘。

    她脸色倏然一变,有些苍白,有些愤怒。

    她手中捏着的是一柄生了锈的断剑。

    这个卖剑汉居然敢弄自己!

    但,她忍住了心中的怒气。扁着嘴,带着一丝冷笑道:“你要卖一万两银子的,就是这柄生了锈的断剑?”

    徐天良再次吐出两个字:“不错。”

    夏世炎冷声道:“你是在嘲笑我?”

    徐天良淡淡地道:“若是要嘲笑夏庄主、犯本着在下在此守候三天三夜。”

    夏世炎凝目道:“你究竟有何企图?”

    徐天良一声冷笑。

    夏世炎目光如电:“你笑什么?”

    徐天良道:“我笑双锁山居没有识剑之人。”

    说罢,他再次狂笑。

    空中秃鹰被惊得扑翅飞走。

    夏世炎瞧着徐天良:“请阁下拾起头来。”

    徐天良缓声道“你会后悔的。”

    夏世炎抿抿嘴,凛然道:“本庄主从未做过后悔的事。”

    徐天良抬起头,支起了竹笠。

    两名背剑女子见到那张脓包脸,同时发出一声惊叫。

    夏世炎却没有什么反应,目光在徐天良脸上扫过之后,想了想道:“阁下的这把剑真值一万两银子?”

    徐天良点点头道:“只会有多,不会有少。”

    夏世炎眨了眨眼道:“我看体是不是在此卖剑,而是在此卖命!”

    徐天良冷沉地道:“不错。”

    夏世炎神情顿时肃穆:“阁下如何称呼?”

    徐天良道:“疤脸杀气冷子秋。”

    至此,徐天良已按旨令上的吩咐,回答完毕。

    旨令为什么要他这么做?

    夏世炎会不会接受他这位杀手人庄?

    他全然不知。

    他只是一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杀手,一个不容许有任何思维的傀儡。

    他的命运完全掌握在他的主人西门复手中。

    夏世炎闻言,睁光灼亮,忙拱起了双手道:“冷壮士,刚才多有得罪,望乞见谅。”

    徐天良没有答话,从夏世炎的话语中,他已知道,夏世炎对冷子杰这个名字十分熟悉。

    看来,一切主人已早有安排。

    夏世炎客气地道:“请冷壮士到庄中歇息。”

    徐天良缓缓地从地上站起。

    半个时辰后。

    沫浴更衣后的徐天良,出现在义胜庄的客厅中。

    他仍然戴着那顶遮面的竹笠,腰间挂着织锦袋。

    他发现义胜庄很大,一眼望去,望不到边际。

    店内来往奔跑的坐骑与一队队庄丁,说明庄内的人很多。

    他有个感觉,这义胜庄决不同于一般的山庄。

    客厅布置并不豪华,但很宽敞,多有十余张酒桌,十几排长凳,很有点山寨大王聚义厅的那种味道。

    厅中一张长桌上摆满了酒菜。

    二十几道菜,全是大碗的各种飞禽走兽之ròu。

    酒是原封的印着红火漆印记的三十年女儿红。

    上桌的人却只有两个。

    一个主人夏世炎。

    一个客人徐天良。

    两人各坐长桌一端。

    夏世炎身旁站着四位背剑女子。

    徐天良身旁站着四位chā刀壮汉。

    上酒桌也带着刀剑,说明义胜庄的人从来是刀剑不离手。

    夏世炎吩咐手下打开酒坛,斟上酒。然后端起酒碗,呵呵地笑道:“我驱车列队去西原迎接冷壮士,却没想到冷壮士竟抢先到了敝庄,真是得罪,得罪!”

    徐天良不知原委,一饮而尽。

    “爽快!”夏世炎捧起酒碗,也一口气将酒喝完。

    徐天良放下酒碗,立即有人将酒斟满。

    夏世炎把酒碗往桌上一放:“来,先干三碗,以表地主之谊!”

    她虽是女流之辈,却极有山寨大王的粗野风度。

    话音刚落。徐天良面前又多了两个盛满了酒的酒碗。

    徐天良没有推接,也没有说话,端起酒碗,一口气将三碗酒喝尽。

    “干,干!干!”夏世炎豪xìng大发,拍得长桌略略直响,碗中酒花蹦起老高。

    “请用菜。”夏世炎手掌一推,一碗野猪ròu乒乒乓乓地撞过碗来,推到徐天良胸前。

    好手法,这个女人还有两下真功夫!

    徐天良暗自喝彩一声,夹了一大块野猪ròu往口中一塞,牙齿稍稍一动,ròu已吞入肚中。

    伸出二指,在一盆鸡汤碗上轻轻一弹:“夏庄主请。”

    鸡汤碗霍地弹起,顺着桌上莱碗的边沿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直飞至夏世炎胸前,摆了摆,将两个菜碗挤开,落了下去。

    鸡汤碗就停落在夏世炎面前,满齐碗边的汤水,不曾漏出一滴。

    “好功夫”夏世炎喝彩声中,一掌拍在桌上,鸡汤带着鸡块从碗中进出,溅了她一身一脸。

    “哈哈哈哈!”她放声大笑。

    一阵豪饮。

    两人暗中在比赛,就像是两个从地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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