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市长的话没有让小珍高兴起来,反而重重的叹了口气。王姨忽然眼前一亮说道:
“老周死了他老婆不是还在吗,这个人心眼小又爱管闲事,老周的一些重要事情她肯定知道。”
赵市长高兴的对夫人说道:“老王,要不你和珍院长回华海,会会老周老婆”
“我还不和你一样,人走茶凉”
王姨又对小珍说道:“小珍你回华海找和我-起去你那儿做保养的马姨,她老公是市委副书记,她和老周婆关系不错”
小珍与唐佳雅返回华海见到马姨,在马姨的帮助下,她们又见到市委刘书记的夫人郭姨。在刘书记的支持下,郭姨答应小珍去医院会会老周老婆。
就在小珍与唐佳雅南跑北奔之际,宋倩倩进了很久没的进的章家。
章父仍然很热情又是倒茶又是上瓜籽,章母则抓住宋倩倩的双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宋倩倩,双眼渐渐溢出泪水,声音发颤的说道:
“倩倩你瘦了!”
纯真敏感的宋倩倩哪受得了这个,流着泪扑到章母怀中,情不自禁的喊了声“妈妈”。
“我可怜的孩子!”章母紧紧抱住宋倩倩,而一任老泪纵横!
章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思前想后情不自禁的叹口气。
章母没好气的说道:“老东西你叹什么气,倩倩做不了咱们的儿媳,做咱们的干闺女不行吗?”
“行,太行了!”
章父高兴的说道,双眼却湿润了。
接下来大家坐下聊了起,话题很快便转到余延泽与宋大夫出事方面。宋倩倩便把她知道的-切及所感所想,-古脑的说了出来。
章父沉思一阵子说道:“倩倩你说你老爸遵祖训不会伤害他人,应该没有疑义,但余延泽为了那块抢手的地皮,花钱运动是有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
说这话的是一脚门里-脚门外的章丽华。
章父笑了,说道:“我说章副台长,你那么肯定根据什么?”
“因为我了解他,他不仅是我的学生,也是我的朋友!”
“傻丫头,老话说人心隔肚皮,学生也好朋友也罢,他的所思所想你能知道多少?他一个乡下出来的孩子,没有靠山没有背景,遇上难事大事,只能用钱打通”
“老爸,你说的是一般人在一般情况下,可他不是一般人”
章丽华详细讲述了,余延泽为拍电视剧,在锦都与大胡子等谈判的事,章父却觉得这事说明不了什么?宋倩倩急忙说道:
“爸,我姐说的没错!”
章丽华有点蒙圈,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章母说,“你瞪什么眼睛,倩倩现在是我和你爸的干闺女”章丽华笑了,尽管笑的不太自然。
章父笑了一下说道:“倩倩你别以为你这个姐姐如何如何,她有时特倔犟特一根筋,她认为那个余延泽如何如何,却忘了他是个商人。商人的笫一要务,就是不做赔钱的买卖。他千辛万苦写下的剧本,让人拿去拍电视剧,他还得倒贴几十万,这样的买卖,你就是刀摁脖子他也不会做的。至于他与拍电视剧的斗嘴,骂人家土豪劣绅等等,都是他向对方打的‘拐’,拐来拐去就是为了不做赔本买卖”
老爷子自觉讲的有理有据,俩闺女却不约而同相视一笑,老爷子意识到什么而住口。宋倩倩认真的说道:
“爸你别烦,我再补充一下我姐刚才讲的故事。余延泽去锦都谈判,是他前妻胡丽一手促成安排的。胡丽是锦都胡天集团的老板,身价亿万不止。由于近几年胡天集团一直不景气,胡丽一直想让余延泽帮她一把,她认为,曾经把胡天搞得红红火火轰轰烈烈的余延泽,有能力让胡天东山再起重振雄风。于是她在她的助理提示下,决定以帮助余延泽解决拍电视剧难的问题,换取余延泽对胡天出手相助。为此胡丽还让她的助理,准备一张八十万元的卡带在身上,以供余延泽拍电视剧之用,胡丽也知道,一个没名气的人,想把自己所剧本拍成电视剧,没钱是办不到的。谈判前,那个助理特意何余延泽表明了胡丽的这个意愿。显然余延泽已经清楚,那天无论花多少钱,买单的不他而是胡丽。也就是说,余延泽那天谈的买卖,根本就不存赔本的问题。”
“你俩刚才就笑这个,”章父说道,“看来你们远没有余延泽聪明。余延泽为什么不用他前妻为他买单,因为他清楚,一旦他接受人家的帮助,他就得投桃报李去帮助人家,那么大的胡天集团,想起死回生扭亏为盈,可不是几十万块钱所能办得到的。显然这又是一桩赔钱的买卖,余延泽当然不会去做了。”
宋倩倩和章丽华又笑了,尤其章丽华竟笑得言不得语不得。章父不乐意了,指着章丽华说道:
“鳖犊子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我错在哪里你说?”
章丽华笑声不止,指了指宋倩倩,宋倩倩止住笑说道:
“爸你说商人不做赔本买卖没错,余延泽当然不能例外,问题是余延泽在去锦都谈判前已经帮了胡丽。从某种意义上讲,余延泽去锦都谈判,不是拉饥荒而是讨债”
“他帮了胡丽,怎么帮的,花了多少钱?”章父问道。
“爸你应该知道,世上有些事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余延泽帮胡丽没花一分钱,只给胡丽支了一招,这一招果然让胡天后来面貌一新,而走上健康发展的轨道。”宋倩倩答道。
“这小子有那能耐,他支的什么招?”
“他让胡丽退居二线,把胡天的掌门位置,倒给一个能挑起胡天这副重担的年轻人。”
章父沉思了一会儿,抬头说道:“倩倩,你讲的这些,好像关乎到余延泽的,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宋倩倩笑了一下说道:“是余延泽ài rén小珍院长告诉我的,她和我情同姐妹。她说,在余延泽从锦都回返的路上,胡丽的助理打diàn huà过来,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哥们(余延泽)还那么拗”
章父没言语,转身向窗口走去。章丽华憋住笑说道:
“老爸干嘛走了,聊好好的?”
章父没回头,说道:“我去浇浇花。”
“是浇花还是没话说了?”章丽华问道。
“你才没话说呢。”
章父转回身,突然哈哈大笑起,章丽华与宋倩倩又不约而同的对视一下,但都瞪了大眼睛。章父止住笑说道:
“俩傻丫头,你们以为老爸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虽然老点,但还没糊涂。我早就从你们的谈话中,得知那小子的名子,但没太在意,他们出事后,才引起我的关注。没过多久,我就认定,这小子不是一般人。不是一般人就是超出一般人的英雄豪杰!”
章丽华笑了一下说道:“老爸,你那么肯定有根据吗?”
“根据有三,”章父答道,“一:他是个理科生,又受过重创,却写出一部长长的剧本,其中一部分还是在业余时间完成的。二:他一个乡下出来的孩子,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白手起家,创办了一优秀的民营企业。三:他和倩倩老爸情同父子,又是好搭档好同事。俗话说,龙找龙虾找虾王八专出鳖亲家,和倩倩老爸在一起的人错不了!”
章丽华长长出了口气,对宋倩倩说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宋倩倩点头说道:“当然当然!”
章丽华有事走了,章母皱着眉头对章父说:“倩倩她爸和老板就那么不明不白的被关着,也不是个事啊!”
章父叹了口气说道:“这事不是不明不白那么简单了。调查组那个头儿,现在还在医院里,其目的就是想编造一个他受伤害的事实,而将那爷俩送进大牢。”
“那还得了,”章母急切的说道,“她爸,你得帮着想个办法啊!”
“办法只有一个,就是站起来跟他们斗!”章父说道。
“斗,怎么斗,”章母说道,“就凭宋家余家那几口人?”
“妈,”宋倩倩说道,“我们这边还有葆华公司的员工们。”
“傻丫头,”章母说道,“你们人再多也是平民百姓,可人家有权有势”
“他们有权有势我们也不怕,”宋倩倩说道,“现在不少公司员工都非常气愤,工会干事小赵对他们王总说,如果市里不严肃公正处理此事,他们将发动全体员工携家属去市府讨说法!”
章父急忙说道:“不可倩倩,万万不可!那么多人上街游行,打的不止是华海的脸,而是整个中国的脸。再说那个局面很难掌控,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王总也是这么说的,”宋倩倩说道,“可小赵说,市里的官老爷们都不怕,我们平头百姓怕什么。新安公司的施老板当时在场,他也支持小赵”
章父暗叹了口气,说道:“那个新安公司是怎么回事?”
宋倩倩答道:“新安公司原是新安乡的一个压果汁做果脯的小加工厂,公司不大,却能消化掉大量乡亲们卖不出的水果。久而久之,乡亲们都亲切的称该公司的施老板舅(救)爷。和葆华一样,新安也得市府优惠的一块地皮,因此也受到调查。施老板说他盖不起新厂房换不起新设备自然不需要什么地皮,更谈不上为此请客送礼了。调查组却不依不饶,整得年近花甲的老人家差点儿尿裤子。得知余延泽与宋大夫的状况后,老人家气愤的说,‘余延泽收养三个孤儿,还为药材基地的小学建了一栋新校舍;宋大夫也不知治好了多少疑难杂症救了多少人的命,到头来这二位竟被平白无故送进大牢,难道这就是好人应得的报应吗?!”
宋倩倩说完这活,忙把头转向一旁,就在这一瞬间,章父看见宋倩倩那双秀美的大眼睛,溢满了泪水
一夜过后,章父登上去省城的列车老人家回返时,省纪委顾副书记,踏上去华海的路程。
在华海“转悠”了两天后,顾副书记进了市委刘书记的家门,在行人罕见的晚上。刘书记不客气的说道:
“老顾,你们在华海放了把火后便撤走主力,还把‘钦差大臣的官印’交给一个不该交的人,你们还让不让我这个‘土地佬’活了?”
“没那么严重吧?”老顾笑着说道。
“等严重了,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昨天市总工会接到葆华公司工会的报告,报告说该公司大部分员工皆义愤填膺怒不可遏,表示如果他们老板等被关押之事,得不到公开公正的解决,他们将拉家带口,上街游行去市府乃至省府讨说法。”
“一个土老板一个土郎中,能有那么能量?”
“这事先放放,你还是说说你要说的话吧。”
老顾说了他来华海的意图想法,然后与刘书记相互交换各自掌握的信息,最后俩人不谋而合,决定撤消洪延的调查组副组长之职。理由是洪延久病不愈,需要进一步治疗修养而不宜带病工作。这当然是为了稳住洪延。
二位又连夜去了公安局,会见了余延泽等。首先允许余延泽与其公司diàn huà联系,以让公司领导稳定员工们的心。接下来大家谈了些别的,那二位才出门而去。
接到被撤掉副组长之职的通知后,洪延有点不是心思,而似乎意识到什么,但通知没涉及他dài li纪委书之事,心又放宽了许多,认为上边只是为了他早日康复而不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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