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霸海风云 > 第 2 章
    问可知。这是他三yīn一绝绰号的由来。

    百花教主以色换艺,她为人聪慧,身获各家绝学,而且难得的是她能门门皆精,没有杂而不纯之弊。她与牛鼻子有一段长时间同衾共枕之缘,牛鼻子有多少斤两,她岂有不知之理?扑上的瞬间,她粉面杀机怒涌,存心毙敌。

    牛鼻子正想将三yīn手拍出,目光一触她那杀气腾腾的神色,不由心中一凛。

    同时,突然传出酒ròu和尚的一声惨叫,沉重的方便铲脱手向饱身侧飞来,锐风劲啸,势如奔雷。

    牛鼻子暗叫一声“大事去矣!”三十六着,走为上着;猛地向下一伏,贴地向方便铲落下处掠去。方便铲恰好掠过他的背上三尺,将百花教主挡了一挡。他双足一沾地,展开武当八步赶蝉轻功,去势如飞溜之大吉。

    方逸君一看乃妻动上了手,心中大急,她已有了九月身孕,怎能动剑?心一急,玉面上罩上一层浓霜,一剑将花花太岁迫退,冷哼一声,一招“回风拂柳”旋身出剑,在方便铲下端切入,银芒一闪,大和尚右胁下断了两条肋骨,红光崩现。大和尚狂叫一声,扔掉方便铲掩住肋下,飞退两丈拔步便溜。

    银芒顺势一招“贴地盘龙”,崩开铁佛手,由下盘锲入逍遥鬼的右侧。逍遥鬼向上跃起,铁佛手“力划鸿沟”向下急拦。

    “着!”方逸君怒叱一声,招出“流星赶月”,剑由逍遥鬼右小腿贯入,猛一撇腕。

    逍遥鬼狂吼一声,跌下地来。要不是花花太岁及时攻出一招“吴刚伐桂”,将方逸君迫迟一步,逍遥鬼真要做鬼了。

    “风紧!前途见。”花花太岁声出倏然收斧,三两起落,投入林中去了。

    逍遥鬼小腿ròu丢了一大块,但他凶悍异常,猛地将铁佛手劈面向方逸君扔出,咬着牙拼命逃了。

    方逸君心悬爱妻安危,无暇追敌,收剑急向脸色发青,手按小腹的爱妻纵去。

    “云英,怎么了?”他摘下她的剑,将她抱至路旁,替她轻轻揉动,急急地问。

    伍云英倚在他怀中,泪如泉涌,颤声说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哥,你独自回夔州去罢,我这不祥之身,不但有损你一世英名,而且令你陷入危机重……”“云英,不许你往下说。”他掩住她的樱口。

    “不,哥,让我说。”她挣扎,又道:“我已感到不幸的yīn影已经掩到;他们,不许我重新做人,不许我有幸福的归宿,我不能让你……”逸君蓦地将她抱住,狂吻她的小嘴,不让她往下说。半晌,她才平静下来。

    良久,他替她拭去泪痕,抱她到坐骑旁,送她上马,神情肃穆地说道:“云英,即使是天下人皆与你为敌,别忘了有你的君哥是爱你的,而且我愿以生命和你共抗天下人。”

    伍云英热泪盈眶,激动地捧起他的虎掌,印上一连串狂吻,最后偎在颊上,颤声说道:“哥,谢谢你,即使在九泉之下,我会……”“走吧!记住:贼人恐不止这几个草包,下次见面,格杀无赦!我要大开杀戒了,别忘了你的暗器。”

    “刚才我以赤火流光弹毙了玉面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会小心的。”

    方逸君将玉面魔焦臭的尸体踢入山沟中,拖开阻路的大树,飞身上马,并辔向西急走。

    白石江,在曲靖东北婉蜒而下,距县城不过五里地。本来这条江并不大,秋间可以徒涉,但春雨连绵,水位高涨,在滚滚江流中,有两条竹筏来往渡载行人,颇不方便,也相当冒险。

    两人两马一到江边,渡头人鬼皆无,两侧怪石荆棘向两边延伸,水声如雷在两岸怪石间滚动著。

    对岸,一条竹筏冉冉而来,三个撑筏人身披蓑衣,身材高大,正将竹筏向渡头撑来。

    逸君首先下马,含笑将乃妻抱下马来,牵着坐骑在渡头等候竹筏。

    竹筏轻轻靠岸,一个撑夫跳上岸来将缆绳拉紧。筏是双层大竹扎成,可容下三五十人,平时有五个人撑筏,但今天只有三个,逸君夫fù并末在意。平时三五个行人,用小筏载运就成,但今天小筏早已不见了。

    “客官,上啊!”岸上那人亮声儿叫。

    方逸君心中一动,打量了三人一眼,暗说:“这人略带湖广口音,身材魁梧,怎么却在这穷乡僻壤中撑筏?”

    他略一犹豫,止步打量三个人。看三人皆在不惑之年,满脸褐色皱纹,眉以上用雨帽罩住,只能看到一双朦胧老眼,蓑衣将全身裹住,只能看到一双手。

    他在打量人,人也在打量他。突然伍云英抛下缰绳,走近江边那人身侧,娇滴滴地说道:“大叔,是否连马儿一同渡过去?”

    “这是载货的竹筏,两马两人,不打紧,大嫂。”

    伍云英又走近一步,仍含笑问道:“这江流唬人哩,不知比长江唬人么?”

    撑夫似乎吃了一惊,退后一步低下了头,仍从容地说道:“大嫂,请上吧!长江小老儿没见过,是否唬人可难比较。”

    “太平口过荆州那一段,恐怕真没有这里险哪,是么?”

    伍云英一面说,又走近两步。

    筏上的两人,突然将篙一chā。

    “哪儿走!”

    伍云英玉指一弹,岸上那撑篙人刚向左一闪,“叭”一声滚倒在地。

    绿影一闪,方逸君火速拔剑纵出,凌空猛扑筏上的两人,捷如电闪。

    “哈哈!少陪!”

    两人“扑通”一声,潜入水中立时不见。

    方逸君双足一点筏板,倒纵而回,抓起缆绳,喝声“起!”数千斤的竹筏滑上岸滩的三分之一。

    两侧蓦地响起连声长啸,人影急闪,齐向渡头纵来,将逸君夫fù堵在水际。

    “岸上有辰州妙手飞花狄雷太爷在。”有人在叫。

    “荆州三龙敬陪水上末座。教主好眼力。”水里伸出两个人头,正是筏上的两人,但脸上的颜料已被水冲洗去,现出白惨惨的鬼面。

    岸上排开十二个老少彪形大汉,退路已被堵死。刚才发话的妙手飞花狄太爷,年约四十开外身材高瘦,马脸勾鼻,双耳招风,大嘴巴跳着一口黄板牙,背扎长剑,赤手空拳yīn笑着站在正中央。

    这人来头甚大,袖底一发十枚子午六阳针,掌心一把银桃花,功臻化境,艺压群雄。他虽不是绿林朋友,但大江南北的绿林枭雄,谁要不每年送一大笔常规钱给他,准会被赶得走头无路,倒霉的还得送掉老命。他和白道英雄也有相当jiāo情,他自己也以白道朋友自居。目下武林六大门派中,除了掌门一辈的人,他有三分惮忌以外,谁他也不放在心上,确是了得。他就是辰州狄家村第一首富,妙手飞花狄雷。

    最右首离群抄手而立,面涌yīn笑的人,却教夫fù俩大吃一惊,暗叫:“苦也!”

    这人年届知命,也是瘦长个儿,尖脑袋,山羊胡,大鼻小嘴,老鼠耳,细长的颈脖,一双绿豆眼绿芒隐现。穿的是褐衣,脚下是薄底快靴,腰悬长剑,有一双特长的手。这人是曾经力挫少林大名鼎鼎的降魔大师法安,一昼夜间尽屠华山五狮一龙汪氏全家,大闹山西五台道场,武林畏之如虎的太白山五yīn鬼手申天豪。

    百花教进入陕西发展,总坛设在申天豪家中。

    妙手飞花狄雷身旁,有一人逸君夫fù也不陌生。这人五短身材,十分壮实,方面大耳,一字粗眉,双目神光外shè,两太阳穴高商鼓起,腰带上,chā着一条沉重的虎尾鞭。他是伏牛五霸的老大花花太岁的拜兄,伏虎掌凌健是也。

    伏牛五霸五个人,老大伏虎掌凌健,老二百步追魂牛通,老三赤焰yīn风柴戎,老四恶人屠慕连浩,老五花花太岁璞。老大功力最深厚,老四恶人屠最残忍,老三赤焰yīn风最yīn险,老五最好色也最脓包。

    这五个人,在河南闹得不像话,后来少林派出动了法字辈的六名高手,和十二名悟字辈的健者,找上伏牛山庄,仍然扫兴而回。江湖朋友不敢轻易招惹伏牛山的喽罗,武林中的名号确是响亮。五个人都在四十余岁左右,凶横霸道,人人侧目。

    其余九人都是凶悍绝lún的大汉,绝大多数是武林中有名的武师镖客之流,只有两名是绿林朋友,他们都是过去得过百花教的好处,念念不忘粉脔雪股温柔滋味的人。

    百花教主改邪归正,嫁了绿衣剑客,教徒四散,他们再找不到销魂dàng魄的享受啦!这一来便迁怒绿衣剑客方逸君,在五yīn鬼手的怂恿下,纷纷赶来云南,要拔掉眼中钉,胁迫百花教主东山再起,供他们大享温柔滋味。

    这些人,方逸君感到陌生,伍云英却概略记得,只因为他们是教这徒众的面首,故而仅觉厮熟,而不知他们的名号。

    方逸君说道:“云英,紧随我身后,先闯出这绝地。”

    妙手飞花哈哈狂笑,意气飞扬地说道:“姓方的小子,你还是认命吧!乖乖地跳下白石江,免得等会儿你难受。教主已挺着个大肚皮,麻烦得紧,等会咱们给她吃颗顺气丸,十五个人先服侍她一顿,管教肚中杂种一滑就下,你看了岂不难受,哈哈!”

    明沉沉的五yīn鬼手,也接着发话道:“教主,跟老夫走吧!你要是乖乖听话,老夫保证你一切安全。重振百花教,老夫助你打天下!”

    “哈哈……”所有的人几乎全部仰天狂笑,色迷迷地死盯着伍云英气得铁青的粉面。

    “挡我者死!”方逸君大吼一声,向左急闯,剑闪万道银芒,剑气四dàng。

    同一瞬间,伍云英剑出如风,袖底无声无影地飞出五朵银桃花,另一颗赤火流光弹劈面向伏虎掌飞去。

    人影疾合即分,狂吼之声大起。

    伏虎掌大咧咧地不动,暗器一到,他便待一掌拍出。

    “快躲!妄动不得。”五yīn鬼手大吼,鬼魅似的扑向方逸君,伸手便抓。

    伏虎掌心中一凛,收掌横飘一丈。“噗”一声响,身后两名大汉狂叫着滚倒,浑身是火,鬼叫连天,活活被烧成两具焦海方逸君剑诛两贼,突觉身后寒风压体,他清叱一声,“回头望月”一剑疾点,左掌一登,先天真气随掌而出。

    五yīn鬼手向下一沉腕,左掌千招“袖底翻花”疾拍而出。

    “澎”一声巨响,劈空掌劲接实。五yīn鬼手挫后三步,方逸君飞退近丈。

    五朵银花毙了两贼,妙手飞花气得哇啦哇啦直吼道:“浪货,你用大爷的暗青子打你大爷,这还了得?打!”五朵银花脱袖而飞,发出刺耳锐啸飞shè伍云英。

    她一手拉下披风,右手运剑,只一兜一扫,五朵银花全被披风卷落,剑气如虹,猛袭妙手飞花胸腔。

    妙手飞花只好拔剑一绞,横飘八尺,怒叫道:“大爷幸而没将子午六阳针让你骗去,你真要我下手伤你么?这东西连大爷也没有解yào,你还不弃剑?”他左手袖底现出一根细小的紫铜管,管口略向外吐。

    她左手舞着披风,娇叱一声,揉身直上。如在以往,妙手飞花绝不是她的对手,可是目下腹中不便,行动拘束,又不敢运混元气护身,真是苦也。

    六名恶贼围住夫fù俩狠斗,江下的荆州三龙也上了岸,他们无法将三弟被真气打穴的穴道解开,恶狠狠地舞着分刺,加入抢攻。

    方逸君力敌五yīn鬼手,已经自顾不暇,老贼的“寒魄诛心掌”,涌出彻骨寒流,左手五指伸屈,专找胸腹大穴和经脉,他那“玄yīn绝脉手法”确是可怕,指尖扫中处,保证有死无生。方逸君一剑一掌,仍难将老鬼一掌一爪挡祝另六名狠贼围住伍云英,想得到苦也。

    正在狠斗,两人已快相隔五丈之遥,双方已不能相顾了。

    突然伍云英感觉腹痛如裂,刚一剑崩开伏虎掌沉重的虎鞭,手腕一麻,气血一翻涌,她“哎哟”一声,屈腿便跪倒了。

    荆州三龙大喜过望,两把分水刺闪电似递到,他俩要为兄弟报仇,猛刺她双肩下巨骨穴。

    “不可伤她!”“叮叮”两声,妙手飞花凌空扑下,长剑震开左右两把分水刺,单足一落地焕然转身,戟指向伍云英脑后晕穴点去。

    他手指刚距她脑后三寸,突然他“哎呀”一声狂叫,指尖鲜血泉涌,同时左颊旁血流如注,侧跃丈余,脸上阵青阵红,几如厉鬼。原来两枝木刺,贯穿了他的指尖和左颊,劲道奇猛,痛得他失声狂叫。

    “住手!”声如zhà雷,直薄众人耳膜,令人心胆俱落。

    众贼浑身一震,火速跃出圈子。

    五丈外,不知何时来了两个灰色人影。一个是年近百龄的老头儿,灰色长衫,足踏多耳麻鞋,脸如松风古月,白发银髯飘飘,看去不像个练家子,倒像个和蔼的长者。他手中轻摆着一根刺条儿,显然妙手飞花挨了那两刺儿,定是他老人家所赐了。

    另一个灰影是个年约四十的中年人,身穿灰布直裰,下身是灯笼裤,足下是爬山虎快靴,背着个小包裹。他脸如朗月,虎目剑眉,唇红齿白,玉面琼鼻,假使不是他穿的衣衫像个中年人,看年纪绝不会超过二十三四。

    五yīn鬼手只道来了什么头如笆斗,眼似钢铃的武林高手,先闻声确是吓了一大跳,这是内家无上绝学以声克敌嘛,再用两分劲,后果不堪设想。等他看清原来是一个糟老头,和一个大姑娘似的青年人,不由气往上冲,顷忘利害,yīn森森地跨前两步,冷笑道:“什么人,敢管我五yīn鬼手中天豪的闲事?活得不耐烦了,是么?嘿嘿!”

    老人家没理他,向青年人问道:“志平,这是什么人?”

    “禀伯父,这厮是太白山一霸,手底下马马虎虎过得去,寒魄诛心掌也算歹dú。”

    “他为人如何?”

    “伯父久未在江湖走动,自然不知这些人的好恶;这厮凶横霸道,武林侧目。”

    “那两后生你可知道?”老人家向方逸君夫fù一指。

    “男娃儿是个武林后起之秀,侠名四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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