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矢心猎魔:新魂 > 正文 111,真的炸了(下)
    爱兰当然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事实上,刚才的凤鸣声也足以引起重视了,不过炸掉试炼钟后,慕容越也满脑子事情,并没有来得及去细想,那声凤鸣是从何处发出。许多人的招式,法术,都有携带一些特殊音效,凤鸣声虽少,但也不算太奇怪,慕容越又怎么可能敢想到凤凰本尊身上去。

    三人从破损墙壁,夺路而出,街道那边已经有不小动静传出,此事若从街道穿过,势必留下众多目击者。

    “怎么办,这边好像没有别的路啊!”古香莲一惊一乍的性格,注定很难冷静下来。

    “就这样跑出去,当然会被抓住,既然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我们也可以装作围观者,洛灵,先将我们隐藏起来,至少,不要太显眼。”矢心总是有办法,不过这一次,还是有些太过危险了。

    “你是说,要我们混进人群中去?”洛灵一边操控花园里的植物,一边问道。

    “不错,也暂时只能这样了,我们又不能飞,要翻过这些房屋,恐怕更显眼吧。除了慕容越,想必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见过我们。”

    “怎么可能啊,邋遢猎人,白天我们穿过街道,洛灵姐姐身上的回头率有多高,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敢打赌,只要是白天在这附近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有个大美人经过这里,那些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古香莲并不赞同矢心这个说法,而且也的确是如此,木精灵女王被生命之树按照云寒大陆的标准塑造得无比精致。五官,身体,无一不是自然美的极致,气质优雅,高贵,不经意间就能迷倒一大片眼球。

    “你倒是分析得很全面嘛,那你倒是说说,现在怎么办,就算有人认出洛灵白天到过此处,难道就会怀疑犯事的也是她吗?”三人已经藏到了大片枝叶后头,在洛灵操控下,植物形成了一道屏障,将人们视线阻挡。

    “可是我们后来和慕容越在门口起了争执,我们想要进试炼房的目的,已经暴露了,只要有个别有心之人留意,我们自然会有很大嫌疑,倒是管事的只管先抓了去,那样,可就不好说话了。”古香莲还是不放心。

    洛灵低声道,“香莲,你那么担心做什么,你是帝国公主,他们还敢拿你怎么样,我们这番只是为了送那慕容越一个顺水人情罢了,若能帮上自然最好,帮不上忙,也不过是一时失手,打烂了一个物件,以你帝国公主身份,难道还有人敢为难你。”

    “对哦,好像是这么回事,果然是当局之谜,还是洛灵姐姐想得全面。”古香莲总算不在担心,如此一来,表情就自然了许多,这才让矢心放下心来,否则,待会儿出去佯装围观者,却一脸惶恐,岂不等同于自报家门了。

    “慕容越!这里到底是怎么了?!”一男人声音从试炼房大门边传来。显然,敢这么直呼慕容越本名,并开口责骂的,至少地位,或者实力要在慕容越之上。

    “公孙才大人好威风,正如你所见,这里被人闯入,并砸坏了试炼钟,我看管不力,还请公孙才大人责罚。”慕容越答话并无丝毫敬意,哪怕是不知情的外人听见,也能轻易看出,慕容越并不在乎那公孙才的态度。

    “哼!谁敢责罚你呀,慕容家的大公子哥,你要是犯点什么差错,那也是你老子背锅,试炼房被人闯入,你既然在这附近,又为何没能抓住犯人!”公孙才正是泰阳城城主,五十多岁年纪,已经进阶行者多年,进阶行者后,再无寸进,如今也已经不再修炼,平日里吃喝玩乐,偶尔办办正事,专心坐他那城主之位了。

    “公孙才大人说笑了,此事既然是本人失职,没能守住试炼房,万万怪罪不到家父那里,若有任何责罚,尽管冲着我来便是。”慕容越也完全不估计那公孙才脸面,这才使得公孙才恨得牙痒,可论实力,慕容越并不弱,论名望,慕容家虽然没争得城主,但在百姓间也有一定影响力。将慕容越派到试炼房当差的,也正是公孙才的意思,如今出了事情,固然要责罚慕容越,但若现在不处理好,此事必然通过各种渠道传播开去,若惹了那位上头的官员不高兴,这城主的位置恐怕就坐不稳了。

    不过但凡是泰阳城本地居民,对慕容与公孙两家的事情,大多通晓在目,慕容越有此态度,也早已见怪不怪。公孙才自然也知道慕容越对争夺城主之事颇有微词,于是也不咄咄逼人。

    “慕容越,将你派来镇守试炼房,是看在你有实力的份上,你须好好看待这份差事,这几年来,本以为你有所长进,不想,还是这般马虎!此事自然有你的责任,试炼钟可不是市集上花几个金币就能买到的东西。你就等着大出血吧。现在,犯人也许还在城中,现在不是算账的好时候,你带几个人,给我一路搜寻过去,看到可疑之人,切莫放过,先行扣押,再做审问!”公孙才,立即吩咐下去,很快就安排好了一队人马。

    慕容越耸了耸肩,道:“好吧,你是老大,我慕容越,唯马首是瞻,这就带人去追”慕容越话音未落,旁地里走出一人,步伐轻巧迅捷,看上去已有五十来岁,嗓音却浑厚有力,不显丝毫老态。显然不是庸手。

    “公孙才大人,看来你的手下并不怎么听话嘛。这位想必就是慕容公子了,果然是一表人才,久闻大名,有乃父之风啊,见到上级没有礼貌这一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知慕容休那老家伙怎样了,是还活着呢,还是已经入土为安了。”

    慕容休正是慕容越的父亲,慕容越听闻来人张嘴满是藐视,随后又对家父出口不逊,当下甚是恼怒,不过看公孙才的态度,显然说话之人不是寻常百姓。“噢?你是何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吧,你是仗着实力如此说话,还是仗着身份地位,我父一切安好,也不用你老挂心!”

    “哈哈哈哈公孙才,你刚才说的,我还有点不信,这下倒是我见识不够用了啊,哈哈这慕容家的大公子,果然目无长辈。和慕容休那家伙一样,当年平均每个礼拜,就要被罚一次,或者两次,记录最高时,一周竟被罚了五次,还有两天是因为屁股开花,下不得床,是以没办法犯事,哈哈哈”

    慕容越想来也觉奇怪,此人说的事情,的确是家父慕容休年轻时的故事。想起父亲以往所提到,他当年在古卫帝国部队里打拼的日子,有一个德高望重的老长官,叫做末仁,当年便已是行者级别武者,如今三十余年过去,当真犹如恍若隔世。

    “这位老先生,莫非,你是末仁?末老前辈?”慕容越记忆不错,家父所说的故事,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对那老长官末仁一直甚是崇拜,若不是因为末仁,恐怕家父年轻时早就玩过了头,慕容世家也许在上一代就断了香火,如何延续到慕容越这一代来。

    “这么说,慕容休倒是与你提起过我末仁长官了,哈哈哈哎多少年前的事了,手底下有这么一个麻烦兵蛋子,可当真让人烦恼啊。本人正是末仁,你总算表现出一点应有的素质了。作为慕容世家的大公子,可不能总是在人前人后,太过张狂,人能伸,就要能屈,这点,公孙家就做得好很多,为何不学学呢。”慕容越自然看得出,那位一直存在于故事中的老前辈正是在指公孙才,而公孙才年轻的时候和慕容越一同参军,恰好都分到了末仁手底下。

    公孙才笑了笑,似乎也想起往事,有些忍俊不禁,当时,慕容家和公孙家还没有反目,慕容休和公孙才的实力也相差不多。末仁出现,让场面气氛缓解了不少。

    矢心三人,见群众的目光尽皆被城主那团吸引,正是时候出来混入人群。

    “慕容越,这试炼钟之事,你们就不用太操心了,我末仁既然来了,自然就会出一份力,慕容休和公孙才都是我当年手下的兵蛋子,如今,这重制试炼钟的花费,便由我来便可。另外,这追捕犯人一事,我也能处份力,容我稍作勘察,应该能发现一些什么,若有线索,追查起来,岂不方便许多。”

    慕容越大惊,倘若这末仁执意要帮忙,倘若他真的能帮上忙,那岂不是分分钟查出事情始末,那可就大条了。

    “末仁老前辈,这里的事情,都是我照看不周,理应由我来负责,岂敢劳烦末老前辈,倘若此事被家父知晓,定会变本加厉责罚下来,至于赔偿一事,则更加不敢让末老前辈破费了!”

    公孙才一听,心中暗道这小子不懂事,试炼钟一口,造价不菲,随便就可以抵过修建一栋别墅大院,就算慕容家有不少积蓄,这次的事情也将会造成巨大损失。公孙才道,“慕容越,你也太过放肆了一点,你平日里和我叫板也就算了,这次却又驳末长官的面子,你这家伙,我看不把慕容休叫来,你是管不住了!”

    慕容越心里也是有苦难言,倘若自己不知晓一切,那么欣然接受长辈好意,绝不会有所顾虑,但现在,倘若让末仁出手,还真担心被查出来,那么一下从官差,变成了同伙,这更加不是慕容越想看到的结果,只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公孙家竟然还有客人,这客人还是那一心崇拜的末仁老前辈。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以末仁对慕容休的了解,这慕容家公子如果真的性格相随,恐怕此事,一定另有隐情,不然没理由去拒绝一笔巨大得花费。

    末仁摇了摇头,心中已经有了思量,道,“我末仁虽不是什么家产万贯,富可敌国之人,但要造一口试炼钟,还是非常轻松,你的长辈可都知道,我末仁当时在部队里,可是出了名的护短,你父亲当时跑到隔壁军营里撒野,偷了不少酒菜,说是要在节日,祭奠那些开疆扩土的英勇士兵,他不用我们自己营帐里的东西,却去偷别人家的,你猜怎么着,他不但偷了,而且还别发现了,那次公孙才也在场。对方嚷着,不交出慕容休给他们暴打一顿,此事就要闹到上头去,要是闹到军务大臣手里那还得了。可有我在,我便不容我的手下被人暴打,就算他有错,那也得看在我面子上,给他减减刑。”

    慕容越听得出神,家父的确说过许多故事,好像却从未说过去隔壁偷酒菜一事。听得慕容越差点没忍住笑声。

    “那之后又如何,家父可曾因此受伤?”慕容越赶紧问道。

    “当然不可能,我当时就站出去了,我说,对面可以同时上场十个人与我比试,若打得过我,便将慕容休带走,若打不过,就莫要再因此事为难他。对面当时也有不少强人,听到我的话,便气得要命,很快就将火气撒到了我头上,可惜,他们最后几乎所有能打的都上场了,也没能奈我何,那件事也就不了了之。慕容越,我与你说这故事,你可知道我的意思。”

    慕容越能混到行者级别,自然不是因为傻,末仁老前辈这番话,意思已经在话中表露。为了不让公孙才察觉,末仁才自然而然说了一故事,慕容越道,“慕容越自然明白莫老前辈的意思,就算犯了错,只要本意不坏,就还值得坚持,总有一天,人们会学会更妥当的出事方法。慕容越受教了,不过,莫老前辈,此事还是由我自己来做比较好,家父定然不愿意看到莫老前辈因小子的过失,承担不必要的责任。”

    “既然你坚持的话,那我便索性袖手旁观了。公孙才,不如,我们继续去聊聊,或许,叫上慕容休一起来,如何?!”末仁忽然来了兴致,想要去看看那个年轻时候的惹事精现在是何模样。

    “只怕,慕容休与我争这城主之位,早已反目成仇哎,也罢,就一同前去慕容家,看在末长官的面子上,不怕那慕容休不出来。”

    “哈哈哈,你们呐,功名利禄,无非是身外之物,如何将那友谊抛却,实在是,不值啊,不值,走吧,这里就交给慕容家的小子了。”末仁转身离开,围观群众叽叽喳喳围着试炼房,矢心三人险险从人群中撤出,看着那公孙才与末仁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

    “好险,那末仁好像很强的样子,倘若他出手,真出些什么,可就糟糕了。”古香莲见事情有惊无险,不禁言道。

    洛灵道,“那个叫做末仁的家伙,实力恐怕还要在行者之上,你看看公孙才的态度,就算是以前的长官,也不至于那般小心翼翼,他可是一城之主呢。”

    矢心向街道走去,“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慕容越拖得一时,却不能拖得一世,用不了多久,消息就会传开,到时全城戒严,恐怕对我们不利,毕竟之前那件事,恐怕还没有消停。”

    矢心所指,自然是说在南凤原城打了黎明守望者,黎明守望者随便冒出一个执法人员,竟是行者级别,若非太过大意,也不会被矢心偷袭昏阙。然而,被一名连内力都没有的武者偷袭击晕,这对一名行者来说,简直就是天大耻辱,此事若不追究到底,矢心自己也不相信。

    慕容越自然装模作样进了试炼房,群众见事情明了也都渐渐散去。见矢心仨人已经消失不见,慕容越总算是松了口气。刚才矢心所用,炸烂试炼钟的法术有点像是不受控制发出,也就是说,那矢心的实力尚且在明面之上。慕容越自问,试炼钟的抗击打能力甚至超过了一名战师,若那团火打到自己身上,估计会落得与那试炼钟一样的结局。那矢心所隐藏的实力,实在是看不透。

    矢心知道,炸毁试炼钟会引起注意,现在最好方法,就是赶紧跑路,离这里越远越好。

    三人来到城北大门时,东方祖早已等候多时,正坐在一个早已打样的摊点板凳上歇息。听到脚步声传来,一听三个人,知道是谁来了。

    “你们还真能玩,我还以为傍晚我们就能出城了,结果没有去找客栈。”东方祖还是一身轻松,并无任何累赘物件,明明是说去淘宝贝,莫非是没有收获。

    “刚才试炼房那边传出的动静,你可曾听到?”矢心三人也坐了下来,围着桌子坐了一圈。

    “啊哈!你的意思是,那巨响是你们搞出来的了。你们是去打试炼钟了吧,那钟用起来不顺手?”东方祖还没有想到,试炼钟已经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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