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三国之逆袭成王 > 正文卷 第二二零章 门当户对
    出了门,听着卢植与候在门外的张机说着什么,公孙瓒心神激荡,嘱托公孙越好好照顾庄内时,目视桃园深处几人挖坑的身影,又扫视一座座黑暗中显得凄冷的墓碑,寒风中不由身躯颤栗了几下。

    他没想到这次过来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现在卢植透了底,结合诸多蛛丝马迹,他能够明白那些黑山贼到底要做什么。

    事实上卢植说的话他未必全信,但至少明白卢植有心保下刘正,也想叫他不要掺和到刘正的事情上。

    他表了态,自然会做到,可想想卢植带着几名护卫孤身过来涿县,又不可能利用卢氏去传播关乎十常侍的流言,一想到此事刘正肯定参与其中,或许就是主导也说不定,公孙瓒甚至觉得卢植疯了,竟然铤而走险与贼人为伍,就不怕那帮贼人被朝廷稍加利诱就分崩离析,反过来卖了他们?

    而德然

    他望望那个草屋,捏紧了拳头。

    你这厮毫无立场可言,为了目的剑走偏锋,忠奸不分,仰仗着老师的疼爱就敢胡作非为但愿你不会连老师都害了,要不然休怪某剁了你全庄上下!

    他脸色阴沉,由公孙越陪着走出桃园,见刘纬台望着一旁的马厩,皱眉望过去,便听得公孙越揶揄道:“仲书兄是不是看上了?”

    “又不是白马。”

    刘纬台撇撇嘴,却仍旧目不转睛地端详着青云。

    “你就嘴硬吧。若是真有这种龙驹,某家敢保证你能让我大哥建立一个黑马义从。”

    公孙越笑了笑,见公孙瓒凝眉凑上去打量青云,急忙摸了摸有些躁动不安的青云额头,笑道:“大哥小心。青云有些怕生,叫起来那声音别提多响了。你若真想要这等龙驹,德然兄会相马,他日你将咱们那些马都拉过来,让他给你物色物色,说不定咱们还真有看走眼的时候嘿,你不知道,青云便是德然兄自驽马中相中的,越此前听说那原主得知消息后,不知道有多懊悔想想当初他们看不起我等的嘴脸,恨不能亲眼所见啊!”

    “德然相马?”

    公孙瓒愣了愣,随即转身道:“宝马难寻,真要走眼,那也是我等运气使然府上还有事务,为兄先回去了。仲书,你带人在此照看,有事招呼我。元正,文常,你二人随我回去。”

    公孙越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虽说觉得公孙瓒这番话挺豁达,也在理,但对方爱马也是出了名的,有宝马就等于在战场上多了几分生存的机会,此时竟然直接认命,怎么看都像是不想欠刘正恩情。

    他微微心情复杂,随即便自认是想多了,笑着替公孙瓒牵过马,一番道别后,还不忘嘱咐公孙瓒让公孙范多来逛逛,听听卢植教诲。

    公孙瓒应了几句,随后与文则严纲纵马而去,到得府门前,倒也看到张飞李成等人的身影,看起来像是在商量如何布防,还有人从庄外陆续而来。

    张飞李成过来打过招呼,寒暄几句,公孙瓒点头告别,待得到了杳无人烟的路上,公孙瓒想着事情放慢速度,名叫严纲字文常的大汉追上去笑道:“主公,严某还是头一次来啊。那李成与他身边的文丑打探的时候遥遥见过,其余人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一见哈哈。”

    笑容戏谑,一旁名叫文则字元正的年轻人便也讥嘲道:“你这厮笑什么?莫非觉得人名不副实?要不要让主公引荐你去那里打一场?”

    “他日有了兴趣,倒也可以过去耍耍。如今正值主公统御涿郡事务之际,严某哪里有空?便是觉得,果真是机缘造英雄。一群刚到弱冠,乳臭未干的年轻人,竟然也能有此盛名。还有那黑山贼张燕哈,真不知道这天下是怎么了。”

    文则不服气道:“怎么,看不起我等?年轻人怎么了,照样打得你满地找牙!”

    “能打有什么用?还不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万事万物能脱离这等规矩?天天逞凶斗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砍了头。如今不就被张燕三个人打得吐了血。”

    严纲冷哼一声,“匹夫之勇,难成大器,竟然拖到此时还不想着归附主公求条明路,简直是有眼无珠。”

    “这话在理!”

    文则赞同道:“主公,你除了让仲书兄守卫庄子,什么吩咐都没有,难不成与子干公私谈也没旁敲侧击说过此事?”

    公孙瓒回过神,笑了笑,“德然与我同出老师门下,若不是守孝,你以为他们不会有点成就?怎么到了你们口中,一定要依附于我?”

    “可那颜家蔡家不是都有人依附于你?你那师弟莫非待在庄内还不知局势?为何不顺水推舟让那农庄直接为你所用?正好也解了你招募郡兵还有上供朝堂的燃眉之急那五百万钱付出去,咱们存库可不多了,不可能真自己掏腰包吧?肯定是要在他们这些地方豪强中着手。都是自己人,他才更应当配合嘛。”

    严纲说着,文则也附和道:“还有那些人,文丑我见过他出手,着实不凡。我听闻他素来有凌云之志,武艺与童雄付也有些关系。那可是不可多得的良将。说不定主公一说就会过来,还有其他人”

    “你别忘了,他与颜良才最是亲近,而颜良如今在南阳。”

    公孙瓒莞尔道:“再者,德然与平汉两败俱伤。你说我要不要当着老师的面逼着他不守孝,到我手下做事?”

    文则惊呼道:“平汉?!主公,你那师弟与平汉两败俱伤?”

    严纲也愕然道:“是他跟着张燕过来的?他们过来干什么?”

    “正是平汉他们过来找死的!”

    公孙瓒啐骂一声舒缓着无法还击的烦闷,心中更是迫切了几分。

    卢植参与,这事他不管,但样子还是要做的,而且朝廷那边皇帝要造西园,关乎供奉也催的急,少不了得在郡内运作运作,征税征粮征兵有的忙了。

    他想到这里,看看头顶夜空,“元正,等回了城,你去一趟城西见见那颜晔c蔡君方。便说童雄付可能真死了。”

    “什c什么?”

    “若真死了,倒是有点悲凉,英雄老矣,死于贼手年轻人,怎么样?都说了匹夫之勇没用吧?还是得找个明公辅佐才是正道。”

    “主公千真万确?”

    “不知道,他们说冒充的,但厚葬了。那桃园越是里面身份越高,我看那几个人头便葬得挺深。你就是传个消息,提前让他们知道,算得上仁至义尽,其他不用解释。”

    公孙瓒拉了拉缰绳,沉声道:“记得早点回来休息,这几日你们还得忙回来后通知子界一声,让他给我备些人,我准备明早动身去见见刘刺史,看看这次能拨多少钱粮招人。”

    “主公要对张燕杨凤他们动手?”

    严纲语调凝重。

    “不,北上打击鲜卑。”

    严纲一愣,“这时候?辽西过来的消息,没说宗族受他们侵扰啊。如今你刚上任,而且杨凤”

    “张燕杨凤已经势成,怎么打?万一他们要连成一片,涿郡毗邻冀州,我还能活?便是借着鲜卑南下上去避避风头。杀个黑山贼,兴许还得被人追杀,可杀鲜卑,你觉得会怎么样尽兴才好,憋着多难受!走吧!驾!”

    缰绳一甩,公孙瓒纵马飞奔。

    严纲反应过来,大笑道:“杀鲜卑为天下人敬仰!哈哈!主公等我,严某能去吗”

    马蹄声急促,说笑声荡开在天地间。

    随后不久,文则便也传了消息,颜晔送了客,望望临近子正的天色,凝眉想了想,披了件裘衣,挑灯朝着隔壁院子摸过去。

    隔壁住的是颜家耆老颜升字公嗣,比颜晔还大一辈,算是颜家老一辈中最说得上话的其中之一,此前得知颜家惹恼了刘正,家主要坐镇琅琊,自然不会过来,老人被选中作为代表,其实对刘正胡搅蛮缠也颇有微词,但形势比人强,而且颜家在涿县的生意也发展的不错,他也只能过来,但道了歉后,事实上私下里对刘正,甚至是对童渊李彦也没什么好话。

    之前天气冷下来,其余耆老倒也回去琅琊继续坐镇家中生意,颜升扭伤了脚,便留在涿县避避风雪,准备等开了春再回去。

    这时知道童渊疑似身死,老人神色一凛,望望颜晔,“你的意思?”

    “二叔,我便是让你来做主的。我问了,太守走的时候在挖,几个木盒罢了,这时候估计都下葬了他们说假,我等总不能刨出来验验吧?而且阿雨在,真要不是,那不是让我等自己丢了颜面,还可能再被那刘德然污蔑。”

    颜晔苦笑,“我如今就怕家里那些人多嘴问题雄付兄他们被张燕扣住,谁能联系上?一拖下去,也不用管是与不是了,流言蜚语就能让两边乱起来。”

    “阿雨姐妹情深,子才也是,真要是雄付,定然会找上门来寄信徐州。那人头应当真是假的。不过,太守告诉我等”

    颜升一脸皱纹皱得更近了,突然问道:“你说那刘德然至今没与太守提过兼并的事情是为何?”

    “自立呗。太守与他也是同窗,那卢子干在,想来也不可能真正闹翻。”

    颜晔答道,见颜升脸色严肃,会意过来,脸色凝重:“二叔的意思是”

    “咱们当初过来,是因为刘刺史的照拂可不是他刘德然。他当初南下不归,我颜氏可在此出了不少力,结果一回来,没点鼓励也就算了,还不顾阿雨颜面,污蔑我等,妄图毁我颜氏根基太守不好开口直接要,可既然说了此事,定然也知道我等这些外来户在涿县根基尚浅,不受人待见。只怕,他是要让我等知道这消息的利弊,要让我等权衡轻重了。”

    颜升目光望向颜晔,沉声道,“要是你,你选哪边?”

    颜晔眉头一挑,“我去找蔡君方商量商量?”

    “决定了?”

    “良禽择木而栖嘛。有阿雨在,还有小良和子才,咱们过去太守那边,要闹起来,也是他刘德然怪罪太守挖人墙根了。可我等算是两边都照顾好了,此举于我颜家只有利没有弊。至于昔日颜家在庄内冒犯他们,雄付都被牵连进去了,他还能对咱们有什么话说?”

    颜升脸色凝重,随后点头,“去吧。”

    颜晔点头便告辞出门,随后左右望望,熄了灯火,在夜色中飞快前行。

    没过多久,他来到一处院落前,敲了敲门,好半晌后有个人影开门,却没有点灯。

    两人默不作声地进了房间,前方那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挪开床榻,又掀开床下的铁盖,两人自密道进去,灯火亮起来,那身穿斗篷的人举着油灯一边走一边打了个哈欠,“我说颜叔,大半夜的你闹什么?”

    颜晔停下脚步,望向尽头的灯火,笑道:“我便不进去了,还请张公子告知蔡姑娘,机会来了。”

    “嗯?”

    卢俭怔了怔。

    颜晔笑着说完事情始末,“洗一洗吧。将脏东西都洗出去”

    卢俭挑了挑眉,“黑山贼张燕上门让刘公子受伤了?”

    “此事老夫也不知情,你们自己去打听。老夫时间不多,这便过去找马骆呵,此事做完,老夫可不欠宪和和张县令什么了还请诸位对我几位新交的朋友手下留情,让老夫也能心安理得地回去琅琊。”

    颜晔拱了拱手,笑道:“近来多谢诸位,也多谢蔡姑娘照拂。如今老夫既然看清了犬子德行,异日若能让他改邪归正,从善如流,老夫定然再来涿县重谢。”

    “颜叔客气,待得你离开之前,我等会奉上整卷,还有蔡姐姐亲自注解。”

    卢俭笑了笑,颜晔一脸惊喜,道谢一番,随后卢俭便送他出了门。

    待得复原床榻的机关,随后绕道后院自地窖穿过另一条密道,正在屋内刺绣的阳氏看了一眼,笑道:“这么晚了,子德还有空过来?”

    “没办法,有人上门了。幸好你们还在。”

    卢俭望了眼阳氏身边正在伏案书写着什么的荀术,坐到望着他的蔡孰对面,笑道:“蔡姐姐,那方帕上颜晔的名字可以划掉了。”

    “大半夜的什么事情这么急?”

    蔡孰从案几暗格里拿出一块方帕,正是当初刘正给她的,她在上面划掉颜晔的名字,凝眉道:“颜家动了那整个方帕都能用掉了?”

    “或许吧。就是张燕上门,拿着疑似雄付公的人头上门,随后德然兄重伤,他们也逃了。”

    卢俭拉下蒙面笑容玩味。

    蔡孰动作一滞,阳氏突然被针扎了手,允着手指表情凝重,口齿不清道:“雄付公?那我家夫君呢?”

    “不知道”

    卢俭一想也是,童渊蔡怒几人在一起,就算冒充,也不可能只有一个,这时问道:“要不要我过去问问,了解事情全部?”

    “娘,不必多问。既然是假,难不成爹的还能是真的?”

    荀术停下笔,明明才十三岁,但那脸色却颇为沉稳,“张燕来此应当是德然叔的事情成了。两败俱伤,便是以进为退之策,诱的是心怀不轨之人这事情类似的,爹与叔父此前不是议过了?假人头想来也别有深意。如今德然叔的事情没闹到人尽皆知,伤势准是得到控制了,我等不用担心。”

    “你又知道了。人头人头,说着不怕啊?呸呸呸,不吉利的话都给我吐掉这大过年的。”

    阳氏抬起手指没好气地点了下荀术的脑袋,随后皱眉望望门外,“此时文若那边想来也有人过去支会。事情缘由,他未必不清楚。”

    “他不过来通知,便是不想我等插手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抄录竹简送人已经不容易,妾身便不多问了。”

    蔡孰长吐出一口气,目光却依旧蕴着隐忧,“做好名单的事情就好唔,农庄要有所损伤,嫂嫂有没有兴致”

    “你别问我。我家可没什么人,问你二嫂才”

    见蔡孰目光望向荀术,阳氏剜了眼过去,“傻丫头,你醒醒吧。”

    她扭头牵过荀术,没好气道:“小术,走,去睡了。这姑姑不认也罢。”

    “我便是看两眼,嫂嫂你再陪我一会儿嘛,妾身睡不着。”

    蔡孰目光幽怨,扭头望向卢俭,“你要不要过去见见你爹?”

    那方才一闪而逝的神色着实惊艳,卢俭心跳加速了几下,随即扶着案几起身笑道:“以往天天见,说起来今年还真是头一次一个人过年不过爹不找我,我便不找上去了,以免暴露呵呵,此前县衙晚宴喝多了,卢某告辞,这便继续回去睡了。”

    他朝着阳氏行了行礼,随即自密道出去。

    阳氏目送着卢俭的身影消失,扭头凑过去低声道:“女荀嫂嫂多嘴一句,要不然,你不要抛头露面了?日久生情啊何况你这家世,与他门当户对”

    “嫂嫂”

    蔡孰起身挽住阳氏,一脸羞恼,阳氏没好气地点了点蔡孰的额头,见荀术在一旁嬉皮笑脸,抬手一拉,“你别笑。你要是敢学着你姑母,他日为了儿女私情不顾礼法,看为娘不打断你的腿!”

    “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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