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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玉王朝第四部纵横03》全集

    作者: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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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大家正心慌,忽听见外面一阵吵嚷。

    大街上行人受惊,都在四处逃散。

    大家听那动静不小,越发没了主意,乱哄哄嚷道:「快,快,把门关上!进来了可不得了!」

    几个听差赶忙慌手慌脚地去关大门。

    客人们都往里头躲,只宣怀风逆着人流,往大门那头挤。

    欧阳倩一把拉了他,说:「这种事,让底下人做,何必你来。」

    宣怀风说:「我去看看外面到底怎么了。」

    欧阳倩说:「别去,子弹可不长眼睛。」

    守大门的护兵自打一听见qiāng声,早把肩上长qiāng取下来作出戒备的姿态,这时候从大门里钻进来一个,跑到宣怀风面前报告,「宣副官,好些人朝这边来了,好像带着家伙。」

    周老板大惊失色,叫道:「了不得!报纸上说南京就有抢匪进城,杀了不少人!我总以为首都必定是安全的,这可怎么办?」

    客人们里胆小的女眷一阵惊叫,已有数人惶恐哭起来。

    宣怀风知道这时候乱起来,场面无法控制,只作出镇定的模样,说:「首都的治安,也不至于如此,何况我们外头有护兵……」

    未说完,就被一阵急刹车的刺耳声音打断。

    彷佛几辆开得很快的车,猛然停在了大门外边。

    便又一个护兵从外头跑进来,大声报告说:「宣副官,是警察厅的人!」

    掩上大半的大门,猛地被人左右推得大开了。

    一群人直闯进来,皮靴踏得直响,大半数身上都穿着警服,有拿qiāng的,有拿警棍的。

    警察厅的周厅长亲自领队,到了屋里,脸色很严厉,把手一挥,命令道:「前后所有出口都看守起来,进去逐间房子搜。」

    下属们应声,挥棍撩袖往里头去。

    宣怀风见这阵势不对,沉喝一声,「拦了!」

    他手下只留了几个护兵,人数上比不过警察厅这头,却个个是不怕死的,立即端了qiāng,指着过来的人。

    「站住!」

    双方qiāng忽然一指,两下顿时僵了。

    客人们站在宣怀风这一边,一时转不过弯来,个个很是害怕。

    宣怀风走向前问:「周厅长,这怎么回事?」

    周厅长自问今日是秉公办事来的,当着许多下属,更用力地板着脸,回答说:「城里出了大案,有人看见劫匪往这一带逃了。附近几条街,警察厅已经封锁,全部要搜一搜。宣副官,请你的人让开,别耽搁了工夫。」

    宣怀风听了,立即想到不见踪影的白雪岚身上。

    心脏骤跳起来。

    脸上却不得不十二分从容。

    宣怀风说:「正是不想耽搁诸位的工夫。刚才一阵qiāng响,我们满屋子人都在这里,没见一个匪徒进来。你们进去,也不过白搜查一番,反而碍了事。你若不信,请问问这里的诸位。」

    与会之人,原很庆幸来的不是匪徒,而是警察厅的人。

    只是这些警察进来时执qiāng带棍,往各出口去时,还推搡了几位躲闪不及的女眷,行为着实霸道,令人心生不悦。

    听宣怀风这样一说,便有人说:「是的。刚才我们一直在这里,没看见什么匪徒。我们都可以作证。」

    周厅长听了,脸色也不曾放缓。

    若是平时,他大概也就罢了。

    但一来,这次出事的是洋人,不查出个结果,上头怪罪下来,责任很大。

    二来,自己已经说了要搜,被一个副官顶回去,当着许多人,面子也下不来。

    周厅长便把声音沉了,冷冷说:「既然这样,更没什么不能搜了。wωw奇Qìsuucom网你们都愣着干什么?给我进去搜。」

    警察厅的人一动,海关总署的护兵手也一动。

    卡啦几声。

    长qiāng全上了栓。

    宣怀风只说三个字,「不许搜。」

    周厅长威胁着问:「宣副官,你这样,是不让我们警察厅做事了?」

    他身边一个穿着洋西装的男人,是和他一起进来的,似乎是个洋行高级职员的模样,此时帮衬着说:「这戒dú院里面藏了什么,外人看不得?厅长,我看非要彻底搜查才行,保不定就人赃俱获。」

    承平回嘴道:「说话别泼脏水。谁里面藏了东西?上百双眼睛瞧着,说了不曾有人进来,我们还骗你不成?这附近许多房子,怎么就捡着我们这里来搜,我们看着像劫匪的同党吗?」

    黄玉珊也极愤然,和承平站了一线,大声问:「外头满大街的大烟暗铺,没有人管。戒dú院头一天开张,警察厅就端着qiāng过来。你们这是抓贼,还是拆台?」

    周厅长被人揭了短,更加恼了,「你们要阻碍办公吗?宣副官,这可要对不住了。」

    沉着脸,把手往下狠狠一摆。

    这手势十分决断,他手下们见了,知道长官是动了真怒,也顾不得忌惮那几个护兵,齐齐地压上去。

    正待硬闯。

    忽然砰一声!

    厅里陡地响了qiāng,震得众人一阵耳鸣眼花。

    周厅长只觉得头顶上猛地罩下一片黑影,大厅上面两盏挂得高高的玻璃罩电灯直坠下来,恰好在他一左一右,砸个精光飞溅,粉身碎骨。

    宣怀风受白雪岚嘱托,是绝不肯让警察厅的人闯到后头去的,一见拦不住,不由急了,心里一发狠,竟从腰间qiāng套里拔了双qiāng,扬手就shè。

    他其实左右各打一qiāng,一共打的是两qiāng,但两qiāng不分先后,竟并成一响,同时打断了天花板上吊挂两盏电灯的细铜链子。

    这一下鸣qiāng立威,震慑全场。

    qiāng声余音散后,满大厅呆若木鸡,鸦雀无声。

    连欧阳倩看着宣怀风,也是一脸惊讶。

    谁也没想到,这宣副官斯斯文文,一派温雅,内里竟是个百步穿杨的硬角色。

    宣怀风露了这一手,把手上的qiāng,往桌子上qiāng口朝里的一放,话却说得很温和,「我们海关总署和警察厅,一向合作很好。周厅长要办案子,原该配合。只是这戒dú院上头,我们总长花了不少心血。今天才开张,警察厅就要当着这许多客人的面,把它翻个底朝天。明日报纸上登出来,戒dú院闹出这样的笑话,我可不能对总长jiāo代。」

    周厅长原本看宣怀风,不过是模样不错,讨了白雪岚欢心的绣花枕头。

    此时方知厉害。

    他低头一瞄,满地碎玻璃。

    再抬眼一扫,桌上两把擦得银光刺目的勃朗宁。

    蓦地想起京华楼里,白雪岚唇一勾,一颗子弹不打招呼送进周火脑袋里,那是真真的杀人不眨眼。

    难怪这姓宣的能得白雪岚宠爱,原来是一路的邪门角色。

    周厅长不由心忖,他随手一下,就打断了那么细的链子,万一硬拧下去,惹出他的邪火,那可不好办。

    凭他的qiāng法,要送一颗「枣子」给自己这脑袋,绝用不着第二qiāng。

    这年头劫匪漫山遍野,洋货抢了就抢了,抓不到人,不过挨几句申斥。

    一个警察厅长,家里有四房姨太太,又有花不完的钱,何必冒这个生命的危险。

    这样一想,要办这案子的火热的心,便不由冷了大半。

    只是他的身分,又不能太失脸面,姿态上还是保持着强硬,冷冷哼了一声,说:「你对白总长jiāo代,我难道就不用对总理jiāo代?你这样不识大体,若是让白总长知道,只怕他也饶不过你。」

    他搬出总理来,自以为对方总要忌惮一分。

    岂料宣怀风神色更是平静,缓缓扫了周围一圈,说:「刚才仪式上,我宣怀风说了,为了这戒dú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各位朋友,可都是亲耳听见的。」

    这话说得平淡。

    但众人结合着他先头的演讲,细咀嚼起来,便不禁动容。

    警察厅向卖大烟的收黑钱,那是人人皆知的。

    这大案子早不发晚不发,恰恰挑了戒dú院开张的时候发作;那群劫匪,近不逃远不逃,偏就长了眼睛似的,向着戒dú院这一带逃。

    这也太巧了!

    不少人便恍然大悟。

    黄万山被栽赃进过监狱,还打断一条腿,算是吃过警察的大亏,在一边伸脖子chā嘴,「怀风,你索xìng把白总长请出来,请这一位直接和白总长jiāo涉jiāo涉吧。」

    周厅长这才知道,白雪岚那杀星原来就在戒dú院里,暗下心惊。

    宣怀风淡淡道:「总长正在后头休息,何必非打扰他?他醉成那样,只怕请了来,一时半会也理不得事。」

    欧阳倩瞧周厅长的声气,估量他已有缓和,只是下不得台阶,便走了出来,微笑着说:「你们二位,也都是为了把事情办好,才起这场争执,可谓是一心为公,不肯苟且了。周厅长,你别见怪,我也主动做宣副官的一名支持者,向你作证,这里只有参加开张仪式的各位清白人,并没有一个匪徒。」

    周厅长和她父亲是素识,也趁着这机会,把脸色稍稍放缓了,摇着头叹气,问:「欧阳小姐,难道你也要加入这阻碍警察厅办事的一员吗?只怕令尊不会同意。」

    欧阳倩说:「这可是个大罪名,我不敢担。我是受邀请,过来参加这庆祝开张的仪式。依我看,一个地方的开张仪式,是很重要的。我们中国人办事,不就讲究个吉利彩头吗?」

    周厅长点了点头,说:「那是。」

    欧阳倩便嫣然一笑,说:「所以宣副官这样生气,我很体谅他的心情。警察厅抓人,也要讲证据。若说我一个人的话,不足为凭,再请上几个证人,难道还不够?两位实在不必闹成这个不好意思的局面。周老板,要是麻烦你也做一个证,你肯不肯?」

    转头向着人群,问了一声。

    人群里顿时有人回答:「这有什么不肯,我这两个钟头都待在这里,就一个准人证。」

    黄万山不肯失去这机会,也赶紧添进来说:「也算我一个。」

    欧阳倩朝他一笑,说:「多谢了。」

    转回头来,对周厅长说:「我们这些人,总不至于合起伙骗人。」

    剑拔弩张的场面,有她这样盈盈笑语地兜转几句,立即缓和了不少。

    宣怀风也看出周厅长态度已大有改变,略一踌躇,打个手势,要护兵们把qiāng口垂下。

    警察厅的人见对方qiāng口不再对准自己,也就松了劲,各自往后退开几步,把脸偏向周厅长,等着上司发话。

    宣怀风说:「周厅长,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来了,也请喝一杯开张酒。」

    旁边早有机警的人,斟了一杯酒送过来。

    宣怀风亲自端了,送到周厅长跟前,大大方方地道:「刚才迫不得已,是我得罪了。过几日,总归要到府上亲自请罪的。」

    态度很是诚恳。

    周厅长得回这个面子,也强硬不下去了,只说:「宣副官,你家白总长的面子算是保住了,我这头天大的案子还是要办的,哪有心思喝酒。」

    苦笑着摇了摇头。

    到底还是忌惮着白雪岚,接过杯子,意思着饮了一口。

    放下杯子,重重说了一声,「走吧!」

    领着一群下属出了戒dú院大门。

    那穿西装的洋行职员仍是不甘心,到了门外,嘀咕着说:「您要搜,他们偏拦着,不是有鬼是什么。我看这些人也是一伙儿的。」

    周厅长差点一巴掌盖他脸上,霍地转过头骂道:「一伙儿的?这么多有家产的商绅名流,连着欧阳会长家的小姐,都是劫匪?不懂就他妈的少撺掇!查特斯洋行被抢,你们大兴洋行瞎掺和什么?」

    那洋行职员在行里刚刚当上经理,做事还不如何老练,挨了骂,不知道缩头,反而辩嘴说:「我们大兴洋行里,有查特斯先生的股份。」

    周厅长说:「林奇骏和海关总署的过节,你当我不知道。我问你,你刚才斩钉截铁说看见抢匪往戒dú院里去了,说的是不是实话?」

    那人说:「怎么不是实话?我瞧见就是这方向。」

    周厅长冷笑道:「我看未必。你们是早知道今天戒dú院开张,倒把我们警察厅当qiāng使。你们这些喝洋墨水的,自以为很聪明吗?我仔细想一想,你倒很可能和抢匪是一伙,不然,怎么故意把我们引到戒dú院去?只怕是为了调虎离山。不行,必须好好审一审。」

    那职员顿时脸色发白,嗫嚅说:「您这可是冤枉我了。」

    周厅长也不往下听,说:「冤枉不冤枉,审明白就知道了。抓起来。」

    左右的人也不顾人喊冤,立即按住他,两手反扭在背后,拿手铐铐了。

    周厅长又命令,「封着街头街尾,继续搜查。城门封了吗?」

    他副官答道:「已经通知下去,各城门都关闭了,除了有政府批准公文wωw奇Qìsuucom网的六国会谈代表,谁也不能进出。」

    这时,一辆车窗上chā着警察厅小旗的车子风雷电掣地开来,吱地踩着急刹车停下。

    车上跳下来一个警察,跑到周厅长面前边敬礼边喘着气说:「长官,不好了,城东梧桐里一带,百来个广东军的大兵拿着qiāng上街,四处搜抓抢了查特斯洋行的劫匪。他们凶狠得很,已经和巡捕房的人起了冲突。」

    周厅长神色大变,追问道:「这和广东军又有什么干系?」

    那警察说:「闹不清,像是说查特斯洋行被抢时,他们一个军长恰好经过,中了流弹。那些土佬兵要给他们长官报仇。」

    周厅长骂道:「混帐!他们当这里是广东,光天化日的带qiāng闹事,眼里还有警察厅吗?立即把两个警备队调过去,必须给我弹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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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dú院的大厅内的客人们,虽见警察厅的人撤了,但因为外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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