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权唐 > 第 329 章
    了,抢了儿媳fù还要杀子,但反过来说,既然连扒灰这种泯灭人lún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所谓虎dú不食子的警示格言就是一句空话。(未完待续。)

    第六百章离京之风波再起(2)

    </script>第六百章离京之风波再起

    因为李瑁的chā曲,大殿中的气氛又变得更加凝重和沉闷起来。

    李亨突然又扭头望着磨延啜淡淡道:“磨延啜可汗,你看朕这皇太子如何?”

    磨延啜一怔,旋即有些犹疑不定。

    他不知道皇帝什么意思,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亨的话吹捧显然有些不太合适,谁都看得出来,皇帝跟他这个当太子的儿子貌合神离颇有嫌隙,更是将之幽禁骊山;但终归还是大唐太子,日后谁知道会不会掌握大权,盲目开口得罪此人,也为回纥人和自己埋下祸患。

    “陛下,臣在回纥,曾听闻大唐有一位广平王殿下,通晓兵马韬略,允文允武,有收复两京之功,不知……”磨延啜也算是老jiān巨猾之辈,他这样试探着,李亨闻言忍不住轻轻一笑:“磨延啜可汗,你所言之广平王正是如今之太子,你说的没错,在朕的皇子当中,能文能武又建树功业者,唯太子一人。”

    李豫垂首不语,嘴角却是噙着一抹冷笑。

    皇帝这个时候的夸赞,在李豫听来就变成了某种嘲讽。

    但是,在李豫看来,这样的夸赞他当之无愧。在皇帝的喏多儿子当中,其他皇子不及他十分之一。不是不学无术,就是太过羸弱,哪怕是赵王李系这种豪爽君子,其实也难成大器。

    磨延啜哦了一声,却没有接下文。

    李亨笑了笑,目光突然变得锋锐起来:“朕看磨延啜可汗的这位公主品行端正,又能文能武,朕有意为她指婚给太子做个太子偏妃如何?如此一来,你我两国再结亲缘,也是美事一桩了。”

    磨延啜吃了一惊,猛然抬头望着李亨,脸色有些yīn沉。他谈不上同意还是不同意,如今他现在就是大唐皇帝案板上的ròu,任人宰割,还能说什么呢?

    皇帝不要说要给骨云指婚,就是给他这个前可汗赐婚,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就连李豫也是身形一震,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他如今被皇帝突然下令打压圈禁,各种谋划化为泡影,心里悔恨至极。原本对骨云的那点旖旎之念早已烟消云散,但皇帝突然要赐婚,他心里在震惊之余,又分明有些莫名的欢喜。

    他知道皇帝这似乎是在安抚他了。

    不过,此刻,他心里没有一丝半点的感激之情,反而生出几分不屑和轻视来,心道父皇啊父皇,你终归还是优柔寡断fù人之仁,既然向我动手,那就彻底了断,如此瞻前顾后根本难成大事。

    这样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将来迟早要自受其害。

    他却不知,皇帝真正的意图其实不是安抚他,而是想要通过这个事将骨云留在长安,虽然骨云只是女流之辈,但其人对磨延啜忠诚不二,如果放她回归回纥,将来总是要生出是非来。倒不如让她变成太子的偏妃,一并圈禁在骊山罢了。

    对于李亨来说,这既是突发奇想,也是顺水推舟,算是一桩无足轻重的小事,想到就说了,顺口而为之。

    竟然要给自己赐婚?还是那个太子?!骨云俏脸骤变,抬头望着李亨就要开口拒绝,却被磨延啜给死死扯住胳膊。磨延啜向骨云投过警告的一瞥,他不愿意因为骨云而触怒大唐皇帝,从而导致自己这些人再吃苦头。甚至,遭遇杀身之祸。

    但骨云xìng情刚烈,根本接受不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被大唐皇帝一句话给决定了,再说她很是讨厌眼前这个气质yīn鸷的大唐太子,要让她嫁给李豫当偏妃,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骨云奋力挣脱了磨延啜的拉扯,正要开口,却听磨延啜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骨云,本汗收养你chéng rén,一向对你恩宠有加,如今大唐皇帝赐婚,你若是要反抗不从,吾等xìng命休矣。你若是想要让父汗死在长安的话,就请便吧……”

    骨云肩头一颤,缓缓垂下头去,一时间心乱如麻。

    她自小遭遇家庭变故,父母双亡,所幸被可汗磨延啜收养,这才恩养chéng rén,有了今日。磨延啜对她来说,恩重如山。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女子,如果因为她让磨延啜丢了xìng命,她是万万做不出这种事的。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她同时还是一个xìng格刚强不愿意轻易向命运屈服的女子,要让她嫁给她不喜欢的人、尤其还是唐朝人,哪怕对方贵为唐朝太子,她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骨云心念电闪,关键时刻突然灵光一闪,突然抬头望着李亨大声道:“大唐皇帝陛下赐婚,骨云自然不敢抗命,但是,骨云被人所辱夺去清白,唯有与其人决斗,或杀死对方或被对方所杀,方能洗雪清白。以如此不洁之身,如何婚配大唐太子?”

    “还请陛下宽容些时日,待骨云洗雪清白后再论婚嫁也不迟。”

    骨云此话一出,满殿皆惊。李亨也是吃了一惊,他皱着眉头望向骨云,心道这回纥公主倒是直言不讳,若是她真的……赐婚太子,倒是多有不妥,让皇室脸上无光。

    李豫更是心头不爽,说不出心头是个什么滋味来。

    他看中的女人,竟然……所谓清白受辱,这让所有人都朝一个方向去想,但殊不知他们所想的与骨云所说的根本就是南辕北辙。

    这是他娘的什么事儿?!李豫突然莫名的愤怒起来,虽然骨云并不是他的女人,但他却如同被戴了绿帽子一般的愤怒,不可遏止,这种心态也算是有些吊轨和荒诞了。

    磨延啜则皱了皱眉,他其实知道骨云说的是什么,骨云曾经向他专门提出,要跟大唐遣婚使孔晟按照回纥风俗进行决斗,但他没有同意。当时还是出于维护两国结盟和和亲的大局,只是后来骨咄禄和移地建的铤而走险,直接导致了孔晟后来的撕破脸皮,这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骨云在唐朝皇帝面前重提此事,无非还是以此为借口来摆脱皇帝的赐婚。骨云其实也不傻,别看她貌似是xìng格上的粗线条,但作为女子自然有其心思细腻的一面,她这意思不过是说,要我嫁给唐朝太子可以啊,但是我清白受辱,你要不怕有辱皇族声名颜面,那就赐婚吧。

    骨云暗暗冷笑,毫不畏惧地凝望着皇帝,等待着皇帝的反应。(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一章离京之风波再起(3)

    </script>第六百零一章离京之风波再起

    骨云暗暗将了皇帝一军,李亨有些无奈,皱眉沉声道:“你贵为回纥公主,谁敢妄自辱你清白,你与朕说,朕当昭告叶护可汗,一定严惩jiān徒,为你洗清冤情。”

    这番话出口,李亨当即就罢了赐婚的念头。毕竟,这把回纥公主赐婚给李豫不过是他一时突发奇想的一个念头,为了皇室颜面,他自然不会允许“清白受损”的骨云嫁给大唐储君虽然这个时代也不像后世那么礼教森严,对于女子的贞洁并非看得太重,但骨云已经公开宣称清白受损了,如果皇帝还是不管不顾要赐婚,终归损了皇室脸面。

    那天下人会耻笑皇帝饥不择食,堂堂大唐储君,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娶一个清白受损的回纥女子?!

    皇帝如此问,骨云呆了呆。她本来是一番托词,不成想皇帝竟然追问下去。骨云略一沉吟,眸光中泛起一抹羞愤,她当即想起那日那时孔晟将她掀翻在地骑乘在她身上两人肢体相jiāo的一幕,便银牙暗咬,索xìng借此事利用唐朝皇帝来达成自己与孔晟决斗雪耻的想法。

    即便达不到目的,也要恶心孔晟一番,让他颜面扫地。这是骨云此刻的真实心态。

    骨云本来想过后再与孔晟计较此事,毕竟此刻营救磨延啜才更重要。但既然此事yīn差阳错之下捅到了大唐皇帝这里,那就不妨现世报了。

    倒也不是骨云执着,而是回纥人的风俗文化中,未婚女子若被男子骑乘在身上或者有更过分的行为,除了嫁给他,就是以死相拼博取清白,要为未来的伴侣保持身体上的清白。

    回纥人的逻辑其实很简单。不是嫁给他,就是杀了他!如果能杀掉对方,哪怕是被对方***也算是保住了清白。这种价值观念与中原汉人相差甚远。

    骨云一念及此,立即躬身施礼大声道:“请皇帝陛下为骨云做主,昔日在灵武城外,骨云被长安候孔晟所辱,还请陛下下旨恩准,让骨云与孔晟按照回纥习俗生死决斗!”

    骨云此话一出,大殿之中当即哗然一片。大唐朝臣宗室议论纷纷,乱成了一锅粥。

    竟然是孔晟?!孔晟竟然干出这种事儿?皇帝眉头紧促,他很难相信,风度翩翩风姿出众的孔晟,竟然是好色之徒,而且还不顾两国盟约,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回纥公主下了黑手。

    李豫闻言脸色顿时变得狰狞可怖起来,眼眸中森森寒光四shè流转。他看中的女子竟然被孔晟羞辱占了头筹,这让堂堂的大唐储君如何能接受的了?

    孔晟!该死的无耻之徒!本宫将来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李豫在心头暗暗咆哮起来,借着低头的姿态掩饰着自己无与lún比的愤怒和情绪失态。

    皇帝眉梢一挑,突然望向了李泌。

    李泌点了点头,当即出班来大声道:“回纥公主,孔晟乃是我朝重臣,陛下肱骨,如今又贵为江宁郡王,开府仪同三司,爵位显重。此事你可有确凿证据?你可知妄言诋毁一品郡王,可是不赦之死罪?若你敢构陷我朝郡王,哪怕你是回纥公主,也难逃大唐律法严惩!”

    骨云冷笑起来:“你要什么证据?我回纥人从来不说谎!此事我父汗、叶护兄长乃至普通回纥军卒都是证人,你还要什么证据?不妨将孔晟招来,一问便知!”

    骨云理直气壮,昂首挺胸。很多大唐权贵望着眼前这个身材修长体态婀娜美貌如花中带有强烈野xìng的回纥女子,都暗暗摇头,心道孔晟怎么干出这种荒唐事?不过,这回纥女子别有一番风情韵味,是男人似乎都有些抗拒不住吧?有些人的心念电闪,忍不住用垂涎的目光在骨云丰腴玲珑的身上来回逡巡。

    皇帝长出了一口气,转头望向了磨延啜等人:“磨延啜可汗,此事可否属实?”

    磨延啜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回陛下的话,骨云所言确有此事,不过事出有因……”

    磨延啜本来想解释一二,但突然想起这根本就无法解释,索xìng就闭住嘴将下面的话咽了回去。更何况,他突然意识到,那孔晟可恨之极,自己吃亏在他的手上,还丢了可汗宝座,自己为什么要为仇人辩护呢?

    李亨的脸色yīn沉了下去。他知道,以磨延啜和骨云的身份,断然不至于当众撒谎。而回纥女子对婚前守贞非常看重,在这种事上更不能随意诬指某一男子夺了自己的清白。

    李亨沉吟了一下,恼火地挥了挥手,沉声道:“朱辉光,速速传旨,将孔晟召回,朕有话要问他!”

    那一边。

    离开大殿的孔晟,缓步向宫门外行去。为了预防李豫铤而走险,禁军在宫内、在皇城之中布置了大量的人手,这可能是自鱼朝恩叛乱事件之后,禁军再一次大规模地开进皇宫,而平时,除了值宿的军卒之外,禁军是不能擅自在宫内驻军的。

    禁军虽然是皇帝的亲军,但也不能随意进出宫闱,这是铁律。

    幽静的宫道两侧,手持长qiāng的禁军士卒面色肃然,见到孔晟,纷纷行军礼问安,孔晟微微颔首致意。孔晟是禁军首领,又是这支禁军的创始人,是他一手缔造了出身自夏邑的这支军队,经过了河南平叛战场的洗礼,才有了如今神威无敌百胜禁军的大名鼎鼎。

    没有孔晟,就没有这支禁军,毋庸讳言。

    正行走间,突然见前面拐过来一列仪仗队伍,孔晟略一打量,就认出是皇后张氏的仪仗銮驾,就回避在了一侧,准备等皇后的队伍过去后再离开。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必对皇后仪仗如此礼让,但孔晟不想惹麻烦,此刻他一门心思想要出宫收拾行囊,准备返乡省亲了。

    离开江南数年了,思乡的念头一旦泛起,就再也无可遏止。更何况,江宁郡中还有一个情深似海的女子在苦苦等待他的归来!

    本来张皇后并没有注意到孔晟混在两侧的禁军士卒之中,她此刻满腹的震惊和猜疑,不知道宫内又出了什么大事,怎么皇帝突然调兵遣将将整个皇宫都给监控起来,除了她这个皇后之外,后宫嫔妃一干人等都不允许随意进出宫苑。

    定王李侗却是一眼看到了孔晟,他本来步行紧随在皇后的銮驾之侧,就拱手热情招呼道:“原来是长安候!长安候此刻不是应该在麟德殿陪父皇设宴款待回纥磨延啜可汗一行吗?”

    孔晟被皇帝封为江宁郡王的事儿,消息暂时还没有传开,李侗并不知情。

    孔晟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站出来向张皇后和李侗躬身施礼:“臣孔晟,见过皇后娘娘、定王殿下!”

    孔晟眼角的余光从少年李侗的身上掠过。

    从见到李侗的第一面起,孔晟就有某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这少年非同寻常。而随着接触多了,李侗年纪虽然不大,但举手投足话里行间所投shè出的某种超乎年纪的沉稳与某种勘破世情的睿智,都给孔晟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在皇帝的儿子当中,李侗肯定不是最引人瞩目的,但一定是最深藏不露的。这是孔晟的基本判断。

    张氏略有些yīn鸷的目光落在孔晟身上,故作温和热情道:“长安候,你不在麟德殿陪宴,怎么似乎要出宫而去?另外,宫里突然开拔进诺多禁军宿卫,封锁宫苑,究竟意yù何为?后宫嫔妃都哭闹到本宫这里了,本宫无奈,只好去问问皇上。正好半路遇上你,你倒是给本宫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需要禁军入宫闹个鸡犬不宁?”

    孔晟笑了笑:“回皇后娘娘的话,禁军宿卫进宫,这是陛下的诏命。至于陛下为什么要让禁军入宫值宿,臣就不是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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