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穿越小说 > 难择路 > 第 230 章
    大旗,瞳孔不可察觉地急剧收缩一下,立即扭头对着身边传令兵传下军令,命令大军仔细戒备,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提防,万万不可懈怠。

    随着一声刺耳难听,却又份外响亮,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骡叫声,李得一跃骡横刀,出现在了所有人眼前,接着,就是他身后的二十四个学生,还有那五百骑兵。这一刻,天空中的云,太阳!都随着李得一的出场,该咋地咋地,啥变化没有。甚至连风,都没有一点。吹不起他身后的披风,也没给他机会装笔。

    李得一骑着“悍马”加起速度,朝着祖赤仁大营这边就冲了过来。仗着“悍马”速度快,李得一在祖赤仁派出骑兵拦截到自己之前,迅速完成了对整个撞令军大营的侦察。瞅了一圈,李得一发现这祖赤仁不愧是突辽人看中的一条好狗,治军果然有一套,他那大营戒备森严,自己毫无可趁之机。

    眼瞅没便宜可占,李得一对着身后的骑兵挥了挥手,打了个旋,意思是回头,咱们撤。在邺城城头刘败夷的热切盼望中,李得一带着五百骑兵连招呼都没打,旋风般消失在他的视线尽头。邺城的西门刚开了一半,那些满载酒ròu的马车正要出城,收礼的却不见了踪影。

    刘败夷直到李得一彻底消失在自己视野中,都没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定北守备团耍了我?这不可能,绝不可能!但为什么他们来了又走?而且瞅着,仅仅就来了数百骑兵?!”刘败夷带着满脑袋问号,在身后一群兵士询问的眼神中,傻在了城头。这时天上恰好刮来一阵小风,好似在嘲笑他一般。

    祖赤仁瞅见定北守备团来打了个晃又走了,心中嗤笑道:“哼,我当是什么厉害的兵马,看来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的无耻之辈。亏得之前本帅还小心提防着他们,如此表现,好生叫人失望。”祖赤仁想到这儿,把手中马鞭用力往地下一挥,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也是,精心准备了半天,结果全都落了空。你的对手直接溜了,搁谁遇到这事儿,也得生气。

    李得一随便一番动作,就把两家全都晃懵了圈,对此他浑然不觉,兀自骑着“悍马”,带着众人按计划返回了谷城县。

    谷城县里,小刘团长正在忙着跟全县的百姓搞好军民关系。自从守备团上次来过一趟,把谷城县的豪强恶霸,还有晋朝的污吏清洗一遭之后,这二年,谷城县百姓生活的是非常滋润。没了晋朝赋税,没了杂役,徭役,也没了豪强恶霸刮地皮,不少勤劳的百姓日子直接提高了一大截。

    定北守备团这次再来,谷城县的百姓根本就不害怕,甚至不少人还夹道欢迎,箪食壶浆,欢迎守备团。小刘团长感动之下,掏出大量枚银钱,在城中买了大量吃的,摆开流水宴,款待全城百姓。自从当年李得一提出摆流水宴拉近军民感情之后,这一招,小刘团长也学了去,并且越用越熟练。

    老百姓还是实在,吃了你的,喝了你的,自然就有心向着你,再说起话来,也会客气不少。定北守备团借此顺利在城中腾出了原来用过的那块扎营地,作为大军的营盘所在。

    李得一回来之后,把兵马安排下,立即找到师哥,报告自己侦察到的情况。小刘团长听说之后,抿了抿嘴唇,道:“这就是成名的好处咯。现在咱们的对手遇上咱们,都会如临大敌,小心戒备。”

    点了点头,李得一道:“还是没出名的时候好啊。俺现在算是知道了,为啥有那么句话,人怕出名,猪怕壮。猪一壮就要被宰了吃,咱们这一出名,人人都盯着你,防备你。刚才俺去邺城下头晃晃,还没等靠近呢,就瞅见祖赤仁把兵马都准备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还偷着埋伏了一支兵马,布下个口袋阵,想等俺一头扎进去。哼哼……”李得一哼哼一声,满脸的不屑。

    这么些年仗打下来,别看李得一刚二十,可真算的上是久经战阵的老油子。不光久经战阵,大场面李得一也见过不少。远的不说,洛都城下突辽西路大军六万骑兵,他可是与人短兵相接,抽刀对砍过。

    祖赤仁这番布置,蒙蔽经验缺乏的菜鸟还行,遇到“老油子”李得一,当然不好使。李得一之所以当时调头就走,就是看穿了祖赤仁的布置,知道自己没什么便宜可占,好汉不吃眼前亏,干脆直接调头返回谷城县。

    小刘团长边布置营帐,边对着李得一说道:“你也不必如此感慨,随着咱们威北营一天天壮大,这也是应有之意。那祖赤仁防备也好,不防备也罢,横竖脱不过一个被咱灭了的下场。且让他嚣张这一时,日后有他倒霉的时候。”

    “恩,师哥,俺带着学生去扫扫周围的哨探,先砍了祖赤仁伸过来的狗爪子再说。”李得一点了点头,跟师哥说了一声自己要干的活儿,转身出了军帐。

    如今李得一和师哥分工逐渐明确,李得一掌管骑兵,小刘团长管着步卒。若有战事,两人一起商议章程,然后分头实施。

    李得一出去扫清祖赤仁的哨探,小刘团长则在大营中指挥兵士加固城墙,深挖城壕,做出一副打算依城而战,长期据守的样子。

    (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六章 西线无战事

    这回出去砍狗爪子,李得一就没之前在邺城下那么客气了。指挥着身后二十四个学生骑兵,仗着“悍马”速度快,一路围追堵截,硬是一个都没漏,全给宰了

    不一时,李得一提溜着十二个人头返回了谷城县中。进城之后,李得一吩咐兵士,把这些人头挂在城头,然后竖起一根大木,上头挂个幌子,就写“给突辽畜生当走狗的下场”。

    李得一这么做,固然是痛恨这些投降突辽人后,这些走狗居然调头帮着帮着祸害平周百姓,同时也是为了试探祖赤仁一番,看看他是否会为此事发怒。若祖赤仁因此作出什么失常的举动,李得一必然会趁机给那祖赤仁留个深刻教训。走狗的下场,其实就是在刺激祖赤仁。

    很可惜,三天过去了,祖赤仁丝毫不为所动。李得一认为祖赤仁会这点小事大动肝火,甚至举动时常,还是小瞧了这位撞令军大帅。

    自打祖赤仁把脸皮揣兜里,投降突辽人之后,节cāo就已经被他彻底摔碎碎在地上,然后又亲自踏上去跺了两脚,彻底成了渣滓,碾碎在泥里。祖赤仁听到哨探回报的消息之后,只是嘴角抽了抽,然后该干啥就接着干啥去了,甚至连脸色都没变过。看来祖赤仁现在也是破罐子破摔,索xìng不要脸到底了。

    其实祖赤仁心里并不糊涂,他门清得很,现在他唯一的出路,就是为突辽人拼死效力,帮着突辽人打下这天下。这样,后来的史书上(突辽帝国所修的史书上),自己就会成为一名英雄,一代开国的功臣,封妻荫子,子孙代代富贵,而不是现在这个屠戮手无寸铁百姓的刽子手,突辽人的走狗。

    到那时,祖赤仁将会成为新朝的开国元勋,地位显赫,自然就有新朝所培养的无数无耻文人,为自己编写故事,把自己塑造成一名大功臣。至于那些罪恶,死在自己手中的无数百姓,锦城被吃光的满城百姓,又有谁会记得?后人记得最清的,还是祖赤仁显赫新朝的功绩,权势,地位,并且心生仰慕。甚至很多人还会在心中暗暗羡慕,想要效法。

    因此,祖赤仁现在是真想为突辽主子攻下这邺城,好好立上一功。心里有这么个大目标,李得一那些小手段,自然被其轻轻一笑,云淡风轻地略过。

    不得不说,抱着这种心态的祖赤仁在不知觉间,由于有了坚定的人生目标,其指挥作战的本事又迈入了一个新的境界。指挥若定,大气磅礴,行军作战自有一番气势,思路不会轻易为敌人的行为所侵扰,所左右。任凭对手如何出招,我自岿然不动,坚守作战目标(打下邺城)不动摇,临敌对战,则随机应变。

    祖赤仁岿然不动,应付自如,他手下还有一名副帅呢。郭无常可是吃过威北营大亏的,他深知威北营的厉害。这两天,眼瞅这定北守备团使的这些个手段,大帅居然丝毫不为所动,郭无常就有些急了。

    “大帅啊,你要不要这么故作淡定?那威北营打起仗来可是什么下作手段都有,尤其是那个骑骡子的小子,简直坏透了,就数他坏水最多,我当年可是吃过他的大亏。不行,我得跟大帅说说去。”郭无常心中如此想,迈步就往祖赤仁的军帐走去。

    郭无常这么做倒不是为了祖赤仁,而是他自己现在也在撞令军混着呢。撞令军就算要败给定北守备团,也得支撑到自己暗中发展出一定势力再败。在自己成势之前,还全指着撞令军这棵大树给自己遮风挡雨呢。

    郭无常来到祖赤仁大帐中,弄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把自己的担忧说了一番。未料郭无常声色俱佳表演完,祖赤仁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微微一笑,道:“任他百般手段,我自岿然不动。他还能凭空把我这八万兵马变没了不成?若如此,本帅认栽。”

    得了,祖大帅话说都到这个份上,郭无常顿知,自己再说下去,也都是废话。“不必再多说,走一步看一步吧。”郭无常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反正自己瞅着战事不利就逃,回头再找个新主子就是,自己这么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什么打紧的。郭无常如今彻底是滚刀ròu一块,能混就混,不能混就走。

    这边祖赤仁巍然不动,那边李得一又开始接着冒坏水儿了。自打洛都城下,小刘团长用了那么一招威力巨大的水攻之后,李得一就上了心。这些天,李得一总是憋着想要试试,看自己也不能来这么一下子。

    说干就干,李得一开始整天带着自己那二十四个学生往外跑,到处查看邺城周围的水文地势,观察祖赤仁大军扎营地与周围河流的距离。

    这邺城周围也有一条大河,唤作九曲河,这河水因为在邺城上游拐了九个弯,因而得名。李得一现在没事儿就往这九曲河边跑,盯着水位一盯就是一头晌。

    后来小刘团长这天终于忙完手头的事情,得了空闲,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好师弟又没影儿了。叫来个兵士一问,知道师弟天天往河边跑之后,小刘团长心里顿时就知道怎么回事。

    这天李得一回来,直接被师哥叫了过去。

    “我听说你天天往九曲河边跑?怎么?也想学我用用水攻?”小刘团长脸带笑意说道。

    李得一心思被说破,也不脸红,大咧咧道:“俺是这么寻思的。”

    “瞎胡闹!你光知道学这些表面上的皮毛功夫,你得琢磨这里头的门道!不能光看表面,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如今正值秋末,秋雨早就过去了,邺城附近天干物燥,哪里有一滴雨?没有雨,你上哪儿弄水去水淹祖赤仁?你这些天没瞅着九曲河的河水一天天下降么?”小刘团长故意用这种方式说话,其实是把水攻的要诀传授给师弟。

    小刘团长顿了顿,接着补充道:“还有,我上次在洛都城使水攻,那是因为我提前掌握了洛都的天文地理,知道那块儿每年入秋必有一场豪雨,这才敢放手一试。你如今丝毫不知这邺城周围的天文情况,就敢想水攻?再者说了,你看那祖赤仁大营的位置,离着九曲河十几里远,即便发了大水,能淹到他?十几里地,等洪水到了,足够他跑老远躲开洪水。再说邺城也不比洛都,邺城周围多山地。真来了洪水,他祖赤仁随便找个山头一避,就能躲过。”

    小刘团长上面这一席话,捎带把邺城周围的地势也说了一句。邺城周围虽然也有不少田地,但都是山地,依着山势,逐级垦出来的梯田,并不是洛都那种一马平川,沃野千里。

    听师哥说这一顿话,李得一不住地点头,表示受教。“弄半天水攻还有这么多门道?当初俺就看师哥你筑了个坝,然后就把突辽人给淹了。俺觉得简单,这才想自己动手试试。”

    小刘团长叹了口气,心道:“自己这个师弟,就这点好。只要你真有本事,他就服你,并不会因你说话略有些冲,就跟你唱反调。”李得一这些年,也正是因为佩服师父和师哥的本事,因此对师父和师哥很是崇敬,这才跟在身后,亦步亦趋学了不少能耐。

    “你记着,以后看事,少根据表面现象做结论。你得学会深挖背后的门道,那样才能抓住根本,才能学得会,学得精。就如这水攻,先前你仅是看我筑了个坝,就觉得自己学会了。我方才那么一说,你这会儿该知道水攻里头有多少门道了吧?”小刘团长边说话,边展开描绘邺城周围地势的舆图,同时开始摆弄泥巴,显然是打算再做个沙盘。

    李得一在旁边帮着师哥搬了半天特制的泥巴,跟师哥一起忙活着做起沙盘来。刚才听了师哥一席话,李得一终于也重视起这沙盘来。他之前以为这沙盘不过是个辅助物件,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

    结果小刘团长刚才那么一说,掌握地势地理居然如此重要,李得一不由得也对这沙盘重视了起来。其实这也不怪李得一,这么些年来,除非李得一提问,否则孙老医官从来不主动跟他讲这些排兵布阵的事情。最多的,还是讲一些以前打仗的故事给他听,让他从中自己琢磨,自己去悟。结果李得一悟来悟去,全都悟了些野路子出来,虽然每每就有奇效,但毕竟不是正途,有时候容易吃亏。

    小刘团长看出这点,所以总是借一些机会,jiāo给师弟一些正统的谋略,知识。

    当初小刘团长一战淹没数万突辽骑兵,事后李得一曾仔细寻思过。若是那一战按照他的方法打,没有两年工夫,休想分出胜负。除非能找到机会,跟王壮彪杀入万军当中,阵斩阿史那黑背。结果师哥一场水攻,直接就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战斗。

    今天师哥说想要发动水攻,必须掌握天文,地理,等等要素。李得一心中佩服师哥的本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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