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谁叫春风不识君 > 第 43 章
    义。

    他道:“小树,去房间换衣服,我们马上要出门了。”

    刘树义走到他的面前,拉住他的手臂,摇晃着,问道:“妈妈,我们是去游乐园吗?”

    段文昌伸手掐住她脸颊上的软ròu,她的嘴角飞了起来,哇哇叫道:“疼,疼,疼。”

    段文昌道:“再不去换衣服,你今天就要挨打了。”

    刘树义摸着自己的脸,躲回了房间。

    段文昌换下睡衣,在洗手间将头发打理了一下。

    穿上白色衬衫,黑色垂顺的西裤,将外套搭在自己的手臂上,敲刘树义的门,叫她快点。

    她在里面回应了一声:“知道啦妈妈,快好啦。”

    他带着刘树义开车到三清路附近商厦的楼上,陈东梁心理工作室。

    前台的小美女还是刚刚才到,工作室九点开始接待业务工作。

    电梯的门一开,迎面而来的男人让她肃然起立,欢迎道:“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男人被后钻出一个脑袋,刘树义朝她打招呼,道:“你好啊!”

    段文昌侧过身来,将刘树义的脑袋拨开,对前台道:“不好意思,我没来得及预约。”

    前台道:“没有关系的。您是有什么需要咨询吗?咨询过后可以再预约。”

    刘树义跑到柜台前,问道:“小丹迪在不在呀?”

    前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恍然大悟,道:“是刘小姐,你好长时间没有过来了。”

    段文昌皱眉,他将刘树义拉过去,问道:“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刘树义回道:“我经常来这里玩呀,妈妈你不知道吗?”

    前台在这里上班,已经见过大风大浪,但着实还是被刘树义的称呼给惊到。

    她怎么看眼前这位英挺的男士,怎么看都不像个女人啊,变xìng?

    段文昌的眼风扫过来,她尴尬地笑了笑,道:“您稍等,我给您联系一下内线的医师。”

    前台将电话直接拨到了陈东梁的内线,她用手拢住话筒,说道:“陈医生,您的咨客刘树义到了。但是她没有做预约,您看怎么处理?”

    陈东梁道:“你让他们在待客区坐坐,我马上出来。”

    前头挂掉电话,将二人领到右手边的待客区。

    陈东梁将昨天的来访者的资料存档,这才走出来。

    当他看见刘树义依偎在段文昌的肩膀上时,的确也是吃了一惊。

    当段文昌站起来跟他握手的时候,刘树义几乎是粘在他的背后。

    陈东梁道:“您好,请问怎么称呼?”

    段文昌道姓段。

    陈东梁看了看刘树义,朝她道:“树义,最近在忙什么?”

    刘树义的注意力这才从“妈妈”的身上挪到陈东梁身上。

    她从段文昌的侧背后走上前,朝陈东梁微笑道:“陈医生。”

    神情从孩童的稚气又变回了平常的模样。

    陈东梁沉吟了几秒,他对段文昌道:“您先在这里等等好吗?我需要对她做点心理测试。”

    段文昌却道:“您以前就是她心理医生吗?她以前有什么问题?”

    陈东梁扶了下鼻梁上的眼睛,温和如水,徐徐道:“其实没有什么大问题.....请问您是她的亲属吗?”

    段文昌垂下的手捏紧了下。

    陈东梁微笑,道:“没关系。您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吧,我们等会儿再细聊。”

    刘树义跟着陈东梁去了之前充满童趣的那个房间。

    她习惯xìng地坐在柔软的白色皮质沙发上,伸手捞住自己的熊仔。

    一个小时后,陈东梁出来,让段文昌跟他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陈东梁道:“她最近有哪些您觉得反常的行为,可以具体跟我说说吗?”

    段文昌一一道来。

    陈东梁又问:“最近又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我是只,对她的情绪有一定影响的事情。”

    段文昌垂下眼帘,道:“刚刚分手,算不算?”

    陈东梁将热茶推过去,道:“其实没什么,不要过多的担心。她这个行为是很明显的退行心理障碍。属于潜意识自我防卫的一种,同时包含了一定程度和幻想和执念。如果正当处理,很快就能恢复。”

    段文昌道:“陈医生,她.....她真的有病吗?”

    陈东梁道:“不能这样说。一般人在遇到不顺的时候,情绪都是有起伏的。只是她将这种普通的情绪波澜通过另外一种方式表达,你可以把这理解为逃避和抵抗。退行的意思是,指人们在受到挫折或者面临焦虑、应激等状态时,放弃已经学到的比较成熟的适应技巧和方式,而退行到早期的生活阶段的某种行为方式,以原始、幼稚的方法来应付当前的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妈妈,妈妈,你真好!

    ☆、小宝贝6

    段文昌问道:“她这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还是说在做样子?”

    陈东梁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他让段文昌不要着急。

    段文昌眼眸朝下,一只手不断地转着自己的手机,他重新看向陈东梁,道:“我不着急,就是看不惯她那副蠢样。”

    陈东梁忽然问道:“之前一直陪着刘树义过来的是韦小姐,她这次怎么没有来呢?”

    段文昌将手机放到桌上,十指jiāo叉,回道:“刘树义最近都跟我在一块儿,如果不是昨天的反常,我也不会带她过来。”

    陈东梁涵养极好,他回忆道:“韦小姐是个很细心的人,而且非常有耐心。看得出来她很关心树义。”

    段文昌听到这话,十指瞬间收拢。

    陈东梁将话题转回来,道:“每个人对信息的接受和相对应的反应都是不一样的。不是有句话说,我给了你所有,而你仍旧不珍惜吗?出现这个问题的根本原因,其实就在于,我们“给”的方式,是对方“接收”不来的。因而造成了那种付出了很多却得不到相对应回报的差距感。我看韦小姐跟树义的jiāo往方式,挺适合她们。”

    段文昌垂眸看向桌面,似乎正在认真倾听。

    陈东梁接着说道:“如果你想知道刘树义现在最真实的心理状态,我可以告诉你。她没有事,她很健康。如果她将不愉快的事情给忽略掉,潜藏起来,选择xìng的遗忘,那反而是有问题的。这也是她之前精神状态真空的最主要原因,不能正视问题和困难。虽然现在也是在逃避,但是两个程度明显不一样。现在的逃避,只是一种应激状态,随着时间的推进,她的这种应激状态随即就会缓解和消失。这从侧面来讲,她在以自己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焦虑问题。”

    段文昌问道:“那就是说,不用管她,她自己能恢复过来,是吗?”

    陈东梁点点头,肯定道:“是的。其实,在她的理智思维层面,她现在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她没有疯,也没有傻。但是从情感层面,她最直接的应激想法带来了幻想和执念。过于渴望父母亲情,所以就执念地把你当成了父亲或者母亲,希望通过那些幼稚的行为来得到父母的关注,从而希望父亲母亲能满足她的需求和想法。从这点上来讲,她是在自欺欺人。”

    段文昌轻笑一声,这笑只是一个动作,却不带任何的感情波动。

    陈东梁道:“自欺欺人是我们成年人用的成语,换一句话将,她在通过这些言行来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会自己醒来,我们也没有必要为了纠正她的言行继续刺激她。”

    陈东梁想了想,仍旧问道:“她对于你来说,算是一个重要的人吗?”

    段文昌不愿意承认,但更不愿意否认。

    他保持沉默。

    陈东梁道:“她对你来说重不重要,我不清楚。但是你对于她来说,重不重要却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段文昌的眼睛蓦地投向陈医生,带点严厉审视的意味。

    陈东梁知道段文昌不愿意剖析,理智层面有非常强的防御意识,他只能从刘树义的身上下手。

    他道:“她选择执念的对象表象上来说是父母,实际上仍旧是针对你,因为她或许会觉得,在你的身上,她能够实现她想要的那些东西。她在其他人面前都算是正常的,除了在你面前,把你当成了父亲母亲。”

    陈东梁继续解释道:“任何言行其实都是双向的。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你的行为满足了她对某些情感的需求,她才会这样。也就是说,她对你有非常深刻的依赖感。”

    话已经说到这,段文昌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他沉默了半响,身体往后靠,闭上了眼睛。

    陈东梁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去陪树义聊聊天。”

    段文昌跟刘树义准备走的时候,陈东梁递过来一张账单。

    段文昌将长长的账单浏览了一遍,看向陈医生。

    陈东梁道:“我想,总有一天会有人来结这份账单的,所以一直没有跟树义提过,她也一直当做是过来玩的。”

    段文昌从钱包里抽了张金卡,递给前台。

    前台小美女利落地刷掉了一大笔金额。

    段文昌道:“真不便宜。”

    刘树义要去抢账单,看看到底多贵,被段文昌三下两下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陈医生道:“以后最好还是要定期过来,时间线可以拉长点。比如半个月一次或者一个月一次,观察半年就差不多了。”

    他递给段文昌一张名片,道:“有什么问题想咨询的,可以给我打电话。”

    在电梯里,刘树义从侧面抱住段文昌的腰,说道:“今天又没见到小丹迪呢。”

    段文昌任她抱着,说道:“谁家的小孩子?”

    刘树义道:“陈医生的儿子呀!”

    段文昌道:“跟你一样蠢兮兮的吗?”

    刘树义拿脑袋在他的胸口顶了好几下,不开心道:“妈妈你才蠢,小树一点都不蠢。”

    段文昌纠正道:“还不蠢,谁是你妈妈,我是男人。”

    刘树义惦记脚尖吧唧了一下段文昌的下巴,道:“我知道了!是爸爸!”

    段文昌将下巴上的口水擦了一下,想了想道:“小树要听话才行。”

    刘树义道:“那当然,我是乖宝宝。”

    段文昌的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凝视着她的眼睛,道:“有外人在的情况下,不准叫爸爸,做不做得到?”

    刘树义要反驳,段文昌立马道:“没有为什么,还是说你就是不想听话?”

    “我.....”她不情愿地瞅了他一眼,道:“唉.....那好吧。”

    段文昌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终于笑道:“真听话。”

    中午在外面吃过午饭,段文昌带着刘树义回公司。

    开车路过大楼正门的时候,门口聚集着几个人,似乎在吵架。

    段文昌直接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场,一边牵着刘树义的手,一边打电话。

    他对电话那头的张凯道:“你去看看门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群人围在那里像什么样子。”

    张凯道好的。

    一出电梯口,段文昌就松开了刘树义的手,走在前面,进了总助办公室。

    刘树义自己跟了进来。

    段文昌道:“你去你自己的办公室玩儿。”

    刘树义倔强地摇头,说道:“爸爸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段文昌转过身来,狠狠地揪了一把她的脸。

    刘树义咬牙说道:“一点头不疼。”

    他松开手,走到办公桌边,道:“随便你,那你自己看视频,不准发出声音。”

    程俊推门进来,将琐碎的事情一一跟段总助沟通。

    转过身准备出去时,才发现沙发上还窝着个大活人。

    他试探着喊了一声:“小树?”

    刘树义带着耳机,全身灌注地看着手里的iPad。

    程俊靠近了两步,从沙发背后去瞅iPad上面的内柔。

    竟然在放海绵宝宝。

    刘树义的眼风忽然扫了过来,说道:“干嘛?”

    段文昌咳了两声,朝程俊勾了勾手指,道:“别管她。”

    他想了想,道:“有时间去楼下给她买个新手机,顺便把电话卡给补上。”

    最后,他不忘一本正经严肃十足地给程俊强调,道:“刘树义是你上司的老板,小树是你叫的?”

    程俊点头承认错误,保证再无下次,然后赶紧跑了。

    张凯又进来,面色不好看。

    段文昌放下文件,问道:“怎么了?”

    张凯道:“楼下起了点矛盾。一个fù女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说保安把他们的电脑砸坏了,要赔钱或者报警。”

    段文昌道:“这点小事,不是有楼面管理人吗?”

    张凯张张嘴巴,往前走了两步,小声道:“那个女人说是要找您的。名字叫周海萍。”

    作者有话要说:  能贴漏两个章节的人,也没谁了。

    还有.....掰手指.....羞耻....

    感谢微博的“爱看虐文的大宝”竟然帮我在微博做了推荐,还有卧听宝宝,谢谢你们。

    打啵打啵!

    ☆、小宝贝7

    刘树义在张凯进来的时候已经摘下了耳机,她将耳朵竖了起来,听到了“周海萍”三个字。

    脑筋里面的弦跳了跳,想起前几天想要硬闯的fù女。

    她气鼓鼓地chā着腰,站在沙发上面喊道:“我知道她,她来过家里了,爸.....”

    段文昌听到那个音节,眉头一皱,低喝道:“八什么八,你看你像什么样子,赶紧下来!”

    张凯好奇地看向刘树义,看来段总助跟那个女人是有关系的。

    他犹豫地说道:“那....段总助,您看怎么处理比较合适?”

    段文昌垂下眼眸想了想,看向张凯,说道:“你也不用出面,叫楼面管理人把他们请到休息室,在里面慢慢谈,该怎么办怎么办。”

    张凯道:“公事公办?”

    段文昌点点头,神色平静道:“没错。你先去吧。”

    张凯正要走,段文昌又道:“等等....让物业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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