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恶魔的血色恋歌 > 第 7 章
    地停下来。

    「一个一个的背叛我。」

    「那就一个一个的毁掉吧。」

    不知道这些充满着愤懑和恶意的文字,到底拥有怎么样的含义。

    是□而单纯的浓烈恨意?还是真真正正的杀了人?我只知道那种从心底里急遽泛起的恐惧感,让我倏地合上了这本脏兮兮的日记簿,趁我尚未看到任何不该知道的事情、趁我尚未以全然的恐惧和提防来取代深爱之情、趁阿维尚未知道我内心真正的卑劣想法……

    突然有种想跟阿维坦坦白白说出一切思绪的冲动,却又不想谈论这个牵涉太多疑虑的问题,这种苦涩不堪的矛盾,演变成迟迟没有开口的沉默。那是不敢面对现实的痛,还有害怕失去挚爱的痛。真的很害怕,自己只会成为他人生的其中一小段日子,成为不知多少个受害者的其中一名。

    对他的怀疑逐渐加深了,意识到无穷的危险在远处张牙舞爪的等候着,却怎样都誓死不愿离开。因为我愚昧的深信着,只要我不做出背叛他的事,而他一直不放手,也许反而是种危险却长久的幸福。

    现在,才惊觉自己在无形间,已经被阿维困住了。

    到底,我喜欢的人是什么?

    有谁可以回答我?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繁简转换器加上本人少条筋的关系,不时有错字,求纠错 orz

    杀意

    尽管是午饭时间,西式餐厅的顾客并不多,难得宁静的休闲气氛让人感觉很舒服,不禁想一直在这里待到下班。当然,这种美好的事情想想就好了,可不能「努力」实现。

    阿维握住银亮的刀叉,低下头切着那块六成熟的厚牛扒,鲜嫩的淡红ròu汁随着刀锋的落点缓缓流出,高雅的蓝色花纹碟子上,盛着的香草酱汁混合着一层微微的血红色。他啃掉一片肥美的半生半熟ròu块,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你这个人有点冷淡呀。」

    「为什么这样说?」的确,我一直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好,内向、被动、不多话、沈闷。真的不明白,这么普通的我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喜欢?唯一自信的,就是泥足深陷的深度,有时妄想着自己会不会被杀害,在这种奇异的情况下,还能够继续快乐地jiāo往同居。

    「最近你愈来愈不对劲,很少打电话找我,说话缺乏兴奋的语气,爱理不理。」嘴巴这样说道,但他只是一脸无奈的笑意。不过我却在心底里不禁猜测,他是想知道我到底在恐惧什么,而作出小心的刺探吧。

    「才不是。」我明快地掰出一个合理的借口:「我怕烦着你嘛。你在学校工作,我不敢打电话给你,更何况根本没什么事发生。」

    「最近你好像很忙。」他莫名其妙地笑着说:「真想把你锁起来。」以前的我曾在想,这个优秀得令我自卑的人,总有一天因为失望、后悔而舍弃我。如果还是以前,我一定不会介意被锁起来,要是能换取不被舍弃的代价。可是现在我───不知怎的回想起过去的两个噩梦,而不禁忧心起大家的未来。

    有时心底里总会升起莫名奇妙的不安感。

    如常地聊着直至一时,他留下结账的钱先行回校;而我就慢条斯理地吃着,因为二时才结束我的午饭时间。

    这个时候,吃午饭的学生已经不在,所以街道上行人不多。我悠闲地往前慢慢走着,偶然望望橱窗的展出商品,虽然都不是我想买的东西。

    彷佛听到有人叫我,是熟悉又久违的沈厚声线。我回过头,然后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上班族站在眼前,一丝不苟的整齐打扮给人像是保险、地产或者销售行业的感觉。在茫无头绪的脑海里找寻了好一会,好不容易才认出他是我的前度男友。

    好几年不见,加上一贯以来对于难过的事情都会选择xìng失忆的作风,还能记得住他该死的面孔,算是不错了。

    「阿轩?」搬去阿维的家后,加上电话改了号码,而我没有通知他,变相是断绝来往,但我并不是对于他的背叛和离弃感到介怀还是不高兴,单纯是抱持着「这个人已经没必要继续出现在我的未来」的感觉而已。

    尚有时间的关系,打算寒暄两句的我走上前打招呼,结果冷不防被握着双手。

    「不要再避开我了!」他看似诚心诚意的说着:「为了逃避我,不单换了电话、又转了住址,但该看见的还是会看见啊!」可是看在我眼里,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的表现。再说,那时我根本不是想故意避开他,而现在的幸福感更让我把这个人几乎完完全全地忘光了。

    他拉着我走,我的脚步在这种力度下,禁不住直直往他的方向走了十多步。

    「放手!」我不悦地清楚jiāo代:「我有男朋友了,请不要打扰我。」但阿轩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似的,只是加紧了力度继续纠缠。

    我吃痛地抽回双手,往医院的方向狂奔。知道他没有追来,气喘的我才放慢了脚步。

    是错觉吗?有一瞬间,在遥远的街角,似乎看到阿维的身影。

    我在想什么鬼东西啊,阿维当然是在努力上班,即使有空课,他还是得去进行维护计算机的工序,也会帮学校图书馆买进一些有用的计算机书籍,才不会偷偷溜出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那次是我最后一次看见阿轩这个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偶尔跟不同的老朋友聊起阿轩,她们带来的回应永远是:「他是完完全全的消声匿迹了,谁都找不着他,警察还曾经向我们问案,后来还是没有办法,只得把他列到失踪人口名单去。自从他和那个女人一起后就喜欢赌钱,瞧那家伙不负责任的德xìng,定是欠下一屁股的赌债,问黑社会借了一大堆钱,然后连利息都还不了,于是离家潜逃海外吧。幸好你走得快……」

    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他的失踪太可疑了,我所认识的他,尽管是不负责任,却是个很会管理金钱的人,就算真的迷上赌博,应该都会能够好好节制。

    要是说这件事与阿维有关,我又不敢肯定,甚至不敢去想象。有时我会开玩笑地想,要是他真的死在阿维手上,应该会给我一个幻觉啊、噩梦啊之类的通讯吧,虽然他可能因为我毁了他仅有的自尊心而拒绝找我。

    ***

    数星期过去,阿维给我的感觉有点奇怪,可是从言行举止,我却无法说出什么不同的地方。硬要说的话,就是他每一天都在浴室内呕吐。

    起初,我以为他只是吃错什么过了期限的食物,看见止呕吐的西yào没什么效用,还差点逼他去看医生。但接下来几天我发现到,似乎只要我不在家的时候,又或者自顾自的专心做着什么,没有理会他时,他就会开始吐个不停。

    真是让人cāo心啊。

    下班回到家,阿维的鞋子已经整整齐齐的安放在rǔ白色的鞋柜里,很明显他也在家里,不过屋里却是乌黑无光,似乎连厚厚的窗帘都拉起来了,外面的微弱光线完全照不进来,一盏灯都没有亮着,一片死寂的尤似无人,气氛实在有点儿诡异。举起手,连手表的数目字都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看到表面的形状和跳动的指针。

    鸡皮疙瘩的寒冷感觉,一下子攀上胆怯的心头。

    也许是那个噩梦的影响下,不知道是为了安定心神、还是想确认状况,我伸手按钮亮起灯火,知道没有停电,整个人的紧张感立即松懈下来。开放式的厨房里是一个人都没有,有点儿凌乱,好几格抽屉都打开了,桌上是一柄未洗净的大菜刀和剁碎过的生猪ròu饼,连超市的保鲜膜包装和白色塑料兜都没有丢到垃圾箱,只是随手的放在一旁。

    不是早就说好今晚由我来煮晚餐吗?他要帮忙没关系,有这份心意我真的十分高兴,不过办事办到一半就跑开,不像是阿维会做的事啊。

    客厅上仅有几本翻开的汽车和计算机杂志,玻璃茶壶的茶水色泽挺深浓的,看来已经泡了很久,大概是在时间的流逝下冷掉了。可是阿维并不在沙发上,寂静得只能听到抽风扇的吹动声音,无意义的左左右右地转动不停。

    难不成又来呕吐呕个不停啦?我心疼地快步走到浴室,空气之中飘浮着恶心的酸臭味,只见他坐在rǔ白色的浴缸的边缘,拉过几张卫生纸抹干嘴巴,脸容倒是看不出有呕吐过的苦状,和平常的健康气色差不多。

    「是不是情绪的问题?」由上而下的抚着他的后背,希望能令他感到稍微好一点,我试探地问道。

    总觉得也许是他那天看见阿轩和我拉拉扯扯时误会了,又或者是其他令他不快乐的悲惨事情,甚至是我隐瞒着我所恐惧着的事情太久,因此他的情绪一直过份抑压,像是强忍着一道郁闷的难过无从发泄,最终以这种痛苦的方式表达出来。

    「我是不是被讨厌了?」他认真的看着我,然后别过头,好像在忍受着想吐出来的意yù。「笨蛋,你最近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我笑?道,从左边紧紧抱着他的胸腹一带,内心却是在想着别的事情。

    应该是开门见山地说出一切疑虑的时候吧,包括我心底里那些过份的妄想和恐惧。因为实在不能失去他!绝不容许这事的发生,这种坚持,首次出现在我身上。

    当天晚上,我在睡房看着女xìng时装杂志,一直等待着jiāo谈的时机悄然来临。穿着黑色背心和长裤的阿维,精神恍惚地坐到床上,似乎是看穿了我的行动,掀起被子立即倒头睡去。

    「别睡,我有事跟你说。」我连忙把杂志丢到小桌上。「有什么事,明早再说。」他比我早一小时上班,这种说法彷佛是说:他不要听。平日他总会很乐意去听,甚至可以说,别人找他的时候,他都会很高兴,因为那是他寻找存在感的证明。

    「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选择的人只会是你。」他的视线朝我的相反方向,望着鹅黄色的窗帘。他果真的看见了,并且误会了一切。「今天你走后,我碰到阿轩。我跟他说,我已经有你这个人了,可是他还在死扯着我不放。」

    我皱起眉头,特别强调地说:「要是你那时在我身边的话,那就好了。」我略为解释过后,他依然没有回复平日的笑意,但那种尖锐的神色倒是淡化不少。

    「我信任你,所以也请你信任我……」气氛已不再肃杀,不过仍是存在着隔阂似的冷静。凝望住我良久,他想伸手来拥住我。没由来的一种激动,也许是因为几乎尝试到「失去」的滋味,我望着他,禁不住冲口而出道:「那一晚,在工厂区迷晕我的人是你吧,我说得对不对?」

    和现场事件毫不相关的语句,在这种时候出现,显然是很奇怪和突兀,但我就是无法阻止自己说出我最大的疑问,一个极度影响我生活和心理的恐惧,应该是这件事停留在我的心底,抑压太久,诚实的潜意识才会让我造噩梦和看见幻觉吧。

    他的左手停留在半空中,没有触碰到我的身躯,然后默默收回去,竟然未有正面响应我难得鼓起勇气才敢提出的问题。心虚的斜视目光,仰望天边被浮云半掩的弯月,他咬紧牙关,脸颊紧绷,偏过头没有面对着我,彷佛是默认了一切的罪名。

    不会是真的吧?快来笑?我胡思乱想好不好?就算这的确是真的,我是多么的希望他能用坚定的眼神和意志欺骗我,向我斩钉截铁的说:「不要再理会这件事了,这根本不重要啊,快把它忘记吧。」

    我们之间是一段长久的沉默,临危炯炯的灰暗气氛,正在蔓延扩散开去。处于这个不安的时刻,我觉得我们两个人搞不好一开始就心知肚明。

    「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舍弃我?」他张得很大的眼睛中,可以看到我心生恐惧的倒影。「连也要背叛我吗?」他头颅微倾着,一副想哭却又没有眼泪的模样。

    「阿维,我不是这样的意思……」我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然而随着时间而细细观察到,他并不是真真正正的望着我,也不似是听到我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他已身陷于自己的内心世界之中,孤寂的黑暗空间里,并没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阿维双手缓缓地伸向我的肩膀。他骤然抓住我的颈,用尽力气地紧紧住。虽然感到痛楚和难以畅顺呼吸的难过,很辛苦、是难以形容的辛苦,可是我并没有挣扎,随意让自己的身体接受他的抹杀,默默感受着颈部传来的温热和紧绷感,睁着眼看住尤如在地狱里的他,悲哀得面容扭曲,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有。

    他终于要杀我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有这一天的来临,所以我并不惊讶、不意外,甚至不难过。一直有怀疑过自己会不会得到这种惨烈的下场,一直说自己定是心理有毛病,不幸患上被害妄想症,就是不想面对这个难以置信的事实,心存侥幸的希望什么坏事都不会降临在我俩的身上。

    可是我不想死掉!

    窒息的晕眩感从四面八方袭来,令人无法抗拒,沉沉的进入了没有尽头的宁静世界,那里唯一听到的,是自己的心脏强烈跳动声。渐渐远去的知觉中,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朦胧起来,遥遥在望的距离感,时而暗淡、时而鲜艳的色彩。啊,快不行了,我呆呆的这样想着。

    我看看眼前的阿维,多陌生、多悲苦的一副神情,紧紧咬住的嘴唇已经滴出血来。而慌乱无章的思绪,犹如转圈的走马灯,不断鲜明的奔驰。

    倘若这只是一场虚幻的噩梦就好了,要么我可以选择继续酣沈的睡下去,要么我可以选择惊醒过来,静静在睡房里安然独处…要是能够永远和他错过说那一翻话的机会就好了,何以为了弄清楚真相,而要赔上自己的生命与无忧的幸福?尽管我迎接了无比深远的懊悔和消沈,一颗像是浮在半空中的心,却是因为知道真相而踏实下来。

    不知道从那里来的气力,也许是想活下去的人类本能意识,我右手大力一挥,硬生生的甩开了他双手的束缚,又红又痛的颈部立时舒畅起来,连忙深呼吸几口宝贵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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