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吃净黑心货 > 第 11 章
    女佣,仍有其他固定在陆家帮佣多年的老佣人。

    「我讨厌玫瑰。」陆雅清斜睨那盆花苞硕大的红玫瑰一眼,口吻充满嫌弃。

    「玫瑰这么美丽,你为什么讨厌?」根本是想找藉口使唤她吧!这个任xìng又跋扈的死阔少,一天到晚就想找她麻烦,真是莫名其妙!

    「俗气。」陆雅清冷冷地瞟她一眼。

    配你刚刚好!丁敏敏在心中偷偷撇嘴。

    「这么俗气的花,配你刚好,拿去吧。」陆雅清微笑,修长的手指拨了拨玫瑰花瓣,那举动像极了皇帝赏赐。

    他要是皇帝,她岂不是成了宫女?丁敏敏不情不愿的起身,抓着抹布靠近那抹比阳光更闪耀灿亮的人影。

    「你喜欢什么花?」

    就在她捧住那盆玫瑰时,坐在钢琴后方的美少男,忽然漫不经心的抛出这句。

    「你在问我?」她有些诧异。通常他开口不是命令她,就是对她冷嘲热讽。

    「你重听吗?」他不耐烦地敲了一下琴键,害她吓得缩了缩肩膀。

    情绪化的大少爷!她要是一个手滑,将花瓶往他头上砸,看他还敢不敢这样命令她!

    不过想归想,丁敏敏还是很孬的闭紧嘴巴。要是惹恼了这个专门以欺压她为乐的大少爷,往后她不仅没外快可赚,还会害母亲被刁难。

    说起来真悲摧,她虽然讨厌死陆雅清这个大少爷,但是她愿意乖乖帮他跑腿干些杂事,他会额外付她工钱,而且金额还不少。

    贪图着这一点,加上他利诱兼威胁,她才会忍下满腔对他的不满,乖乖听他的命令做事。

    「丁敏敏,你是痴呆了吗?没听见我在跟你说话?」

    大少爷可没什么耐心,通常三十秒之内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那张俊美的脸庞便会又黑又臭,一双深邃的美眸冷冷眯起,活似她欠了他八辈子的债。

    「我什么花都喜欢。这答案你还满意吗?」丁敏敏也不是没脾气的,平时她只是为钱忍耐,要是真被惹毛了,也会口气不善地偷瞪他。

    「难怪。」陆雅清一脸嘲讽的斜睨她,那眼神令她大大不悦。

    「你这句难怪是什么意思?」可恶,她上辈子究竟欠了他什么?弄得现在得这样受他的气。肯定是不小心惹上了霉神,霉神才会这样惩罚她。

    「昨天你来的时候,拿了一束丑不拉叽的花,我就想,你是缺乏品味才收下那束花,还是因为想zuò ài心,不想伤害别人才收下。」

    陆雅清勾唇,迷人的笑容看在华敏眼底,像一根针似的,狠狠刺着她的眼。

    他神经!无聊!莫名其妙!

    昨天她带来的那束玫瑰花,是隔壁班一个追求者送的。人家可是砸大钱请花店包装,哪里有他说的丑不拉叽!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花吗?」陆雅清忽然又抛来这一句。

    谁理你啊!就算他喜欢菊花也跟她没关系!

    丁敏敏在心底用力哼气,以最孬的方式,传达最愤慨的情绪。

    「我喜欢茶花。」陆雅清笑了笑。

    丁敏敏心口一跳,捧在手中的花盆差点就给砸了。

    他、他没事笑得这么勾魂做什么?以为她会跟那些迷恋他的肤浅女生一样,被他一个笑容迷得神魂颠倒?作梦!

    「茶花优雅高贵,美丽又不俗气,这是有品味的人喜欢的花。」陆雅清意有所指的瞟她两眼。

    哼,谁不晓得茶花高「贵」,那可是某大名牌的招牌花,一个包就够付她好几个学期的学费。

    「我让王妈妈换一盆茶花过来。」丁敏敏没好气的说。再继续跟这Pro级的讨人厌大少爷说下去,她肯定会呕到内伤想吐血。

    「不,我要你去买。」陆雅清笑容一撤,口气骤冷。

    「我?!」丁敏敏惊叫。

    凭什么她要买花来送他?她是女生耶,哪可以随便送花给男生!这个目中无人的高傲家伙,会不会太超过了!

    「没听见我说的话?你立刻去买一束茶花过来,什么颜色都可以,挑你喜欢的就好。」

    丁敏敏忍下想飙脏话的冲动,才想开口反驳,一见到陆雅清嚣张的扬起下巴,深刻眼纹之下的美丽眸子冷冷回睨,她又孬孬的缩回去。

    她忍,她再忍!反正高中毕业后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就要到美国念书,他再嚣张也没几日了!

    「好啦,我现在就去买,这样你高兴了?」将那盆红玫瑰随意往地上一搁,丁敏敏从门边的雕花白木柜上拿起钱包,准备出门买花。

    如果可以,她还真想买束菊花回来……算了,这个家伙命这么好,又有一张勾魂妖孽脸,肯定是祸害来着。人家常说祸害遗千年,所以再怎么诅咒他,他肯定还是命好福好。

    丁敏敏走到门边,一股奇怪的直觉迫使她停下脚步,撇过泛着自然红晕的脸蛋,望向琴房中的陆雅清。

    斜坐在白色平台钢琴之后的他,单手撑着俊脸,一手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游走,一双深邃如海的蓝黑色眼眸紧紧锁视着她。

    她心中的某道锁,似乎在这一刻被解开,那些不该对他有的悸动如融化的糖蜜,充溢整个胸口。

    「我、我去买花了!」小手抓紧钱包,心脏的跳动蓦然失速,仿佛一张口就要蹦出胸口,她神情慌乱的转开脸,落荒而逃。

    她永远忘不了,当时她在陆雅清眼中看见的那抹炽热,更忘不了,他唇边那抹得意骄傲的微笑。

    直到他离开多年之后,她才明白,那是心高气傲的他吃醋耍xìng子,才会命令她买花送他。

    那束茶花,到后来竟成了她记忆中最深刻的痛,于是,她永远忘不了,他最爱的花便是茶花……

    第七章

    关于丁敏敏与陆雅清的记忆霎时回笼,涨满整个脑海,华敏怔着泛湿的水眸,双手揪紧胸口,心跳与呼吸又喘又乱。

    西凉国不产茶花不对,这个时空根本没有茶花,封以扬何以会画这种花?

    好,假若说,他和她一样,同样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总不可能这么碰巧,他也跟陆雅清一样,特别独钟茶花,喜欢到要三不五时画上绢纸缅怀。

    再者,他一见到她设计的茶花金簪便找上她,甚至拿婚姻当筹码,换取她想要的合伙生意……如今想来,这分明是丢出ròu饵,诱她上钩的计谋。

    对照他偶尔不经意露出的神情,不同于温润尔雅的封以扬会有的倨傲,还有众人对他的敬畏与小心翼翼……

    华敏一个用力呼吸,脸色苍白的低低喘息,失神的双眼溢满惊惶。

    「少夫人,您是怎么了?」婉儿目睹此状,急得眼眶都红了。少夫人该不会是真的中邪了吧?

    「封以扬在哪里?」华敏霍然撇首,急躁地抓住婉儿的双肩追问。

    「少夫人您忘了吗?今天是少主纳妾的日子,大伙儿都在主院大厅里忙着……」

    呜呜,少夫人这模样真可怕!眼眸瞪得大大的,一副想找少主索命的模样,难不成少夫人现在才终于清醒,想找少主算帐?

    「纳妾……」华敏有些失神地低喃着,双手一松,转身便奔出书房。

    惨了,少夫人该不会是想大闹一场?虽然不过是纳妾,但是外头也来了些与封家相jiāo甚笃的友人,不乏一些名门世子,少夫人要是一闹,那可就难看了!

    「少夫人!少夫人使不得啊!」婉儿惨白着一张脸,连忙追出去。

    封家少主纳妾,封府上下结满大红喜彩,府里养的一班乐工奏着琴瑟和鸣的悠扬乐声,上门祝贺的宾客虽不如上回娶媳fù,但来往的多是与封以扬jiāo情较深的贵公子。

    「以扬,你一会儿娶妻,这会儿又要纳妾,真是享尽了齐人之福。」一片喜洋洋的大厅里,一名容貌俊俏,身着一袭绦袍的男子,特意举起手中的金杯,向一脸如罩寒霜的封以扬示意。

    何原韶是封家远亲,平日里要喊封以扬一声表哥,两人xìng格相近,jiāo情也最为深厚。

    这杯酒敬得封以扬满心不悦,他一根手指也没抬,只是冷冷回道:「如果不想被人撵出去,就少在我面前说这些蠢话。」

    听出他话里的恼怒,何原韶挑眉。「听表哥这口吻,像是根本不愿意纳紫鸳为妾?」

    封以扬抿紧了两片形状优美的薄唇。他身上只象征xìng的穿了件绦紫色锦袍,俊美的面庞见不到一丝笑意,令女人见了皆要心生妒忌的长长睫毛掩下,遮去美丽的金褐色双眸。

    何原韶被赏了一个冷脸警告,倒也不以为忤,兀自举杯浅抿一口,抬眼扫视热闹滚滚的大厅,见封夫人拉着一身粉色牡丹花裳的紫鸳,与封家的三姑六婆们说说笑笑,俨然一幅婆媳融洽的和乐画面。

    何原韶不禁调侃笑道:「表姑也真是的,明明是纳妾,却置办得这么热闹,不知道内情的人见了,恐怕会以为表哥是要再娶一次媳fù。」

    「原韶,我已经警告过你。」封以扬凛阵一扬,寒气逼人。

    「这么大的日子,怎么没看见表嫂?」何原韶讪讪的笑着。

    「表哥,你可不能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人家可是明媒正娶的元配,好歹也该让她出来,当着众人的面,让紫鸳按着规矩,跪下来奉一杯茶。」

    紫鸳正巧走近,听见何原韶这席话,目光微微一黯,但挂在面上的盈盈浅笑却不曾收起。

    「少主,娘让我过来叮嘱一声,吉时就快到了。」紫鸳含情脉脉的望向封以扬,一向落落大方的态度也添了一丝娇羞。

    按照西凉国的嫁娶规矩,纳妾虽不必拜堂,但是吉时一到,丈夫得亲自牵着新入门的妾室进新房,以示相互尊重与恩爱。

    虽说男女有别,西凉国的民风并不时兴男尊女卑这一套,即便是为人妾室,嫁娶礼仪仍是明律规定,夫家不得任意轻贱,须以礼相待之。

    封以扬置若罔闻的低垂眉眼,兀自替自己斟了一杯合欢花酒,修长大手持着雕满如意吉祥花纹的金杯,浅尝不语。

    紫鸳似乎早料到他会有此反应,妆点得明媚动人的脸蛋,仍然悬着婉约得体的浅笑。

    「少主……」

    「都已经是夫妻了,你怎么还喊他少主?」何原韶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故意调侃起想打圆场的紫鸳。

    「紫鸳只是少主的妾室,并非正妻,不敢矩。」紫鸳说这话时,目光幽幽地瞅了面色漠然的封以扬一眼,语气有些酸楚。

    「表哥,虽然是纳妾,你也不能委屈了人家啊。」何原韶戏谵笑道。

    「原韶,你要是再说一句,就立刻从我面前滚出去。」封以扬恼极,握紧了手中的金杯,香气浓郁的合欢花酒溅上手背与袖口。

    何原韶目光一扬,瞥见不远处,正穿越过宽广前院的华敏,他笑了笑,「表哥,我就再说一句,等我说完,即刻就滚。」

    封以扬额上的青筋隐隐抽动,那眯成两道冷锐锋芒的金色眸光,似在估量着怎么将何原韶撕成碎片。

    「我说表哥你也太不近人情,只顾着纳妾,全然没顾虑到表嫂的心情。常言道,夫妻是前世相欠债,这世才会共结连理。原本我还不大信,不过现在看到表嫂一副准备索命讨债的样子,我不信也不行。」语毕,何原韶哈哈大笑,仰头举杯,一而尽。

    封以扬眉目一凛,撇过俊脸,眸光对上已经奔入大厅的华敏,见她脸色异常苍白,眼眶与鼻头俱是泛红,胸口一个抽紧,即刻丢下金杯,起身相迎。

    「敏敏?」按捺下心中的急躁,封以扬牵起一抹寻常在她面前露出的温雅

    笑容,态度判若两人,一旁的紫鸳咬唇垂眸,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华敏冷眼望着他面上那抹笑,凝结雾气的阵光,仔细端详起那张俊丽脸靥。

    封以扬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异状,心中一紧,想伸手轻抚她的脸,却被她一个反手用力挥开。

    「别碰我。」华敏仰高湿透的水眸,咬紧泛白的下唇,眼神充满委屈与怒气。

    「表嫂莫不是为了表哥纳妾一事而发怒?」何原韶不忘掺一脚。

    「敏敏,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封以扬一记冷眼赏给何原韶,望向华敏时,却是满眼温柔。

    「是,我是不舒服,从头到脚都不舒服。」华敏冷冷的说道。

    「苏总管,找大夫过来。」封以扬即刻发令。

    「不必了!」华敏极恼的低斥。「我的病,就是请来最高明的大夫也医治不好。」

    「敏敏,你究竟怎么了?」封以扬的语气依然轻柔。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

    华敏直勾匀的望入那双鎏金似的美眸,心口不可抑制的发颠,双手抓紧了身子两侧的衣裙。

    是他吗?会是他吗?如果不是他呢?无数的矛盾与困惑在她脑中盘旋,一想到也有可能一切只是巧合,她的心就缩得好紧,恐惧着答案会是否定的。

    「敏敏?」封以扬试探xìng的轻握住她的手,这回她没甩开。

    「我想问你,你最喜欢什么花?」她瞬也不瞬地凝视他。

    封以扬呼吸一窒。

    耳边所有声响,在这一刹那,归于寂静。

    俊美面庞上高悬的温雅笑容,像是一片无形的面具,缓缓自他脸上剥落。

    她终究还是发觉了?否则她不会这样问,更不会不顾众人在场,直奔到他面前逼问。

    因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她心生排斥和厌恶,所以才急着找他要答案?

    封以扬的胸口被一股浓浓的涩然包围,xìng子高傲的他,已经狠尝过一次被她拒绝的滋味,想不到换副身躯,变成另一个人,同样要再尝一次。

    「封以扬,我在问你话,你耳背了?」华敏故意模仿起陆雅清跋扈的口吻。

    「少夫人,你不能这样跟少主说话,这可是有失规矩。」紫鸳站上前,温声提醒。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谁都别来chā嘴!」华敏气疯了,没在管那人是谁,满脸怒容的瞪了紫鸳一眼。

    这个举动在众人看来,只以为是她这个正妻打翻醋桶,所以想大闹今晚的喜事。

    她这一吼,也像极了是在给紫鸳下马威,树立正妻的威严与地位,落在旁人眼中,自然认为她是在给紫鸳难堪。

    饶是紫鸳再如何识大体,面对这等场面,不禁抿起嘴唇,神情有丝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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