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一开始什么都懂，而且，去谈生意的是我，不是她。（￥）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助理用力抿了下嘴，没话好说了。
等我俩都出去以后，她对着翻了个白眼，特别厌恶地在背后嘀咕，“把这份工作直接给你了好不好？”
我当没听见，这跟她又没关系。
到了见客户那天，蒋昊真来接我了。
不用谁告诉我，我也知道这个客户很重要，要不然也不至于让蒋昊跑出来谈。
所以我还是有那么点惴惴不安的，毕竟现在我学到的都还是皮毛。
到那儿一看，我傻眼了。
在对方王总身边的，是刘晓丽。
我应该提过，刘晓丽是长得真不怎么样。
但是这个世界，偏偏有人重口味，看王总知道，他不把刘晓丽单纯的当公司总监看。
不过王总长得也实在不怎么样，我自认为形容人的时候词儿挺多，见到他的时候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
还没坐下来，我心里咯噔一下。
想起来罗娅先前在公司跟我说过的那些，这大概是她说过的，刘晓丽总会想办法报复我吧。
现在我倒是不怎么怕她报复我，我怕给蒋昊搅合了生意。
硬着头皮坐下来，刘晓丽跟不认识我似的。
她坐在王总身边，看去客客气气的，但是眼神总不是那么回事。
也难怪，郭蔼跟王总俩人的形象差，实在是大的都有点让人说不出口。
她能在这个男人身边，估计也是忍着恶心，好让自己有个安稳待着的地方，等哪天东山再起吧。
敌不动，我不动。她装不认识我，那我也当没见过她。
基本都是蒋昊跟王总在谈，我需要做的，是一部分简单的讲解。
看的出来，王总很满意，可在要这么定下来的时候，刘晓丽终于开始发难了。
“王总，有个问题，我想替您问一下蒋总。”
刘晓丽又端出了自己做生意时候那副精明的架势来，“跟你们合作，王总看重的是你们的专业性。但是现在，我很质疑你们的专业性，还有你们的态度。”
蒋昊一言不发，身体微微后仰，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来。
我心一提，听都不用听知道，一定是冲我来的。
果然，刘晓丽看向了我，“夏小姐，她应该连大学毕业都还没有吧？”
“之前我碰巧认识她的姐姐，也了解不少小姐的情况。我对她了解的应该也足够清楚了。夏小姐现在正在读s大，大一都还没有读完。”
刘晓丽慢慢悠悠地说着，“她读的的确是设计专业，可她现在的水平，连大学毕业都没有。”
王总已经开始有了不悦的表情，“蒋总，你请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给我讲解？”
“不只是还没毕业这么简单，而且我了解到的是，她的专业学的也不怎么样。蒋总，我们是带了诚意来的，可你却让这么一个毕业都没的三流学生来负责产讲解，我们实在是不得不怀疑你们公司的专业程度。”
我手心里已经全是汗了，早知道刘晓丽今天也在，算是打死我我都不会来，这不是给蒋昊扯后腿么。
悄悄看向蒋昊，却没能看到我预料难看的表情。
“我还以为刘小姐要对产设计有什么问题，所以才会质疑我们的专业程度。”
一句话把刘晓丽给挡了回去，产设计没问题，谁来讲解自然不重要。
王总好像在考虑这话对不对，看得出来，他对公司的产设计还是很满意的。
刘晓丽礼貌微笑，“设计有没有问题，很多时候在只有一个雏形的时候是看不出来的。专业和不专业的区别，很多时候只能在更微小的地方发现。”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始终认为，蒋总如果真的有诚意，那应该找一个更专业，对这份设计更了解的专业人士来讲解。”
“所以。”刘晓丽做了个很抱歉的表情，“我们的确很满意蒋总你们的产，但是你们的诚意和专业度，让我们不得不怀疑。如果您不能展现给我们您的诚意，那这次的合作我们大概可以过阵子再谈。”
这话说的，我听的很明白，不等于是直接跟蒋昊说，谈可以，先让我滚，只要我在，这合约别想签。
可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现在走，大概能保下这一单，可我要真走了，这事一定会在业内传出去。
到时候几乎所有的公司差不多都会知道我“不专业”的恶名，有这么一个黑历史，再想找个好工作，估计会特别难。
看着王总对刘晓丽近乎崇拜的眼神，我思维歪了那么一下，看来这个王总，更爱的是刘晓丽在生意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本事。
说实在的，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自己走好。再这么留在这，也挽回不了什么，还得连累蒋昊跟我一起尴尬。
从来都是我欠了他的，他又不欠我什么。
于是我想走，然而在我这个念头刚闪出来，正要起来的前一秒，蒋昊在桌下抓住了我的手。
我身体一僵，又不能直接甩开，也没法站起来。
他要干嘛，这么尴尬的在这坐着？
蒋昊左手不动声色地按住我，右手没事人一样地把设计图往旁边推了推，淡定地拿过来放在旁边的，还没有签订的合约。
“专业性既然指不出来，那么也是说，至少目前，专业方面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刘总监更想质疑的，是我们的诚意。”
刘晓丽点点头，蒋昊笑笑，眉峰里却透出一丝寒意。
“那么我觉得刘总监是过于吹毛求疵了，我们要是对贵公司没有诚意，不至于这么明显的漏洞看到了也要装作看不出。”
蒋昊修长的手指在合同点着，“如这一处”
我在旁边听的都有点目瞪口呆了，这份合同，蒋昊不是也没看过几次吗？
明明没看到几次，怎么现在提起来，他竟然能头头是道地指出其几条明显偏向他们公司的内容？
蒋昊平时是个不多话的人，所以我一直不知道，他的口才竟然可以这么好。
刘晓丽脸顿时不是那么回事了，但她又不能打断对方的谈话，只能硬着头皮听着。
蒋昊极其自然地一条一条罗列出，把合同往前一推，“这些明显对我们不是那么有利的内容，如果我们没有诚意，应该也不会在明知道的前提下，还愿意跟你们来谈合作。”
“对于这次合作，我们已经给出了目前最大的诚意。不过现在看来，倒是王总你们的诚意不够。这么明显的想要在合同耍花样，你们的诚意在哪里？”
王总脸色这下是真的变了，“不可能，蒋总，一定是间人出了什么纰漏的！”
“纰漏出在什么地方，这是王总要回公司查清的。与我无关，不过现在，我也认为这次的合作，应该拖些时候再谈。”
刚才还是对方咄咄逼人的局势，顿时彻底翻转了过来。
然而蒋昊这个时候已经抓起了我的手，抄起图纸带我走了出去。
出了门我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刘晓丽一脸要死不活的表情。
我还没反应过来，对蒋昊的认知又升了一个高度，“你也太厉害了吧”
“怎么？”
“才看了几遍，你能记住面的内容。”我说，这真的是我由衷的夸赞，这个记忆力水平，至少我强太多。
蒋昊淡定地发动起车，“之前我根本没看。”
我有点懵，没看怎么可能全记住。
“谁跟你说我是记住了的，是到了以后，临时看。”
蒋昊说的很云淡风轻，估计是我真反应不过来，跟我解释，“要是换了别人来，我可能也不会看。但是有刘晓丽，得小心点。”
刘晓丽以前在这个圈子，后期的确是很厉害，但她前期是怎么发家的，蒋昊也清楚。
她发家的手段同样也不怎么光明，最开始往爬的时候，极其擅长在合同里钻空子。当时有不少小公司是吃了这个亏。
蒋昊说，其实那份合同，弄的都是小把戏，想从他这儿多占也占不了多少。这个圈子哪有那么干净的事，原本他是打算睁只眼闭只眼这么签了。但刘晓丽摆明了是在冲着我咄咄逼人，这有点不能忍了。
回去以后，我去帮忙送件，路过罗娅办公室，我敲敲门，进去了。
“不是跟蒋总去谈生意了吗？”她看一眼是我，又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是你先告诉我，算有什么，也别牵扯到公司的。”我说。
“是我说的，怎么了。”
“那为什么你明知道刘晓丽现在在那家做，还要瞒着。”
罗娅笑笑，“有证据吗？你这么信誓旦旦的说，是不是想把所有你遇到的，有问题的，全都推到我头？”
“夏筱筱，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我不清楚，但我真心请求你一句，不管什么事，别来烦我。对了，生意谈的怎么样，他不是想让你多学点安身立命的本事吗，学的怎么样？”
“拜你所赐，没谈成。”
“是拜你所赐。”罗娅笑了笑，“以后任何跟工作无关的事情，都不要专程跑到我的办公室来说，这是我的底线。”
我看着她，笑笑，“那你底线可真够浅的，我还以为被抢走蒋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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