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恶王后 > 第 7 章
    谁也无法与命运对抗。

    月老说过,“所有将发生的事依旧会发生,你可以改变你与爷nǎi的命运,却无法阻止该发生的大事。”

    她无法改变注定好的命运,只能改变她与爷nǎi的命运,那么阿书的命运呢?

    若阿书注定得不到天下,她能不能想办法护住阿书的命?

    她脑中忽然想起死王略带嘲讽味的话“……今晚爱妃可得好生伺候本王。若是让本王满意了,爱妃倘若还想为谁求免死牌,本王可考虑考虑。”

    死王果然什么事都通透知晓的吧。

    把所有事兜转起来,细细理过之后,周念霜不得不叹息,那个男人……可怕至极!

    不用一兵一刃便让人闻风丧胆,顺利进入京都城,光用“计”就拿了半边天下。

    那男人登基,是百姓之福吧?他未损兵卒、未伤百姓便轻易入了城称王为帝,好似她用最少银钱得了大半京都城。

    然而,她是死过一回,窥得先机才能趁势得利。

    可死王不知天机与命运却能用计窃取天下,他很有本事,轻易斩杀靖王于忽尔河畔已让人吃惊,但真正可怕的,是能不费兵卒一路从东北入京,未到京都城却已详知京都一切景况。

    周念霜想到阿书,她猜……死王绝对知道了。

    “阿书……是宁王爷的嫡长子吧?”周念霜问江植清。

    “这……恕属下无法回答姑娘。”江植清垂首。

    “无妨。你们认为死王知晓你们的身份,却不知阿书的吗?”周念霜低喃,浅浅叹息后又问:“你们能帮我带话给阿书吗?”

    “姑娘请说,属下定将话带给公子。”

    “请阿书尽人事,听天命。强求不来的事,勿以命图之。人能好好活着,才是最要紧的,念霜希望阿书好好活着。”

    “姑娘认为公子会输?”江植清难得显露不满情绪,“姑娘是否太早选边了?”

    “我并非选边,我有我的顾虑,不求你们能明白。总之,请将我的话带给阿书,你们回阿书身边吧,留在这里不过徒增危险罢了。”

    “公子命我俩保护周姑娘。”江植清说。

    “死王不会伤我。”不知为何,她有这种直觉,死王或许不青睐于她,但绝不会伤她。连她都不知她这是打哪儿来的信心。

    “属下不能违抗公子的命令。”江植清为难道。

    “你们若真忠心为主就该为阿书想,这样来来去去,难道死王身边没高手?不会跟着你们?

    回去跟阿书说,我心意已决,这辈子我只能是死王的女人了。”

    “周姑娘!”江植清急了,周念霜在主子心里的份量,他比谁都要清楚。“公子对姑娘的心意,莫非姑娘不明白?”

    “明白,却只能辜负。是我对不住他,若来生可能,但愿念霜能报答阿书。你们回去,别再来了,你们可告诉阿书,若你们再来,我会告诉死王你们的身份。”

    “周姑娘当真会如此?”江植清不信。

    “我不会,但你们要这样告诉他,并说服阿书相信我真会如此,倘若你们真为他好……我不希望阿书出事,相信你们跟我一样。”

    “周姑娘,请恕属下冒犯问一句,死王除了那张脸皮子生得比公子好一分外,哪里比公子好?

    他在这王宫里拥有许多美人,心里何止姑娘一人,可公子心里只有姑娘。倘若将来公子问鼎天下,选了公子,姑娘就是”

    周念霜挥了挥手,打断江植清的话,道:“我晓得你想说什么,却不想多解释,你们当我是爱眼前富贵与死王那张好看的皮相亦无妨。”周念霜不愿再说,她的遭遇如何对人解释?怎么对人说她死过一回,同月老做了桩jiāo易?

    既然说不得,也只能认命。

    “你们回去阿书那儿,我得为晚上……准备准备。”

    江植清、江植仁没再多劝说,相偕离开了。

    第5章(1)

    更新时间:2016-08-31 16:00:03  字数:4342

    日头西斜,没入山背,朝阳殿里烛火灿灿,回廊底下一盏盏玲珑花灯早早点上,十多日前荒凉的王城,如今淌在盏盏灯河流光里,恢复昔时的富丽堂皇,华美璀璨。

    死王歪斜在暖阁榻,手执一份奏章,另一手抓起一把核桃仁,时不时往嘴里塞一颗,边嚼着边阅览奏折……他悠忽地想,帝王这份差事真不是人当的!

    光是张辅君一个人呈上来的奏章就能迭成一小山,更别说其他人的了。

    不过他也没啥好抱怨,底下人个个干事利落,精得跟鬼似的,不,很多鬼都没这些家伙厉害,少了他很多烦心事。

    入宫不到半月,朝事越来越有模有样,邻近省分得了消息,十个有八个省官都上过奏书“庆贺”新朝,至于那剩下两个有气节点,巴望前朝能复兴的省官,他暂时不想“动”,张辅君与他想法相同,只要让上过贺章的省赶紧过好日子,其他省官早晚要归顺。

    没有人想过打打杀杀、民不聊生的日子,能安稳度日,谁还会拿命拚呢?谁坐帝位,百姓其实根本不太在意。

    张辅君奏请先将上了贺章的省官封高一级,一年赋税减半进国库,余半赋税赏晋封省官,愿意回乡屯垦的良民则减免两年田粮税,买卖税不减,所有赋税仍照前朝旧制,方便省官行事。

    “新朝”初立,国力尚且空虚,以养民为主,照张辅君的盘算,不需半年,前朝省官应会全数归服于死王。

    死王拿着张辅君的奏章,又咬了一颗核桃仁,思忖,如今唯一的变量是……徐豫书。

    这些赏来赏去的折子,只要出于张辅君,他向来就是准奏的分儿。

    底下人太强,当皇帝多无趣,没丁点挑战xìng,还是打打杀杀好玩些。

    死王咬着核桃仁,深感无聊地想,徐豫书啥时要打呢?他着实无聊得慌啊。

    贴身宫女在他身后规律轻缓扇着扇,那猫挠似的微风拂得他有些气燥。

    这时,耳尖的他远远听见来人极轻的脚风,他挥手出声,“你们全下去,守在殿外,没本王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几个宫女、内侍太监同声应了是,退出内殿后,那脚风极轻之人,一身黑色劲装,蒙着面,从无人看守的偏窗跃进殿来。

    “王上万福。”来人立即跪伏至死王跟前行礼问安。

    “起来。情形如何?”

    “周姑娘从花园回毓芳殿后……”来人将后来毓芳殿里的对话,一字不漏陈述了一回。

    死王点点头,塞了几颗核桃仁入口。他边嚼边笑,那丫头,哪来的信心认为他不会伤她死王将来人回报的对话想深了,他几乎能肯定周念霜同月老的jiāo易与他有关。

    心机鬼月老是想整他吗?要周念霜当他的女人或者,他占据的这副躯壳,早早跟周念霜绑了姻缘线?

    来人见死王沉默不语,又道了句,“公子再两刻钟到毓芳殿。”

    “喔?”死王挑眉,兴致来了,他挺直身瞧着蒙面男子,忽然好奇问道:“本王有时忍不住要怀疑,你是不是徐豫书的‘反间计’,在本王面前称呼他公子,听来倒像徐豫书才是你的正主儿。”

    “属下万死不敢对王上存有二心,只不过……”来人住了口。

    “只不过啥呢?”死王靠近蒙面男,盯准了他的眼。

    “徐公子是个良善的人。”

    “本王是坏人喽?”死王嘲讽笑。

    “属下从未……”

    “罢了!”死王打断他,“你跟在他身边几年,足以肯定他是良善的人?”

    “公子待底下人,极为仁善。”

    “哼。”死王不以为然哼了哼,“王靖仁善面具戴了多少年?整整二十二载,直到他煽动三皇子、四皇子争大位,引发使辕朝覆灭的四王之乱,他以勤王为名,软禁安熙帝,斩杀四王,逼安熙帝退位,自个儿称帝。良善?没盖棺前,谁都评论不准。”

    “属下明白了。”来人垂首。

    “不过,人心是软的,也是偏的。你跟在徐豫书身边这几年,离他近,感觉徐豫书良善也无可厚非,总之别误正事即可。这天下,谁坐大位,本王不是真心在乎,有贤有德、造福苍生之人能坐上大位才是百姓之福。徐豫书若真贤德良善,且有本事抢下大位,本王并非不可让贤,好歹他是徐家人。”死王笑了笑。

    “大位自是王上莫属”来人紧张着,想说些什么,却让死王打断了。

    “别说废言,两刻钟将至,走!咱们赶紧站墙角,听戏去。”

    “王上!”蒙面男子喊了声,王上时常出格,没个王上的样,他是快要习惯了,但听墙脚这种不上道的“小事”,实在该让属下去就好。

    死王见他眼波起伏,笑着:“你要知道,看戏听戏,自个儿到场才过瘾,你虽记xìng好,能一字不漏转述,但本王听着少了点趣味儿。走吧,趁你家良善的公子还没来,咱们寻个好角落,看仔细你家公子跟周姑娘的戏。”

    蒙面人无可奈何,瞧王上从偏窗悄无声息地跃了出去,他只得默默跟在后头。

    死王在花厅外头一扇偏窗蹲着,蒙面男子也挨在后头蹲着。

    这……成啥样儿了?堂堂一国之君隐伏在偏窗底下,就为偷听别人的“私情”。挨在死王后头的随从,忍不住想起多年前的事当时,他是靖王麾下一等侍卫,有几分本事,其实也是徐豫书在靖王身边的眼线。靖王见他功夫不错,让他跟西侯将军出征。

    那年东北死王正打出名号来,靖王忧心死王坐大,派了朝堂上唯一勉强称得上“骁勇善战”

    的西侯将军出马,本意是要西侯将军守住东北忽尔河界,别让死王打过来。

    谁知西侯将军是个好大喜功,却无啥实力的草包,大军才抵达东北,竟贸然下令要打过忽尔河,他领了西侯将军令带前锋队过河,那惨烈状况……他至今回想仍是心惊。

    五千人前锋队,才过河几乎就被歼灭!死王有种可怕兵器,能从两百余丈外shè出火球,火球落下之处便是一阵轰然bàozhà。

    他非常不甘,国仇家恨未雪,就被个蠢毙的西侯将军给害死在沙场上,看着火球一颗接着一颗飞扑而来,他脚程快,领着几个功夫也好的,往前奔冲。

    未料,火球之后,是箭海扑面而来,他的大刀盾牌挡去身前百箭,手脚却中十数箭,他仍不甘心,死命地朝前冲,可最后犹是失血过多倒地。

    即将昏迷前,一匹骏马奔驰前来,上头坐着一个面貌俊美如天神的男人,男人对他笑道:“我最欣赏不怕死的了!来人,抬他回去,给他找最好的大夫,本王要他活下来。”

    大半月后,他醒过来,榻前就见那面貌俊美如天神的男人端着yào碗,发现他醒来,端yào碗的男人落坐,朝他一笑,那……真是颠倒众生的笑!

    除了徐公子之外,他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

    端着yào碗落坐的他,舀了一杓喂他喝下,才道:“你昏睡大半月,本王实在快要不耐烦,很想把大夫的皮剥下。”

    他头昏脑胀,对着那好看的男人,还有一杓杓送入口的yào,不知如何回应。

    “本王都快怀疑号称东北神医的大夫根本不神,幸好你醒了,要不本王铁定zhà了东北神医馆的招牌。是男人就把yào碗一口干了,你要本王这样一口口喂到何时?”男人索xìng将他扶起来,yào碗被塞进他掌心,瞅着他。

    他手明显无力,但仍颤抖着把yào喝光了。

    “好!果真男人!本王就是你们西侯将军想杀的东北死王,看你是个人才,本王养着你,等你身子好透,咱们上格斗场,给你一个月,一挑一,你要有本事杀了本王,本王让人护你过忽尔河回西侯将军营报功。若没本事杀本王,那就降了本王,往后忠心效力于本王,荣华富贵有你一份,绝不会让你吃亏。”

    他瞪着那张好看的脸,着实说不出话来,这死王没有半点王的架子,让他大半月没派上用场的脑很混乱!

    “你叫什么名呢?”

    “……”他依旧沉默。

    “你不想说也无妨。赶紧把身子养好,咱格斗场见,本王等着你。”说完,死王便离开了。

    两人再见面,已是两个月后的事。

    后来,他们真在格斗场上打了整整一个月,他天天输,从三招落败打到最后他能挡下死王三十招。

    三十招已是极限,死王的功夫,他只能用深不可测形容。

    在格斗场上,死王的吼叫、斥骂……与指导,至今仍彷佛历历在目。

    “喂!要本王说,张三啊!你明明不是个蠢的,这招咱们打几回了?要这样挡才成!你这样,何时才能赢得了本王呢。”

    “小李四!你这招哪儿是想杀本王呢?你是想给本王捶肩吧?本王生得俊俏,被男人爱上也不是没有过,不过本王无龙阳癖,你的心思本王只能辜负了。唉!咱们歇会儿,本王来示范……”

    格斗场上,死王将他的招式改了,打一回让他瞧,果真比起他原来的致命,他却仍是伤不了死王分毫,连衣角也摸不上。

    “!张三啊张三,本王上回教你的招,你怎就使得这么软?真让本王汗颜,到底是本王不会教徒弟,还是你张三没悟xìng啊,当真要逼本王发狂吗?啧啧!”

    他们天天在格斗场上打,三十日过去,不知不觉间他武艺竟精进不少。

    最后一日,死王拎起他衣襟,轻而易举将他整个人抛出格斗场外。

    死王站在格斗场上,真真像个睥睨一切的王,居高临下看他,说:“能挡下本王三十招,其实到外头打,你大概找不到什么对手了。张三还是李四啊,咱打了整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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