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谨是被饿醒的,翻了个身,感觉整个人喘不过气来,被人压住,她睁开眼看见一张放大的脸。

    他还睡的特别的熟,看着他冷峻的下巴,不由得想起发生的一切。

    心里有些苦恼,再看外面都已经天黑了,没想到过年这样过了。

    她稍稍一动,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太过疯狂的后果。

    “赵贤……”

    她埋怨的叫了一声,动了动脚,往他肚子里钻。

    赵贤醒过来看见她低着头颅,脑袋往里缩,他有些好笑,把她的臀部一抬,两人这样面对面的看着。

    “躲啥?”

    孙谨闷闷的,“天都黑了。”

    赵贤一看,果然黑了,他一直把她压在身下。

    她途醒来好几次都看见他压在她身。

    “是不是饿了?”他问。

    孙谨点了点头,想着想着有些不对劲,她明明只喝了一碗酒,咋变得那么饥渴,完全不像自己,肯定是那碗酒的原因。

    “你给我下药了!”

    “没有,是向生搞的鬼,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骗人,他咋知道我会喝?”

    赵贤说出来自己也不相信,但是事实是这样,今天向生突然跟他说她体寒多喝点酒暖身体,还说那酒是他自己专门调配的,加了草药进去,他这才让她喝的。

    “饿了我去做点吃的,等下出门去走走?”

    她摇了摇头,她现在一动都难受的紧,哪里还有闲情去走,到这里过的第一次年是睡过去的,咋想咋郁闷。

    “不去也好,我把饭端来床,等会儿吃过之后好好休息?”

    孙谨点头,见他要出去想起来一件事。

    “你把黄豆泡,今天来不及了,明天磨一箱豆腐。”

    赵贤想起孙绣跟他说的话,点了点头出去,来到厨房他打开碗柜边的稻草,里面的豆腐都发出恶臭味。

    霉长得很长,这样的豆腐哪里还能吃。

    不一会儿,外面传出锅碗碰撞的声音,香味散发出来,她皱了皱鼻子,饿的肚子咕咕叫。

    孙谨饿着肚子,竖起脑袋对着外面大喊:“好了么,我都快饿死了。”

    “别急,好了。”

    赵贤也随便的给她热点才,饭放在蒸桶里还是热的,端过去给她。

    孙谨看着吃的,咽了咽口水。

    “给我盛碗鸡汤,我好渴。”

    赵贤又出去给她端了一碗鸡汤,咕噜噜喝下去以后孙谨才舒服许多,这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

    见他站在那里不动,孙谨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咋不吃?”

    “等你先吃,吃好了我再吃。”

    “那多麻烦,饭是热的,你跟我一起吃点,等下你还得忙活泡豆子,猪鸡也没喂。”

    赵贤又出去端了一碗饭进来,小两口这样默默的吃着,突然他开口。

    “豆腐别磨了,那么多也没地儿放,娘那边都还有一簸箕,等雪化了还得给满香楼供,做那么多也吃不完。”

    “那咋行,我还想着卖出去赚一笔银子。”

    赵贤了然问:“碗柜边的那些烂豆腐?”

    孙谨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不是烂豆腐,人家有名字,叫霉豆腐,可好吃了,我曾经偷师过桶车河里的大妈,霉豆腐做的一绝,保证让你吃了还想,不行了,我都快咽口水了。”

    霉豆腐很辣还很香,一小块能吃下一碗饭,糍粑用油炸过之后放点盐裹着霉豆腐吃简直一绝。

    以前她每年都会吃,工作之后还专门去卖一些当地产的霉豆腐,但是都没有她自己做的好吃。

    后来她索性不买了,自己做,从桶车河大妈那里学了几招,她自己按着口味又添加了一些,味道桶车河霉豆腐还好吃。

    有一次经过一个朋友提醒,她做了一百多罐的霉豆腐,放在卖还赚了一小笔钱。

    “你真的要做?”

    “当然了,还能假的不成,你没吃过不知道那味道,真的特别好吃,吃过一次心心念念。”

    这时候赵贤没咋在意,后来他回到军队,每每都想吃她做的霉豆腐,可是她却已不在了。

    孙谨吃了一碗饭没吃了,给他夹了几筷子菜,“快吃快吃,吃好了给我干活去。”

    赵贤吃过之后去忙活了,喂了猪,给鸡撒了一把豆子,这才往屋里来,进来之后看见她已经睡着了。

    他失笑,也不去吵她了,正准备床睡觉外面传来脚步声。

    他眸光一冷,把被子一拉,把她整个人盖住,悄无声息的吹灭烛火,转身已经出了院子。

    院子外面两个外地打扮的人鬼鬼祟祟的往里头张望,都没有发现趁着夜色靠近的赵贤。

    “是这家吗?”

    “应该没错,我们找了好久才打听到,不过时辰不对,看来只有借宿一晚明天再来,他们大周最讲究喜庆,明天大年初一他们总不至于拒绝我们。”

    “你说的也是,那我们先找个地方睡一觉,这些日子太奔波了。”

    赵贤在边塞多年,一眼看出来他们是北夏的人,两国之间虽然已经议和,但是积怨已久,两国百姓也是水火不相容。

    北夏国的人来榕村来干啥,这里不靠近边塞。

    赵贤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见他们在里正家借宿了才返回来,心里一直疑惑。

    除了太子没人知道他在榕村,太子曾经抹去他所有的过去,镇有些人当兵回来知道他身份,所以对他很尊敬。

    北夏国人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难道次去京的时候暴露过?

    也不对,他跟在他们身后那么近都没有发现,他怎么会被跟踪。

    ——

    第二天一早,孙谨爬起来,看见赵贤手里拿着箭,坐在床边一声不吭。

    “你吓死我了。”孙谨拍了拍胸口,“一大早你拿把弓箭干啥?”

    “瑾儿,我要去打猎。”

    “打啥猎,冰天雪地的,万一踩崩了掉下山崖咋办?”

    “不会的,我闭着眼都能知道的地方怎么会摔下山崖。”

    孙谨皱了皱眉头,不死心的问:“你真的要去?”

    他点了点头。

    “算了,你要去去吧。”

    赵贤跟她交代了几句走了,孙谨满肚子疑问,正准备打算跟在他后面看他干啥,正好撞回来的向生。

    “你去哪?见我回来咋要走了?”

    “哎呀,你别挡我。”

    孙谨让了又让,每次正好被他挡住,要说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信。

    赵贤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孙谨恨的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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